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扭過頭,門口站著一個金髮少年,少年靠著門,雙手抱胸,嘴角上勾一臉玩味的看著零。


    零被人打斷了動作,布條隻塞進去一半,想到原本忍一下就能過去的疼,硬是給拉長了時間,零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金髮少年看著零的情景,在零光溜溜的身上掃she了半晌,然後把目光放在零的屁股上,接著發出兩聲清脆的笑聲,“對不起,打擾到你了。”


    雖然在道歉,臉上卻沒有愧疚之色,眉宇間更多了幾分譏諷,目光也刺刺的很是紮人。


    零不理他,扭過頭繼續自己的動作。


    金髮少年見零輕視他的存在,揚了揚眉毛,已有些薄怒。他走近零,一把扯住零手中的半截布頭,然後使力一扯,布頭被扯了出來,零也跟著刷白了臉。


    金髮少年得意地勾起嘴角,問到:“要我幫忙嗎?新人。”


    零很怕疼,所以雖然麵無表情,心中已經不悅,再聽那人口中“新人”兩字,隻覺得非常刺耳。


    新人?不管到哪裏都是被欺負的身份。


    從剛才看到少年的長相,零就略微有些明白這是什麽地方了。少年皮相不錯,卻不是幹過粗活兒的。再說,宮中的僕從侍衛基本都是血族,其他的人類說是說奴隸,實際上就是圈養起待崽的羔羊,就像當天晚上的安琪爾,是宴會上流動的食物。


    當然還有例外,圈養的男寵。眼前的少年長得就很嫵媚漂亮,夠格當男寵了。


    金髮少年見零不做聲,以為他怕了,於是臉上更為得意。


    “新人,剛被寵幸過?嗬嗬,塞條布條怎麽能止血呢?還是讓我幫幫你吧。”說著,漂亮的臉上露出了猥瑣的表情。


    少年推了零一把,將零按倒在桌子上,隨後腳伸進零兩腿間一撥,分開了他兩條腿,接著一下扯過大塊桌布旋成錐狀,作勢就要往零的後穴裏捅。


    零明白他要做什麽後,反手一扣,抓住少年的腕子,再食指與拇指一使力,少年手腕處的骨頭髮出了噶嚓噶嚓的響聲。


    “啊啊啊……”少年叫了幾聲,疼白了臉。


    零道:“不用客氣,我自己來。”


    隨後放開了少年,推開了他。


    少年幾個踉蹌退後幾步,再看零身板瘦小,想想剛才是自己大意了,心下的怒火躥得一下飆高。


    於是漂亮的臉上更加猙獰,仗著自己比零高出半個頭,一下撲上去就要揍他。


    零這回是動了怒,抬腿一掃攻來者下盤,少年沒想到零有這手,身子一斜就要倒,零一把扯過他的手,將他拉近,再一個手軸撞在少年的背上,膝蓋順勢往上一頂撞在少年小腹上。


    單就這幾個小動作,就讓金髮少年攤在地上嚎了好一會兒。


    零屋內這一通吼打破了房子裏的寧靜,周圍的房間內也跟著傳出響動,想來是被吵醒了。


    原來這金髮少年的房間在樓道口,聽的真切,知道有新人被送來了,想著自己這幾天一通邪火還沒找到地方撒,於是就摸了過來,本意是趁著其他人不知道,先吃上幾回,好瀉了火,也算給新人一個下馬威。


    怎想到,這黑髮的少年看著文弱,卻是練過的,便宜沒討到還叫人打了。瞧外頭的動靜,很快就會有人進來,這要是給人瞧見了,自己以後在這兒還怎麽混?


    越想越窩火,也不知道哪裏來了力氣,一下子從地上躥起來,撲騰著就往零身上去。


    這回,小子留著心,想著怎麽也得討點彩頭回來,誰知道零的身手哪裏是他能討到好的?零一兩下就把他重新撩倒了,然後身子一撲,坐在少年的腰身上。


    這會子離床近,零伸手扯過床單照在兩人身體接觸的地方,隻露著零光潔的背。


    這一手停頓,門咣當一聲被打開了。外頭的人端著油燈,往裏一照,隻瞧著一個黑髮的少年扭著腰,口中發出細碎的聲音,那光潔的背在月光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白皙誘人。


    而黑髮少年身下的金髮少年,此刻臉上透著痛苦之色,倒像是正陷在情慾中人的表情。


    門口的吹了聲口哨,嘿嘿兩聲怪笑。


    隨後趕來的人問門口的人:“怎麽了?”


    那人在他屁股上一揉,yin笑道:“肖少在辦事兒呢,來新人了。”


    被摸了屁股的,也不客氣,一腳蹬在他小腿上,惹得他連聲哀號。


    這一叫又一古腦惹來一大幫子瞧熱鬧的。


    有人瞧見裏頭辦的事兒,咯咯笑著開涮,也有的罵肖一人獨享太不道義。甚至有人起鬧要排隊,還有的直接拉過身邊的人狗嘴對狗嘴啃了起來。


    一時間房間內yin聲浪語一片。


    零本意是不想把事情鬧開,害他今晚沒覺睡,這下好了,惹起性致來了。


    正想怎麽收場,一聲頗有架勢的喊聲打斷了房內的yin聲浪語。


    “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們也成吸血鬼了?”聲音帶著隱隱的怒氣,森森冷冷的,倒是製住了這一大幫子人。


    “艾倫……”


    “老大……”


    “大哥……”


    喊成一片,卻能從中聽出來者的身份地位。恐怕是這個房子宿舍,舍長之類的人物。


    “全部回去睡覺!”聲音不是很響,卻透著陰寒之氣。大幫子人立即聽話地走人了。


    零有些好奇微微斜過頭去,卻冷不丁收到銳氣逼人的一瞥,零本能地身子一僵。接著就聽到碰得一聲關門聲。


    零從金髮少年的身上下來,心下對剛才那人起了疑心,剛才一瞥他已經看出此人絕對不是男寵、食物這麽簡單。


    “唔……”


    這時候躺在地上的金髮少年,發出了嗚咽之聲,拉回了零的注意力。


    零拿腳踢了踢他,“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去,聽到沒有!”


    金髮少年已經知道了自己和零的差距,識相的急忙點頭。


    “還有,我不喜歡被人打擾!”零道,剛才門口的人喊這人肖少,看來他在這裏也有那麽點地位,不如利用他。


    “他說沒用,不如跟我說。”門啪得一聲又打開了。零轉頭看到身穿緊身裝的銀髮的少年,一臉囂張地看著自己。原來是走了又來的“艾倫”舍長。


    零警備地看著門口的人,心下疑惑他為什麽去而復返。


    門口的人看出零的疑惑,晃了晃手中的瓶子:“我給你拿藥。”


    隨即又對金髮少年道:“肖少,你出去,今天晚上的事我先不跟你算,嘴巴閉緊點!”


    “是是是!”叫做肖的少年急忙從地上爬起來,一拐一拐地出去。


    艾倫進來,隨手把門關上,然後眼睛瞄了瞄零身上曖昧的小糙莓。


    “肖少進你的門,不到十五分鍾,不可能在你身上弄出這麽多痕跡。”艾倫道,“也不夠時間把你拐上床。”這算是解釋了。


    零心下瞭然,不過想起剛才經過走廊,“艾倫”這個名字的房間離他住的地方有些距離,他竟然知道肖進他門的時間的?


    “我是childe,聽力比人類的強很多。”艾倫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並朝零走來。


    “我記得沒錯的話,這裏是奴隸房。”零道,一雙眼睛沒有從艾倫身上挪開,艾倫也一樣在打量他。


    “不奇怪,我是戰利品!魔黨。”艾倫露出一個嘲諷意味的笑容。


    “我叫艾倫,艾倫?辛格?勒森巴。”銀髮少年伸出手。


    “零。”零也伸手。兩人握了一下手,艾倫把藥瓶遞給零,“弄傷了?需要幫忙?”


    零想了一下,自己要擦藥確實有些費力,於是點頭。


    艾倫坐到零的床邊,將藥抹在手指上,然後給零的後穴塗藥。


    “嘶……”


    “忍著點,這藥裏有薄荷,一會兒就不疼了。”


    果然,忍了一會兒,藥效發揮了,涼涼的,舒服很多。


    “謝謝。”零道。


    艾倫勾勾嘴角,“客氣什麽。對了,傷你的是……親王?”


    “……嗯。”


    “以前沒見過你。”艾倫道,再看零一頭黑髮,有些疑惑,“你是雷特公爵的……”


    “……嗯。”零應道,心下不慡,本來他還想低調呢,原來連地處宮廷這麽偏僻的奴隸房裏的人,都知道他的大名了。一定是花孔雀阿洛斯幹的好事!不知道阿洛斯知道他在這裏了沒有?


    “公爵沒護著你?聽說你是他的愛寵。”艾倫嘿嘿笑了兩聲。


    零白他一眼,心中有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來。奇怪,他對出了會場之後的事情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等等月圓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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