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知道仁王不在意,但他還是在滾到床上去之前問了一句我們這就算是在一起了?


    仁王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又補了一句,試試吧。


    試試。


    多奇怪啊,年少時的他們有那麽多雄心壯誌,多肉麻的山盟海誓都能說得出口。可到了現在,能說出口的最認真的話,也就隻是“試試”了。


    可這“試試”,就代表著想要認真走下去的決心。


    或許也沒有他們想的那麽難。


    畢竟住在一起的這幾個月,他們是合拍的。


    同性之間沒法結婚,同居就算是最正式的交往了。


    這麽想的話,他們在還不甚熟悉時就搬著住到了一起。


    這幾乎都算是“試婚”了?


    於是現在是最後一步,試試看床上合不合拍?


    空窗期了這麽久,又麵對心動的對象,想要不合拍也難。


    於是第二天他們兩個人在鬧鍾下醒來時難得有些狼狽。


    洗漱的時間比平時要久,自然就讓原本充裕的準備時間變得捉襟見肘起來。


    洗漱的時候仁王認真地開始思考要不要把鬧鍾時間往前設定半個小時?


    不然這傢夥值班晚歸的話,早上總得留一點解決生理問題的時間吧。


    ……或者幹脆把早訓翹掉?


    ……哎,警隊和網球隊不一樣,翹掉早訓,不太好呢。


    出門上班的時候他們在門□□換了一個早安吻。


    忍足喜歡這種有儀式感的東西。


    仁王看出來了,所以由著他。


    他有點想炫耀,想了想決定還是算了。


    他並不覺得和同性戀愛是什麽奇怪的事,因為他本來就隻會對男人動情。可就算是關係很好的朋友,也難免會勸說一兩句。


    仁王知道他們是好心,畢竟這個時代對這類感情的包容力十分不足。


    隻是嘮叨的話,本來就沒人愛聽的。


    有些東西他承擔的下來,也並沒有別人以為的那麽難。


    正式確認關係以後他們的相處方式沒有太大的改變。


    這本來就是很適合他們的方式。


    仁王還住在客房。本身選擇誰的房間滾一滾就是一種情趣。而他們的工作也時常加班。仁王睡眠淺,忍足也算心思重,都怕自己晚歸會吵醒對方。


    算一算他們心照不宣的“規則”真的不少,難得的是想的都一樣。


    所以仁王開玩笑說,你自己撞上來的就別怪我把你摘了啊。


    誰摘誰啊?


    忍足摸了摸他的臉頰。


    是不是在戀愛,真的是看得出來的。


    就比如之前調侃仁王的同事們這回是真的不開玩笑地問你是不是有對象,而是很肯定地說你把人追到手了啊。


    仁王好笑地問,誰和你們說的我之前在追別人啊?


    那你現在的狀態才是戀愛狀態,對比一下之前就是準備狀態咯。同事們興致勃勃地推理,把這個當做破案。


    於是便有人反駁道,錯了,他之前也不像在追人。應該是別人在追他,他現在終於鬆口了才對。


    比較起來忍足那邊就含蓄多了。多是小護士帶著失望來打探消息,得到準確地答覆後更失望地走了。也沒引起什麽波瀾,最多是“我們的院糙被叼走了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野花”。


    他和年輕醫生的交情並沒有好到可以相互打趣的程度。


    忍足其實並不是能很快和人打好關係的性格,就算在少年時熱衷於吐槽時也一樣。


    他與人相處會讓人覺得很愉快的,可總有一種距離感。


    最初是父母工作調動讓他頻繁轉學,於是維持一段友情就又傷心又傷身,漸漸也養成了獨來獨往的習慣。


    後來進了冰帝,有了一群可以相互打趣的,交情十來年都不曾消退的朋友。


    但那樣的關係也是有一點距離感的。


    對比一下,不管是青學還是立海,在畢業許多年後的現在,網球隊的各位彼此之間的交情或許會更純粹一些。


    不過交情太好,也是有煩惱的?


    忍足想到仁王帶著苦惱的吐槽,便忍不住笑。


    作者有話要說:  過年特別懶,寫一段看一章小說,翻頁的時候再寫一段,然後刷一會兒遊戲orz


    ☆、18


    三月初仁王收到了結婚請柬。


    是寄到警局的,傳達室幫忙收了。


    仁王連著喜糖一起拆開,對著用精緻包裝包起來的巧克力挑了挑眉。


    四種顏色,黑巧克力白巧克力酒心巧克力和香糙巧克力。


    仁王挑了一個黑的拆了吃,倒是不甜。


    進口的牌子,光是喜糖就花費不少吧?


    想了想仁王把巧克力在辦公室裏發了。


    早就看到請柬的同事們笑嘻嘻地拆巧克力(不喜歡也是白送的,不吃白不吃)一邊問什麽時候收你的喜糖啊?


    仁王翹著腳說算了吧,我是不婚主義者。這輩子隻打算送禮金不打算收回來了。


    重案組裏唯二的警花們便湊在一起一邊感嘆好可惜一邊開玩笑說仁王老師可真有奉獻精神。


    對,別人喊他老師。


    畢竟拿了博士學位。


    老教授還推薦了仁王去給大學上課。


    隻是仁王手上還有兩篇論文在改,所以上課的事推後罷了。


    老教授如此厚愛,仁王能做的就隻有認真工作了。


    說起來他會改修心理學也是老教授多次勸說,也替他爭取了很多機會。仁王喊他一聲師傅是絕對不為過的。


    當然了,因為這個,仁王在心理所的人緣絕對說不上好就是了。


    眼下他手頭上的案子不算棘手,倒是兩篇論文差不多要定稿了。


    在那之前的話……


    仁王翻了翻請柬上的日期。


    他想,說好的沒這麽快,不還是就這樣結婚了嘛。


    警局的值班輪不到他,如果沒有案子,仁王通常是可以準時下班的——有案子但案子沒有移交重案組仁王還是可以準時下班。


    這天重案組在給前一個案子收尾,仁王幫著整理了資料。


    他記得忍足的值班表,今晚又是值班。


    一邊吐槽著按照這種值班表忍足到底有沒有夜生活啊整天就在醫院裏紮著怎麽還沒枯竭,一邊給忍足發簡訊問你吃飯了沒的仁王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去了警局的內部食堂。


    食堂的手藝不好不壞,每天的菜色倒是足夠豐富。


    公職人員的福利還是很不錯的。


    排隊的時候忍足回復他門診還有兩個加號。


    仁王想了想,回說那我帶著吃的去醫院找你吧。


    他點了兩份豚骨拉麵,大份不辣多加蔬菜。


    要不是警局離醫院不遠,他也是不敢點麵食的。


    帶著兩份拉麵去到忍足辦公室,仁王推開門,發現裏麵就忍足一個,在整理病例。


    樓層諮詢處的護士方才見到他還熟稔地打了招呼。


    其實他不常來,但忍足在醫院的人緣似乎也說不上好,便顯得他格外“親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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