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z瀾向來照顧刑湛, 比對自己弟弟還要周到, 刑湛結婚,他心情也很好。而當下孟z瀾在蘇絨眼裏就和情聖差不多,除了一點點欽佩, 更多是崇拜。


    “刑湛,抱得美人歸啊。”孟z瀾走進來, 沒有帶女伴。除了陸方淮,大家都很默契的沒有帶女伴。


    “哥。”蘇絨甜甜地喊了一聲, 眾人一驚。孟z瀾笑得越發厲害:“這稱呼變得夠快的, 刑湛都不肯喊哥了。”說著眼神掃向刑湛。


    蘇絨喊了這一聲,為了同她配合,刑湛也老老實實地喊了一聲。蘇絨想著剛剛刑湛還在電話裏喊過, 真是會趁機占便宜。


    “吃這個, 這個很嫩。”整個飯桌上最獻殷勤的男人竟然不是刑湛,而是陸方淮。綠綠煩不勝煩, 拿筷子夾住他的:“你安生點成不成, 讓我吃口飯行不行!”


    那邊鬧成一團,刑湛這裏絲毫不受影響。“別吃筍了,過敏。”刑湛將自己的碗和蘇絨的換了換,蘇絨搶不過他,隻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筷子一筷子地吃得津津有味。


    “喝雞湯。”刑湛自然地伸手在蘇絨腰上抹了一把, 蘇絨被嚇了一跳,手裏的筷子砸在碗上。


    “我說你們倆打情罵俏怎麽這麽大動靜?”顧涼喻口氣盡是揶揄。蘇絨狠狠地瞪了刑湛一眼,小聲道:“吃飯就吃飯, 動手動腳幹什麽!”


    “我覺得你太瘦了,目測不出來,就想著實測一下。”理由很充分,行為很正道,刑湛很無恥!


    “刑湛,大喜日子,酒總是要敬的。”楚然敲著杯子,有些狡猾地暗示。刑湛是真高興,也不推舉,幹脆地接過杯子。


    蘇絨看了看,是白酒,說是紅酒太不耐喝,白酒才有誠意。刑湛從長到少,一位一杯地敬下來,每一杯少說也有二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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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綠綠那杯,統共六杯,刑湛坐下,白皙的麵上染了紅暈,蘇絨心疼了。“他們灌你你就喝啊!”


    “沒事,高興呢。”刑湛笑起來,眼神倒是變得越發清亮。“還有蘇絨啊,也要喝!”刑湛站起來:“蘇絨酒量太差,我代她。”刑湛當然不舍得他們欺負蘇絨,擋酒一馬當先。


    “我酒量怎麽差了?我自己喝。”刑湛沒事總胃出血,她哪裏敢讓他多喝。“不行。”刑湛皺眉。


    “沒什麽行不行的。”蘇絨搶過杯子就要敬孟z瀾。刑湛想要阻止,顧涼喻按著他:“你胃不好,蘇絨也是照顧你。她醉了你弄回去容易,你要是又進醫院,就不止胃出血這麽簡單了。”刑湛勉強同意。


    隻知蘇絨酒量不好,沒想這麽…往時不過半瓶紅酒就腦子混沌,身子漂浮,現在是半瓶白酒,醉是必然的。


    蘇絨揉著鼻子,喝得太快,臉皺到一塊,齜牙咧嘴的。“蘇絨,這是幾?”大家看著她的目光失了準頭,陸方淮忍不住調侃。


    蘇絨腦袋一歪,看了老半天,眼睛是真的花成了一片,最後隻能搖搖頭。憨憨的樣子很可愛。刑湛瞪了這群幸災樂禍的人一圈。


    “新娘子醉了,洞房花燭夜泡湯嘍。”陸方淮心裏樂嗬,誰讓刑湛向他炫耀來著。腳被綠綠的高跟踩了踩:“色胚!”陸方淮頓覺原形畢露,趕緊討好。


    刑湛站起來扶著揉巴眼睛的蘇絨,軟綿綿的靠在他身上,加上喝了酒全身發燙,刑湛渾身都緊繃起來。


    打橫將她抱起來:“先走了。”加快腳下的步子離開。身後的調笑不斷,主角走了,他們這些群眾演員卻還是很熱鬧。


    蘇絨的手放在懷裏,似乎覺得隨時會掉下去,竟是主動地纏上刑湛的脖子。刑湛更加緊張,步子都虛浮了。


    坐在車上蘇絨也沒有老實,一會兒一動,左翻右翻,開了空調,她就更不安穩了,一邊拉扯著毛衣的領子,一邊嘟噥著熱。


    刑湛看著腦子充血,趕緊別開目光,看似專心地開車,其實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熬著熬著終於回到了自家別墅,手指剛剛碰到蘇絨的身體,熱像是會傳染,刑湛隻覺得渾身火辣辣的。


    抱著蘇絨進了大門,腳步停在樓梯口,左轉是刑湛的房間,右轉是蘇絨的房間。刑湛正猶豫著,蘇絨突然用腦袋蹭了蹭刑湛,眼神迷離地看著刑湛,傻乎乎地笑。刑湛抬腳向自己房間走去。


    將蘇絨放在床上,她的小手圈著刑湛的脖子不肯放開,刑湛雙手撐在蘇絨的兩側,看著她泛起粉紅的臉,呼吸間帶著微微的體香。


    刑湛忍不住俯下頭親吻她。喝了酒的蘇絨變得很熱情,刑湛也有些吃驚,卻是更加滿意,唇齒纏綿見,蘇絨的手滑到刑湛的領子上,開始拉扯他的外套。


    刑湛很自覺地脫了外套,順便將蘇絨的外套也一並脫掉,露出翻領的白毛衣。蘇絨的手又一路下滑,落在了刑湛的腰上。


    刑湛愣了愣,不過喝了點酒,蘇絨竟然變得這麽奔放…配合著小手,開始解皮帶。柔軟的觸感突然消失,刑湛疑惑地抬起頭,發現蘇絨閉著眼睛,呼吸平順,似乎已經睡著了。他撫額,小丫頭撩撥起他的一身躁意,現在怎麽能讓她就這麽睡著了!


    “蘇絨?蘇絨?”刑湛捏了捏蘇絨尖瘦的臉,“老婆?”蘇絨哼了哼,翻了身側對著他,刑湛低頭在她脖子裏咬了一口,蘇絨似乎覺得疼了,下意識地抬手去抹脖子,小手摸到刑湛的腦袋,推了推,身子縮成一團。


    刑湛折騰來折騰去,實在是弄不醒蘇絨,翻身坐起,渾身發熱,連呼出的氣都是滾燙的。扒亂了頭發,憤憤地盯著床上的始作俑者。


    水很冷,可刑湛仍然覺得熱,裹著浴袍出來,第一眼就掃到了裹著被子醉得昏天黑地的蘇絨,溫度驟然又上竄,低咒一聲,拉開浴室門再衝一次。


    眼神亂飄著匆匆出了房間,本來打算在蘇絨房間裏將就一晚,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想著滿屋子都是蘇絨的味道,根本睡不著。


    能睡人的其實還有一間,可是要讓蘇絨看到他從寧霜秋的房間走出來不是找死麽。最後隻能可憐兮兮地裹著被子蜷在沙發上,沙發很寬,可哪裏有自己的床舒服,更何況上麵還睡著一個蘇絨!


    第二天大早,蘇絨揉著眼睛從刑湛的房間裏走出來,衣服還算整齊,而刑湛不見了…回房間洗漱完,走到樓下客廳,驚訝地發現刑湛窩在沙發上。


    “刑湛?”蘇絨推了推他。刑湛臉色有些蒼白,蘇絨趕緊伸出小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有點熱。


    “刑湛,起來了,你都發燒了。”將人搖醒。刑湛眼神沒有焦距,迷迷糊糊的。“怎麽不在房間裏睡?”蘇絨責怪。


    刑湛臉色變得奇怪,哼了一聲,抱著被子蹬蹬地上了樓。蘇絨被他的態度弄懵了,怎麽了這是,起床氣麽?


    “喝點感冒藥。”蘇絨捧著杯子走進來。刑湛蹙了眉,翻身轉向另一邊。蘇絨笑起來:“哎,你怎麽了?”


    “沒怎麽。”帶著濃重的鼻音。“既然沒怎麽,那我把藥放在旁邊,你記得喝,我上班去了。”刑湛一骨碌坐起來:“你把我弄感冒了,就這麽丟下我走了?”鼻音重得幾乎聽不清,可是哀怨的語氣蘇絨還是感覺得到。


    “也不是我把你趕去睡沙發的呀。”蘇絨無辜地看著刑湛。刑湛張了張嘴,最後也沒說什麽,就是拉著蘇絨不放。


    “很難受?”蘇絨看他臉色越發蒼白。刑湛覺得用裝可憐來留住蘇絨,立馬點頭。“那我們去掛水。”說著要去給刑湛拿外套。


    “不難受了。”一口氣喝完床頭櫃上的感冒衝劑,刑湛躺下。還去醫院?都幾進宮了,他其實很怕打針。


    “真沒事?”蘇絨挑眉。“沒事。”刑湛吸吸鼻子,肯定地回答。“那我走了。”蘇絨站起來。


    “老婆。”這一聲喊得蘇絨心裏酸甜交織,酸得是刑湛那慘兮兮的聲音,甜的是他語氣裏的真摯。


    “我去給賣點吃的,回來給你煮粥,隨便去銷假,明天再去上班。”蘇絨溫柔地給他掖好被子,“你再睡一會兒。”刑湛看著蘇絨纖瘦的背影,心裏泛著甜蜜。


    走進辦公室,文姐和一幹財務部人員目光齊齊地盯著她,蘇絨被看得心虛。二十多天的假,她不會被炒魷魚了吧…


    “文姐,我來銷假,明天回來上班。”蘇絨越說越小聲,因為文姐的目光實在是詭異。“刑湛真是你未婚夫?”奸猾的笑容,聲音來自小菲。


    蘇絨本想否認,不是未婚夫,是老公。可是她們的目光都是蘸著毒的!“是啊…”“極品啊蘇絨!”大劉男人的裝扮,掛著少女的表情,驚掉了蘇絨一身的雞皮疙瘩。


    “一般品,半成品而已。”蘇絨很謙虛,其實也不算謙虛,人前冷冽的刑湛,人後幼稚得很。


    “哎,蘇絨啊,雖然你是我們部門年紀最小的,但竟然是我們部門第一個有未婚夫的,青出於藍,長江後浪。”文姐拍著她的肩膀感歎。


    蘇絨宓昧澈歟諞桓觶俏慕閼獍涯曇土恕醋盼慕闋噅叮杖蘚悶貌壞昧恕p》拚展源骸拔慕闥氖嗨炅耍揮心信笥選!


    蘇絨大驚。娜娜搖著頭:“聽說她一直在堅守著初戀呢!她的初戀出國去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蘇絨想著最近怎麽盡趕上癡情種呢…


    蘇絨轉身正要出去,卻見到角落的位置上坐著一個女人,剛剛部門所有人圍上來的時候,唯獨她淡定地繼續手裏的工作。


    那個女人一頭暗紫色的大卷長發,裸妝精致,一顰一笑皆是風情萬種,真是女人中的女人。


    她似乎也感覺到了蘇絨的目光,抬頭與她對視一眼,那個女人柳眉幾不可查地擰了一下,麵無表情地又低下頭去繼續手頭的報表結算。


    娜娜小聲地說:“那就是簫彤,別看著很有禦姐範兒,其實心智很單純,人很好。”蘇絨卻覺得她對自己似乎不很待見。


    “不是放半年假麽?”蘇絨奇怪。“怎麽才一個月就回來了?”“她被國外血淋淋的牛排嚇回國了。”小菲搶過話頭。


    蘇絨走出公司,卻在門口見到了薑涵。一身灰色長風衣很挺拔,卻也掩飾不住麵上的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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