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空屋的許大茂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屋裏太冷了,爐子早就滅了,他隻能先把爐子生起來,不然晚上屋裏都睡不了人。


    今天的晚飯是買的肘子和炒雞,還有鹵豬頭肉,以及一瓶茅台。


    原本他晚上也不會這麽奢華,但今天他要宴請客人,必須得上得了台麵一些。


    把飯菜放到爐灶上熱著,許大茂拍拍手,把門鎖上才朝前院走去。


    這是被棒梗光顧多次後留下的後遺症。


    目的地到了,許大茂敲門,親切地喊道:“解成兄弟,在不在屋裏啊,方便我進去嗎?”


    “許大茂?進來吧。”閻解成開門,讓許大茂進屋。


    “於莉呢?”許大茂看屋裏就他一人問道。


    閻解成看向許大茂,“嘿,幫我媽去做飯了,怎麽,你有事找她?”


    “不是。”許大茂立馬擺手,然後指著閻解成說道:“我是來找你的,解成。”


    “找我?什麽事?”閻解成很是疑惑。


    “晚上去我那喝點,咱倆邊吃邊嘮,我買了菜,還有茅台,賞不賞臉?”許大茂沒說為什麽,而是邀請閻解成去他那吃飯。


    “當然了,你許科長邀請我怎麽能拒絕,走。”閻解成剛站起又說道:“你先等一會兒,我去和我爸說一聲,讓他晚上別給我做飯了,馬上。”


    閻解成速度很快,三分鍾後就回來了,兩人直奔許家,飯菜上桌就開始幹了起來。


    三杯酒下肚,閻解成才問道:“大茂,你請我吃飯到底有什麽事要求我。”


    禮賢下士,必有求於人,這點道理他懂。


    “嘿,解成兄弟,我是真有事求你。”許大茂像是有些難開口一樣。


    “你說,隻要我能幫得上我絕不說二話。”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他現在喝著許大茂的茅台,吃著人家的豬頭肉,這點表態還是最起碼的。


    “得,有兄弟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來,幹杯。”許大茂舉杯,兩人又幹了一杯後,他像是下定決心:“解成,我喜歡上海棠了!”


    “嗯?海棠是誰?”


    閻解成先是一愣,似乎沒有反應過來,然後就是震驚,指著許大茂,言辭遲疑:“於莉的妹妹,於海棠?”


    許大茂點頭,等著對方的狂轟濫炸。


    但……閻解成竟然笑了,然後用力地把手拍在許大茂的肩膀,眼中充滿喜悅:“大茂,你說的都是真的?”


    許大茂被閻解成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愣神,語氣含糊:“嗯,都是真的。”


    閻解成的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好,好啊,哈哈哈哈。”


    看著狂笑不已的閻解成,許大茂也明白了,眉頭微微上揚:“解成兄弟,你這是支持我了!”


    “大茂。”閻解成又將手搭在許大茂的胳膊上,眼中透著期待:“你要是和海棠在一起,咱倆就是連襟了,那就是親兄弟,我怎麽能不支持你。”


    “親兄弟,不說了,這杯我幹了!”許大茂直接一口悶,然後他看向閻解成,眼神中都是真誠。


    “解成,這件事你得幫我。你想想,咱倆要是成了親戚,那以後你要是有什麽事,我能袖手旁觀嘛,而且就像今天這樣的一桌,對我來說都是灑灑水,你以後每天都能來家裏吃。


    我現在已經是科長了,而且我給你交給實底,李廠長已經許諾我了,等過些天廠裏會成立一個新部門,我還能升半級。”


    話已經說了這個地步,閻解成自然明白許大茂的意思。


    利誘唄。


    不過許大茂說的他確實很心動。


    當即他就拍著胸脯表示道:“大茂,你放心,兄弟我不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你對我這麽好,我不幫你幫誰。


    你說,我怎麽幫你。”


    “嘿嘿。”許大茂嘿嘿一笑,側過頭在他耳邊低聲道:“其他的我自己來就成,但你得幫我在海棠麵前說好話,之前我在院裏名聲不好,你得幫著解釋一下,然後把這些事混過去。


    就是一個目的,不能讓海棠覺得我是壞人。


    隻要我和海棠確定了關係,我給你這個數。”


    許大茂伸出兩根手指頭在閻解成眼前晃了晃,嘴角上揚。


    閻解成即刻酒醒了大半,握緊拳頭,“這事就交給我吧,你放心!”


    酒足飯飽,許大茂扶著閻解成,把他送回了自家,伸著頭想看一眼於海棠,卻沒瞅見人影。


    “大茂,明天咱哥倆接著喝!”閻解成舌頭打結道。


    “好,接著喝。”許大茂應付一聲,朝於莉笑笑,“解成兄弟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於莉點頭,扶著閻解成進屋,把他放到床上,埋怨道:“怎麽喝這麽多,沒出息。”


    誰知閻解成竟然緩緩坐直了身子,強撐著甩了甩腦袋,指著洗漱架嘟囔道:“給我毛巾。”


    於莉擺了下毛巾,放到了他手裏。


    經過冷水地洗禮,閻解成清醒了不少,長舒一口氣:“今天這事,你聽了也得驚訝。”


    用了兩分半,閻解成把許大茂求他的事都告訴了於莉。


    顯而易見,於莉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許大茂喜歡海棠?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閻解成嘴角微微上揚,“海棠長得漂亮,身段又好,文憑和工作也不差,許大茂怎麽就不能喜歡她了。”


    “不是,我……”於莉想說什麽,但又反應過來,直盯盯地看著閻解成:“不是,你對海棠還挺了解啊,怎麽著,你有心思了?”


    “嘿,這都是些什麽啊!”


    閻解成無奈揮手,“我這都是之前許大茂給我說的,我從哪了解海棠啊,除了回家看你爸媽外,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咱家,你就別扯這些了,現在的重點是許大茂。


    他看上海棠了,求我給他撮合,咱倆先得統一戰線,這事該不該幫?”


    於莉剛才也就是隨口一說,他對於閻解成還是很了解的,典型的沒賊心也沒賊膽。


    “我覺得吧,這事咱不應該幫!”


    閻解成皺眉,這和自己想的不一樣,但他還是張嘴:“為什麽?”


    “這還用說嘛,許大茂他人品就不行啊,咱一個大院相處了三年,他什麽樣的人你不清楚啊,完全就不值得信任。而且之前他是怎麽對薄宇的,不是打就是罵,最後更是一腳把人踹出了四合院。


    就這樣的人,你讓我妹妹嫁給他,那不就是眼睜睜地看著她跳火坑嘛。”


    於莉不同意幫許大茂說和,甚至還想著要於海棠離許大茂遠點,別沾惹上許大茂這個禍根。


    閻解成搖頭,慢條斯理地陳述:


    “首先,許大茂之前確實做了一些不合時宜的事,但要說他人品敗壞還是有些嚴重了,他之前還幫過大院不少人呢,所以最多也就是說他不正派。”


    “至於薄宇的事,咱都是外人,不清楚他們倆到底出了什麽事,但就從平時生活中來看,薄宇也是個強勢的人,兩人形同水火,自然要分割高下。”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現在的許大茂位高權重,手裏有錢,他能看得上海棠,那對海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啊,這樣的男人去哪找,萬一錯過了她不得後悔死啊。”


    這些都是許大茂教他的,就是用來堵住於莉的嘴。


    於莉皺眉,她還是覺得不妥。


    “這樣,我們也不說什麽替許大茂說好話,咱倆先問問海棠的意思,要是她沒這個意思,這事就算了,要是她對許大茂印象不錯,那咱是不是就得試著幫一幫,不然到時候她保準得埋怨咱倆。”


    閻解成以退為進,於莉被他說服了。


    “成,就按你說的辦!”於莉一拍腦門,突然道:“哎呀,我忘了和你說了,之前海棠問過我許大茂的事,我啥都不知道,就把許大茂之前在院裏的所作所為都說了,基本沒什麽好話!”


    “啥!”


    原本都想要閉眼的閻解成立馬來了一個鯉魚打挺,眼睛瞪著於莉,仿佛是死不瞑目一般。


    ……………………


    許大茂來到中院,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秦京茹。


    “大茂哥,你……還好吧?”


    秦京茹手指不停攪動著,她是被堂姐秦淮茹推出來的,也是對方先看到許大茂,然後就讓她在這裏等待。


    許大茂眼神銳利,瞥了一眼賈家,他猜到了。


    “秦京茹,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秦京茹抬頭,眼裏充滿不可置信。


    昨天還是京茹,今天就成了秦京茹,一晚上這個男人就變了心嗎?


    “大茂哥,我姐我你沒看上我,我就是想問問,是不是我那裏做的不夠好,你告訴我,我可以改的,真……。”秦京茹囁喏地想繼續說下去,但卻被許大茂抬手阻止。


    刹那間,許大茂眼角瞥見了那道令他神往的身影,聲如洪鍾:“秦京茹,今天我就和你說清楚。


    首先我答應見你,那都是因為你姐她死纏爛打,我實在沒辦法才答應見你一麵,但我之前就說了,這就是一次簡單的見麵,什麽都沒有。之後帶你吃飯那都是因為棒梗和賈張氏吃飯太埋汰了,我不忍心看著你一個小姑娘進城沒飯吃,這才請你吃飯,逛逛街。


    今天你既然都這麽問了,那我就明確地告訴你,我就是拿你當一個妹妹看的,沒一點額外的心思,希望你能明白。”


    秦京茹的臉上滿是失望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張開,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


    秦淮茹不可能再繼續看戲,她狠狠地罵了許大茂兩句,拉著秦京茹回了賈家。


    許大茂轉身,果然是於海棠,他迅速換了一個和煦的笑容,輕輕地叫了一聲:“海棠。”


    於海棠沒什麽表示,徑直回返,但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她。


    “漂亮。”


    等到了沒人的地方,許大茂狠狠地揮了揮拳頭,眼裏閃爍著喜悅。


    得虧他觀察細膩,不然一定會被於海棠發現端倪。


    ……………………


    “嗚嗚嗚嗚。”


    回到賈家,秦京茹就趴到桌子上不停抽泣,讓秦淮茹很是心煩。


    “你別哭了,事到如今最重要的是想想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大茂哥都說了看不上我,我能怎麽辦。”秦京茹歇斯底裏地喊叫。


    她現在算是萬念俱灰,許大茂剛才的話確實有些重了。


    “哼,我看你就是活該,讓你得瑟,這下人家不要你了吧,該。”賈張氏暢快地出了一口氣,繼續挖苦秦京茹。


    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


    “你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你和你那個不懂禮數的孫子,大茂哥能看不上我嘛。我算是看明白了,大茂哥是壓根看不上你們家,都是你們祖孫倆耽誤了我,不然他怎麽會那麽對我。


    都是你們的錯!”


    人們總是善於把身上的過錯歸咎於其他人,秦京茹現在就是處於這種心態。


    “你……”賈張氏像是被堵住了嗓子眼,食指卻指向秦淮茹,嗬斥道:“你聽聽她說的是什麽話,你就讓她這麽說你兒子?”


    秦淮茹目光如刀鋒般犀利:“京茹,別亂說話。”


    “我哪亂說了,我都想明白了,都是你們的錯,我現在就走,我要回村裏,我再也不來你們家了。”秦京茹起身就開始收拾東西。


    “你讓她滾,立馬滾。”賈張氏破口大罵。


    “媽,你就少說兩句吧。”秦淮茹埋怨了賈張氏一句,然後看著秦京茹,伸手拉住了她,緩緩說道:“不說其他的,現在你就算想走,那也沒法回去。


    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你要是想走自己坐車走。”


    當下是最冷的幾天,秦京茹要是現在離開,很容易出事,那她怎麽和叔叔交代呢。


    秦京茹“哇”地一聲又哭了出來,趴到桌上,聲音很是悲戚。


    賈張氏得意地瞥了她兩眼,想說什麽卻被秦淮茹製止。


    ……………………


    兩個小姑娘躺在床上,於海棠望著屋頂怔怔出神,側過身子輕聲在雨水耳邊問道:


    “雨水,你覺得許大茂人怎麽樣啊?”


    雨水想都沒想就回答:“他啊,壞坯子一個。”


    “是嘛。”


    於海棠呢喃了一聲,平躺回去,又繼續出神。


    雨水也沒在意她的狀態,迷迷糊糊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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