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顏的手指輕輕搭在蕭清寒的手腕上,她的眉頭微蹙,神色專注地感受著這個男人的脈搏。


    然而,花安顏所察覺到的脈象卻讓她心中一緊。因為,眼前這個家夥那脈搏極其紊亂,跳動得簡直毫無規律可言。


    “清寒,放鬆,別緊張。”花安顏輕聲說道,她的聲音清冷沉穩,透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嚴,試圖讓蕭清寒平靜下來。


    可是,蕭清寒的心跳卻如擂響的戰鼓般劇烈,仿佛要從胸腔中蹦出來一般。


    此時的蕭清寒,臉色略顯蒼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焦慮和不安。他努力地想要聽從花安顏的話,放鬆自己的身體,但內心的緊張卻無法輕易消除。


    花安顏感受到了蕭清寒的緊張,為了不讓這個家夥因為緊張情緒耽擱時間,她本想訓斥對方一句,但一想到係統貌似會根據她與病人關係的親疏給不同的積分,花安顏不由壓下內心的煩躁,輕輕地握住蕭清寒的手,試圖通過掌心的溫度給予這個男人安慰。


    “清寒,放輕鬆些,你這樣緊繃著神經隻會讓我無法準確地診斷出你的病症。”花安顏輕聲說道。


    蕭清寒的手微微顫抖著,被花安顏輕輕握住後,仿佛有一股暖流從那個女人的手心傳遞到他的身體裏,令他緊張的心情瞬間平複了不少。


    “好……”


    為了讓眼睛恢複光明,蕭清寒抱著一絲希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身體不再那麽僵硬,盡量配合花安顏。


    花安顏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卻猶如一泓甘泉,使得蕭清寒心中那既期待又緊張,既渴望又害怕的矛盾心理,得到了極大的舒緩和慰藉。


    在花安顏的安撫下,蕭清寒的緊張情緒漸漸放鬆了下來,他的心跳也慢慢恢複正常。


    花安顏再次搭上蕭清寒的脈搏,仔細感受著這個男人的身體狀況。經過一番仔細切脈,花安顏發現蕭清寒的身體並沒有任何問題。


    也就是說,蕭清寒的眼疾並非是身體的其他疾病導致。


    過了一會兒,花安顏鬆開了搭在蕭清寒脈搏上的手,神色凝重地說道:“清寒,你的脈象平穩,看來你的身體狀況還不錯。隻是……”


    說到這裏,她微微頓了頓,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你可還記得自己是因為什麽原因,導致眼睛看不見的?”


    隨著花安顏的話落,蕭清寒原本明亮的眼眸頓時劃過一抹黯然。眼眶中也氤氳起了絲絲的水霧,仿佛被人觸及到了內心深處最脆弱的地方。他微微張了張口,卻終究是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花安顏見狀,心中不禁一緊。她知道,這背後定然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而這段過往或許就是導致蕭清寒失明的原因。她輕輕拍了拍蕭清寒的肩膀,柔聲道:“如果你感到勉強,不想說出來,那就罷了。我現在需要看一下你的眼睛。”


    蕭清寒聞言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蕭清寒以為花安顏準備動手檢查他眼睛時,花安顏卻突然將手通過衣襟,滑入了他的胸膛。這個女人的動作輕柔而緩慢,仿佛在探索著什麽秘密。


    花安顏那帶著溫暖的手腹輕輕撫摸著蕭清寒的胸膛,她的眼神專注認真。這種親密的接觸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


    而那胸前突然傳來一片溫潤觸感的蕭清寒,身體不由微微一顫,隻覺得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心底升起,讓他不禁有些慌亂。他哆嗦著問道:“妻……妻主,您這是作甚?”


    蕭清寒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他的雙手緊緊拽住自己的衣角,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生怕自己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


    然而,花安顏卻沒有回答蕭清寒的話,她先是伸手在這個男人的胸膛上摸了摸,感受到這個男人堅實的肌肉和有力的心跳聲後,她情不自禁讚歎道:“不錯啊,清寒,你這身材可真是絕了!”


    蕭清寒聞言,頓覺頭頂仿佛有一群烏鴉“啞~啞~啞~”地飛過。


    隨後,花安顏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蕭清寒的袖子,確認裏麵沒有藏著任何利器或者毒藥之類的危險物品。接著,她的手又緩緩地伸向這個男人的勁腰……


    “妻……妻主?!您這是作甚?”


    身體接連被摸來摸去的蕭清寒,他那張白皙的俊臉不由頓時漲得通紅起來,仿佛能滴出血來一般。


    他瞪大了漂亮卻看不見的眼眸,滿臉驚愕之色。


    “咳咳咳,清寒,別緊張,放鬆!放鬆!我就是檢查一下你身上有沒有攜帶什麽危險的東西而已……”花安顏一本正經地解釋道,臉上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蕭清寒聞言,心中雖然依舊疑惑,但還是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畢竟,雖然相處時日尚短,他也知道這位妻主向來行事怪異,讓人難以捉摸。


    “好了,經過姐姐我的檢查,你並未持有任何殺傷性武器,符合看病的規範。那麽接下來,我們就開始吧……”


    花安顏滿意地點了點頭,終於結束了對蕭清寒的“安檢”。


    上輩子,花安顏就是死在一個瞎眼病患恢複視力之時,因此,她對給同樣患有眼疾的蕭清寒看病這件事下意識地有了警惕之心,甚至可以說是戒備十足。


    花安顏淨手後,隨即便從藥箱裏取出無菌手套,小心翼翼地戴上。她的動作輕柔嫻熟,每一個步驟都做得十分細致,透出一股專業的幹練。


    戴上手套後,花安顏轉身走到蕭清寒麵前。她輕輕地抬起蕭清寒的眼皮,開始仔細地檢查這個男人的眼睛。


    花安顏的眼神專注認真,她仔細地觀察著蕭清寒的眼珠、虹膜、瞳孔等部位,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她一邊檢查,一邊輕聲問道:“有什麽不舒服嗎?”


    蕭清寒靜靜地坐在那裏,任由花安顏擺布。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隻是偶爾眨眨眼,似乎在回應花安顏的問題。


    經過一番仔細的觀察和判斷,花安顏終於得出了結論:“清寒,您的眼睛受過病菌感染,得了角膜炎。但由於未得到及時治療,病菌損傷了眼角膜,這才導致了失明。”


    這個消息讓花安顏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畢竟,眼角膜是眼睛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依照目前蕭清寒的情況,隻能給他換眼角膜了。


    可是,這自願捐獻眼角膜的人,又該去哪裏找?


    就在花安顏思緒飄飛之際,蕭清寒那清冷中透著疑惑的聲音悠悠飄了過來:“妻主,何為病菌感染?”


    聽到蕭清寒的話,花安顏心中一緊,隨即換了一個說辭:“也就是說你的眼睛中過毒。”


    隨著花安顏的話落,蕭清寒英俊的麵龐閃過一抹痛苦之色,一顆心宛如被重錘擊中,廣袖下的雙拳亦是情不自禁緊握著,青筋暴起,似是在極力克製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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