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以為,以陸山河高冷矜貴的性子,自己把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這男人肯定受不了,說不定一氣之下就回國了。


    所以,陸山河又一次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是真的挺意外的。


    接起來,她問:“陸總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嗎?”


    陸山河直接道:“我明天回國。”


    林奕澄立即笑了:“那祝陸總一路平安。”


    “臨走之前,給我送個行,不過分吧?”


    林奕澄並不想去。


    陸山河又說:“就算不是夫妻,也做不了朋友。但林奕澄,你別忘了,你早晚要回淮北的。”


    也是。


    淮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到時候陸山河要是勁頭上來給自己難堪,確實也不好對付。


    所以,維持表麵的友好,也很重要。


    “好。”


    陸山河掛了電話,勾了勾唇角。


    他給施長海打了過去,問了幾句情況。


    施長海說:“你想追回她,雖然我不太讚同,但是,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


    陸山河道:“這次成了……”


    “這次成了,記得兄弟的好處啊!”施長海笑著接過他的話:“藥肯定是安全的,到時候安排的也天衣無縫,林奕澄隻會覺得自己倒黴,絕不會想到是我們算計她。”


    “我這也是沒辦法。”陸山河皺眉;“你確定,這個辦法萬無一失?”


    施長海笑道:“你什麽時候做事這麽瞻前顧後小心翼翼了?你不會是怕了吧?”


    陸山河沒說話。


    “不是吧?你還真怕她?”


    陸山河問:“長海,我的目的是和她複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知道。”施長海道:“要我說,把藥下在她身上,才最穩妥。”


    “不可能。”陸山河冷聲道:“你想都不要想!”


    施長海歎口氣:“好好好,我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吧。”


    掛了電話,施長海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自己的怒意。


    陸山河追人不成,竟然想用這樣拙劣的手段,賴上林奕澄。


    可見,他是鐵了心要和林奕澄複婚。


    這樣一來,他哪裏還有半分機會?


    他隱忍蟄伏了這麽多年,兩人總算離婚了,現在卻要功虧一簣了嗎?


    他怎麽甘心!


    當晚,林奕澄按時赴約。


    國外條件比不得國內,但這家飯店算是規模最大的了。


    兩人都不是為了來滿足口腹之欲的。


    剛一見麵,兩人甚至相對無言。


    最後還是林奕澄先開口:“回國以後,記得幫我和爺爺帶個好。”


    陸山河說:“爺爺拿你當親孫女,你倒好,還說三年不回去。爺爺身體怎麽樣,你也清楚,你就不怕……”


    林奕澄打斷他的話:“你亂說什麽!我隻說三年才回去,沒說逢年過節沒有假。到時候,我自然會去探望老爺子。”


    “這還差不多。”陸山河說:“總之,你在國外,自己要注意安全。”


    林奕澄點頭:“知道了。”


    陸山河沒再說什麽過分的話,這頓飯吃得倒是挺平靜的。


    吃過飯,林奕澄準備回去了,陸山河又說;“我明天就要走了,你陪我去放鬆一下。”


    林奕澄說:“怎麽放鬆?”


    “聽說有個酒吧還不錯,你陪我去看看?”


    林奕澄說:“我也聽說了,那地方豔遇的,一夜情的,可熱鬧了。不過,陸總帶著我去是什麽意思?”


    “我是那種人嗎?”陸山河怒道:“我這還不是……”


    他別過臉,耳垂有點紅:“還不是要走了,想和你多呆一會兒。”


    林奕澄絲毫不為所動:“抱歉,我明天還要早起,就不陪陸總了。”


    結果,她說什麽都沒用,陸山河拉著她出了飯店上了車,直接把人拉到酒吧了。


    結果,剛進酒吧,就看見了施長海。


    林奕澄其實是一個很大方的人,從來不會斤斤計較。


    從小到大,她也很少去討厭一個人。


    但施長海,是真的讓她非常反感。


    除了在陸山河身邊起哄、挑唆,更重要的是,林奕澄極其厭惡施長海看向自己的眼神。


    說不清是厭惡還是什麽,總之她很不喜歡。


    施長海在這裏,肯定不是偶遇,八成是陸山河安排的。


    自己都說了不想見他,陸山河卻從來不顧慮她的感受。


    隻這一點,就讓林奕澄對他再沒有期待。


    還不是自己已經被判了死刑的陸山河,衝著施長海揮了揮手:“你也在?”


    林奕澄在旁邊無聲地嗤笑。


    施長海走過來,先看了林奕澄一眼,才說:“這麽巧?喲,不是離婚了,怎麽,還是舍不得陸家少奶奶的位子?”


    看,這就是她為什麽討厭施長海的原因之一。


    一說話,就恨不得叫人把他那張嘴給撕了。


    陸山河也皺眉:“你少說兩句。”


    施長海不情不願開口:“不說就不說。想喝什麽,我請。”


    酒吧裏聲音嘈雜,三人來了一個角落裏的卡座,才好了一點。


    陸山河一直緊緊抓著林奕澄的手腕,林奕澄就是想走,也無法掙脫。


    而且,在這裏,她一個人,晚上還真的不太敢出門。


    好在接下來陸山河和施長海也沒說什麽過分的話。


    就是施長海偶爾看過來的目光,叫她覺得惡心。


    黏膩膩的,像是毒蛇吐著信子,陰冷惡毒。


    酒吧裏龍蛇混雜,什麽人都有。


    三人的卡座不時有人過來搭訕。


    特別是施長海一個人坐著,不少衣著暴露的女人先後來到他身邊。


    甚至還有人端著幾杯飲料,要請客。


    林奕澄一來警惕,二來也不喜歡,麵前的飲料一點都沒碰。


    倒是陸山河喝了不少酒。


    施長海也是來者不拒,誰來給他敬酒,他都喝了。


    剛吃過飯,林奕澄有些口渴,她跟陸山河說:“我去買一瓶礦泉水。”


    她話音剛落,施長海起身:“我去。”


    他很快回來,手裏拿著一瓶未開封的水。


    林奕澄擰了擰,確定是沒有開封的,才打開喝了幾口。


    即便自己確認過了,她也沒有多喝。


    施長海在旁邊看著,不動聲色收回目光。


    陸山河突然把下巴擱在林奕澄肩膀上:“橙橙,我有點暈。”


    施長海的手機突然響起。


    他起身:“我去接個電話。對了,樓上有休息室,你可以帶他去休息一下。”


    他說完就走,陸山河也搖搖晃晃站起來,拉著林奕澄:“橙橙,你帶我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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