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誰敢這樣傷害她的臉,她絕對跟誰拚命。馬峰也不例外,就算朝紀齊宣撒潑,也要滅了那些馬峰,而且更可能為此幾天悶悶不樂。


    現在的曾唯一,則是指著臉上淤點的紅斑,氣鼓鼓著腮,不滿地看向紀齊宣,“下次你去摘菜,下次你去挖土豆。”。紀齊宣失笑,一一點頭。她這樣的態度讓他胸口暖了暖,她不是讓他立即送她回去,而是讓他去,她真的變了。紀齊宣抱住曾唯一,把她圈進自己懷裏,“一一,你現在想要什麽?我都滿足你。”


    曾唯一眼睛一亮,偷偷壞壞一笑。看來她的計劃要提早完成了。她故意在他胸口畫圈圈,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窩在紀齊宣的懷裏,“親愛的,你身上好香,人家忽然春心萌動。”


    紀齊宣蹙了下眉,他有不好的預感,可懷裏的美人相約,豈有拒絕的道理?


    “那麽來吧。”紀齊宣視死如歸了。


    曾唯一陰笑。輕輕推他,“我先去洗澡。”說罷,自己去浴室了。


    紀齊宣苦笑連連,這個妖精,他毫無抵抗力。目光瞟到桌子上殘留下的毒刺,想起她剛才那樣炸毛的可愛樣,又是一陣失笑。


    有她,他真的不會寂寞。他不介意一直這樣……作者有話要說:兩人體驗農家樂來了……哎,曾唯一的一無是處全被某竹子給揭老底了……(曾唯一怒指:你就不能寫我的長處嗎?)


    攤手╮(╯▽╰)╭好吧,曾唯一勾引紀齊宣的長處在此七天內,全展現出來了。


    紀齊宣:-_-滋潤自己的女人,變成猴子也值了插pter.43


    半夜之時,曾唯一從床上爬起來,舒適地伸個懶腰,眼神帶著慵懶,表情似乎她很舒服?曾唯一下床去拉開窗簾,外麵的天已經暗下來了。曾唯一摸摸自己的肚子,覺得好餓,便又滾回床上,推搡死睡不醒的紀齊宣。


    “親愛的,我餓了。”


    紀齊宣原本恬靜的臉一下子皺了起來,似乎很不喜歡這樣的打擾,翻身到另一個方向,繼續睡,不理會她。曾唯一見紀齊宣不理她,繼續推搡,“親愛的,我真的餓了。”


    她一直搖紀齊宣,死活要把他搖醒給她做飯。終於,紀齊宣頗有不耐煩地睜開眼,“我還沒餵飽你嗎?”紀齊宣的臉色很差,臉色蒼白不說,嘴唇都白了,原本深邃又閃爍的雙瞳也因沒“精”力,一點光澤都沒有。


    相反,曾唯一看起來臉色紅潤,朱唇粉腮,別提多滋潤了。曾唯一有些委屈,“我是肚子餓了。親愛的,你不餓嗎?”


    “不餓。”紀齊宣相當疲憊地捏了捏自己的額頭,慢條斯理地支起身子。蓋在他身上的被子順著滑下來,瑩肌緊緻,毫無贅肉,再往上看,感慨上天的偏愛與不公,既然有那麽好的身材怎賜予他這樣俊俏的臉蛋?曾唯一又春心萌動了,上前靠在他懷裏,“親愛的,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下床餵飽我,要麽在這裏,”她低頭指著床,笑眯眯,“選哪個?”


    紀齊宣當即下床,披著外套去廚房做飯去了。居然毫不猶豫?想都不想?曾唯一嘴皮子抖了抖,臉上已經多出三道黑線了。看來她剛才已經讓他“彈盡人亡”了。


    曾唯一雖習慣了做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大小姐,不過在此時,隻有她與紀齊宣,那種怡然自得的悠閑被好奇代替了,她拖著拖鞋來到廚房,依靠在門口看紀齊宣做飯。


    以前她和他同居那段時間,紀齊宣想要兩人世界,便省了叫傭人,一手操辦著家裏的所有家務,買菜、打掃還有陪無聊的大小姐曾唯一,可以說他是全職的保姆,把她服務的妥妥帖帖的,也是用他的溫柔留住了她兩年。


    他也是個少爺,雖然從小早熟獨立,但這些瑣事根本不需要他來做,可為了曾唯一,他全妥帖地做好。他隻想用寵來留住她,讓她知道,他對她好,跟他在一起,他會讓她幸福。


    當那兩年隨意的少年,與如今略帶深沉的男人合為一體之時,曾唯一有一絲恍惚。似乎時光迴轉那樣的時光裏,她從來都是快樂的,即使有過不高興,他總會想盡辦法讓她開心。


    他很好,可是她不知道珍惜。


    紀齊宣收鍋,盛菜上盤,端到餐桌上,睨著朝發呆的曾唯一那兒看了一眼,“不是你叫餓嗎?發什麽呆?”


    曾唯一回了魂,嬉笑兩下,坐在他對麵,拿起筷子,夾菜吃飯,也不誇好吃,也不抱怨難吃,隻知道一味的吃,狼吞虎咽地吃。


    紀齊宣見曾唯一這麽心急地吃飯,眉毛一挑,“動體力的是我,你怎麽這麽餓?”


    曾唯一的身子一頓,不想說剛才回想到兩年前的事情,又低頭繼續吃飯。紀齊宣深知曾唯一不想說的時候怎麽逼迫也逼不出來,她想說的時候,怎麽堵也堵不住。所以,他還是選擇問問了事,她想說的時候,自己會說的。


    飯吃的很安靜,曾唯一雖然囔著餓,實則吃的很少,一小碗就不再吃了。反而不餓的紀齊宣吃了兩大碗,看來科學是正確的,能量不會無緣無故的沒有,能量守恆定律。看來中國古話也說的有根據,吃的多才有力氣動……在吃完飯以後,曾唯一見紀齊宣有些力不從心,心裏過意不去,心血來cháo地對紀齊宣說:“今天你累成這樣,不要洗碗了。”


    紀齊宣一怔,不想從來不幹家務的曾唯一居然會懂得體貼人了,不禁微微一笑,“那有勞你了。”


    曾唯一笑眯眯地說:“留著明天你洗吧。”


    紀齊宣當即轉身,一臉黑線繼續洗碗。指望曾唯一幹家務,癡心妄想。


    半夜在深山野林裏不好出去,隻能窩在家裏。而曾唯一一點睡意也沒有,隻要她沒睡意,就強逼著勞累的紀齊宣與她一起失眠。


    兩人躺在床上看光碟。據紀齊宣所說,這裏的光碟不是他買的,他發誓。曾唯一很輕易地就相信了,無疑,她還不知道紀齊宣為人,買一堆黃色光?天方夜談。他不好這口。


    除了黃色光碟沒有其他正經點的光碟,實在沒的選,隻能看這些了。


    對於不好這口的兩人而言,看黃色光碟裏的那些□一點也不能激起他們內心□的種子,兩人相當有默契,看著激情滂湃的火辣鏡頭,集體閉上眼,雙雙入睡了。


    ……


    在第二天,曾唯一是陽光曬醒的。她剛起床,編見紀齊宣正在換衣服,似乎要出門的樣子。曾唯一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裏?”


    “河邊,釣魚。”


    “……”


    在曾唯一的記憶裏,釣魚已然成為紀齊宣的代言人。隻要一提釣魚,她就會想到紀齊宣。他實在很喜歡釣魚,不是一般的喜歡,是相當的喜歡。曾經她忍無可忍他這種偏執的愛好,讓他在她和釣魚之中選一個。結果他來了一句,“其實我最大的愛好是拉著你一起釣魚。”


    隨即曾唯一就給他兩拳。


    如今這個時候要去釣魚……她深吸一口氣,隨即耷拉下肩膀,無精打采,“我陪你去釣魚。”


    “你不想去就不用去了。”紀齊宣繼續收拾,並不在意的樣子。


    曾唯一白了他一眼,“別裝了,你心裏一直巴不得我去呢,我就滿足下你卑微的願望好了。”


    “……”


    真是個女流氓。


    曾唯一是個旱鴨子,不會遊泳,所以不大喜歡靠近湖啊,河的這些帶水的地方。紀齊宣就岸上坐下,施施然豎起魚竿,甩了出去,開始“薑公垂釣”。


    曾唯一則筆直地站在旁邊,像個侍女一樣,服侍他這個人老心未老的變態。一個還未到30歲的男人,竟然喜歡老頭子的愛好,真是個變態。


    紀齊宣上下打量站在他旁邊的曾唯一,笑說:“你這會學聰明了,不穿你的緊身裙和高跟鞋了?”


    曾唯一不搭理他,如個雕塑站在旁邊一會兒,像是突然想到什麽,大刺刺地坐在紀齊宣的腿上。紀齊宣本身就高,坐在矮處,已經很不舒服了,加上曾唯一的重量,一時不穩,竟搖晃起來,直接把曾唯一栽倒小河裏,沾了一身泥,吃了一肚子的泥水。


    被撈出來的曾唯一緊閉雙眼,用她的泥手拚命打紀齊宣,“你想謀殺老婆啊,呸呸!”


    紀齊宣表示很無辜,是她坐下來太突然了。他溫柔地幫她擦臉上的泥巴水,一邊道歉,“我的錯,我的錯。”曾唯一甩開他的手,抹了下臉,才能勉強睜開眼,本想繼續放炮,餘光掃到魚竿上,見魚竿正在動,她一下子全然忘記自己髒兮兮,抓起魚竿往上收杆,一條活蹦亂跳的魚銜著魚線在半空中。


    “有魚了。親愛的。”她笑眯了眼,臉上的泥巴已經幹了,她一笑反而皸裂出龜紋,樣子很是滑稽。紀齊宣撲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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