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你是和謝無痕一起串通,故意為他隱瞞罪名。”陳月母親憤恨的說。


    陳柏急忙捂住她的嘴巴,恨不得抽她一嘴巴子,要是得罪了陳官爺,以後可沒有好果子吃。


    陳虎果然憤怒不已:“好你個陳家,竟然敢編排起我來了。”


    “官爺,你不要聽賤內胡說,她是失去女兒失心瘋了。”


    “是你的女兒惡毒無恥,謝無痕還給她留了性命,大發慈悲,這一切都是我親眼所見。”


    蘇玉竹看向心虛不已的陳柏說:“你女兒之死,不如好好詢問一下你的丈夫吧。”


    陳月母親條件反射地看向陳柏,剛好看到他眼中的心虛閃爍。


    她推開陳柏的手,抓緊他的衣服質問了起來:“女兒的死,是否跟你有關係?”


    陳柏見一向順從的夫人質問他,忍不住惱羞成怒地打了她一巴掌。


    “少胡說。”


    可是兩人畢竟是相處了如此久的夫妻,從他的眼神動作就能看出苗頭。


    陳月的母親癱軟在地上,悲痛欲絕的說:“真的是你殺了月兒,為什麽?那是你的親生女兒。”


    “不過是個沒用的賠錢貨。”


    蘇玉竹直接淘起一個石頭,打在他的膝蓋上:“廢話少說,老實交代。”


    陳柏痛苦的跪在了地上,抱著腿哀嚎了起來。


    蘇玉竹冷言警告:“再不交代就把你腿打斷。”


    陳柏害怕得趕緊說:“不要,我說我說,我不是故意的,都是那個賤丫頭沒用。”


    原來在陳月受傷之後,陳柏就第一時間發現,那時候陳月一股腦地把晚上做的事情,說了出來,還哭著喊著要陳柏為她報仇。


    陳柏本來就膽小怕事,陳月跟馬六的關係,他有所察覺,還挺樂見其成。


    誰知道馬六立馬出事,陳月徹底的得罪了謝家人,得罪了謝無痕,他都快嚇尿了。


    在這個風頭下,他恨不得躲著謝家人,哪裏敢去隨意招惹。


    可是陳月就不幹,哭哭啼。非要陳柏去為她報仇。


    陳柏憤怒之下就打了她一巴掌。


    誰知道卻把陳月弄得更加瘋狂的起來,嘴裏罵罵咧咧起親生父親。


    沒用,軟蛋,這點事情都做不到。


    陳柏聽得滿臉漲紅,氣得手上青筋暴露,一氣之下掐住了她的脖子。


    等他的憤怒消了之後,卻發現陳月已經沒有了呼吸,這才後悔莫及。


    陳柏瘋狂的解釋:“這不關我的事,都怪這個賤丫頭,居然敢罵我這個親生父親。”


    陳月的母親徹底的癱軟在地上,大喊:“都是報應,一切都是報應。”


    此時她終於後悔莫及,對於這個女兒千依百順,之前讓她要是風得風,要雨得雨,把她的性子徹底的寵壞了。


    竟然膽大包天想害謝家人,可最後卻死在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手上。


    蘇玉竹看到這一幕很唏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陳柏強行解釋:“她是我的女兒,她的命都是我給的,我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


    可這強行的辯解,卻勸服不了在場的人。


    陳柏徹底丟失了人心,虎毒不食女,本來和他一同前來的陳家人,王家人都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陳柏兒子陳浩心中都忍不住膽寒不已,是哪天不順父親的意,他也會被父親殺死。


    陳浩眼中閃過一抹暗色,即使是父親又如何,要是真到了那天,他絕不留情。


    陳柏成為了隊伍中的邊緣角色,官兵首領陳虎給他戴上了枷鎖,還在他脖子上掛上了一個木牌,豬狗不如,喪盡天良。


    此時還沒有收拾他,等到了流放地由那邊的官員審理之後再進一步處理。


    一行人繼續行走。


    而黑衣人失敗全軍覆沒的消息,也傳到了靖王那裏。


    府邸富麗堂皇,靖王長相十分威嚴,身高八尺,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有一雙深邃的眼睛。


    此時他臉上帶著怒意,手猛烈的拍在桌子上,桌麵上的筆墨都震動了一下。


    “派出去的人都是一群廢物,這麽多人居然連謝無痕一根頭發都沒傷到。”


    坐在下首一個身穿黃色華服,年輕英俊男子,正是靖王世子。


    “父王無須焦慮,現在的謝無痕,不過是砍掉手指的病老虎,我們隨時可以解決他,我們當務之急還是上頭的那個皇帝。”


    靖王接過下屬遞過來茶水,抿了一口,情緒緩和了下來。


    “隻要謝無痕一天不死,謝家軍就無法全麵接手。”


    “確實謝無痕在謝家軍的威望,無人能比,如今謝家軍混亂不已,對於皇帝的怨念更是日益加重,這也是我們需要的。”


    靖王聽到這裏哈哈大笑起來:“沒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個昏庸的皇帝一心隻想鏟除謝無痕。可完全沒有想到他的這個決策,已經影響到了謝家軍對他的忠誠。”


    靖王世子有條不紊的推測著,臉上滿是自信的笑容:“而且這次的刺殺,依照張付的忠誠,他隻會招認是皇帝指使他做的,如此一來謝家隻會更恨皇帝。”


    “好,做得好,不愧是我的好兒子。”


    “父王,接下來我們還要繼續向那個昏君敬獻美女,徹底抽空他的身體,讓他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這樣父王,你就可以順理成章,成為新皇帝。”


    “如此甚好,我等這一天,等了許久了。”


    “兒臣這裏提前恭賀父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好好,起身,免禮。”靖王滿是威嚴的揮了一下袖子,滿意的讓靖王世子起身,“當初明明我文韜武略都勝過兄長,可是就因為他是嫡子,就讓他成為了太子,即使先帝離世前給他安排的妥當,最後還不是保不住這個皇位。”


    說完之後,靖王摸了摸胡須,眼中的得意之色坦露無遺。


    “父王,你如今是百姓心中威望甚重的賢王,先帝在泉下有知,一定會後悔自己的選擇。”靖王世子微微曲身,恭敬的說。


    靖王麵露狠色,狠辣的說:“皇帝那邊繼續按照之前的安排行事,謝無痕哪裏也不要放過,他雖然是一個用兵奇才,可是不能為我所用的,隻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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