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宅男卻是在一旁猛潑涼水,打斷他的臆想道:“得了吧,你是管式樂團——愛吹,就瞎扯厲害,說到引經據典咱們學理科的哪是那幫學文科的小子的對手,他們說其話來一套一套的,揮灑文字的誰比得上,我看呂新倒是可以試試,這學期沒少聽到他口中四個字四個字地蹦,別說,也不知道他最近幹什麽了,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被古人俯身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呂新聞言苦笑,最近和江湖人士文縐縐的說慣了,張口閉口的就是古文,倒也難怪賈宅男會如此說了。


    丁強接口道:“對,剛才烤肉的時候呂新那小子還說‘有兔有斯,燔之炙之。君子有酒,酌言酢之。’能將喝酒烤兔肉說得這麽文雅,十足一古人模樣,我看行。”


    呂新又mo了mo鼻子,知道這種事情往往說不清,而且越描隻會越黑,也不回答轉口說道:“快要熄燈了,都洗洗就寢吧。”


    果然,呂新的話音剛落,寢室內的燈就熄了,房間內頓時黑壓壓的一片,丁強不由怪叫一聲:“娘咧,老子還沒有洗臉洗腳呢!”


    走廊上,也同時傳來相似的怪吼,都是一些喜歡搞怪的學生。


    燈雖然熄滅了,但是大家卻沒這麽早入睡。賈宅男洗漱時間最長,主要是他那一頭長頭需要打理一下,所以他是最後一個爬上g鋪的:“兄弟們,過幾天是我家熊貓生日,我請客,一起去國大搓一頓。”


    “國大?”


    “國大那可是三星級酒店那,那裏的黑胡椒螃蟹可是一絕啊,據說是從香港請來的廚子,哎,就是價格太高了,要不我早就去嚐嚐了。”說到吃,小耗子陳孜對各個地方的美味都有所了解。


    小城市究竟隻是一個小城市,雖然展不錯,但由於商業氛圍不夠濃厚,旅遊方麵也不占優勢,市裏最豪華的酒店也不過是區區三星級別,當然,即便是三星,對於學生來說,也是十分奢華的享受了。


    “我就不信能比得上呂新的烤肉手藝。”丁強吧砸了一下嘴,他對晚上隻吃了那麽一點烤肉還有些意猶未盡。


    “不錯,呂新做的烤肉沒話說,不過依我看廚藝是相通的,螃蟹估計也會整一手的,應該不會比國大弄的差。”


    “下次有機會你一定要做一次給我吃啊,我口水都快被他們說出來了。”賈宅男怪聲叫道。


    呂新嗬嗬笑了笑,答應了下來。


    “別理他這愛吃佬,宅男,你倒是說說,你和你家的那位熊貓大人展到那一步了。”丁強八卦問道。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賈宅男堅決不說。


    丁強悠然說道:“嘿嘿,你如果不說的話,別怪兄弟們到時候下絆子啊,你小子倒是爽了,也不想想,你這個機會是誰給你安排的。”說到上回的見麵會,丁強就是一陣寒蟬,也不知道是哪個孫子,居然將消息透露給了任珊大人,害得他不得不告別mei女。


    片刻之後,談論宣告結束,大夥兒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明天還要上課,最近高三的學習氛圍不錯,畢竟是省重點中學,大夥兒也都有各自的想法,荒唐的大學生活對於高三的學生來說,還是很有you惑力的,當然,另一方麵也是為了給父母一個好的交代。


    入睡前他們的談話討論呂新一般都不怎麽參與,因為他們說的很多問題他都不太了解,或者說太jing於世故了,呂新的想法還是比較純粹,比較簡單一些,以前這樣,現在有錢了,毅然這樣,至於上大學,他也有些苦惱,到現在還是沒有最終決定。


    不知而言,是為不智,因此他總是習慣多聽少插言。


    “睡吧,明早cao場的早cao還要點名呢。”他內力日厚,體內真元已能自行流轉,無須刻意行氣運功,一心分做二用,腦海中依舊想著剛才幾人的說話,迷迷糊糊之間漸漸睡去,夢中卻仍然不忘思考自己的未來……北大清華,似乎是不錯的選擇。(.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初秋的清晨,天蒙蒙亮,像糊了紗窗一樣,看什麽都是模模糊糊的。不過東方高中的cao場上卻已熱鬧非凡,進進出出的學生們將一天的躁動提早帶到了cao場,讓原本還在安睡的蛇蟲鼠蟻們,不得不挪窩驚散。偌大的cao場東一堆,西一群的聚了不少學生,這便是東方高中頗有特色的晨cao點名,試想一下,萬數學子齊聚cao場何其壯觀啊。當然,這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既有老老實實跑幾個圈做做遠動鍛煉一xia身ti的,也有隻是過來簽個字,虛應個景便又折返被窩繼續睡覺的,還有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玩笑打鬧的。不過呂新卻顯得有些另類。


    他也在運動,圍著cao場跑步,隻不過他跑步的姿勢卻常人不太一樣,不,應該說是太過與眾不同了。耷拉著腦袋,低垂著雙手,踉蹌著腳步,像軟骨動物一般朝前邁去。一腳深一腳淺費力的挪動,仿佛腳上栓著個千金重的鐵托一樣。他那手軟腳軟,身形搖搖yu墜地模樣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餓了三天沒吃飯,抑或是雙眼還未睜開瞌睡還未醒來一般。這姿勢讓跑在他身邊得同學們不由自主地為他讓開了一條跑道,生怕一個不好蹭到了他,能把他給弄趴下。更有大膽的學子佩服說道:“靠,看看,這才是乖學生,連夢遊都惦記著晨bsp;呂新絲毫不以為意,他這功法有助於引氣行血,乃是養生之用,自然和尋常的跑步方式有所不同。以這種怪異的姿勢跑了一圈後,呂新便停了下來,含腰拔背,雙手負後,廣步於cao場,慢走起來。行了小半圈,驀地身形微動,左肩一塌,人旋風般轉了過去,屈指一彈。


    “啊”就見金碧眼的汀娜正伸著右手舉在空中,汀娜晨cao時見到了呂新,想拍拍他肩膀打個招呼,誰知竟拍了個空,手臂用了力卻沒有著落處頗為難受,更怪異的是,手臂突然一麻,竟然動不了了,她情急之下大聲叫了起來。


    “原來是這個汀小妞啊。”呂新見她還抱著手嚷叫,笑了笑,伸手在她手臂上一抹。汀娜就覺手臂一鬆,酥麻感覺頓時消失不見,手臂又能活動開了,她滿是憤怒地望著呂新,嚷道:“臭呂新,死呂新,人家隻不過是想向你問好罷了,你居然這樣子對待人家!”


    小妮子也會撒嬌了呢,雖然聽著有些別扭,不過也還能明白話語中含義,呂新頓囧,忙陪了個不是,才待轉身繼續慢走,卻聽汀娜喊道:“呂新”。這呂新二字顯得字正腔圓,帶著點小城市的方言韻味,想是柴香華教得好。


    “嗯?”呂新有些疑惑地看著汀娜,隻見汀娜臉上的表情很是奇異,既有些興奮又有些畏懼,不知道他還有什麽事情要找自己。


    “…*—……(百分號)……”


    汀娜雖然中文不錯,但看她神情好似有什麽要緊之事想和呂新說一樣,一著急自然用了本國語,語急促,唧唧歪歪說了一大通。


    呂新有些鬱悶了,汀娜這說的是哪國話啊,連自己都聽不懂,荀子曰:“學不可以已。”看來自己倒是要再多學兩門外國語言了,光會英法德還不夠,怎麽得也得學會歐洲五大聯賽的五門語言,免得這種雞同鴨講渾不知何事的情形再生。


    “汀娜說他想請你去他的宿舍看一樣東西。”紮克不知什麽時候跑來了,正好解了他們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情形。他一身藍色的運動裝,顯得十分魁梧。


    “哦?有東西給我看?什麽東西?”呂新心中頗感詫異和不確定,一連問了三下。


    呂新一想,去瞧瞧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便點頭答應下來,最近他也好久沒有與汀娜碰麵了,貌似都有點生疏了,其實他對於汀娜還是很有愛的,單是那份身材就讓他時不時的想入非非。


    汀娜和紮克的處在校園西北一角,這是學校特地為兩個留學生準備的,主要還是教師公寓,有花園和小型水池,環境不錯。樓外橫放著一塊巨大的石頭,很是醒目,上麵刻著‘學習、交流、進步’幾個大字。教師的住宿條件自然要比一般的學生宿舍要好些,大多數是雙人間和單人間。


    汀娜住的是雙人間,不過隻有她一個人住,紮克自然不可能與她住在一起,說是兄弟,可依然有各自的秘密,房間裏麵配備了電視和冰箱,算得上設施齊全。三人剛剛進屋不久,汀娜便急忙拿出鑰匙打開書櫃,小心翼翼地從裏麵取出一個木質盒子。盒子紫檀木做成,大概一尺來長,半尺來寬,盒子外麵鏤著些奇怪的花紋,不細看不知道鏤刻的是何物。盒子外麵還上了鎖,看那鎖頭的式樣和色澤,應該是比較古老的物件。


    呂新和紮克兩人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之色,這汀娜莫非還有什麽極品寶貝不成。汀娜從頸下取出一項鏈,項鏈的吊墜赫然就是一鑰匙形狀,隻見她將要打開鎖頭,紮克和呂新正要一看究竟時。


    事實上,紮克對於這個東西也同樣好奇,他對於自己的寶貝妹妹雖然很著緊,但更多的是放羊教育,這大概也是外國人士與國內人士最大的區別了。


    “砰——”


    正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高大魁梧的女性。白膚金,鼻子gao挺,最引人的是她那一頭怪異的式,兩鬢被消剪得極端,中間卻留成長,mo了些膠,油光光地梳成個大背式,若在高聳一點,便如雞冠一般。


    高大魁梧,外形突兀,再加上對方好像與汀娜和紮克很熟的樣子,呂新第一個想法就是對方也是獸人:“莫非他的本體是公雞?”想著,呂新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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