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鍾。
“拒絕降薪！”
“反對社長專權！”
“社長下台！”
“下台！下台！下台！”
一浪高過一浪的抗議聲不絕於耳，一群人正在向大會議室走來。
站在門口的陳壽和身後的二人都能感受到這無形的壓力。橋本悄悄地在身後握住了他的手，希望能夠把力量和希望傳遞給他。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放心吧，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對了，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
“是的。”橋本應答道。
“好，那你先去準備吧，這裏有我們呢。這些人先去的社長辦公室，發現那裏沒人才找到這裏的，因此你可以回到那裏乘坐私人電梯下樓，密碼你應該知道。”
陳壽說完後，橋本點點頭，向二人身後小跑離去。在那邊有一條小路，可以直達，平時設上了禁止通行的路障。他始終直視前方的走廊，終於……那波人出現了。
“哦？！社長在那兒！”
“快！大家衝啊！！！”
“社長下台！！”
每個人手持著一張降薪通知，甚至有人還拿著小型棍棒氣勢洶洶地走來。而這在他的眼中，已經把該事件定性為了有組織、有預謀的“逼宮”。
他長舒一口氣，開口說道：“大家都不要著急，有事情慢慢地和我說，千萬不要訴諸於暴力！大家先……”
“不要聽新社長的妖言惑眾！”
“沒錯！他不能代表公司！”
“把錢還給我們！”
遇到這樣的情況，更加證實了有人在幕後指使他們衝鋒在前。然而那些組織者自己卻沒有出現，真的是慫的一批！
他沒有慌張，先是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a4紙，然後大聲喊道：“在剛才的董事大會上，已經一致決定取消名單上90%的人的降薪處罰，這張紙上寫的很清楚，後續的補償都好商量……
……可是，如果大家依舊我行我素，影響了公司正常運營，我有權收回上麵的所有補償，外加書麵警告，哪怕勸辭也要維護公司的利益！”
此言一出，前來討要薪資的員工們終於冷靜了下來。雖然還有少部分人起哄，但大多數人沒有輕舉妄動。陳壽知道，這些人即便有少數是真心討厭他的，基本上都是被煽動來的。
他們的訴求很簡單：保住飯碗，讓家人過好日子。因此他明白，隻要穩住了他們，那一小撮人就鬧不起來。他在心裏這麽想到。
“眾位的委屈我十分理解，這也是我為何會如此迅速地召集董事們來開會。不過大家應該也明白，這次對公司的誹謗重傷是自我執掌社長一職以來最嚴重的事件之一……
……要是我不拿出相應的措施，無論內部員工還是外部媒體，都會認為我是一個不稱職的社長。為了公司的體麵，我也不得不臨時做出降薪的決定。不管那些別有用心之人如何挑撥離間，我相信最終大家是理解我的。”
手持降薪通知的員工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並開始把陳壽拿出來的紙不斷傳閱後，似乎對他的話產生了些許信任。
實際上，剛才的會議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會議的主題主要是為扳倒村鬆派而做準備的。然而，他沒想到對手的反撲來的如此之快，倉促間不得不用的緩兵之計。
“各位，我想說一句。”一位員工走上前，向大夥說道：“我認為寺田社長說的沒錯，我們在背地裏是如何傳播新任社長的假新聞的，相信大家心裏都清楚。但是話說回來，那些都是沒有根據的傳言。現在出了事，就來怪社長專權，確實沒有道理。”
眾人的頭明顯更低了，看起來他們是真的把話聽進去了。陳壽趕緊回頭觀察起那位員工，發現此人比其他員工更年長，很有威望的樣子。而在司機的小聲提醒下，才知道他還頗有資曆，因為某件事得罪了當時的董事上杉宗雪，所以被降格到了檢查部上班。
“這個人，可以利用起來。”他來公司這麽久，終於找到了一位合適打探員工動向的人選。如果能將他拉到自己身邊，那他就再也不需要使用“趴牆根、盜攝”這種傳統的打聽方法了。
“牧野桑說的對！這事不怪社長！”
“說的是啊，我們要反思自己！”
然而他也明白，事情不會就此好轉的，因為那些人是一定會出來搗亂的。
“就是因為社長突然換人，才導致大家想入非非！社長負全責！”
“沒錯，社長這是在花言巧語，大家千萬不要被騙！”
在這種情況下，那些人依舊沒有放棄詆毀陳壽。他也不急，緩緩說道：“我知道，你們之中肯定有人對我的存在感到不爽。如果大家願意向公司檢舉，是誰在暗地裏散播謠言，公司會在恢複薪資的基礎上，賠償各位的精神損失費。我的秘書會全權負責這件事，當然如果檢舉內容與事後調查的結果不符，公司會另作處罰。”
人群中傳來陣陣騷動，有些人開始動搖了。而陳壽接下來的話更使他們之前被別有用心之人所建立的信念搖搖欲墜：“我馬上要回到大會議室繼續和董事們開會，但我們的內部討論很激烈，有些董事認為員工無理取鬧。而這些人當中就有不少在公司裏煽風點火的人，利用完了你們然後馬上拋棄。你們可以先離開，這裏就交給我。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永遠不會！”
“社長英明！！！”
“原來社長是想著我們的啊！”
“拒絕被帶節奏，等候消息！”
“對，在結果出來前，誰的話都不要相信！”
“大家先回去吧，等結果出來再說。”
就這樣，這群人又稀稀拉拉地離開了走廊，這裏頓時清淨了不少。就在這時，他旁邊的司機電話響了。
“社長，橋本桑已經把警方叫過來了。”司機通完話後，向他報告說。
“很好，把他們請到我的辦公室。”陳壽說完以後，又回到了會議室開會去了。
————
同時間。
橋本奈奈未帶著中森警官及其屬下來到了社長辦公室，在得知陳壽要繼續開會之後，她率先開口說道：
“中森桑，之前和目暮警官幫助我們處理上杉宗雪案，真是辛苦您了！”
“不不，我隻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那麽，今天寺田社長把我們叫來是為了什麽呢？”中森警官並不驚訝於陳壽極快的身份轉變。相反，他早就從警視廳的人那裏得知了他是寺田家的公子。
“其實今天有件事情要麻煩您。”橋本從文件夾裏抽出了幾份，交給了中森警官：“這幾個人有洗錢、煽動員工鬧事、泄露商業機密等嫌疑，我們想要借助警方的力量，徹底調查他們。如果真的構成了犯罪，希望能將他們送到警視廳。”
中森警官沒有說話，靜靜地看完了所有的文件後，搖搖頭問道：“如果這件事想要立案，光這些是不夠的。你們在這之前有收集到什麽明顯的證據嗎？”
“有的。”橋本又翻出了幾張張片，同時還打開了旁邊的電視：“這些是他們和其他公司代表見麵的照片，還有交易和收據的截圖，電視上放的是監控錄像拍下的畫麵。不過我們不能判斷那些證據是合法的，那些是非法的，所以必須要找刑警們來檢查。”
中森一個眼神看了看兩邊，屬下們立刻行動起來。他們一邊檢查證據，一邊詢問橋本關於證據來源的問題。橋本一一作答後，警官們得出了結論。
“我可以協助你們調查，但是在這期間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幹擾我們，包括貴公司。”中森提出了自己的條件：“還有，貴公司也不允許用強迫的手段讓他們屈服。我們隻是認可了這些證據可以作為輔助資料來調查，並沒有承認你們的證據合法性，這一點還請不要忘記。”
“沒問題，我們全盤接受。”橋本奈奈未鄭重地回答道。
“嗬嗬，要不還是等你們社長過來再說？”中森笑著問道。
“沒有這個必要。”橋本搖頭說道：“在您來之前，他就已經指使過我，警方的話一定要聽。之後我還會把您的原話轉達給他，請您放心。”
“好，那我明白了。中穀君，把所有證據都拿走，一定要保存好。”中森警官起身，其他刑警也一同起身：“那我們就先走了，有進展會第一時間聯係你們。”
“我送您。”橋本也起身，但卻被中森攔住：“不必了，我看你挺忙的，就不打擾你了。我們知道出去的路。”
“哦，那好，路上小心。”目送刑警們離開後，橋本發給陳壽一條短信：
“已談妥，計劃順利進行中。”
“拒絕降薪！”
“反對社長專權！”
“社長下台！”
“下台！下台！下台！”
一浪高過一浪的抗議聲不絕於耳，一群人正在向大會議室走來。
站在門口的陳壽和身後的二人都能感受到這無形的壓力。橋本悄悄地在身後握住了他的手，希望能夠把力量和希望傳遞給他。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放心吧，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對了，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
“是的。”橋本應答道。
“好，那你先去準備吧，這裏有我們呢。這些人先去的社長辦公室，發現那裏沒人才找到這裏的，因此你可以回到那裏乘坐私人電梯下樓，密碼你應該知道。”
陳壽說完後，橋本點點頭，向二人身後小跑離去。在那邊有一條小路，可以直達，平時設上了禁止通行的路障。他始終直視前方的走廊，終於……那波人出現了。
“哦？！社長在那兒！”
“快！大家衝啊！！！”
“社長下台！！”
每個人手持著一張降薪通知，甚至有人還拿著小型棍棒氣勢洶洶地走來。而這在他的眼中，已經把該事件定性為了有組織、有預謀的“逼宮”。
他長舒一口氣，開口說道：“大家都不要著急，有事情慢慢地和我說，千萬不要訴諸於暴力！大家先……”
“不要聽新社長的妖言惑眾！”
“沒錯！他不能代表公司！”
“把錢還給我們！”
遇到這樣的情況，更加證實了有人在幕後指使他們衝鋒在前。然而那些組織者自己卻沒有出現，真的是慫的一批！
他沒有慌張，先是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a4紙，然後大聲喊道：“在剛才的董事大會上，已經一致決定取消名單上90%的人的降薪處罰，這張紙上寫的很清楚，後續的補償都好商量……
……可是，如果大家依舊我行我素，影響了公司正常運營，我有權收回上麵的所有補償，外加書麵警告，哪怕勸辭也要維護公司的利益！”
此言一出，前來討要薪資的員工們終於冷靜了下來。雖然還有少部分人起哄，但大多數人沒有輕舉妄動。陳壽知道，這些人即便有少數是真心討厭他的，基本上都是被煽動來的。
他們的訴求很簡單：保住飯碗，讓家人過好日子。因此他明白，隻要穩住了他們，那一小撮人就鬧不起來。他在心裏這麽想到。
“眾位的委屈我十分理解，這也是我為何會如此迅速地召集董事們來開會。不過大家應該也明白，這次對公司的誹謗重傷是自我執掌社長一職以來最嚴重的事件之一……
……要是我不拿出相應的措施，無論內部員工還是外部媒體，都會認為我是一個不稱職的社長。為了公司的體麵，我也不得不臨時做出降薪的決定。不管那些別有用心之人如何挑撥離間，我相信最終大家是理解我的。”
手持降薪通知的員工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並開始把陳壽拿出來的紙不斷傳閱後，似乎對他的話產生了些許信任。
實際上，剛才的會議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會議的主題主要是為扳倒村鬆派而做準備的。然而，他沒想到對手的反撲來的如此之快，倉促間不得不用的緩兵之計。
“各位，我想說一句。”一位員工走上前，向大夥說道：“我認為寺田社長說的沒錯，我們在背地裏是如何傳播新任社長的假新聞的，相信大家心裏都清楚。但是話說回來，那些都是沒有根據的傳言。現在出了事，就來怪社長專權，確實沒有道理。”
眾人的頭明顯更低了，看起來他們是真的把話聽進去了。陳壽趕緊回頭觀察起那位員工，發現此人比其他員工更年長，很有威望的樣子。而在司機的小聲提醒下，才知道他還頗有資曆，因為某件事得罪了當時的董事上杉宗雪，所以被降格到了檢查部上班。
“這個人，可以利用起來。”他來公司這麽久，終於找到了一位合適打探員工動向的人選。如果能將他拉到自己身邊，那他就再也不需要使用“趴牆根、盜攝”這種傳統的打聽方法了。
“牧野桑說的對！這事不怪社長！”
“說的是啊，我們要反思自己！”
然而他也明白，事情不會就此好轉的，因為那些人是一定會出來搗亂的。
“就是因為社長突然換人，才導致大家想入非非！社長負全責！”
“沒錯，社長這是在花言巧語，大家千萬不要被騙！”
在這種情況下，那些人依舊沒有放棄詆毀陳壽。他也不急，緩緩說道：“我知道，你們之中肯定有人對我的存在感到不爽。如果大家願意向公司檢舉，是誰在暗地裏散播謠言，公司會在恢複薪資的基礎上，賠償各位的精神損失費。我的秘書會全權負責這件事，當然如果檢舉內容與事後調查的結果不符，公司會另作處罰。”
人群中傳來陣陣騷動，有些人開始動搖了。而陳壽接下來的話更使他們之前被別有用心之人所建立的信念搖搖欲墜：“我馬上要回到大會議室繼續和董事們開會，但我們的內部討論很激烈，有些董事認為員工無理取鬧。而這些人當中就有不少在公司裏煽風點火的人，利用完了你們然後馬上拋棄。你們可以先離開，這裏就交給我。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永遠不會！”
“社長英明！！！”
“原來社長是想著我們的啊！”
“拒絕被帶節奏，等候消息！”
“對，在結果出來前，誰的話都不要相信！”
“大家先回去吧，等結果出來再說。”
就這樣，這群人又稀稀拉拉地離開了走廊，這裏頓時清淨了不少。就在這時，他旁邊的司機電話響了。
“社長，橋本桑已經把警方叫過來了。”司機通完話後，向他報告說。
“很好，把他們請到我的辦公室。”陳壽說完以後，又回到了會議室開會去了。
————
同時間。
橋本奈奈未帶著中森警官及其屬下來到了社長辦公室，在得知陳壽要繼續開會之後，她率先開口說道：
“中森桑，之前和目暮警官幫助我們處理上杉宗雪案，真是辛苦您了！”
“不不，我隻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那麽，今天寺田社長把我們叫來是為了什麽呢？”中森警官並不驚訝於陳壽極快的身份轉變。相反，他早就從警視廳的人那裏得知了他是寺田家的公子。
“其實今天有件事情要麻煩您。”橋本從文件夾裏抽出了幾份，交給了中森警官：“這幾個人有洗錢、煽動員工鬧事、泄露商業機密等嫌疑，我們想要借助警方的力量，徹底調查他們。如果真的構成了犯罪，希望能將他們送到警視廳。”
中森警官沒有說話，靜靜地看完了所有的文件後，搖搖頭問道：“如果這件事想要立案，光這些是不夠的。你們在這之前有收集到什麽明顯的證據嗎？”
“有的。”橋本又翻出了幾張張片，同時還打開了旁邊的電視：“這些是他們和其他公司代表見麵的照片，還有交易和收據的截圖，電視上放的是監控錄像拍下的畫麵。不過我們不能判斷那些證據是合法的，那些是非法的，所以必須要找刑警們來檢查。”
中森一個眼神看了看兩邊，屬下們立刻行動起來。他們一邊檢查證據，一邊詢問橋本關於證據來源的問題。橋本一一作答後，警官們得出了結論。
“我可以協助你們調查，但是在這期間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幹擾我們，包括貴公司。”中森提出了自己的條件：“還有，貴公司也不允許用強迫的手段讓他們屈服。我們隻是認可了這些證據可以作為輔助資料來調查，並沒有承認你們的證據合法性，這一點還請不要忘記。”
“沒問題，我們全盤接受。”橋本奈奈未鄭重地回答道。
“嗬嗬，要不還是等你們社長過來再說？”中森笑著問道。
“沒有這個必要。”橋本搖頭說道：“在您來之前，他就已經指使過我，警方的話一定要聽。之後我還會把您的原話轉達給他，請您放心。”
“好，那我明白了。中穀君，把所有證據都拿走，一定要保存好。”中森警官起身，其他刑警也一同起身：“那我們就先走了，有進展會第一時間聯係你們。”
“我送您。”橋本也起身，但卻被中森攔住：“不必了，我看你挺忙的，就不打擾你了。我們知道出去的路。”
“哦，那好，路上小心。”目送刑警們離開後，橋本發給陳壽一條短信：
“已談妥，計劃順利進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