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女人的心思太縝密了!這完全是一個即興的計劃,而她卻能把這個冒險性如此之大的計劃完成得如此完美。這裏麵需要阿寧有極高的分析力、控製力和應變力,也需要張起靈把握好每絲力度和每個時間點,可以說環環相扣,一絲差錯都不能容忍。


    更可怕的是,阿寧對於人的心理有著極為透徹的理解,誇張點說,這種理解快要趕上預言的性質。如果能夠通過一個人的性格和心理判斷出他將要採取的行動和身心的狀態,這不是預言是什麽?!


    這樣兩個強人聯手完成一個計劃,真的是毫無失敗的可能。吳邪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非常放鬆和愉悅,如果忽略掉嘴上的膠帶和綁在手腳身上的塑料繩。


    “我知道你想問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阿寧淺笑:“不要以為我是為了救你,雖然對你勉強算有點好感,但還不至於為了你出生入死,我可不是情癡。我這麽做,隻為我自己,隻為兩個字——自由。”


    吳邪老臉一紅,不自然地咳了一聲。


    窗外的景色迅速變幻,可以判斷出這是通向雲頂酒店的路,正當吳邪尋思著一會要怎麽跟張起靈說話才不顯得尷尬的時候,阿寧就用一個急剎車“砰”地把吳邪甩了出去,吳邪整個臉拍在前麵座椅上,撞得兩眼冒金星。


    “媽的,果然還是慢了一步,”阿寧咒罵:“開這部車是險招,原本以為裘德考不會這麽快發現車子的軌跡不對,看來,他卻是意外地關注你的生死。”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自說自話是話嘮附體啊!吳邪看著前麵三輛擋在路口的黑色轎車,急得要命。


    幸好阿寧這個時候轉過身割開了吳邪手上的塑料繩,然後扔了把彈簧刀過來:“你自己解開吧,車座地下有防彈衣穿上。”


    早這麽做不就好了!


    吳邪忿忿地撕開嘴上的膠帶,疼得一咧嘴,可別這輩子都不長鬍子了。再找出防彈衣穿上,吳邪忽然就興奮地要叫出來了,小時候可沒少看港產警匪片,現在這種身臨其境的緊張感真叫爽,雖然自己手裏隻有把彈簧刀。


    阿寧就高端了,手裏拿著把黑漆漆的手槍,說實話,吳邪真的搞不懂阿寧是用什麽途徑把槍枝彈藥帶到北京的,這裏可是政治中心天子腳下啊!


    “一會如果動起手來,”阿寧慢慢把車滑了過去,等待三輛黑車的反應:“你不要出來。”


    我靠,老子好歹是個男人,難道要你一個女人動手,我躲在後麵當軟骨頭,這他媽不是小爺作風!


    吳邪下了個狠心,自顧自打開車門,咬牙道:“他們的目標主要是我,你快走!”


    插pter 30 愛的致意(二)


    阿寧心裏咚得一聲猛跳一下,長這麽大第一有人把她護在身後,一直以來,她都是被推出去保護別人的角色。更何況現在要護著自己的人居然是之前差點被自己害死的吳邪?她是沒有道德感的人,知恩圖報不在自己的詞典裏,心狠手辣和不擇手段才是座右銘。


    但這一次,阿寧知道自己栽了,不管再怎麽惜命如金,這次真的栽了。


    “super吳,我覺得這個時候,超人也需要一個盾牌。”


    吳邪扭頭一看,阿寧正帶著戲謔的表情站在自己身後,手裏還拖著暈倒中的阿飛。


    人肉盾牌?仿佛回應著吳邪的疑問,阿寧啪啪抽了阿飛兩個響亮的大嘴巴,生生把人給抽醒了。


    “阿飛是裘德考的司機和心腹,不會被隨便哢嚓的,當個盾牌正合適。”阿寧把嗚嗚叫喚的可憐盾牌交到吳邪手上,自己端著槍走在前麵。


    “盾牌還是你用吧,我有防彈衣。”吳邪把人推開。


    可憐的阿飛真是舅舅不疼姥姥不愛。


    不想再做浪費時間的推辭,阿寧隻好一手押著阿飛一手握著槍,跟吳邪齊肩並進。


    路兩頭駛來的過路車輛看到這陣勢都停下不敢前進了,想上來圍觀的人剛探出頭就嚇得縮了回去。不少車都是扭頭就走。也有兩三輛停在他們自己認為的安全距離裏看戲,當然,引擎是不敢熄的。


    看來警察馬上就會到,圍觀群眾除了嗑瓜子最愛幹的就是撥打110和120,吳邪分析著。


    擋在路口的三輛黑色轎車很快有了動靜,車門打開,各走出兩人。


    西裝革履大背頭,看來裘德考的員工都有不錯的公關意識啊,髮型都梳得這麽標準,油光鋥亮堪比髮膠gg啊!


    吳邪趕緊把自己腦子裏不著邊際的一些感慨趕走,因為那六個殺手打扮的酷哥正慢慢向他們兩人包圍而來,他現在隻能集中精神應對一會可能到來的“暴力事件”。


    阿寧果斷拿槍抵在阿飛的腦袋上,高聲道:“讓我們過去,不然我就一槍爆了他的腦袋!”


    不過那六個酷哥並沒有停下腳步,還是向阿寧和吳邪包圍而來,吳邪嘖得一聲:“看情況,現在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以為有用的盾牌貌似就真的隻能當個人肉盾牌了,當人質用一樣被哢嚓;第二種可能就是,他們六個都是聾子。”


    說起來真奇怪,越是心裏緊張和害怕,吳邪越是要說些俏皮話放鬆一下,不然現在就是嚇尿的節奏。


    阿寧差點崴到腳:“你的推理太嚴密了,居然連耳聾也考慮了進去,你以為裘德考特意僱傭聾啞人來獲得稅收優惠?!”


    吳邪聳聳肩:“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幽默點嗎?難道非要我說實話,這次咱們得跪?”


    “我不敢保證下跪有用。”阿寧開始給手槍上膛,嚇得一旁的阿飛兩條腿抖得像篩子。


    插科打諢下情況突變,走在最前麵的那個西裝型男走得好好的突然雙膝跪地,“撲通”一聲煞是響亮,他整個人痛得大叫了兩聲,然後就歪在地上不動了。其他五個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站在原地警戒地看著吳邪二人。


    阿寧和吳邪也是不明就裏,麵麵相覷。


    吳邪喃喃道:“你們下跪也許有用……”


    “撲通”一聲,又是一個人跪下了,痛呼兩聲脖子一歪也倒在路邊。


    吳邪嘴角抽搐了兩下:“我可沒鳴人的口遁,說說就趴一個。”


    話還沒說完,又一個跪下了。


    這下所有人都發現不對勁了,朝西裝男身後的馬路看去。——留下來圍觀的閑人車輛裏,肯定有問題!


    “嗬,都放倒三人了才發現問題啊,裘德考的人穿得那麽騷包其實內裏都是草包。”小花笑著把車子熄火了:“看來沒必要開著引擎裝圍觀的路人了。”


    “不就是摳門想省點油嘛,不要找假裝自己智商很高的藉口。”黑眼鏡打開車門,手裏拿著一根電棍,活活一個街頭流氓。


    “需要我證明一下我的大方嗎?”小花拿出手機:“我開最大馬力,看看你能被車撞飛多遠,再發個朋友圈公布一下?”


    黑眼鏡撇撇嘴走了出去,與此同時,另一輛“圍觀車”的車門也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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