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金光閃過,左汐手中的百無禁忌籙瞬間仿佛像是燃燒起來了一般,發出耀眼奪目的光彩。


    然後金光衝天而起,一道金燦燦的光柱便已成型……就在眾人等待著那位傳聞之中的武神——摩拉克斯的登場之時,金光燦燦的光柱頓時炸開。


    刺眼的光芒充斥了每一個人的視野,使得他們不得不背過身去遮住眼睛。


    等強光散去,一道身著白袍,威風堂堂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光柱消散的地方,也就是左汐的身旁。


    來人一襲無袖白袍兜帽,帽尾開口鏤空之處,末端散發著陣陣黃色光亮的修長棕發隨風飄逸。


    長袍尾部分割四塊,如披風拖尾一般在風中獵獵作響。


    裸露的雙臂不似皮膚,反倒像是玄玉皸裂,裂紋形成了一道道玄奧複雜的符文。那一雙並不蒼勁有力,卻如精雕玉琢一般的雙手已通體發亮幾近純白。


    而純白之中散發出的卻又是一陣陣的黃色光暈……正如同他眼中沉澱千年的沉玉散發出的蒼古之息,沉穩而又具有一股如同巨石落心的胸悶感。


    這便是那位武神,那位璃月的眾仙之祖、貴金之神——摩拉克斯的神裝模樣。


    會以這種模樣出場,說明他過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火力全開,放手一搏的準備了。


    鍾離背對眾人站於一雙岩造物巨手之上,比眾人略微高出了半個身位。先是看了眼天上降下的十顆流星,然後轉過身來,將目光在眾人身上一個個的掃視了過去。


    每看向一個人他的目光就會停頓片刻——這種停頓在看向若冰之女皇的時候尤為明顯,顯然他對於冰之女皇的出現有一些意外——最後才把目光落在了左汐身上。


    “別來無恙啊,鍾離兄。”


    左汐猜到這個老登的出場會很有排麵,但沒想到居然這麽有排麵……這下可好,風頭全都被對方搶走了。


    不過鍾離這家夥常年不征戰,這一動起真格的來,風采不減當年啊。


    “左兄,我來赴約了……詳細情況,稍後再向你了解。若陀,還有這位至冬的冰之神,你我三人聯手,且暫緩這天罰的速度吧。對了左兄,且借神之心一用,稍後歸還。”


    鍾離看向左汐的眼神說不出是什麽意思,經過幾千年歲月的磨礪,他早已不似當初那般鋒芒。


    神瑩內斂,喜怒不形於表,這才是一個活了幾千歲的老古董的常態。


    但就像左汐能在整個身形都被遮蔽住的情況下隱約感覺到女皇大人的情緒一樣,他現在依舊能在鍾離古井無波的眸子中察覺到某些異樣的東西。


    可惜鍾離並沒有給他太多解讀的時間——現在的情況著實不適合閑聊。


    於是他隻是大致的看了一圈,找出了當下最緊要的事情,並迅速的組織起了應對方案。


    和若陀一樣,鍾離也得出了天罰不可阻擋的結論。但冰元素主遲緩,岩元素主鎮壓,恰好是兩個最善於封印的元素。


    而他們三個恰好就是這兩種元素最接近頂點的生物,同時他和冰之女皇還手握大權——雖然神之心不在手上,但也就在這附近不遠。


    冰之女皇和若陀皆是不多言,微微點頭便已做好了出手的準備。鍾離和冰之女皇更是一揮手便將存放於休伯利安的神之心收回到了手中。


    而失去了一半動力的休伯利安猛然向下沉降了一陣才恢複了懸浮——隻有一半的動力,雖然開炮是沒法開炮了,但僅僅隻是維持懸浮還是能做到的。


    隻不過切換的過程之中不太穩定,難免會有一些顛簸而已。


    蓄勢以待的三人各自呈三角狀分散於三個方向,然後各自動用自身的能力對天空之中的十顆拖尾的判罰之釘施加阻礙。


    若陀是相當簡單粗暴的施加推力,顯而易見的效果不佳……如果隻有她的話,確實會是這樣的。


    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的判罰之釘不僅在被一陣淡藍白色的光暈掃過之後出現了一定倍率的速度減緩,而且判罰之釘的周圍還出現了金黃色的封印紋路。


    在這兩種力量的削弱之下,若陀施加的推力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判罰之釘下落的速度比之前明顯慢了許多。


    見這個方法勉強算是有一點用處,眾人心頭壓著的大石頭才放下來了一點。


    鍾離也終於有了時間詢問左汐具體的情況……雖然好像已經沒這個必要了,但左汐畢竟更了解情況一些。


    和對方商討對策,顯然才是效率更高的做法。對方既然有能力打掉一顆判罰之釘,說不定也能想到別的辦法。


    “左兄,你可有什麽可行的辦法?說來慚愧,方才的那一切已經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拖延時間的辦法了……若左兄有辦法,且說來聽聽。”


    鍾離上來就直言自己沒法擺平這事,判罰之釘要是衝著他來的反而還比較好辦,他大不了硬扛就行。


    但判罰之釘的目標不是他,他就算強行替對方承受下來也無濟於事。


    “沒關係,鍾離兄。你能做到這種程度就已經是幫了大忙了……說起來,我好像還沒說這次的契約具體內容是吧?”


    對於鍾離的束手無策,左汐並沒有感到意外。不如說他能做到延緩進度,這對左汐而言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的確如此,莫非左兄不是讓鍾某過來幫助此事的?鍾離雖不才,也可略盡綿薄之力。”


    鍾離對左汐突然提到契約內容這件事感到了一些疑惑,按理說他本沒有插手別國事務的權力。


    這次能出手,靠的也是「契約」的約束罷了。也就是說,有「契約」在,他的這一次出手就隻是一個名為鍾離的人來幫朋友的忙,而不是一個名為摩拉克斯的神去插手其他國家的國事。


    這樣,他的所作所為就不會觸犯到天空定下的規則……是否有這樣的規則尚且存疑,但他不能拿整個璃月來冒險。


    而如果左汐不以這為契約內容的話,他來這裏的行為就失去了正當性。一旦定性為他這個退休的神明大幅度插手了別國事宜,屆時存在牽連到璃月的可能。


    雖然都是同一件事,但是意義卻已經完全不同……鍾離擔心左汐不清楚其中的關鍵,於是盡可能的用語言提醒對方務必要求自己留在這裏幫忙。


    “不不不,鍾離兄你誤會了。我自然是來請你幫忙的……隻不過需要你幫我兩個「小忙」,相信鍾離兄不會拒絕吧?”


    左汐搖了搖手指頭,比了個「nonono」的姿勢。然後貪得無厭的又向鍾離索要了一個幫忙的請求。


    嚴格來說這也是可以鑽空子的,畢竟契約上怎麽寫是左汐說了算,他玩個文字遊戲一樣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


    “左兄但說無妨,鍾某隻要力所能及,自當傾力相助。”


    鍾離對左汐這副表情有印象,一般來說對方露出這種表情就說明事情他已經心裏有數了。


    如今說的多一個請求,多半也和解決事情的關鍵有關,他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很好,為了以防萬一,我再確認一遍……鍾離兄,隻要不違背你的原則,我這兩個「請求」,你都是不能拒絕的對吧?”


    左汐很滿意鍾離的回答,對方果然很上道。不然如果對方這個時候跟他玩起了契約之神對契約的各種解釋權的話,他還有點不太好辦。


    “……自然如此,左兄大可放心。”


    到這裏,鍾離已經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對了。畢竟正常來說對方不會在這個時候確認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才對……而既然對方這麽確認了,那等會的「請求」有極大可能會和他的自身意願相背。


    但如今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世上很難有兩全其美的辦法,有些時候做出取舍也是有必要的……即便他要去做一些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在大局麵前,個人意願也不那麽重要了。


    這個道理,鍾離早在兩千年前就學會了。


    “很好,那麽第一個請求——攔下天上的十顆釘子,或者打下來也好……隨便你怎麽做,反正不能讓它們就這麽直勾勾的掉地上。”


    左汐一邊提著第一個要求,一邊不動聲色的往後退去。等退到了合適的距離,他才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個請求——在我說可以了之前,阻止任何人對我施加任何形式的幹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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