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是新生的魔法少女吧?”


    麵對永瀨淺子的提問,夢靈乖巧地點了點頭。


    什麽都不了解,總之點頭就對了。


    “每一位少女在成為魔法少女後,前輩都會告訴她半公開的【秘密】——我們的敵人,魔女,其實就是我們最終的歸宿。”


    “不知何時,第一位魔法少女誕生,然後變成魔女,後來的魔法少女們則是與化身魔女的前輩們戰鬥著。魔法少女在同魔女的戰鬥中,一個又一個成為魔女,然後又被後來的魔法少女擊敗。源源不斷湧現出來的新生魔法少女,與源源不斷變成魔女的原魔法少女,一同構成一個脆弱的閉環。”


    “這就是魔法少女與魔女的真相。”


    即便在前世看過老虛劇本,但是當這一幕真的發生在自己麵前,夢靈還是感覺有些震驚。


    “少女們在實現願望的誘惑下,與【小白】簽訂契約,成為魔法少女,但她們並不知道自己未來的歸宿,也並沒有意識到——奇跡與魔法,一定是需要代價的。”


    “就當是我給你上的,關於魔法少女的第一課,也是最後一課吧。”


    永瀨淺子走上前,輕柔的摸了摸夢靈的小腦袋,語氣中也帶著一絲疼愛和憐憫,“這麽小的孩子都找上了,那種生物,果然是沒有任何感情呢。”


    夢靈對此並沒有反抗,而是沉浸在少女剛剛的話中——與小白簽訂契約,成為魔法少女……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一種毛茸茸的,雪白的,有著長耳朵和紅眼睛的生物——qb。


    不過很顯然,在這個世界裏,它似乎不叫qb,而是換了另一種名字——小白。


    不過總體上應該大差不差,反正都是幹的誘拐無知少女的勾當。


    啊……絕對沒有任何含沙射影的意思!白毛蘿莉默默在心裏補充。


    音祈:……


    ……


    『如果按照你剛剛說的那樣,那魔法少女的存在,不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嗎?』


    在她前世,這個悲劇被揭露的時候,已經到後期劇情了,但是從眼前少女的語氣來看,“魔法少女會變成魔女”這件事,似乎對她們而言早就見怪不怪了?


    “悲劇嘛……你可以這麽認為哦,不過很抱歉,成為魔法少女後,一切就都已經不能回頭了。”


    “很抱歉現在才告訴你這樣的消息,但是成為魔法少女之前,【真相】是不能被知曉的——這是所有的,過去的,現在的,活著的,已經化身魔女的,和已經死亡的魔法少女,共同締造的約定。”


    “我們稱它為【願望契約】——『真相』隻有在願望被實現後才能知曉。”


    『為什麽……會這樣?如果在成為魔法少女之前就能知道這個真相的話,一定有很多少女會放棄吧?魔法少女減少了,魔女不就也減少了嗎?』


    看著一臉天真的銀發女孩,永瀨淺子隻是無奈地笑了笑,“不是這樣的。剛剛的魔女,你也見識到它的威力了吧?”


    夢靈點了點頭。確實很強,要不是她,眼前的三位少女估計都已經領便當了。


    “就按照剛剛那場戰鬥,魔法少女與魔女的比例,至少要維持在3:1,才有可能打贏。也就是說,世界上,魔法少女數量上大概要是魔女的三倍,才能遊刃有餘地和魔女戰鬥。”


    “如果二者間的平衡被打破,魔法少女戰敗的話,就會發生大範圍的【魔女動亂】,魔女將脫離自己的魔女結界,直接影響到現實——這是最壞的,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就比如說,你聽說過二十多年前,發生在東京的特大地震嗎?”少女神秘地笑了笑。


    那一瞬間,夢靈隻感覺後背一陣發涼。


    似乎知道了什麽相當不得了的事情呢。


    “除此以外,魔法少女最終會變成魔女,因此需要更多的魔法少女來牽製它們,所以理論上,魔法少女與魔女的數量比,會從一開始的3:1,變成9:3,再變成27:9,81:27,雖然這隻是理論,現實遠沒有這麽誇張……”


    “即便我們也很想讓世界回歸真正的安寧,但是在第一名魔法少女誕生之初,命運的齒輪就已經停不下來了。”


    “從四千多年前,【小白】與第一位少女簽訂契約開始,一切就已經停不下來了。”


    “這是必須要有人背負的宿命。”


    雖然……結局注定是深淵。她在心裏默默補充。


    夢靈低著頭,沉默不語。


    四千多年……她無法想象這是一個怎樣悲壯的故事。


    不過忽然,永瀨淺子話鋒一轉。


    “而且說實話,就算在她們簽訂契約之前就告訴她們真相,她們大多數也依舊會選擇成為魔法少女。”


    “畢竟,吸引她們的,從來都不是魔法,而是實現『願望』。一名魔法少女的誕生,需要一個基礎條件——擁有一個足夠強烈的願望。”


    “通常,我們把【足夠強烈】定義為重於自己的生命。”


    “好啦,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夢靈搖了搖頭。今天得知的信息有點多,而且個個都很勁爆,是需要好好梳理一下。


    “那我們就說回正題吧,剛剛的那位魔女,原來叫兩儀春語,長野市魔法少女,代號【音樂家】,同時也是我們原先的……隊友。”說到“隊友”,少女的語氣很輕。


    “她從小熱愛音樂,音樂天賦就極好,直到一次意外,她失去了雙手。”


    “【我想再次擁抱音樂】這是她成為魔法少女時許下的願望。”


    後來,她在學校遇到了幾名同樣有身體殘疾的少女,她們一同成立了一個社團——【魔術音樂社】,即不以正常彈奏的方式,用樂器創造音樂,看上去就像魔術一樣。


    “再後來……正如你見到的那樣,她變成了魔女,社團的另外幾位殘疾少女在魔女的攻擊下慘死。”


    “我們第一時間消除了魔女對於現世的影響,將【魔術音樂社】改為【魔法社】,讓過往的一切都被曆史封存。”


    “隨後,我們在魔女結界中和它戰鬥,在然後,你應該都知道了——我們不敵魔女,多虧了你的幫助才得以戰勝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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