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軋鋼廠的大家,除了有限的幾人,大家相約一起上班,歡聲笑語為這個冬日裏增添了別樣的魅力。


    許大茂剛到進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乎,就接到了李懷仁地召喚,怎麽辦,隻能急匆匆地前往,心裏念叨千萬別耽誤事兒。


    “廠長,您找我?”輕聲合上了門,略微有些拘謹地站在原地。


    許大茂微微弓著背,雙手不自在地擺弄著衣角,目光始終落在李懷仁身上,流露出一種諂媚的笑容,他的聲音變得輕柔,語氣充滿了恭敬。


    他每次見到李懷仁,都會流露出奉承的態度,這完全是他的小心思在作祟,他所有的行為、舉動表明表明一個態度——他永遠隻是一名下屬。


    “大茂來了啊,坐下說。”李懷仁擺手。


    “哎!”許大茂立刻挺直身體,連連點頭,坐到了凳子上。


    依舊是老規矩——隻坐半個屁股。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經寫了報告給上麵,具體的情況我也不能和你細說,但你的功勞少不了,等幾天後上麵的通知下來,你就能走馬上任。


    不過既然已經組織好了人手,那你就多擔待幾天,繼續負責擴張人手,從工人裏多挑選一些誌同道合的同誌,爭取把這個攤子早點支起來,我也能少操點心。


    沒問題吧?”


    許大茂一直專注地聆聽著每一個字,不時地點頭表示讚同,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李懷仁的崇拜和敬畏,仿佛李懷仁的每一句話都是聖旨。


    聽到李懷仁地詢問,他立馬站了起來,大聲道:“保證完成任務。”


    “嗬嗬嗬。”李懷仁發出輕笑,擺手示意他坐下,“用不著這麽嚴肅,你的能力我還是相信的,那接下來的工作重點,你準備朝哪方麵開展?”


    他知道李懷仁這不是在考究自己,而是他也拿不準稽查隊接下來的工作應該朝哪個方麵進行。


    上麵的正式通知畢竟還沒下達,他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稍有不慎就會跌落河底。


    李懷仁很惜身,所以沒有八成的把握,他是不會輕易冒頭。


    於是乎,許大茂就成了最好的替罪羊。


    點子是你出的,要是真暴雷了,那直接拿許大茂填窟窿;要是符合上級的精神建設,嗬嗬,那就是他李懷仁高瞻遠矚,行動果斷。


    兩頭堵,怎麽著都不虧。


    許大茂一時間也有些為難,最後才試探性地開口:“繼續抄家?”


    他的意思很簡單,既然這些商人都有問題,那抄家就隻有功勞,隻不過是大小之分而已。


    許大茂的話算是醍醐灌頂之言,李懷仁也覺得很在理,當即表態:


    “對,我也是這麽想的,但這事也不能操之過急,還是要謀而後頂;而且現在人手還是有些不夠,所以你知道接下來最重要的是什麽嗎?”


    “招人!”


    許大茂立馬站起來回答。


    “沒錯,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等人手足夠,我再通知你開展下一項任務,去吧。”李懷仁揮手。


    許大茂領命離去,精神很振奮。


    沒有回辦公室,他直接去了播音室,還是老樣子,其他人識趣地離開,他們也算是看明白了,這是許大茂在追於海棠啊。


    我滴個乖乖,於海棠魅力可真夠大的。


    這麽大一個科長三番五次上門,你還不答應,要是她們,早就投懷送抱了,這種優質股去哪找。


    不過這也說明了,她們終究不是於海棠。


    “海棠,晚上去你姐那嗎?”


    窗外的天空,雪花依舊片片飄落,天色暗淡,播音室屋頂的大燈早已被點亮。


    燈光下,許大茂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他毫不客氣地坐在海棠對麵,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海棠的美麗臉龐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更加迷人,讓他迷醉。


    隨著許大茂侵略般地靠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得可以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


    於海棠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依舊……不服輸!


    許大茂的目光肆意地在海棠臉上遊移,仿佛要透過她的外表看到她內心的秘密。


    終究於海棠是女孩子,還是敗下陣來,她微微低下頭,避開許大茂的直視,手指緊張地擺弄著衣角。


    周圍的氣氛彌漫著一種曖昧的味道,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他們誰也沒有說話,隻有眼神在空氣中交匯,似乎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


    至於許大茂的問題,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去於莉那,不就是許大茂家嘛,兩人住在一個院子裏。


    似乎是對之前交鋒中失敗有些生氣,於海棠抬起頭質問道:


    “怎麽,我去哪還要和你匯報啊,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這話,這語氣,在外人眼裏,那就是在撒嬌啊!


    許大茂眼睛微微眯起,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身為情場高手,自然對男女之間的細微變化敏感至極。


    然而,此刻他卻故意裝作沒有聽出於海棠話中的深意,心中暗自得意。


    於海棠的手在無意間輕輕晃動,許大茂見狀,迅速而果斷地伸出手,緊緊抓住了她的手,他的動作流暢自然,仿佛這是再平常不過的舉動。


    然而,在這看似隨意的動作背後,卻隱藏著他的精心盤算。


    緊緊握住於海棠的手,許大茂眼神中充滿了深情,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於海棠的靈魂:“海棠,你知道嗎?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的心就像被點燃了一團火。”他頓了頓,接著說:“我知道,這可能有些突然,但我真的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


    海棠,當我女朋友,好不好!”


    於海棠的臉上泛起一絲羞澀的紅暈,她的目光與許大茂交匯,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


    在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周圍的世界都變得模糊起來,隻剩下他們兩人。


    片刻後,也似乎是過了很久,於海棠輕咬紅唇,先是輕輕點頭,然後不等許大茂歡呼,她又堅定地搖頭。


    “啊?”


    這一番組合拳把許大茂搞暈了,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


    “撲哧~”


    看著許大茂那迷惘的模樣,不似之前那般強勢,信心十足,於海棠就發出了笑聲,原來你也會露出這種表情啊,活該!


    “海棠,你這……”許大茂追問,隻不過手完全沒有鬆開的意思。


    明眸皓齒,柔弱無骨,這就是形容於海棠的,一時間他哪裏舍得鬆開。


    不知道是沒察覺到,還是故意給許大茂的獎勵,於海棠沒把手抽出來,而是輕聲解釋了起來:


    “我這裏倒是同意了你的追求,但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你得先陪我回家一趟,讓我爸媽他們同意咱倆的事,之後我才能和你在一起。”


    於海棠現在說的話在許大茂嘴裏就是聖旨,他第一時間就點頭,另一隻手也搭了上去,真誠地說道:


    “海棠,你放心,我一定會取得咱爸媽地同意,然後風風光光地把你娶進門。”


    “去你的,占便宜沒夠啊!”


    於海棠她猛地伸手,拍掉了對方占便宜的手,狠狠白了對方一眼,這一眼,如同一道閃電,擊中了許大茂的心。


    他心旌搖曳,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半邊身子都感到一陣酥麻,呆呆地望著於海棠,一時間難以開口。


    “別發呆了,我這兒還有工作呢,你趕緊出去。”


    於海棠的話讓許大茂清醒了過來,急忙詢問:“那你晚上去哪?”


    “你說呢?”於海棠沒回答,但已經給了答案。


    “好嘞,那我下班前來接你,得等我啊。”


    許大茂得意忘形,直接撞到了門框,最後揮著手離開。


    同事看到許大茂走後才進來,立馬詢問兩人的情況,於海棠嘴上沒說什麽,但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


    新年的第一場雪,足夠持久,一直到下班,依舊在倔強地飄落。


    下午廠子已經組織工人清過一遍雪,但何雨柱他們回到四合院依舊得清雪,順帶連胡同都得清理,於海棠的到來沒激起多大浪花,除了幾個有心人外,其餘人都沒放在心上。


    晚上,許大茂在家裏招待了於莉兩口子,個中詳情暫且不表。


    深夜,何家有陌生人造訪,何雨柱看到門口的男人後露出驚訝的神色,“王大年?”


    此人正是之前婁曉娥在軋鋼廠養殖科的心腹重臣。


    “來,進來說。”


    王大年搖頭,從懷裏拿出一個盒子和兩封信,交給何雨柱,輕聲道:“這是主家囑咐的,讓我親手交給您,您收好,我就走了。”


    把東西交給何雨柱,王大年就匆匆離開了,穿戴整齊,生怕被人認出來。


    何雨柱張嘴想多問兩句,但對方不給他麵子,直接轉身就走。


    “唉。”


    長歎一聲,何雨柱轉身回屋,坐到了桌前。


    小葉子看到何雨柱手裏拿著東西,騰騰地跑了過來,看樣子也想親眼瞧一瞧。


    “來,姑姑抱,不能打擾爸爸。”


    知道何雨柱這是正事,雨水自覺抱起了小葉子,不讓她去搗亂。


    兩封信,一封是婁振華寫的,另一封是婁曉娥寫的。


    先看的是婁曉娥的信,裏麵就提到了兩件事——第一就是感謝何雨柱地幫忙,不然婁家可能真會出事;第二則是給何雨柱留了一個手鐲,算是兩人友情地見證!


    接著是婁振華的信,裏麵除了對他的感謝,剩下的就是交代了是他故意留下了不菲的錢財,一方麵是帶不走,另一方麵就是轉移搜查者的目光,給他們逃往香江創造時機。


    打開木盒,裏麵是一個品相極好的翡翠鐲子。


    小葉子伸手想要拿過來玩,但何雨柱沒給,這東西是人家的心意,還是保存起來的好。


    把東西放到抽屜裏,何雨柱目光幽幽,之前他的信裏給婁家提了幾條【明路】,至於婁家的人信不信,那就全看他們自己了。


    現在想這些也無濟於事,還是著眼當下吧。


    ……………………


    大年初三的傍晚,當大多數人還沉浸在春節的喜慶氛圍中時,許大茂已經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他穿著一身嶄新的衣服,衣服的顏色……嗯,怎麽說呢,鮮亮奪目,與他精心梳理的大背頭和鋥亮的皮鞋相得益彰,仿佛開屏的孔雀,處處彰顯自己的魅力。


    此刻的他,帥氣逼人,隻差手捧一束鮮花,就能成為街頭的焦點。


    於海棠背著包出來,一眼就看到了他,加快了腳步,看似埋怨,實則像是在炫耀。


    “你幹嘛啊,哎呦,丟死人了,快走。”


    說罷就拉起他的胳膊,快速地消失在眾人眼前,不少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倆在一起了?


    剛好目睹了這一幕的秦淮茹臉色很難看,快步離開。


    直奔市中心,第一站便是宏偉的百貨大樓,許大茂帶著於海棠,直奔煙酒區,目光如炬,挑選著拿得出手的煙酒;接著,他又來到了糖果區,像孩子般貪婪地挑選著五顏六色的糖果,隨後,他轉戰了服裝區,給於家人買了大衣和皮鞋。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半個小時,許大茂手中的鈔票也像流水一般,不知不覺地掏出了小一百。


    然而,這似乎才是漫漫花錢路的開始。


    因為時間比較晚,再去菜市場買肉已經來不及了,所以許大茂又去酒樓定了一桌好菜,打包帶到了於家。


    許大茂的闊綽算是驚呆了於家人,再加上他現在的地位,有錢有勢,短短的一頓飯結束後,於家便認可了許大茂女婿的身份,甚至話裏話外的都開始逼迫兩人快點結婚了。


    喝得有點多,但第一次上門不能睡在女方家裏,不合規矩,他強撐著回了四合院,迷迷糊糊地上了床,立刻陷入了沉睡。


    隻不過許大茂沒意識到,把他扶上床地竟然是秦淮茹!


    秦淮茹上廁所剛好發現了喝得迷迷糊糊的許大茂,怕他摔倒,隻好把他送回了屋裏,然後……


    她就站在原地發呆!


    最後,鬼使神差的秦淮茹脫下了許大茂的外套,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嘬了一口,看到明顯出現了痕跡,秦淮茹這才快速離開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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