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吹了聲口哨。


    瑞德抬手捂住了額頭,道:“加百列,為什麽封住我的力量?”


    加百列揉了揉瑞德的頭髮,道:“我怕你頭疼。”


    瑞德怔了一下,道:“很嚴重?”


    加百列聳了聳肩,道:“沒看到那五個人,但是……”


    加百列掃了一眼這片廣袤而空曠的土地,沙化的土地,遠處巍峨的高山。對於其他人而言,這裏隻是美國西南部一個普通的城市,曾經印第安部落之亂隻是點綴在這片土地之上的一段歷史。


    但對於加百列而言,當他的腳踩在這片土地上時,他感受到了濃濃的敵意和不願安息的惡靈經久不停的哀嚎和詛咒。


    他們連同這片土地,發了瘋一樣詛咒著侵占這片土地,肆意屠殺這片土地子民的外來者。


    加百列伸出手,風從他的指縫間穿過。


    他淡淡地道:“哪怕吹過這片土地的風,都在詛咒著侵略者。”


    真正的仇恨,是絕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散,它隻會被時間釀成苦酒。所謂的原諒,不過是慷他人之慨,因為死去的人不會因為活著人的諒解而安息。


    最起碼,加百列看到的便是如此。


    領悟了加百列言外之意的bau眾人同時沉默了一下。


    bau小組沉默而快速地檢查了別墅內外,得出的結論與他們之前在會議室討論出來的並沒有多少出入。


    受害人的靈魂並沒有停留在這裏。


    加百列和瑞德在屋外那個將受害人穿刺的木竿前站定,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四小時,受害人自然不能一直留在上麵。鮮血已經滲進了木竿內部,整個竿子差不多被染成了暗紅色。


    “咦?”瑞德像是發現了什麽,他蹲下身仔細地看著木竿下方,然後伸出了手。


    而加百列則無比自然地握住了瑞德伸出的那隻手,然後晃了一下,木竿下方的沙土開始向一旁湧去,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正在挖土。


    加百列:他家斯潘的手才不是用來幹這個的!


    差不多沙土下十公分的深度,沙土中出現了一堆差不多二三十隻黑色的甲蟲,密密麻麻堆在一起,動也不動,顯然都已經死了。


    加百列的臉色微微泛青,好噁心!


    瑞德從手環裏拿出一張餐巾紙,隔著餐巾紙拈起一隻蟲子。


    “蜣螂?”


    有蜣螂不奇怪,這種甲殼蟲分部在南極洲以外的任何一塊大陸上。這種昆蟲以動物的糞便而生,有著自然界清道夫的稱號,算是益蟲。


    但這麽一堆蜣螂死在了穿透受害人的木竿之下,深度正好在木竿在地下的長度……瑞德很難不將這兩者的怪異之處聯繫在一起。


    瑞德站起身,直接叫住一個警察,道:“將這些蟲子拿去化驗一下。”


    “……好的,瑞德博士。”


    另一邊,加西亞也幫助他們將目光鎖定在本地一個較為激進的印第安裔男人身上,約翰·布萊克沃夫。他曾經是一個名叫irm好戰組織的成員,父親更是死於一場和fbi的槍戰中。


    他在當地的身份是警察。


    bau很快就排除了約翰·布萊克沃夫的嫌疑,並在他的幫助下確定這些儀式並非阿帕契人,甚至印第安人所為。


    每一個折磨的儀式都有著特定的意義,但這些殺戮的儀式並不屬於一個部族的儀式。


    這隻是粗劣而混亂的模仿,絕不是一個真正印第安人會做的事情。


    與此同時,新墨西哥州被稱作死亡之地的沙漠地帶中,有兩個人奔跑。


    確切地說,是一個男人正背著一個女人跑。


    女人的右小腿鮮血淋漓,是槍傷。幸運的是,子彈沒有卡在骨頭上,而是直接穿透了肉。血流的並不算厲害,卻也讓她沒有辦法自如地行走。


    佐伊·卡登伏在男人的背上,她用力地咬住嘴唇,努力將喉嚨中的嗚咽壓下去。


    佐伊·卡登是一個漂亮姑娘,即使上天在她將降生的時候就奪走了她的聽力和說話的能力,但她依舊堅強地上完了大學。她自信樂觀富有同情心,有一個相戀了四年的男友,他們最近剛剛訂婚。


    她從加利福尼亞州獨自開車到新墨西哥,就是來找她的男朋友。


    可就在她開車經過州立公路的時候,她看到一輛越野車先是撞死一個印第安人之後,又衝著公路上的另一個滿身虐打痕跡的印第安人而來。


    佐伊·卡登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她停下車,將那個印第安人扶到了車上。可她高估了自己的行動力,她沒能在那輛車開過來之前開車。


    於是,那個印第安人被殺死,而她也被那群惡魔抓住。


    就在她掙紮著被拖向了那輛越野車時,一輛黑色賓利正巧駛過,直接在越野車旁停了下來。


    這些以虐殺印第安人為樂的人都是亡命之徒,他們完全不介意多殺一個人。


    佐伊·卡登心中湧出一絲希望,卻又擔心這個人也慘遭這些人的毒手。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車門打開,一個人直接下車,卻不是他們以為的體麵人。


    從車裏走出來的男人穿著一件t恤牛仔褲,留著絡腮鬍子,頭上還歪歪斜斜地戴著一頂牛仔帽,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浪蕩子,跟這些人似乎根本沒有什麽區別。


    剛剛虐殺了兩個印第安人的四個人中有人吹了個口哨,大聲道:“兄弟,這車不錯啊。”


    男人往車門處一靠,他對眼前的鮮血和死亡視若無睹,反而對小腿一直流血的佐伊·卡登露出感興趣的眼神。他挑了挑眉,對那些人露出一個大家都明白的眼神,十分輕佻地道:“一般一般,我看你們的運氣才不錯,是個好貨色。”


    佐伊·卡登心中一陣絕望,她以為這個人跟這些人是一路貨色。


    那人自我介紹叫做盧西安,手頭上有些買賣,過來這邊是為了躲風頭。他一直想要跟這一帶的老大談談,所以才找到了這邊。如果他們願意接納他暫時避風頭,他可以幫他們將這個女人賣個好價錢,他有門路雲雲的。


    特雷·斯坦菲爾德還沒有表態,他這群一直跟著他混的兄弟就有些心動了。


    不過,特雷·斯坦菲爾德還是拒絕了。


    比起錢,他更喜歡樂趣。


    比起賣掉這個女人,他更想要在她身上找找樂子。


    不過,他看這個盧西安也挺順眼,一副精明相,他就直接拍板,讓他暫時加入他們,享受一下樂趣。


    盧西安相當識趣地貢獻了自己這輛來路不明的跑車。


    就在盧西安坐在駕駛座上,那些人扯著佐伊·卡登的頭髮將她扔上車。一個叫奎因的男人嘻嘻哈哈摸著車門,說要過一把開豪車的癮,讓盧西安將駕駛座的位置讓出來的時候,盧西安忽然抬頭沖他們冷笑一下,一個倒退直接讓奎因跌了個跟頭。


    然後盧西安一踩油門,沖了出去。


    這個時候他們哪裏不知道是被那個叫盧西安的給涮了!


    特雷·斯坦菲爾德憤怒地咆哮一聲,一群人開著車就追了過去。


    他們這群人裏,傑德是本地的警察,他時常說他自己就是這裏的法律。


    他們視印第安人如豬狗,以屠殺印第安人為樂,一直以來沒有被警方懷疑上,就有傑德的功勞。


    但要是有真憑實據擺出來,他們這些人一個也跑不了!


    謀殺就是謀殺,不會因為他們的種族歧視而有絲毫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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