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問才手裏端著信,長舒一口氣,哆嗦道:“還活著,英台還活著,珠寶~穀大倉,珠寶~”


    穀大倉聽了答應著,二話不說,往自己房子裏跑。進了屋子打開大木箱子將分來的珠寶打成包袱。


    二妹見他拿著一兜子珠寶出來,拉著他道:“你拿著這個要到哪裏去。”


    穀大倉將寶物包在懷裏,停下腳步道:“我家公子被人綁了,綁他的人讓我們拿寶物去救人,這些東西還不知道夠不夠呢。”


    孫二妹又扯著穀大倉的衣角道:“這人不會已經將人殺了,引著你們去送寶貝吧。”


    穀大倉這一夜未睡本就心焦,聽二妹這句話,正戳在自己眉頭上。叉開手指打了二妹一耳光道:“你說什麽呢,我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你竟敢咒她。”


    好在二妹身體結實,踉蹌的倒在地上。


    可再結實,也受不住穀大倉盛怒之下的一巴掌。隻見她嘴角流血,眼淚汪汪撫著自己肚子。


    穀大倉看二妹被自己打在地上,抱著肚子,心有不忍。想去扶,見自己懷裏抱著珠寶,猶豫一下,嘴唇動了動跑開了。


    留二妹一個倒在地上垂淚。


    馬文才看了看中穀大倉抱著的珠寶回來,打開來看了看,問道:“是不是就這麽多。”


    穀大倉擰眉道:“上次那賊來拿走一部分,這裏是我的一部分,我家公子哪裏還有一部分。”幾人看向小靈子。


    馬文才問小靈子道:“你家公子都藏哪了?”


    小靈子止哭道:“那日那個賊人進公子屋子翻了又翻,他沒有找到,我也不知道啊~”


    馬福安道:“小靈子,你知道公子平日裏會將貴重東西放哪裏?”


    小靈子又被急哭了,急得跺腳道:“小姐來山上之後,要緊的東西都是公子自己放的。我這個做下人的,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天打雷劈?”小靈子怕眾人不信,舉著指頭發誓。


    眾人知道小靈子的忠心,都信他不是那加害主家的惡奴,都不敢再逼問她了。


    馬文才猶豫片刻道:“我去他屋內找找,萬不可漏掉了哪裏。穀大倉小靈子你們跟我來。


    三人大踏步的朝祝文文的別院裏去了。


    進了屋門,馬文才看著二人找,和那日賊人翻找的如出一轍,二人翻箱倒櫃還是一無所獲。


    馬文才見屋子裏能放的地方都找了,仍一無所獲。他想了想道:“莫不是她將那些東西交給祝夫人了?”


    小靈子搖頭道:“這幾日小姐給夫人拿的東西我見過,都沒有這些。”


    穀大倉道 :“要不要去問問夫人。”


    小靈子搖頭道:“這件事怎麽和夫人說呢,夫人知道了恐怕要急死。”


    馬文才想了想小靈子說的也對,說道:“先不要說了,今晚我先拿著那些東西去,若是英台解救回來就不說了。若是我也回不來,你們再告訴夫人。”


    穀大倉道:“這樣最好,要是祝夫人再驚動了官府,激怒那賊,小姐恐怕要有危險了。”


    小靈子點頭道:“馬公子今晚讓我和你一起去 ,我家公子在哪我就在哪。”


    穀大倉向小靈子道:“你就不要去了,在這裏好好等著,我去。”


    馬文才道:“你們都不要去,那人點名要我和陳福壽一起去。穀大倉你在山上一定看好山上的人。


    混亂之時就怕有人渾水摸魚,你在這裏能壓著這些人。若是對麵隻那一人我和福壽足矣。


    救小姐這事怎麽能沒有自己,再者說自家小姐的性命怎麽能交在外人手裏。


    穀大倉著急道:“那不行,那是我家小姐。我怎可留在此處,等著你們解救我主子,今日我必須要去。”


    小靈子也在一旁道:“穀大哥說的有理,那是我家公子,我們怎麽能不去。”


    馬文才道:“既然你這麽說,那穀大倉也去。隻是和陳福壽在明處,你在暗處,今日我們務必要將賊人拿下。”


    古達倉咬著牙點頭。


    三人折返回禪房,陳福壽扶著門框回來了,他跑了一半的山,累的筋疲力盡。聽說有了祝文文的消息,他又往回折返。


    陳福壽拄著木棍剛進門,就聽見穀大倉磨刀,二公子在綁腳脖子,要走的樣子。


    陳福壽攤在地上道:“是不是有祝老大的消息了?”


    馬文才道:“有,你此刻跟我去。”


    陳福壽雙眼無神,咽了咽口水道:“二公子我們要去哪裏?”


    馬文才將信扔給陳福壽道:“那人點名叫你我都去,你快拿上腰刀咱們這就走。”


    陳福壽看了看那信,長舒一口氣道:“ 等一下,讓我喝口水。”


    兩口水灌下去,陳福壽算是緩過來一些,‘咦’了一聲道:“這人為何要讓我也去?難道他也認識我不成。”


    馬文才剛才也在想這件事。若這人是醜兒,他和馬家有仇。為何要叫上陳福壽。難道這人和陳福壽也有仇。


    可既然信上這麽說了他就給帶上,就算今日那賊人信上說帶上老虎,馬文才也要給他帶過去。


    馬文才眉毛一橫道:“哪管那麽多,他既然要見你,你就去就好,現在我們就去”


    陳福壽知道,二公子現在已經不管自己的死活了。自己也是找了祝英台一早晨,飯還沒吃上一口呢。


    陳福壽起初聽見祝英台被人帶走,心中竊喜。他暗想,若祝英台不來,這山就該歸馬家了。


    可這想法也就那麽一會兒,真讓他去找祝英台,他又十分賣力,恨不得後山上的每一塊石頭後麵都看一眼。


    與祝英台相處這麽久,他對她有了別樣的情意,不是二公子這樣的男女的喜歡 ,更像是那種互鬥嘴又相互欣賞的知己一般。


    這兩教寺裏裏外外就他們二人最賣力,祝文文也是最懂他心思的人,比二公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在他高興她被擄走之後,竟然跟著綿延不斷的惋惜。


    ‘要是祝英台真不在了,怕是自己在這山上住著都沒有意思了’陳福壽發覺自己的小心思時,恍惚間被自己嚇了一跳,不敢承認隻說自己有婦人之仁。


    可此時再看二公子不管自己的死活,他又萌生‘祝英台不如死了算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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