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後,眾人就開始散場了。


    因為楊大喝醉了,何雨柱就陪著王青山和楊東,站在院門口送大家離開,出來一個人就說幾句話。


    不少婦女都自發開始收拾桌麵,不過現在這個時代,好處就是桌麵挺幹淨的,都不會剩下什麽,就是收碗筷,盤子。


    分工合作,你收碗筷,我端盤子,她擦桌子,很快就收拾幹淨,之後就是年輕後生扛起桌子,按照名字把桌子送回去。


    除了收拾的人,最大的活就是洗涮了。


    碗筷,盤子都放到院子中間,從井裏打來水,一群人就開始洗涮。


    嘴上說著今天的席麵,手裏的活兒卻不慢。


    送走了所有人,剩下沒吃飯的就是廚師和楊家的自己人,之後的事情交給王青山,他們就去裏屋吃飯了。


    廚子是不會虧待自己的,雖說時間挺晚了,但是飯菜味道一點都不差。


    王青山也上桌敬了廚師一杯酒,嘴裏說著今天的酒席很給麵子,順便又給了一個紅包。


    師傅也不推辭,直接收了下來,這都是慣例了,他自然不會和自己過不去。


    至於自己的徒弟,之後隨便給個幾毛錢就打發了。


    同時他心裏也期待著褲兜裏的紅包有多少,他可是知道王家不是小門小戶,按理說這紅包肯定不會少。


    何雨柱看到其他人送桌子,心想自己也上去幫幫忙,但卻被王青山拉了回來,聲稱這些都有人管了,你上去也不知道往哪送,就別去摻和了,和他在這裏坐著就行。


    得,何雨柱攤了攤手,我還是找自己媳婦去吧。


    何雨柱出去找了一圈,最後在房間裏找了楊雪。


    “你怎麽在這啊?中午在哪吃的?”


    “嗬嗬,我一直在這裏麵來的,飯都是我爸他們送來的,說不讓我出去擠了。


    剛吃完飯,我正想著出去走走呢,你陪我去吧。”


    “嗬嗬,走,別,你別動了,我幫你。”


    何雨柱立馬小跑到楊雪身前,蹲下來,給她穿上了鞋。


    楊雪笑吟吟地看著他,心裏都是甜蜜。


    “走吧,手給我。”


    楊雪把手放到何雨柱手裏,和他走出了屋子。


    外麵洗涮的人群看到兩人這甜蜜的樣子,心裏也都羨慕極了,感慨怎麽自己就遇不到這麽好的人。


    楊雪起初看到這麽多人,也是有些害羞,想把手抽出來,但何雨柱沒讓,她努力了幾次,就放棄了。


    和眾人打過招呼,兩人就走了出去。


    沿著道路,兩人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看到了前麵空地上的何雨水。


    沒錯,她又領著小孩子玩呢。


    怪不得,自己出來後一直沒看到小孩子,原來都在你這啊。


    楊雪帶他們玩的遊戲何雨柱剛好知道——打沙包嘛。


    誰不知道呢。


    可是,他們玩的規則似乎不一樣,何雨柱就覺得離譜。


    按照通俗的規則來說,扔沙包的那個人需要喊出特定的口號,然後,對麵那人,首先得接到沙包,接著喊出特定的口號,比如說——【定】,那場內的人就不可以動了。


    可是,何雨水的沙包不是這樣的。


    她的規則竟然是——我想怎樣就怎樣,你管我!


    她喊【定】,所有人就不能動了,接著,她開始了她的表演。


    她可以一直打。


    沒錯,一直打。


    隻要她打中了上一個,那她就可以繼續下去,直到沒打中,場內的人才可以動。


    接著,循環往複,直到,她淘汰了所有人。


    然後,騷操作來了。


    她上場後,規則恢複到之前,必須扔的人喊口號,接的人接住沙包的同時喊出【定】才可以。


    但是,【定】對何雨水免疫,她仍舊可以跑。


    如果,她仍然不幸被打中。


    沒關係,我們雨水大姐頭還有【複活甲】。


    按照她的話來說就是:我用糖收買了你的命,這樣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你死了,我就能複活。


    通俗來講就是場內的一個小孩下場,她繼續玩。


    這樣的結果往往是她活到最後一個。


    下了場的何雨水高興地歡呼,從背著的包裏拿出糖果,很大方,一人一把,就連扔的孩子都有。


    咦~~~


    何雨柱甩了甩頭,下意識地就想遠離。


    “走吧,別過去了,我怕他們玩的瘋起來碰到你,咱們去那邊。”


    何雨柱指了一個遠離何雨水的地方,真的是一點都不想看到你啊。


    但何雨水沒這覺悟,看到哥嫂兩人,還熱情地打招呼,楊雪也笑著回了兩句。


    “嗬嗬,雨水好有活力啊。”


    “嗬嗬,我們那叫【人來瘋】,她就是看到沒人管她了,拚命地玩,要不是你,我早就收拾她了。”


    “你敢,雨水多好啊,還替大家夥看著小孩子,你要是說她我和你沒完。”


    得,自己多嘴了,惹不起躲得起。


    走了半個多小時後,太陽從雲裏出來了,溫度不知不覺高了很多,何雨柱怕楊雪身體出問題,就帶著她往回走。


    等到何雨柱回到楊家的時候,除了王,楊兩家的親戚,其他村裏人都離開了。


    碗,筷,盤子,桌子等等都送走了,要不是楊大家還貼著【囍】,何雨柱都懷疑這中午什麽都沒發生。


    時代效率啊。


    就算何雨柱穿越來了這麽長時間,也是時常感慨這個年代效率是真的高。


    楊大自然還在醉酒中,現在是王金花忙前忙後招呼親戚們吃糖,喝茶。


    今天王家來了兩個叔叔,一個舅舅,還有三個姨姨,楊家自然也來了楊雪爺爺的兄弟,以及楊東的堂哥堂弟。


    現在大家聚在一起,討論的自然是何雨柱。


    說的也是五花八門,問這問那的,何雨柱倒沒什麽不耐煩的,能回答的問題他都回答了。


    至於那些涉及到他知識盲區的,他是真的回答不了。


    也虧得大家就是起個話頭,來找何雨柱混個臉熟,下次真有事了也不至於連你是誰都不認識。


    ……………………


    京城,四合院。


    沒有何雨柱在的四合院,還是那個四合院,並沒有少些什麽。


    由於棒梗昨天晚上的【以書相逼】,秦淮茹被迫簽下了不平等的條約——答應給棒梗買肉。


    可誰知賈張氏也十分不要臉的提出了要求——多買點,孩子需要營養。


    最後這些都落到了秦淮茹身上。


    賈張氏看到秦淮茹還在給那兩個賠錢貨補衣服,氣就不打一處來,賠錢貨你管她們幹嘛,餓不死就行了啊。


    我的寶貝大孫子還等著吃肉呢。


    他要是吃不到肉,以後長不大了怎麽辦,這樣一來賈家就完了啊。


    不行,絕對不行。


    賈張氏立馬換了一個嚴肅的表情,對著秦淮茹說道:


    “秦淮茹,你怎麽還不給棒梗去買肉啊?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弄這些沒用的東西,還不快去。”


    秦淮茹卻像沒聽到似的,用針撓了撓頭,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媽,您別著急啊,我縫完這條褲子就去,馬上。”


    賈張氏聞言麵色嚴峻,直接走到秦淮茹身邊,一把就奪過了她手裏的衣服,直接說道:


    “行啦,你就別忙活這個了,你趕快去給棒梗買肉去,剩下的我來縫,你快去吧。”


    看到賈張氏態度強硬,秦淮茹也就不和她對著幹了,點頭說道:


    “好,那我現在就出去買肉去,你記得給小當把衣服補好啊,她明天還穿呢。”


    “知道啦,你快去吧。”


    秦淮茹脫下袖套,拿上家裏買菜的籃子,出門後想了想,還是先把籃子放在門口,朝著後院走去。


    賈張氏看到秦淮茹總算出門了,直接就把小當的衣服扔到了桌子上。


    給這兩個賠錢貨補衣服,呸,做夢吧你。


    有這功夫,我還不如躺著呢。


    話說,秦淮茹會買什麽肉呢?肘子?紅燒肉?扣肉?不過,大肥肉片無論怎麽做都香,她不挑。


    不過中午的時候可得快點吃了,不能全讓棒梗吃了。


    大孫子現在的速度不容小覷,和以前比那可謂是不可……不可……不可什麽來的,好像是……有這麽一個詞,她聽三大爺說過,但是忘了。


    算了,就不說那些文縐縐的話了,意思對了就行。


    可不能比大孫子吃的少。


    ……………………


    秦淮茹去後院的目的自然很明顯,那就是找許大茂。


    可是大周末的,她也不好意思直接找上門去要錢,那成了什麽樣了。


    她打算把許大茂叫出來,這樣就沒那麽多忌諱了。


    上天眷顧,剛好許大茂坐在桌子上,看到了進來後院的秦淮茹。


    秦淮茹大喜過望,比劃了幾下,就轉身回家把籃子拿上,出了四合院,在門口的拐角等著。


    ……………………


    許大茂自然知道秦淮茹手勢的意思,當即眼睛一轉,對著薄宇道:


    “媳婦,我上趟廁所,一會兒就回來啊。”


    “你上廁所告訴我幹嘛?”


    “嗬嗬,我這不是怕你一會找我找不到嘛,我走了啊。”


    許大茂趁機開溜,腳步很是輕快。


    但還是遇到了攔路虎——三大爺。


    “三大爺,您攔住我幹嘛,我這著急上廁所呢,您讓讓。”


    “別,別,別急,大茂,我有事和你商量。”


    這個時候還怎麽別急,外麵可是有著大美人等自己呢,誰想這個時候和你這個糟老頭子說話啊。


    “這樣,三大爺,我是真的尿急,你等我回來,我再和你嘮,到時候你想說多久就多久。


    來不及了,走了。”


    一把甩開三大爺的手,許大茂興高采烈地出了四合院,就看到了在拐角對他招手的秦淮茹,立馬屁顛屁顛地湊了上去。


    “秦姐,找弟弟幹嘛啊?”


    “大茂,借我點錢。”


    ???


    許大茂真的是滿頭問號。


    你大中午沒事幹找我就是為了借錢啊。


    呸,渣女。


    反應過來的許大茂直接攤手,裝作無辜狀。


    “秦姐,不是弟弟不借給你,實在是弟弟囊中羞澀啊,不信你看。”


    說完許大茂為了證明自己確實兩袖清風,直接把兜全翻了出來,四個字來形容——空空如也。


    接著他低聲道:


    “我的錢不都被你上次拿走了嘛,你還來問我借錢。


    我記得上次那錢起碼有三四十塊錢吧,你不會這幾天就花完了吧,你幹嘛去了?”


    許大茂一臉震驚地看著秦淮茹。


    秦淮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捋了捋頭發,笑著對許大茂說道:


    “大茂,姐不是那種人,那錢算姐問你借的好不,以後肯定會還你的。


    那錢嘛,我都存了。


    你看賈家就我一個人賺錢,每個月連家裏的孩子都養不活,根本存不下什麽錢。


    眼瞅著棒梗越來越大了,以後用錢的地方越來越多,我不多給他存點錢可怎麽辦啊。


    大茂,你懂姐的意思吧。”


    許大茂嘴角抽搐,借?這次詞您還是別說了,您借的錢從來就沒還過。


    不過哥們也不在乎了,這點錢就當接濟你賈家了。


    不過,對於棒梗,許大茂還是那個意思,棒梗以後要是不吃牢飯,大概率也是個街溜子,你還是多想想你以後改怎麽辦吧。


    不過這話他沒說,就是在心裏吐槽幾遍。


    現在秦淮茹一顆心都在棒梗身上,這就是破綻,自己要是利用好了,何愁不能一嚐芳澤呢。


    “姐,我是真的沒有了,你看是不是找別人借啊?”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手指點在他肩膀,膩聲道:


    “那這次就算了,下次再來找你。


    對了,明天中午記得再多給我打點菜啊!”


    許大茂瞬間就被秦淮茹製服了,整個人都感覺酥酥的,遵從內心回答道:


    “好。”


    “那就這麽說定了啊,我走了。


    啊~~~要死啊你,下次再這樣,把你手剁了。”


    秦淮茹轉身剛想離開,就感覺自己的臀部被狠狠捏了一把,瞬間驚呼出聲,回頭狠狠對著許大茂說道。


    許大茂右手虛空抓握,訕笑道:


    “秦姐你不是這樣的人,弟弟知道你不會這樣的。


    再說了,你不能光讓驢拉磨,不讓驢吃草吧,這是利息。


    你放心,明天肯定給你打滿滿當當的。”


    麵對無賴的許大茂,秦淮茹也沒什麽辦法,狠狠瞪了他兩眼,轉身扭著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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