何雨柱很有契約精神,第二天就找到了楊廠長,沒等他開口,楊廠長就搶先說道:


    “李懷仁被帶走了。”


    然後就完整地把昨天的事都告訴了何雨柱,並言及,“人是大領導同意放的,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嗯,我懂,那其他人呢?昨天晚上賈梗他媽媽來找我,詢問賈梗的事,讓我找您求個情。”


    看著何雨柱自說自話,楊廠長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那你怎麽不求我啊!”


    “嘿,咱倆這關係,哪還用得著我開口,您就自己說唄。”


    嘴上這麽說,他還是殷勤地給楊廠長倒了一杯水,立刻化身成為狗腿子。


    “你啊,每次都搞這些有的沒的。”


    直接從一堆文件中找到關於棒梗地資料,然後遞給何雨柱。


    何雨柱翻開掃了兩眼。


    “謔,有意思。”


    棒梗的調查很簡單,貪汙還沒實際證據,因為和他有錢財往來的許大茂還沒招供,其餘的無關緊要。


    何雨柱沒想到,棒梗竟然還挺守規矩的。


    “現在就等許大茂開口了,不然他的問題不大,也就是個不守規矩,流程錯誤,沒什麽問題。”


    “成,那我就明白了,您繼續忙。”


    把文件放了回去,何雨柱退出了房間,開始忙碌廚房的事情。


    鏡頭一轉,李懷仁找到了相熟的人,開始為許大茂的事情跑關係。


    雖然吃了不少閉門羹,但李懷仁的本事和關係仍舊在,許大茂的事情還是有了轉機。


    三天的時間匆匆而過,這次對所有人的調查暫告一段落。


    情節嚴重的都人被移交了派出所,剩下的除了寥寥幾人外,一律被清退,永不錄用,其中就包括許大茂和棒梗。


    原本以許大茂的事,就算不吃槍子,但坐牢肯定是要的。


    可誰叫人家有貴人相助,李懷仁死保,動用了很多關係,這才讓他平安離開軋鋼廠。


    許大茂和棒梗是同一時間被釋放的。


    見到久違的陽光,他們臉上寫滿了劫後餘生的喜悅。


    “棒梗,走,咱回家。”


    秦淮茹關心的拉著兒子的手,匆匆離開。


    許大茂找了一圈,但卻沒看到於海棠的影子,心頓時就沉到了穀底。


    沒有理會一路上其他人的指指點點,許大茂重新走到以前自己的辦公室,第一次感覺這條路竟然這麽漫長。


    裏麵所有的贓款都被充了公,他也沒什麽私人物品,看了一眼後轉身離開。


    他不知道為什麽要來,但鬼使神差,他就走到了這裏。


    出了軋鋼廠,李懷仁久候多時了。


    “上車。”


    兩人坐到後座,李懷仁聞到了許大茂身上的味道,把窗戶搖了下來。


    “說,東西在哪,你要是敢騙我,你知道我的性格!”


    “我沒騙你,東西在我家裏,但你還得幫我一個忙,不然我不會把東西給你的。”


    許大茂說的很平淡,可是李懷仁瞬間眼睛就紅了,死死地盯著他,從牙縫中蹦出一行字。


    “你別太得寸進尺了!”


    麵對李懷仁噬人的目光,許大茂的眼裏並沒有什麽害怕,反而是淡然。


    “我被廠裏辭退了,估計其他廠子也不會要我,我也就會放放電影,沒什麽其他的本事,你得把我安排進電影院,不然我沒有工作,連飯都吃不起了,你讓我怎麽活。


    李廠長,我知道你本事大,我也隻認識你這麽一個領導,你要是不幫我,那我就徹底沒戲了。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隻要你把我的工作安排了,那我立刻把東西雙手奉上。”


    “你讓我怎麽信你。”


    李懷仁頭痛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感到陣陣疼痛傳來,同時心裏不斷安慰自己要冷靜,不然他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暴打許大茂一頓。


    “我救你出來已經用了很大的關係,不然你以為就你這些年幹的事,你能囫圇著回來?


    現在你就落了一個被清退的下場,你就知足吧。”


    “可是,我得活下去,您說呢!”


    許大茂看向窗外,把手伸了出去,感受著指尖寒風地脈動,滿臉地懷念。


    此刻的他,恍若才是被請求的那位。


    看著許大茂這一副滾刀肉的架勢,李懷仁朝司機喊道:“去電影院。”


    他和電影院的領導認識,但也僅僅是能說上話的關係。


    一頓午飯後,許大茂如願地拿到了電影院的入職證明,同時因為會說話,喝酒賣力,電影院的領導對他的印象很好,尤其是當場看過他放電影的手藝後,直接拍板讓他明天來上班。


    如願入職了電影院,許大茂二話不說就把自己手裏的證據交給了李懷仁。


    李懷仁看完後,直接放到了旁邊。


    “許大茂,你好自為之吧。”


    目送著李懷仁的汽車離開,許大茂長出了一口氣,疲於應對三大爺地詢問,直接來了一句:“三大爺,我先去澡堂子洗個澡,有事回頭再說。”


    他回家拿了工具,直奔最近的澡堂子,然後就碰到了棒梗。


    匆匆洗漱後,兩人躺在一個池子裏,頗有些再相逢的意思。


    “你怎麽出來的?”


    棒梗搖頭,“我沒犯什麽事,反而一進廠裏就立了一功,但是後麵的存在著各種這樣的問題,廠裏就把我辭退了。


    你呢?”


    “嗬嗬,還能怎麽辦,花錢,找人,不然我就該吃槍子了!”許大茂一臉得意。


    洗了一澡後,他現在又恢複了生機。


    “不錯。”棒梗言簡意賅。


    “告訴你吧,我也被清退了,但老子有關係,今天中午就入職了電影院,以後老子照樣吃香的喝辣的,什麽都不愁,哈哈哈哈。”


    許大茂笑地很放肆,直到嗆了一口水後才停了下來。


    棒梗詫異地問道:“就這麽簡單?”


    “不然呢?你以為我這麽些年領導是白當的?小屁孩,多學著點吧。”


    許大茂得意洋洋地說道。


    棒梗原本還想說什麽,但聽到小屁孩三個字後,他生氣的別過頭,不去理會許大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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