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何雨柱感覺到膀胱下一秒就要爆炸了,急忙從炕上爬起來,穿上鞋,輕手輕腳地開門離開。


    借著月光,何雨柱出了院門,走到小坡前麵,解開褲子,下一秒。


    洪水噴發。


    “嗯~嗯~~~”


    舒爽地顫抖了兩下,何雨柱提上了褲子。


    直到解決完生理需求後,他才有機會看看周圍的情況。


    一眼望去,並不是黑暗,而是暗調的農村。


    後世見識過了太多的車水馬龍,夜晚都是燈光璀璨,人聲鼎沸。


    但現在看到這個時代夜晚下的農村,他感覺到了差異。


    夜色下的【王家莊】不是黑色的,而是明亮的黑,清晰的夜。


    怎麽形容呢,何雨柱並沒有具體的描述。


    但,整個村子都清晰可見,道路都可以見看到,有的地方都可以看到波光粼粼,應該是水潭。


    甚至他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微風吹拂下的柳樹。


    沒有多大的搖擺,就是柳梢輕輕晃動,但是顯得格外安寧。


    他的心一下子就空了,隻想多看看這難得的景象。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身後有人靠近,接著自己身上就多了一件衣服。


    不用多想,肯定是楊雪。


    “站在這幹什麽呢,怎麽都不穿一件衣服。”、


    何雨柱沒說話,把身邊的楊雪拉到自己懷裏,頭放到她的肩上,輕聲說道:


    “感覺這裏的景色特別好看,一下子就忘了時間。”


    楊雪順從地靠在他懷裏,感覺到他用衣服給自己擋風,會心一笑。


    “也許是我從小就在這裏長大吧,我倒是沒你這麽大感慨,但是和城裏相比,這裏確實顯得很安靜,沒有那麽多勾心鬥角,也少了很多算計。


    每次我回家後都感覺很放鬆。”


    楊雪被何雨柱保護的很好,也很少接觸四合院裏那些雞鳴狗盜的破事。


    但是她就住在院子裏,平時和大家聊天的時候也知道了許多事,知道誰家和誰家有矛盾,誰背地裏罵誰摳門,小氣,也清楚誰平時表現的很親近,但背後卻和別人說他壞話。


    關於這些事情她從來都不摻和,都是笑笑不說話。


    她知道這樣她們背後肯定會說自己裝,但她不在意,你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吧。


    這些事情哪裏都會有,但在四合院似乎很多。


    她也不會告訴何雨柱這些事,他做得已經夠多了,自己不想他還操心這麽小事。


    “嗬嗬, 沒事,以後你想回來了,我就帶你回來,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嗯,我相信你。”


    兩人就這麽依偎在一起,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景色。


    半晌後,何雨柱感覺有些冷了,就拉著楊雪回了屋,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清晨,何雨柱被熊孩子的聲音吵醒。


    “我的……這是我的……你幹嘛……哎呦……”


    何雨柱揉了揉眼睛,窗戶上的窗簾還在,一看就是楊雪怕曬到何雨柱才沒拉開。


    看了一眼,房間裏沒人,估計都幹活去了吧。


    低頭一看,謔,都九點了。


    拉開窗簾,看到的就是何雨水在調教一群熊孩子。


    何雨水拿著一包糖,指著其中一個男孩道:


    “你,輪到你表演節目了,不然就不給你吃。”


    被點到名的男孩似乎沒什麽節目,臉都變紅了,在周圍人的起哄下學了兩聲狗叫,最後才得到何雨水的獎勵。


    倒是何雨水樂此不疲,繼續這無聊的遊戲。


    唉,作孽啊。


    昨天沒怎麽見到她,倒是忘了這倒黴妹子也來了。


    大早上的,咱倆可真夠丟臉的。


    一個人睡得不起,另一個和一群孩子嘰嘰喳喳,都沒去幫忙。


    “唉,家門不幸啊。”


    何雨柱感慨一聲,就跳下炕,穿鞋,然後就看到楊雪進來了。


    “你起來了啊,怎麽不多睡一會兒呢?”


    “嗬嗬,不能睡了,得出去幫忙,不然別人還不知道會怎麽編排我呢,對了,你怎麽不叫我起床呢?”


    “嗬嗬,我是看你睡得正香呢,就沒叫你。


    再說了,我問我爸了,家裏的人夠,用不著你幫忙。


    你是個廚師,但是我家早就請好了廚師,也不用你做菜,剩下的活村裏這麽多人,也用不上你啊。


    你還是安心待著吧,實在坐不住,出去轉轉。”


    楊雪說的理由很強大,何雨柱無力地點頭,之後草草洗漱了一遍,就出門了。


    首先何雨柱就收拾了一頓何雨水。


    “你說說你,這麽大人了,怎麽老是喜歡逗這麽小孩子,你還拿人家的玩具,你給我還回去。”


    “姐夫,這不是拿的,是雨水姐姐拿東西換的,我們都能作證。”


    何雨柱一說話,一群人就自動站出來維護何雨水。


    何雨水這下子又站起來了。


    叉著腰,站在一群孩子身後,趾高氣昂地對著何雨柱說道:


    “何雨柱,我正式通知你,這些都是我新收的小弟們,你要是再敢欺負我,我就讓他們咬你。


    小弟們,是不是?”


    “是。”xn


    “雨水姐,為什麽是咬啊?”


    “就是。”


    “我們不會咬人啊?”


    ……………………


    看著這群小孩又開始拆自己台,何雨水都想一人給他們一巴掌了。


    沒一點眼力見兒,看不到現在是什麽時候嘛,怎麽能這麽拆台呢。


    但是一想到敵人還在眼前,何雨水隻好耐心解釋道:


    “這是比喻,你們以後就知道了。


    現在,小弟們,跟著大哥走,這是給你們的獎勵。”


    “噢~~~”


    何雨水一人給了一顆糖,雄赳赳氣昂昂地帶著一群孩子走了,看得何雨柱尷尬癌都犯了。


    “嗬嗬,雨水真是有活力。”


    楊東走過來笑著對何雨柱說道。


    何雨柱搖搖頭,無可奈何道:


    “唉,也是我和小雪平時太寵她了,性格這麽跳脫,給爸你們添麻煩了。”


    “嗬嗬,你可不要這麽說,雨水這性格多好啊,多討人喜歡。


    再說了,她能把這群孩子管住,也是件好事,免得他們到處跑,磕磕碰碰的難免出點事。


    你是不知道,之前村子辦酒席,這群孩子可沒少搗亂,今天能這麽乖,這麽聽話,我也是鬆了一口氣啊。”


    “哈哈哈,那她還算是幹了一件正事啊。”


    “那可不,多虧了雨水啊。


    你餓不餓,要不去廚房吃點東西?”


    何雨柱立馬擺手拒絕。


    “爸,我不餓,我出來看看,還有什麽事需要我的,我總不能坐在那等開飯吧,說出去不好聽。”


    “嗬,沒人會說什麽的,今天的酒席是親家那邊負責統籌的,早就安排好人了,你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


    算了,看你確實閑不住,那你就隨便逛逛吧,哪裏用得上你就上去幫把手,順便看看我們農村人是怎麽辦酒席的。”


    “嗬嗬,行,那我就到處逛逛了。”


    何雨柱和嶽父打完招呼,就自己溜達著離開了。


    今天的酒席其實挺隆重的,原因自然是兩個。


    第一自然是何雨柱的名氣和讚助;第二就是女方是王青山這個村長的女兒。


    對於自己女兒的婚禮,王青山自然不會鬆懈,反而格外的上心。


    一應事務早早安排下去不說,更是邀請了全村的人,這就是大手筆了。


    平時村子裏結婚雖然也邀請不少村裏人,但有些人家關係比較遠,那也不會邀請。


    但這次楊家結婚,所有人都邀請了。


    這本身就是一件貼錢的事情。


    要知道每家最起碼都是四五口人,酒席肯定都會來,但禮金就一份,還是很少的一筆,根本收不回多少錢。


    所以這次的婚禮就是貼錢賺吆喝。


    當然,花錢的自然是何雨柱。


    白麵,蔬菜,雞鴨魚肉,都是何雨柱拉回來的。


    因為何雨柱的支持,這次婚禮的規格很高,五葷五素,外加白麵饅頭。


    葷菜是:紅燒肉,梅菜扣肉,紅燒魚,土豆燒雞,燉羊肉。


    素菜則是:涼拌木耳,拍黃瓜,酸辣土豆絲,炒白菜,炒芹菜。


    寓意十全十美。


    主食更是白麵饅頭,一人預備兩個,村裏的婦女正在熱火朝天的揉麵呢。


    何雨柱走進後廚,也不是什麽後廚,其實就是楊家的廚房,隻不過現在堆滿了食材。


    至於何雨柱的汽車,昨天晚上就開到了開闊的空地,生怕擋到人們走的路。


    今天主廚的人也算是有名的師傅了,平時就經常給人做酒席,但是今天這種強度還是頭一回,因為主家說了,起碼得十五桌子,這就很考驗他的能力了。


    什麽菜先做,什麽菜後做,哪個菜可以放得久一些,哪個菜得立馬上桌,都是他要考慮的事情。


    更何況,這一次性就上十幾桌,壓力自然很大。


    看到何雨柱,師傅也沒在意,繼續帶著徒弟忙活,收拾各種食材。


    何雨柱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並沒有說什麽,他也是廚師,知道這種時候不能上去和人家說三道四,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計劃,你上去就是指手畫腳了,不會被人接受的。


    今天的主席是擺在楊大的屋子裏,三間正屋,三張主席,早就定好了。


    因為婚宴在男方家裏擺,所以酒席都在這裏。


    楊家三間正屋,三間南房,楊大家三間正屋,兩間南房,另外還有兩邊鄰居家,共計十八張桌子。


    當然,要是人數多了,到時候再擺,左鄰右舍的,也很方便。


    農村的酒席都是炕桌,桌子都是大家夥家裏的,每家都在桌子上寫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搬到楊家,統一安排擺在哪裏。


    還有碗筷,現在都在院子裏,這是楊家親自去村民家裏借的,記下數目,之後還要還回去。


    這不,十來個婦女都蹲在院子裏,一邊拉著家常,一邊清洗碗筷。


    碗筷都是要洗兩遍的,之後就是放到屋子裏的桌子底下,到吃飯的時候自己拿進行,不夠叫主家的人送。


    看到何雨柱,她們都熱情地打招呼,何雨柱也禮貌地回了兩句後就離開了。


    走到旁邊地鄰居家,這裏也忙的熱火朝天。


    仔細一看,原來是在蒸饅頭。


    蒸饅頭要的是死麵,昨天晚上楊家人就醒麵了,今天剛好能用。


    楊家和王家的女人都在這裏幫忙,一方麵是自己的事,另一方麵就是監督。


    白麵饅頭可是稀罕東西,要是不好好看著,幫忙的人可不會自覺的。


    看了一眼後,何雨柱就去了楊大家。


    這裏是今天的主角。


    窗子上貼上了紅色的【囍】字,是用紅紙裁剪的。


    進門左轉的正屋,一群叔叔爺爺輩的人都或坐或站,煙霧繚繞,正在嘮嗑。


    看到何雨柱進來,王青山直接站起身,笑著說道:


    “雨柱,來了啊,坐吧,一起嘮嘮嗑。


    對了,三叔,你在禮金簿上寫上,雨柱給了一台縫紉機。


    喏,就是那台,昨天搬來的,新的。”


    “哈哈哈,好,來,我給你記上。”


    被王青山叫三叔的人,是村子裏的老資格,平時主家擺席,都是他來記賬。


    何雨柱倒是想阻止,但被王青山按住了,隻好乖乖的坐在炕沿,聽大夥說著村裏的事情。


    不知不覺中,時間來到了中午。


    不出所料,何雨柱又被安排到了主桌,和一群爺爺坐在一起,幸虧有楊雪爺爺和王青山陪著自己,倒也不算太孤獨。


    至於楊東和楊西,除了輩分不夠,最主要的就是得負責安排眾人入席,安排人上菜,安排各種事情,他們得等到酒席結束後和廚師一起吃。


    結婚過程很簡單,楊大駕著馬車,把王金花和陪嫁的被褥拉到自己家,然後在偉人的畫像前唱紅歌,然後就結束了。


    之後,自然就是大家等待已久的上菜,吃飯環節。


    師傅確實經驗豐富,先是一道一道上涼菜,接著就是三道葷菜一起上,最後兩道,饅頭自然一開席就上了,大家夥早就吃上了。


    至於酒,也就是主桌上了,其餘的大部分都是女人和孩子,根本不會提這茬,楊家人也不傻,客人都不提,我幹嘛要上。


    新婚的楊大和王金花自然來敬酒了,除了老資格外,剩下的都是一桌子就一杯,但喝到最後,楊大還是醉了。


    不知道是酒醉,還是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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