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能彎下腰麽,我夠不到!”柳照歌尷尬地紅著臉說道。白淺輕笑,俯下身來,讓柳照歌為自己戴上玉佩。白淺將玉佩收到貼身的裏衣中,說;“我要走了,你可要等我啊,等你長大後我便來尋你、嫁你。”柳照歌一聽,連忙又抓著白淺的手:“你要走?不可以留下來陪我嗎?”白淺搖搖頭,看著柳照歌期盼的小粉臉,忍不住摸了摸,說:“我還有事要辦,待你長大,我便會來尋你。你可不能另娶她人啊!”柳照歌雖是小孩,但也不似一般孩子那般喜愛哭鬧,隻是略帶落寞地放下手,點點頭:“我知道了,我等你來尋我。”


    白淺看柳照歌這幅委屈的小模樣,俯身在他的臉上留下一個香吻,便化為一縷青煙,走了。隻留下柳照歌一人再次愣在原地,手輕輕撫上臉上被吻的地方,咧開嘴巴傻笑著。


    白淺回到崑崙墟,便兀自滿足地回房休息,全然無視白真八卦的眼神和調笑的笑容。


    ☆、酒窖緬懷過去


    第二天,白淺拎著一桶水進了酒窖打掃。白淺皺著眉頭看著滿天滿地的灰塵,不禁一邊清理一邊抱怨:“這個二師兄,說是守在崑崙墟打理,怎麽也不知道將這酒窖打掃打掃啊,這麽髒。”路過的子瀾見了,調笑道:“喲,小十七,過去讓你打掃你就隻知道一味躲懶;現在成了女人倒是會主動打掃了?果然是要嫁人了,預備著要做賢妻良母了!”白淺斜了他一眼,回嘴道:“你一個大男人,又是師兄,不幫我的忙,還在那裏說風涼話。”子瀾笑著擺擺手:“我怎麽能剝奪你小十七歷練成賢妻良母的機會呢!你好好打掃,我先走了。”說完如腳下生風一般逃開了。


    過了一會兒,墨淵靜靜地走了進來,看著那個纖瘦的白色忙碌背影,嘴角微微上揚,輕聲喚道:“小十七。”白淺回過身來,揚起笑容:“師傅——”甜美的笑容在窗外she進來的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耀眼奪目,白皙嫩滑的臉頰上沾上些許灰塵,卻沒令美貌損色半分,反而更顯得嬌俏可愛,墨淵看著巧笑嫣然的白淺,一時有些癡了。


    “師傅?”白淺喚回了墨淵的心神,又嗤笑道:“原來師傅也會走神啊!難怪十七這樣頑劣,師傅也願意收我為徒。”墨淵聽著白淺的戲謔,微笑著說:“竟敢如此調笑為師,小十七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說著,伸手擦掉白淺臉上的灰塵。


    “師傅,來!”白淺拉著墨淵來到裏間的一個石塌前,“師傅,當初十七為離鏡傷情大醉,師傅就在這兒安慰十七的。”白淺坐到榻上,雙手撐著下巴,疑惑地問墨淵:“當時眾師兄不知十七的真實身份,皆以為十七是為玄女傷情;師傅卻說離鏡眼光不佳,師傅當時便已知十七是女兒身,是青丘白淺了嗎?”墨淵點了點頭:“為師從第一次見麵,便知道你是女兒身。”白淺愈發好奇:“可是師傅不是不收女弟子的麽?為何會收下十七呢?”墨淵定定地看著白淺的眼睛,說:“你以為,我是為何?”


    白淺想了想,眼珠轉了一轉,笑著說:“定是因為那老鳳凰罷!那老鳳凰是個難纏的人,師傅那麽隨性灑脫,定是擔心被他纏上,惹上麻煩。”復而又垂下眼眸,有些自責;“隻是,師傅收了我這個徒弟,更麻煩了。”墨淵淺笑不語。白淺起身走到墨淵麵前,擔憂地問:“師傅,你醒來後,身子可有不適?”墨淵微微搖頭,說:“為師沒事。倒是你,折顏說,你為了保住為師的仙身,自剜了七萬年的心頭血。”說著,手覆上白淺有著傷疤的胸口位置,心疼地問:“疼嗎?可要緊?你一個女孩子,留下疤痕總是不好。”白淺笑著搖搖頭,說:“不疼,不要緊。雖留有疤痕,但左右在這個位置尋常人也看不到。師傅待十七恩重如山,若不是為十七擋天劫受了傷,也不會在那次大戰中……區區心頭血,能保師傅仙身不毀,十七認為十分值得。”


    墨淵沉默了一會兒,說;“師傅這七萬年一直不停歇地努力修復自己的元神,你可知是為了什麽。”白淺笑著答道:“折顏說過,師傅是個鐵骨錚錚的大英雄,答應了的事一定會辦到,絕不會令著緊的人失望的。”墨淵看著白淺清澈透底、沒有一絲雜質的美麗眼睛,說:“不錯,我的確是為了自己著緊的人!”


    “十七知道,師傅是為了我們十六個師兄弟,師傅著緊我們每一個人!”白淺略帶驕傲地說道。墨淵有一瞬失神,很想說些什麽,但又什麽都沒說,隻是輕輕抱住了白淺。白淺回摟住墨淵,幸福而安心地輕聲喃道:“當初在大紫明宮,師傅來救我的時候,也是這樣抱著十七的。真好,師傅有回來了,真好!”


    ☆、阿離拜訪,墨淵閉關


    不一會,子瀾在酒窖外叫道:“十七,崑崙墟來了個貴客,你快去看看罷!”白淺從墨淵懷裏退出來,兩人一齊跟著子瀾走到大殿中。隻見其餘十四個師兄團團圍在一起,議論著:“嘿,小娃娃真可愛。”白淺奇怪地問:“貴客呢?”眾人轉身,看見了墨淵和白淺,皆散開俯身行禮:“師傅。”一個綠衣小孩從眾人中沖了出來,抱住白淺:“娘親——”此小孩正是阿離,“阿離好想念娘親啊!”


    “阿離?你怎麽來了?”白淺慈愛地撫著阿離毛茸茸的小腦袋。墨淵略微失神地看向白淺,有些落寞,卻沒人注意到。這時子瀾笑道:“十七,行啊,這還沒成親呢,就有孩子了!說起來,你可是我們十六個師兄弟中最早有子嗣的。”白淺瞪了瞪子瀾,撇了撇嘴說道:“走開走開,別嚇到我們就小糰子了。”說著領著阿離來到墨淵麵前,蹲下對阿離鄭重言道:“阿離,這是娘親的師傅——遠古戰神,墨淵上神。他也是你父君的同胞哥哥,你父君本是父神次子,機緣巧合之下才托生到九重天的。快快拜見墨淵上神。”阿離仰頭看了看墨淵,疑惑地問道:“那阿離該怎麽稱呼?是叫太師傅,還是大伯?”白淺這下便有些犯難了:“呃——等你父君回來,問他罷!你且先稱為‘墨淵上神’罷。”阿離點點頭,隨即麵向墨淵跪下,恭恭敬敬地俯身行禮:“阿離拜見墨淵上神。”


    墨淵俯身扶起阿離,細細端詳著阿離的麵容,眉眼間很像他的父君,其他的部分卻是繼承了白淺的好容貌,粉雕玉琢的小模樣很是惹人憐愛,墨淵不禁摸了摸阿離的頭,慈笑著點點頭。


    夜晚,白淺命天樞帶阿離去青丘交給鳳九照顧。白淺看這幾天墨淵的心情似乎都有些壓抑,於是去後山擷了幾枝桃花,去了墨淵的房間。


    白淺來到墨淵房門口,看見墨淵正在擦拭著琴,很是專注,一時不知該不該進去打擾。墨淵抬頭看見捧著桃花的白淺,問道:“怎麽不進來?”白淺笑笑,走進房內:“看師傅擦得專注,似在想事情,不敢貿然打擾。”說著將花瓶中已經枯敗的桃花取了出來,把手中的桃花插到花瓶裏。又見窗外朔風凜凜,走到窗前正欲關窗,卻聽見墨淵出言阻止;“不用關,為師不冷。開著窗正好透透氣。”說著便自顧自地緩緩彈起琴,彈著七萬年前他經常給白淺彈的曲子。白淺笑著走到墨淵身邊坐下,手托著下巴撐在桌子上,笑著看墨淵彈琴、聽曲,一如七萬年前在蓮池邊經常發生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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