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來之前，父汗特地囑咐，讓小王不要莽撞，冒犯了天尊。但是也告誡小王，千萬不要滅了自己誌氣。吐蕃雖是小國，在麵臨侵壓時也要不惜一切代價。”鳩摩南一笑道。
“我會將貴國的要求向聖上轉告。”李林甫點頭道。
“那小王就等著大人的好消息了。”鳩摩南一也道。他再起身對磨延綴立許義道
“磨延兄，許兄，在下還有要事，就先行告辭了，改日必當專程登門拜訪。李大人，告辭！”
許義和磨延綴立均拱手示意。李林甫親自將他送到大門口方折返回來。
磨延綴立對他笑道
“李大人，看來這回吐蕃的胃口不小，竟要一口全吃掉河西九曲。”
李林甫一笑，歎道
“吐蕃的野心還不止河西九曲，雲南百之亂也是他們搗的鬼。不過他們似乎太高看了自己。”
許義不以為然，他道
“吐蕃一直龜縮在西藏，這數十年來勵精圖治，也算到了巔峰，可惜一直被大唐打壓，現在他們是刻意求戰，李大人還是不要輕視才是。”
李林甫有些驚異的看著許義，道
“你的看法倒是很準。我正想找你談談。上次被息方南德襲擊，身體沒有大恙吧？”
許義苦笑一聲，道
“死是死不了，不過一時半會也是不能對敵了。”
“竟有這般嚴重，杜甫回來給我報告。我還以為是你們的惑敵之計。沒想到是真的，息方南德竟如此厲害，連李白杜甫攜手都不是敵手？”李林甫驚道。
“我們也不清楚，反正我和磨延王子在他手下是全無還手之力。息方南德的武功已經高到一個無法想象的地步了！”許義搖頭道。
李林甫皺眉沉吟半晌，仍是狐疑不定，道
“息方南德竟如此厲害，實在是大出我意料之外。若是息方南德半途襲擊李啟綱他們，定是凶多吉少。”
“這個大人倒不用擔心。我聽李白說過。息方南德也是受了內傷，一時半會也不會輕舉妄動。”許義笑道。
李林甫鬆口氣道
“那還好，否則情況就太壞了。李啟綱在李藥的指點下，已經找到了安祿山誣陷李啟銘的證據，但是出了一點問題。找到證據的消息被泄露出來，而李啟綱裴勇俊一行還在長安城外，我就擔心息方南德會出手。”
“發覺證據的消息應該是極保密的，怎麽會讓人知道？”磨延綴立不解道。
“因為李啟綱身邊有內奸，我收到勇俊的飛鴿傳書，他們已經成功把內奸鏟除，但是回來的線路多半也被泄露了出去。現在他們正在考慮怎麽安全回到長安！”李林甫道。
“李大人奉旨調查，居然還有人膽大包天，敢在這時暗中使壞？”許義搖頭道。
“不被逼的急了，誰願意這樣做。對方愈是這樣做，倒愈是證明證據本身的真實性。所以更加不容有失。可惜目前我手上已經沒有可以動用的資源了。”李林甫歎道。
“大人為什麽不向皇帝陛下尋求幫助呢？”磨延綴立道
李林甫隻是輕笑一聲，搖搖頭，再深深歎了口氣，卻沒有回答磨延綴立的問題。他歎氣道
“你們找我又是為了何事？”
“我們也是為了證據而來。本以為已經盡在上風，沒想到情況竟如此凶險！”許義忙道。
“許義你也是聰明人，這麽隱秘的消息被弄的滿城皆知，已經失敗了一半。你居然沒有看出來？”李林甫很有些失望的道。
許義臉色一紅。這幾天匯集到他那裏的消息紛繁複雜，加之他天天又都躺在床上睡的昏頭轉向，考慮問題便不那麽周全了。李林甫歎一口氣道
“許義，這些雖是細節，你卻一定要注意。我不希望你以後敗在失誤上麵。”
在史上前三老謀深算的李林甫麵前，許義隻有當學生的份。他忙道
“多謝大人指點。”
磨延綴立在旁道
“我們下一步如何安排呢？”
李林甫無奈的看了許義眼，歎道
“我還想讓你們去接應裴勇俊，現在看許義的情況，來是沒有辦法了。磨延王子你本身比證據還金貴，更不可能派你去，可惜我手中已經沒有可出的牌了！”
“我的傷勢並不要緊，大人不必擔心，證據關係此次成敗，不容有失”許義急道。
李林甫擺手止住他的話，道
“你不要逞強，你還年輕，路還很長。永遠要記住，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他想了想，又道
“況且我手中雖然沒有可出的牌，但是打亂出牌順序的本領還是有的，這個你不用擔心。現在你的任務就是盡快恢複身體。目前僅僅是我們雙方的試探階段，還沒到最後時刻。等你身體恢複好了，才能在後麵的計劃中發揮更重要的作用。”
許義隻能點點頭。李林甫的話說的並不錯。他現在的功夫恢複的五品都不到，若是強行去接應，恐怕接應不成，還會成別人的累贅。那個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磨延綴立失望道
“難道我們就在城裏麵呆等嗎？”
李林甫笑了笑，道
“自然不會讓磨延王子呆等。王子殿下可是我打亂太子等人出牌順序的重要步驟。太子最大的失誤就是沒能在天馬廟將王子殿下殺死。現在是他付出代價的時候了。暗殺回紇未來大汗這是極其重大的罪名，若是坐實，就算太子全部推到底下人的身上，他也脫不了幹係。”
磨延綴立冷笑一聲，並不答話。許義也是搖搖頭，歎道
“暗殺小蠻這樣大的手筆，到現在整個長安居然半點聲息都沒有。難道真的認為我們都是傻子嗎？”
這是實話。若說天馬廟之變背後沒有玄宗的默許，打死許義也是不相信的。沒有玄宗的默許，太子能夠私自調動兵馬，而三童又會同意出手？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不過恰如我所說，讓你們從天馬廟逃脫就是太子最大的失誤。這本來是危機，但現在又何嚐不是機會呢？從你們逃脫那一刻開始，主動就慢慢的從太子手中溜走了。他暗殺花無百日紅，徹底斷絕了襖教的關係。但偏偏又沒能消除磨延王子，我想，有人一定對他很失望！起碼，太子在這一關的考驗中沒有及格。”李林甫緩緩道。
“原來丞相大人都看的明白。”磨延綴立冷笑道。
李林甫哈哈一笑，道
“看的明白最大的好處就是知道怎樣給自己獲取最大的利益。許義曾經給我說過一句話，我一直銘記於心：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我希望磨延王子也能明白這句話的精髓。其實天馬廟事件不僅是給太子，也是給王子殿下一個機會。太子若是能夠完成，那麽他的地位將無比穩固。如果不能完成，那麽太子就要吃下巨大的苦果。難道磨延王子真的以為莫鎮南是因為百之亂而被撤職，而安祿山又真的是因為李啟綱的要求被重新調查嗎？
這一切，其實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最終的結果指向什麽。”
“我會將貴國的要求向聖上轉告。”李林甫點頭道。
“那小王就等著大人的好消息了。”鳩摩南一也道。他再起身對磨延綴立許義道
“磨延兄，許兄，在下還有要事，就先行告辭了，改日必當專程登門拜訪。李大人，告辭！”
許義和磨延綴立均拱手示意。李林甫親自將他送到大門口方折返回來。
磨延綴立對他笑道
“李大人，看來這回吐蕃的胃口不小，竟要一口全吃掉河西九曲。”
李林甫一笑，歎道
“吐蕃的野心還不止河西九曲，雲南百之亂也是他們搗的鬼。不過他們似乎太高看了自己。”
許義不以為然，他道
“吐蕃一直龜縮在西藏，這數十年來勵精圖治，也算到了巔峰，可惜一直被大唐打壓，現在他們是刻意求戰，李大人還是不要輕視才是。”
李林甫有些驚異的看著許義，道
“你的看法倒是很準。我正想找你談談。上次被息方南德襲擊，身體沒有大恙吧？”
許義苦笑一聲，道
“死是死不了，不過一時半會也是不能對敵了。”
“竟有這般嚴重，杜甫回來給我報告。我還以為是你們的惑敵之計。沒想到是真的，息方南德竟如此厲害，連李白杜甫攜手都不是敵手？”李林甫驚道。
“我們也不清楚，反正我和磨延王子在他手下是全無還手之力。息方南德的武功已經高到一個無法想象的地步了！”許義搖頭道。
李林甫皺眉沉吟半晌，仍是狐疑不定，道
“息方南德竟如此厲害，實在是大出我意料之外。若是息方南德半途襲擊李啟綱他們，定是凶多吉少。”
“這個大人倒不用擔心。我聽李白說過。息方南德也是受了內傷，一時半會也不會輕舉妄動。”許義笑道。
李林甫鬆口氣道
“那還好，否則情況就太壞了。李啟綱在李藥的指點下，已經找到了安祿山誣陷李啟銘的證據，但是出了一點問題。找到證據的消息被泄露出來，而李啟綱裴勇俊一行還在長安城外，我就擔心息方南德會出手。”
“發覺證據的消息應該是極保密的，怎麽會讓人知道？”磨延綴立不解道。
“因為李啟綱身邊有內奸，我收到勇俊的飛鴿傳書，他們已經成功把內奸鏟除，但是回來的線路多半也被泄露了出去。現在他們正在考慮怎麽安全回到長安！”李林甫道。
“李大人奉旨調查，居然還有人膽大包天，敢在這時暗中使壞？”許義搖頭道。
“不被逼的急了，誰願意這樣做。對方愈是這樣做，倒愈是證明證據本身的真實性。所以更加不容有失。可惜目前我手上已經沒有可以動用的資源了。”李林甫歎道。
“大人為什麽不向皇帝陛下尋求幫助呢？”磨延綴立道
李林甫隻是輕笑一聲，搖搖頭，再深深歎了口氣，卻沒有回答磨延綴立的問題。他歎氣道
“你們找我又是為了何事？”
“我們也是為了證據而來。本以為已經盡在上風，沒想到情況竟如此凶險！”許義忙道。
“許義你也是聰明人，這麽隱秘的消息被弄的滿城皆知，已經失敗了一半。你居然沒有看出來？”李林甫很有些失望的道。
許義臉色一紅。這幾天匯集到他那裏的消息紛繁複雜，加之他天天又都躺在床上睡的昏頭轉向，考慮問題便不那麽周全了。李林甫歎一口氣道
“許義，這些雖是細節，你卻一定要注意。我不希望你以後敗在失誤上麵。”
在史上前三老謀深算的李林甫麵前，許義隻有當學生的份。他忙道
“多謝大人指點。”
磨延綴立在旁道
“我們下一步如何安排呢？”
李林甫無奈的看了許義眼，歎道
“我還想讓你們去接應裴勇俊，現在看許義的情況，來是沒有辦法了。磨延王子你本身比證據還金貴，更不可能派你去，可惜我手中已經沒有可出的牌了！”
“我的傷勢並不要緊，大人不必擔心，證據關係此次成敗，不容有失”許義急道。
李林甫擺手止住他的話，道
“你不要逞強，你還年輕，路還很長。永遠要記住，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他想了想，又道
“況且我手中雖然沒有可出的牌，但是打亂出牌順序的本領還是有的，這個你不用擔心。現在你的任務就是盡快恢複身體。目前僅僅是我們雙方的試探階段，還沒到最後時刻。等你身體恢複好了，才能在後麵的計劃中發揮更重要的作用。”
許義隻能點點頭。李林甫的話說的並不錯。他現在的功夫恢複的五品都不到，若是強行去接應，恐怕接應不成，還會成別人的累贅。那個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磨延綴立失望道
“難道我們就在城裏麵呆等嗎？”
李林甫笑了笑，道
“自然不會讓磨延王子呆等。王子殿下可是我打亂太子等人出牌順序的重要步驟。太子最大的失誤就是沒能在天馬廟將王子殿下殺死。現在是他付出代價的時候了。暗殺回紇未來大汗這是極其重大的罪名，若是坐實，就算太子全部推到底下人的身上，他也脫不了幹係。”
磨延綴立冷笑一聲，並不答話。許義也是搖搖頭，歎道
“暗殺小蠻這樣大的手筆，到現在整個長安居然半點聲息都沒有。難道真的認為我們都是傻子嗎？”
這是實話。若說天馬廟之變背後沒有玄宗的默許，打死許義也是不相信的。沒有玄宗的默許，太子能夠私自調動兵馬，而三童又會同意出手？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不過恰如我所說，讓你們從天馬廟逃脫就是太子最大的失誤。這本來是危機，但現在又何嚐不是機會呢？從你們逃脫那一刻開始，主動就慢慢的從太子手中溜走了。他暗殺花無百日紅，徹底斷絕了襖教的關係。但偏偏又沒能消除磨延王子，我想，有人一定對他很失望！起碼，太子在這一關的考驗中沒有及格。”李林甫緩緩道。
“原來丞相大人都看的明白。”磨延綴立冷笑道。
李林甫哈哈一笑，道
“看的明白最大的好處就是知道怎樣給自己獲取最大的利益。許義曾經給我說過一句話，我一直銘記於心：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我希望磨延王子也能明白這句話的精髓。其實天馬廟事件不僅是給太子，也是給王子殿下一個機會。太子若是能夠完成，那麽他的地位將無比穩固。如果不能完成，那麽太子就要吃下巨大的苦果。難道磨延王子真的以為莫鎮南是因為百之亂而被撤職，而安祿山又真的是因為李啟綱的要求被重新調查嗎？
這一切，其實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最終的結果指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