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太久沒和異性近距離接觸的關係,體內的雌性激素在見到自己曾做過記號的雄性荷爾蒙時按耐不住的騷動了起來。


    太羞恥了,她怎麽會飢渴到這個地步,她不敢相信。


    她像避讓超級病毒一樣,全副武裝起自己,隔著老遠把裝紙巾的盒子拋到床上,不管不顧的跑下樓去了。


    床上的人沒去拿他要求的紙巾,一根雋秀的指尖來回撫著自己的唇部輪廓,眼裏是寵溺的笑,也是捕獵者專注的忍耐和勢在必得。


    小黑見人下來了,連張羅著把熱著的飯菜重新又端了出來,一盤盤的排在慕思麵前。


    他忙著手下的活,心裏冒出許多大問號。


    先生這是做了什麽了,看大閨女驚嚇之後呆滯的表情,臉一陣紅一陣白,恨得直咬牙,莫不是幹了什麽了不得的事。


    嘿嘿嘿,要真是那樣,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他盛了滿噹噹的一碗湯,裏麵的肉堆得能搭成個堡壘了。


    “慕醫生,工作了一天很累了,多吃點。”


    她剛才丟人的反應是因為太餓了,多吃點飯吃飽了就有力氣,有了力氣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她把那位誠意十足的湯喝完之後,又補了兩碗飯壓驚才能緩和下來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慕思:不要臉,勾引人還做的挺熟練的。


    晏禹:冤枉,我是愛幹淨,擦嘴當然很熟練了。


    之後的某一天,兩人膩歪在一起,晏禹舔著慕思的唇角想去親她。


    慕思:晏先生,是想要擦嘴吧,給紙巾。


    晏禹:我······


    ☆、午夜夢魘


    在底下磨磨蹭蹭不想上去的慕思,自告奮勇的要幫忙洗碗,小黑不坑也不嗯的利索的有條不紊的一樣樣收拾,壓根沒聽到一樣,沉默的嫌棄很可惡。


    她的手可是點亮生命的金手指,連淪落成洗碗工都沒人看得上,不識貨的傢夥以後最好不要落在她的手裏,要不然叫你好看。


    洗碗是個技術活她不在行,擦桌子是個體力活,她總可以幹了吧,結果又一次被小黑無形的吊打了。


    她擦的叫桌子,小黑擦的那叫鏡子,從來不知道她家的餐桌還有意想不到的功效,估計它自己也沒想到會被人開發出新的用途,要是它能表達感情,沒準這會正感激涕零德抱著的大腿叫小黑爸爸呢。


    算了她放棄了,不打攪小黑了,再呆下去她連一點女性的自尊也會被打擊的沒有了。


    她看了看腕上的手錶,估算的時間快到了,一瓶點滴快滴完了,該換藥了,不上去也不行了。


    下了很大的決心提著腿踏進室內時,床上陷入沉睡清俊柔和的側臉,率先讓她吊著的心放鬆下來。


    輕步走過去換了一瓶藥水,探了探額頭的溫度,不是太燙了,體溫降下去了一些。


    她收回手後立馬撤出老遠,不敢再近距離接觸,那怕人睡著了也不行,隨便找了本書坐在離他最遠的梳妝檯旁的沙發上打發時間。


    劉教授那邊的工作也忙完了,明天該回醫院上班了,像這樣安安靜靜的休閑時間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就算有對她也是奢侈,可遇不可求的。


    待給他拔了針之後,放了杯水在旁邊,把室內燈調暗,管他醒沒醒就一頭紮進書房裏,夜很深了才貓著步子返回。


    草草的在樓下洗了澡,把卷好的鋪蓋往地下一攤,枕著沙發上的抱枕躺下了。


    要是問她為什麽用抱枕,她會告訴你因為抱枕實在是太舒服了,事情的真相是她的昨天用的枕頭正在和某人的臉親密接觸當中,她沒那個膽去分開他們,她怕自己把持不住,用枕頭把他臉蓋住給悶死不可,讓他的嘴再也勾引不了人了。


    想想而已,她還是自己保命要緊,好好睡覺,明天還要回醫院開始高強度的工作了。


    意識變得朦朧大腦昏昏沉沉間,她聽到哢嗒哢嗒的腳步聲在空曠狹長的迴蕩,一個青澀稚嫩紮著馬尾辮學生摸樣的女孩子氣喘籲籲地狂奔著,眼看快到一扇門前“撲通”一聲摔倒在堅硬的地麵上,裙子順勢收上去一截,露出細白脆弱的小腿,一折就會斷似的。


    光聽聲音就知道很疼,要不然那女孩眼睛也不會包不住眼淚漱漱往下掉,慕思覺得自己的膝蓋也跟著感同身受抽著疼。


    她以為女孩會哭上一會,摔這麽厲害不發泄下委屈鬧個別扭要人心疼心疼是不會起來的。


    可出乎預料的是那女孩抬起手背一抹,硬是把眼淚和委屈給憋回去了,連膝蓋也沒好好揉揉,手掌撐著地麵艱難的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理理衣裙,連額間的碎發也一縷一縷的塞到耳後。


    衣服整潔麵容幹淨,她舉起手指輕輕敲著門,敲了三下之後手規矩的放在身側,過了一小會,門裏走出來個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眼神蕭瑟的女人,穿著得體的長裙,雖上了歲數的年紀可腰板挺直氣質淡雅自有一番風韻。


    “嬤嬤,她怎麽樣。”


    “你該叫她甄女士”女人糾正著女孩的稱呼。


    慌亂和擔憂讓她失了分寸,忘了平日裏的約束。


    “嬤嬤,甄女士和上次一樣不會有事的是不是?”女孩咽了咽呼吸,急於求證渴望著得到肯定的回答。


    “不太好,醫生也束手無策。”女人閉上眼嘆了一口氣,哀痛的宣布了答案。


    “我能進去見見她嗎?”女孩瘦弱的肩膀淒楚可憐的顫了顫。


    “她沒有提出要見你。”


    女孩似乎被這句話給激怒了,赤紅著眼卻把聲音壓得很低,低到那聲音好像是青石板下垂死掙紮的秋蟬最後的怒吼,墜入地獄之前的吶喊:“她什麽也沒說,你怎麽知道她不想見我。”


    “她說了。”女人料到她會有此反應不為所動,隻是眉心之間的刻痕深了些。


    女孩不死心的追問:“誰?那她說要見誰了嗎?”


    “那個姓第的小友。”


    女孩被打擊得不可置信的倒退幾步,傷心地靠在牆上佝僂著背不發一語,她的半張臉死白死白的,連牆壁上的冷白也比她有人氣還要好看上許多。


    白白的顏色更顯得她死命克製而絞碎的下唇血紅血紅,是刺眼白雪下的嫣紅的梅花紮在心尖。


    她把手貼在牆上挺起脊樑站好。


    “我會完成甄女士的心願的。”


    她掏出手機,對著裏麵的人很簡潔的說了幾句。


    “在醫院,幫我找第昱襄,我等你。”


    慕思還在想著怎麽哪裏都有那個傢夥,自己今天才遇到他,難不成這個女孩也認識他,這麽巧。


    她在看去的時候,女孩自己一個人坐在了門口的凳子上,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了。


    女孩似乎冷靜了下來接受了這一切,臉上也看不出來任何表情了,隻是一動不動的盯著病房的門,眼睛空洞無物,成了一尊會呼吸的少女雕塑。


    長廊那頭有聲響發出牽動了女孩的神經,她木然的抬起頭看過去。


    慕思這時才看見了她的臉,驚呼出來,那是一張熟悉的臉,同時也是一張陌生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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