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著你?我何時瞞著你了?你不是一早就看著有猜測了嗎?這次難道喊我過來不是為了確認?”


    “而且說起老友,你倒是不必如此稱呼我,你的那幾個老友倒是的確全部聚集羅浮了。”


    景元眉頭微皺,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煩心事。


    這一下,流螢算是看出來,塵劫的確是認識景元,而且看上去,關係似乎還不錯?


    “行了,你讓那孩子叫我過來又是有什麽想要我幫忙的?”


    “教他習劍?”


    景元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算是吧,但不全是。”景元看了流螢,繼續道。


    “既然你認為此事不是星核獵手所為,那麽又會是誰?對此你可有頭緒?”


    “頭緒?”塵劫喃喃自語,隨後冷笑。


    “燼滅禍祖,和星核扯上關係了,無腦就是燼滅禍祖,盯著他手底下的卒子打準沒錯。”


    景元聞言深吸一口氣,塵劫還是和當初一樣,他曾聽聞過飛霄提起塵劫,那是一個對敵人同她一般無二的人。


    火速確認目標後,迅速動手強行拔除。


    當初被飛霄推薦為預備天擊將軍的他,如若不是因為短生種的身份執意穿上製式盔甲上戰場去純粹的磨練武藝的話,估計也早就揚名寰宇了。


    同時,他對於塵劫為何會和飛霄決裂,與曜青仙舟斷絕關係執意離去而感到非常好奇的同時也很失落,畢竟難得有這麽一個聊得來的朋友。


    但眼下並不是問這些事情的時候,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度過這一次因星核引起的危機。


    想到這,景元略顯輕鬆的笑道:“不管如何,你願意登上星穹列車來幫助「羅浮」,不管出於何種角度我都得謝謝你。”


    “同時,你的到來,令我心安不少。”


    塵劫淡淡點頭,隨後找來一張椅子讓流螢坐下,剛打算往前走時,他的手被流螢突然抓住。


    扭頭看見對方那擔憂的眼神,塵劫輕笑一聲,解釋道:“不必擔憂,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般糟糕,相反,因為我都出現,他也不會去懷疑卡芙卡和刃是否會殘害仙舟的目的。”


    因為阿劫的出現,直接排除掉了卡芙卡和阿刃的嫌疑?


    流螢有些出神,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麽?”


    景元隻是樂嗬的看著這一幕。


    他清楚塵劫離開曜青,是發生什麽事情,但塵劫和飛霄他們都不願意說,那麽也就不會有人去問。


    但如果說塵劫背叛仙舟聯盟,夥同星核獵手淪陷「羅浮」仙舟的話,最起碼他景元是不信。


    對於流螢的疑問,塵劫沒有回答,隻是笑著搖頭,隨即徑直走到了景元麵前坐下,當他看到棋盤上,景元那方的將棋旁邊多了一個小巧的將棋時,眉頭一挑。


    “你要我過來,除了想要我教彥卿劍術外,還有什麽?就給我看這盤棋?”


    “我早已不是曜青人士了,那個將字,還是去了的好。”


    麵對於這種聽上去有些絕情絕義的話,景元並不在意,“誒,這如何能行。”


    “既然你說是燼滅禍祖,我想你應是發現了些許蛛絲馬跡?”


    景元說完目光炯炯的盯著塵劫,隨後當他發現塵劫的臉色一點點黑下去時,心中大道不好。


    “蛛絲馬跡?說這個之前我倒是有幾個疑問,為什麽藥王秘傳還活著,我給你提的建議是受到了阻礙還是什麽別的原因?”


    “重要的是,藥王秘傳的煉形者,什麽時候有可以把陷入魔陰身的雲騎兵卒吸收掉反哺自身的手段的?”


    瞬間,景元神色嚴肅起來,深深地吸了口氣:“你說的我都實施下去了,結果卻隻能抓到一些不大不小的蟲子,六禦之中都有。”


    “其次,關於你說的煉形者的情況,也是在羅浮星核爆發前不久才出現的,目前依舊沒有頭緒。”


    塵劫沉吟會繼續道:“這些都暫且不管,難點在於星核,這東西出現在仙舟,你覺得是什麽人能行帶進來?”


    “應當是與我羅浮有關係,甚至是關係密切之人,這一點正在逐點排查,已有眉目。”


    “對於你的那句此事定與燼滅禍祖有關,此事非同小可,並非隻有【毀滅】的人才能帶走星核,這個道理你比我清楚,你是如何斷定?”


    塵劫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景元:“揣著明白裝糊塗?”


    景元一愣,搖頭苦笑後,麵色嚴肅起來。


    “罷了,這個話題也暫且跳過,我們直接一點吧,當下,你覺得如何能讓「羅浮」以最小的代價度過這次危機。”


    塵劫瞳孔微縮,沉思不語。


    景元問出這句話,顯然就不是單純的這一個意思,他是將軍,他不但得為他所治下的仙舟負責,更得對仙舟的百姓負責。


    “一位【毀滅】大君?”


    麵對疑問,塵劫默默點頭,然而景元反而鬆了口氣。


    “如若你沒來,我還會有些許擔憂,但僅是如此的話,我便安心許多。”


    塵劫冷笑:“你說的隻是大的,那小的呢?我來的時候看到藥王秘傳的人有法子能讓雲騎兵卒當場墮入魔陰身,甚至直接吸收掉對方反哺自身!”


    “我問你,這群孽障要是將手,伸向了不懂寸武的平民長生種百姓又該如何?”


    “那般後果,沒有任何一艘仙舟吃的起如此大罪!”


    景元沉默稍許,試探道:“你比我更了解列車組眾人,他們之中的來人裏,是否有人能夠擔當臥底的身份,在保證自我安全的情況下從內部瓦解對方並獲取對方高層信息?”


    塵劫稍加思索,內心開始盤算人選。


    三月七直接 pass,瓦爾特的話...算了,瓦爾特他另有他用,星現在一個人去的話,可能會有危險。


    那麽,就還剩下一人。


    “列車組嘛,我印象裏倒是有些很不錯的的人選。”


    “第一個就是星,第二個的話...景元,你覺得,丹恒可行?”


    丹恒?


    景元瞳孔微縮,陷入思考久久不語。


    這給後麵的流螢看的一愣一愣的,阿劫和那位神策將軍在聊什麽?我怎麽一個字也聽不清楚?是屏蔽了聲音傳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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