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可是「羅浮」仙舟,神策將軍府,他一個第一次來的星穹列車的客人是如何知道將軍府內的道路是怎麽走的?


    如果不是中途將軍府內有雲騎軍巡邏,見到自己還會點頭打招呼後證明這是事實,彥卿差點以為自己得了癔症。


    “不對勁,將軍定有他事沒有告知與我!”


    彥卿心中大驚,跟在塵劫身後的他是越走越心驚,在塵劫的帶領下他都快要被帶到景元麵前了。


    到底是非如何,見了將軍大人自然知曉。


    這是彥卿心底想的,也是流螢心裏想的。


    本來還擔心那位神策將軍別有目的的她此刻也感到收到了那股不協調的怪異感。


    自己的阿劫,是怎麽知道將軍府內的路線的?這種線路不可能流傳出去,否則定會被仙舟追獵不休,而仙舟內部也會因此發動全麵大徹查。


    可是阿劫是怎麽...


    這時,走在前麵的塵劫突然拉著流螢頓住腳步,微微側頭瞥了眼心事重重的彥卿。


    “彥卿,還不快些步伐,怎的走到我這個客人身後去了?莫非還需要我一個客人來給你帶路不成?”


    彥卿瞳孔驟縮,看著那瞥來的眼神頓時感覺毛骨悚然起來,此人的話術以及這股熟悉的態度和氣質,為何會給我有一種他是將軍當麵的錯覺?!


    “還請勿怪,彥卿剛剛在想心事。”


    被嚇到了的彥卿雖然內心百思不得其解,但還是乖乖地快步走到塵劫麵前,重新領回了帶路一職。


    看明白了塵劫是在嚇唬彥卿的流螢覺得有些好笑,阿劫怎麽還欺負一個小孩子呢?


    輕輕捏了捏塵劫的手心,得到的回應卻是緩緩點頭,這讓流螢沒有看明白。


    阿劫點頭是幹什麽?


    彥卿心裏越想越不對勁,內心對於塵劫身份的好奇爬到了巔峰。


    “客人,我們到了,將軍就在大廳內等待,請隨我來。”


    塵劫牽著流螢,跟隨著彥卿走進了將軍府大廳,隻見景元坐在首位前的虛擬棋盤旁,正在下著棋。


    目睹如此一幕的流螢有些好奇,說實話,仙舟聯盟的將軍是如何處理政務的,她也挺好奇,但如今一見,為何和她心中所想不是那般符合?


    這位將軍那身後的文牘之上...那堆積的文件之多,看上去不太像是勤政之人呀。


    看見將軍在下棋後,彥卿感到一陣心安,自覺的走到一邊:“將軍,人已帶到。”


    “嗯,知道了,彥卿,你先下去吧。”


    彥卿自顧自的點頭:“嗯,你們隨我上前。”


    “呃?”眨眨眼,回過味的彥卿眼神有些許錯愕的看著麵帶笑容的景元。


    景元笑道:“彥卿,你並未聽錯,你先下去吧。”


    我要不好好治治你這焦躁毛病,你接下來要吃的苦,怕是要比起自從練劍以來加起來的還多,彥卿,你可莫要怪我啊。


    這一刻,彥卿的眼中是不解與疑惑,不是說商談星核獵手的事情嗎?怎麽這種事情都要屏退我?將軍你不是說我是你最親近最信任的人嗎?


    彥卿是什麽想法,那是就差沒喊出來“將軍是否不信任彥卿了”,景元和塵劫看的那是明明白白。


    景元不禁搖頭苦笑:“彥卿,莫要多想,而是接下來的事情不宜被傳出去,我是要你去防備一下。”


    “事後自然會將過程事無巨細的解釋給你聽。”


    聽聞此話,彥卿那差點垮起的正太臉開始有所好轉。


    “那屬下先行告退。”


    彥卿轉身緩緩離開,隨後就如景元所說,守大門去了。


    彥卿離去後,殿內安靜下來,景元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看著棋盤不知道在想什麽。


    然而越是這樣,流螢心裏就越慌,握住塵劫的手,出的汗也開始越來越多,要不是塵劫一直在安慰她。


    甚至她都懷疑自己身份已經泄露,準備隨時變身打出去了。


    過了好一會,景元才把注意力從棋盤上移開並看了過來,準確的說,是看向了流螢,這讓流螢心中一緊。


    “昨日晚上就當我要休息之時,馭空司舵發來急報,偷渡進來的星核獵手可能並非兩人,還有一人是隨著這兩名星核獵手尾隨進來的。”


    “然而結果卻是那兩名星核獵手似乎並不知道自己被跟蹤了,這可跟傳聞的不一樣,所以馭空斷定那尾隨之人當是那兩名星核獵手的同夥,卻不知出於何種原因需要偷偷跟著。”


    “阿爾阜斯·塵劫,你知道那名星核獵手是誰嗎?或者,你知道你身邊這個女孩是何種身份嗎?”


    流螢瞳孔驟然收縮,這個神策將軍果然知道了!


    “阿劫,你先走,我給你..!”


    啪嗒一聲輕響,拿出變身器準備變身的流螢被這一下腦瓜崩彈的有些不知所措。


    她迷茫的抬頭,看見的是塵劫那滿臉無奈的神情。


    “你看看他說話的樣子,像是要緝拿你嗎?而且我也在這裏,對我這麽沒自信啊?”


    流螢慌了神:“我..不是的,阿劫,我隻是不想你受傷。”


    塵劫輕輕捏了捏流螢的臉,“凶神惡煞”的瞥了眼景元:“你看那人,像是要拿我們的樣子嗎?如果真要拿我們,把我們帶進將軍府的那一刻就能動手了。”


    “比如,府外躲藏八百雲騎軍,一進來就把退路堵死,然後他在帶著府內兵卒出麵親手捉拿,不比這個單槍匹馬的場麵要好?”


    流螢愣住,她隻顧著想自己身份暴露會牽連塵劫,卻沒來的及思考這麽多。


    坐在那裏的景元看見塵劫中途投來的眼神並不在意,反而意味深長地笑著眼中帶著追憶之色,突然,不知怎的他忽然哀聲載道起來。


    “你倒是好啊,離開仙舟那麽久,如今,雖是領回另一半來見我這個老友,但此人還和仙舟這次的災禍有說不清的關係。”


    “塵劫,你這可讓我好生為難啊。”


    流螢:?!


    老友??阿劫和這位神策將軍,是老友?


    可是阿劫不是隻去過曜青仙舟嗎?是怎麽和這位景元將軍成為老友的?而且,我家阿劫不是隻會讀書做研究,連架都不怎麽會打的嗎?


    我曾聽聞這位神策將軍在巡獵七天將中,是有名的智將,但在實戰方麵卻比不得其餘六天將。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同病相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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