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有些不習慣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問一寒:“一寒,我這個樣子,還好吧?”


    江一寒嘖嘖感歎:“原來你是一塊還沒有雕琢好的璞玉,走走走,我帶你買衣服去。”


    江一寒將蘇染從椅子上拉起來,隨口跟理發師說:“記在我的卡上就行,下次來了我一起付。謫”


    說完,就推著蘇染離開了這裏。


    因為在理發店裏耽誤了不少的時間,從理發店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了幻。


    江一寒拉著蘇染走進了榕城步行街一家服裝店,把蘇染往前麵一推:“挑幾件合適她的衣服。”


    她熟門熟路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麵,老板聽到她的聲音從裏間出來,笑著跟她打招呼:“呦,大名模,有些日子沒來了,怎麽也不過來轉轉啊?”


    那老板長得眉清目秀,眉宇間有一股淡淡的秀氣,是個十分年輕的男孩子。


    江一寒跟他抱了抱,笑著說:“好了,今天是帶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來買衣服的,你給她看看,適合什麽樣的衣服。”


    看得出來,這個男孩跟江一寒關係十分不錯,蘇染在他挑衣服的空當問她:“一寒,這個人是誰?”


    江一寒拍著她的肩膀,隨口說:“是我之前當模特的時候,專門給我做衣服的師傅,後來我不當模特了,他也就不再做衣服了,在這裏開了一間服裝店。”


    蘇染了然的點了點頭。


    到現在,蘇染才默默感歎,她好像是跟時尚的圈子脫軌太久太久了。


    看看自己這一身雖說算不上老土但也絕對不算時尚的衣服,還真是該讓一寒好好的教教自己了。


    那個老板上下打量了蘇染一會兒之後,拿出了一個亮黃色的裙子,那裙子款式簡單,卻處處能看得到精致的點綴,尤其是胸前還鏤空出了一朵花型的圖案,極具魅惑。


    這件衣服本來很良家婦女,但因為胸口的這朵小點綴,瞬間變得魅惑起來,也能充分的展示女人的魅力。


    蘇染不禁嘖嘖感歎,這個老板果然厲害,隻是隨便看了看自己,就知道了自己大概可以接受什麽樣的衣服。


    江一寒推她:“去換來看看啊。”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蘇染穿上這件裙子的樣子了,亮黃色其實是很挑人的顏色,蘇染身材高挑,皮膚白皙,完全可以駕馭得了這個顏色。


    等她從試衣間出來,江一寒的眼睛又是一亮,恰到好處的尺寸,配上簡單卻獨特的設計,讓蘇染整個人看起來都清麗了不少。


    蘇染踩著高跟鞋,走到了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好久都沒有看到自己這麽美麗了,怪不得女人會天生愛逛街,原來購物真的會讓人心情好起來。


    看著鏡子裏異常漂亮的自己,蘇染忍不住轉過頭,笑著說:“一寒,不得不說,當過名模就是跟我們普通人不一樣啊。”


    江一寒美滋滋的收下了蘇染的讚美,又給她和自己挑了幾件衣服,才算盡興。


    走走逛逛的,玩到了很晚,容銘遠的電話過來了,問她在哪裏。


    蘇染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容銘遠說要過來接她,她剛拒絕,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江一寒看著她,“染染,不錯啊,現在這麽幸福,看來,你原諒他,還能選擇容銘遠的選擇是正確的。”


    她衷心的說著,以前的仇恨還提它幹什麽呢?過去就過去了,最重要的是要抓住現世的幸福,她拍拍蘇染的肩膀:“染染,那過幾天再跟你出來玩,容銘遠說他現在過來接你?”


    蘇染點了點頭,雖然今天江一寒一天都很開心,但蘇染看得出來,她眼底隱藏的不快,“一寒,你實話跟我說了吧,今天你到底是怎麽了?一路上你都不跟我說句實話。”


    江一寒無所謂的搖搖頭:“我沒事,真的沒事啦,染染,行了,容銘遠的車到了,你先走吧。”


    她推著她,臉上的表情故作輕鬆。


    蘇染擔心的看著她,還想再說什麽,江一寒卻已經推著她到了容銘遠的車子跟前,還不忘囑咐容銘遠:“好好對我們染染,如果你對她不好,我可不會放過你。”


    容銘遠淡淡的笑了一聲。


    他現在比較在意的是蘇染的穿著,還有頭發,怎麽短成了那個樣子?


    tang


    “跟江一寒一起逛街了?這衣服也是她挑的?”


    蘇染點點頭,“怎麽了?不好嗎?”


    容銘遠臉色一沉:“以後這樣的衣服在家裏穿給我看就行了。”


    蘇染一愣,隨即笑了,“知道了。”


    這衣服確實有點招風,不過容銘遠卻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蘇染更加的光彩照人,更加的迷人,看來江一寒的品味確實不錯。


    回到家裏的時候,許靖華看到這個樣子的蘇染也是皺緊了眉頭,再看看她腳上穿著的那雙天藍色的高跟鞋,“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最少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肚子吧?”


    許靖華口氣十分不快,都快要當媽的人了,還這麽的不注意,穿那麽高的鞋子,是安心讓她容家的子孫出點什麽事嗎?


    “對不起,以後我會注意的。”


    蘇染道歉,這樣的謊言還要持續到什麽時候,她忽然有些無力。


    看蘇染是這樣的態度,許靖華還算滿意,緩和了一下臉色才說:“王嫂做了些酸梅湯和一些點心,你去吃點吧。”


    說完,轉身離開了這裏。


    她並不跟他們住在海邊的別墅裏麵,王嫂也跟著出來,跟蘇染微笑示意了一下之後,跟著許靖華離開了這裏。


    餐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帶著酸的東西,蘇染從來都不喜歡吃酸的,看到就沒有興趣,更別說動筷子了。


    如果以後,許靖華天天讓王姨這麽做,自己該怎麽辦?


    蘇染哭笑不得看著一整桌子菜,衝著回來的容銘遠攤手。


    容銘遠將她擁在了懷中,笑著說:“這還不簡單,你趕快懷個孩子就行了。”


    她也想要有個孩子,可是,懷孩子是說有了就能有的嗎?


    容銘遠打橫抱起了她,“別耽誤時間了,趕緊生個孩子出來給我。”


    說完,抱著她回了臥室。


    今天的容銘遠似乎格外的熱情,蘇染也忘情的回應著他,她好想為他生個孩子,不是因為許靖華,不是因為她想要鞏固自己在容家的地位,而是因為愛他,單純的想要為他生個孩子...


    容氏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破產了,原本的商業帝國在一夜之間土崩瓦解,不留任何痕跡。


    媒體報道,容氏的財務員工攜款逃跑,沒有蹤影,容氏的所有項目全都陷入了僵局,正在等待企業的收購。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蘇染正在家裏準備去喬家,她幾乎在瞬間就把電話打給了容銘遠。那邊,容銘遠苦笑著:“染染,我現在一無所有了。”


    “你在哪裏?”


    蘇染擔心著,容氏是他一手建造的,也是他所有的心血,這樣在一夜之間崩塌,蘇染很擔心,他會不會出事。


    “我在海邊。”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蘇染隨便的套了件衣服,著急的從家裏出去,榕城靠海,誰知道他到底在哪一個海邊?而且,他不會一個想不開就...


    蘇染越想越覺得不對,走出門去才發現,容銘遠就站在不遠處的石頭上麵,蘇染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在他身後,輕輕的出聲:“銘遠,你沒事吧?”


    容銘遠麵無表情的轉過了頭,“染染,我現在一無所有了,你還願意跟我嗎?”


    他苦笑著,現在他沒有什麽能力給她什麽了。


    蘇染毫不遲疑的走過去,輕輕的抱住了他:“我既然選擇了跟你在一起,不管怎麽樣,我都願意跟你一起麵對。”


    她認真的說著,雖然她並不知道,容氏為什麽會在頃刻之間破產,但她愛他,不管有錢還是沒錢。


    容銘遠緊緊的將她抱在了懷中,腦袋擱在了她的肩膀之上:“染染...”


    容氏的企業傾覆,喬家的事業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蘇染站在書房裏麵,喬鎮遠背對著她而坐,這段時間,她雖然不甚清楚,但也明白,喬家的部分產業也都是容銘遠在管理的,在喬鎮遠的心裏,儼然已經將容銘遠當成了自己的女婿。


    “爸爸,喬家的產業受到的影響大嗎?”


    蘇染擔心的問著。


    喬鎮遠搖了搖頭,事


    實上,喬家的一些產業不但沒有虧損,反而銷售還上去了,而且,容氏的很多產業在容氏破產之前,也過戶到了喬家的名下,喬鎮遠不知道容銘遠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但也知道,容氏的這次破產絕非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染染,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雖然我也不知道容銘遠現在想要幹什麽,但是,容氏的破產絕對不會是那麽簡單。”


    其實蘇染也感覺的到,但是容氏破產的事情,卻是鐵一樣的事實。


    跟喬鎮遠談了一會兒之後,蘇染從書房裏麵出來了,正到了中午,廚房裏傳來一陣藥香的味道,這幾天,喬鎮遠在喝中藥,喬家每天都飄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藥香味道。


    莫名的,蘇染忽然覺得肚子裏一陣翻騰,一陣陣的反胃,想要嘔吐的樣子。


    莊清正端了一碗藥過來,濃黑的藥汁散發著濃濃的味道,蘇染一個沒忍住,跑到一旁的花壇邊吐了起來。


    莊清趕緊放下了藥碗,走到蘇染的身邊,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關切的問:“染染,怎麽了?”


    蘇染一陣惡心,想吐卻又吐不出什麽東西來,莊清輕輕的給她拍著,問她:“是不是吃什麽東西了?”


    蘇染搖搖頭,她這幾天因為容氏破產的事情,根本就沒什麽心思吃東西,每次都是胡亂的吃點填肚子的,更談不上吃壞了。


    莊清看著她這個樣子,忍不住問:“染染,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有孩子了?”


    蘇染一愣,是嗎?


    她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肚子,前幾天她跟容銘遠確實在不遺餘力的要孩子,難道,真的有了?


    蘇染帶著希冀的眼神看著莊清:“莊姨,你覺得我像懷孕了嗎?”


    莊清也沒有生過孩子,瞳欖是她領養來的,這會兒看到蘇染的這副樣子,知道她是特別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的,笑著說:“想要知道,就去醫院看看吧。”


    “嗯。”


    蘇染滿懷希望的嗯了一聲。


    看著容氏破產的消息連續幾天都占據在新聞的頭條,封景墨無聲的笑了,他當容氏有多大的能耐,原來也不過如此。


    不過是抽調走了一部分的資金而已,就到了破產這麽嚴重的地步,看來當初,他真是高估容銘遠了。


    接下來,容氏的那些爛攤子,除了他有這個能力,當然不會再有另外一個人去收拾。


    “老鍾,把容氏的那些產業都收過來。”


    封景墨放下了報紙,淡然的吩咐著鍾勇。


    老鍾帶著擔憂的說:“封先生,依我對容銘遠的了解,絕對不可能這麽快容氏就破產,這裏怕是有什麽陰謀,而且,封先生,我們近期的產業過多,投入還沒有見盈利,這麽收購資金怕是有些困難...”


    封景墨淡然的笑了,他最不缺的就是資金,現在,榕城的大半個市場就放在他的眼前,他怎麽可能坐視不管?


    “按我說的去做。”


    他沒有再跟老鍾囉嗦,直接做了決定。


    拿人錢財,忠人之事。


    老鍾答應了一聲下去了。


    醫院裏的消毒水味道很重,蘇染聞著覺得更加的不舒服,好在莊清在她身邊,才不至於更加難過。


    他們約的是專家號,前麵排隊的人並不多,蘇染緊張的抓著莊清的衣袖,心情卻複雜起來。


    她不是不想擁有和容銘遠的孩子,隻是,現在的她總是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之前她和容銘遠之間的那兩個孩子。


    蘇染心中湧過一陣陣的愧疚和難過,手下意識的覆上了自己的肚子。


    很快就到了她的號,蘇染心情複雜的站了起來,莊清微笑的看著她:“加油,染染,別想那麽多,進去吧。”


    蘇染點了點頭。


    檢查完了以後,醫生叫她在一邊等一會兒,蘇染點了點頭,等待的過程中,蘇染出來,見莊清不在外麵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蘇染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莊清說她在洗手間,一會兒就過來。


    她才安心了下來。


    很快就到了她,蘇染深呼吸了幾口氣,走了進


    去,醫生是個年紀比較大的女人了,臉上自帶著一股醫者仁心的和藹。


    蘇染坐在了她的對麵,帶著些忐忑的問:“醫生,請問我怎麽樣了?懷孕了嗎?”


    醫生沒有正麵說,先是問了一句:“姑娘,我先問問你,你是想聽到自己有孩子,還是沒有孩子?”


    蘇染一愣,醫生怎麽會這麽問她呢?


    “醫生,結果是什麽,您就告訴我吧,我什麽結果都能接受。”


    在醫生告訴她結果之前,蘇染什麽都想到了,比如,胎兒是畸形,再比如,孩子在腹腔並不在子宮,各種情況,蘇染都想到了。


    可是,醫生搖了搖頭,帶著些遺憾的告訴她:“姑娘,你沒有懷孕。”


    蘇染失落的看著醫生,雖然這個結果她也想到了,但是聽到醫生親自告訴她,心中頓時難過了起來。


    “那沒事,我先走了。”


    蘇染站起身,剛想離開,醫生卻叫住了她。


    “姑娘,還有一個事情,不知道你清楚不清楚。”


    蘇染疑惑的看著醫生:“還有什麽事嗎?”


    醫生頓了頓才說:“姑娘,剛才我幫你檢查了身體以後,以你這樣的身體,恐怕以後都很難再有孩子了。”


    以後都很難再有孩子了?


    蘇染一愣,醫生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她不禁重新坐下來,認真的看著醫生:“醫生,你是什麽意思啊?什麽叫我以後都很難再有孩子了?”


    醫生不答卻問她:“姑娘,你以前是不是有過孩子?而且還沒能保住?”


    蘇染不知道醫生為什麽會這麽問,但還是點了點頭。


    醫生遺憾的說:“你的身體曾經在懷著孩子的時候遭受過重創,以後想要懷孩子,真是很困難啊。”


    蘇染愣了愣,過了很久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她以為,自己當初失去的是兩個孩子,卻沒有想到,當時,她那麽義無反顧的一跳,連做母親的權利都失去了。


    蘇染站起來,告別了醫生,強忍住了就要留下來的眼淚,轉身離開了這裏。


    她還在想,或許是醫生弄錯了呢?又或者是醫生拿錯了報告?


    可是理智清清楚楚的告訴她,她以後,真的有可能再也當不了母親了,她的反胃,不過是她太想擁有一個孩子,而引起的假孕現象,她的肚子裏,根本空無一物。


    從醫生的辦公室裏麵走出來,莊清關心的問:“染染,怎麽樣了?是不是懷孕了?”


    蘇染勉強的笑笑:“沒,莊姨,我就是吃壞肚子了。”


    她敷衍的說著,並沒有把自己不能懷孕的事情告訴莊清。


    回到家裏的時候,王姨正在做飯,許靖華見她回來,雖然不說很開心,但也沒有再給她臉色看,說了一句:“懷著孩子就不要到處亂跑了,在家裏休息著,容氏雖說破產了,但照顧一個孕婦還是負擔的起的。”


    海邊的別墅還有許靖華住的那個房子都是許靖華的私人財產,跟容氏不掛一毛錢的關係,是以,他們還能住在裏麵。


    蘇染勉強的衝許靖華笑笑,轉身回了房間。


    容銘遠還說,等她真的有了孩子就不算對許靖華欺騙了,可是現在,這個謊言卻注定了隻能是個謊言,因為,她不能懷孕,更加不可能擁有孩子了。


    ——————————————————————


    房間裏,她和容銘遠纏綿的氣息還縈繞在鼻息之間,她知道,容銘遠也是想要有個孩子的,每次在遊樂場看到別人家一家三口帶著孩子遊玩,他總是會攬過她的肩膀,笑著說:“染染,以後也我們也這樣帶著我們的孩子來玩。”


    那個時候,她真的想不到,自己是再也生不了孩子的。


    一滴淚從蘇染的眼眶中滑落,然後像是打開了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她就想哭,一直忍到了現在。


    淚水像決堤一樣,止都止不住,蘇染任淚水在臉上流淌,也不去擦,不能做母親的心酸,如果不是親生經曆,或許永遠也沒有辦法去體會,到底是怎麽樣的痛。


    外麵,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是容銘遠回來了,蘇染趕緊擦幹了臉上的淚水,換上了平時的表情,坐在陽台上麵,沒有動。


    容氏破產的事情讓他忙的焦頭爛額,每天都跟宋磊出去,到很晚才回來,今天這麽早倒是出乎蘇染的意料。


    容銘遠走到了她身邊,拍著她的肩膀:“染染,怎麽坐在這裏呢?風這麽大,待會兒著涼了。”


    蘇染不敢看他,隻是說:“沒事兒,我也就坐在這裏不一會兒,公司怎麽樣了?”


    她盡力的掩飾著自己的不自然,也盡力的不想讓他看出來自己的難過。


    可是,她的點滴的小情緒又怎麽能逃得過他的眼睛呢?


    容銘遠在她身邊蹲下來,將她的臉端正了,眉頭微皺的看著她,摸著她的眼睛:“哭了?”


    蘇染下意識的搖頭:“哪有,就是風太大了,吹了眼睛。”


    這樣的謊言,連她自己都不相信,更別說是容銘遠了。


    “染染,告訴我,出了什麽事?你別騙我。”


    他的語氣中帶著異乎尋常的篤定。


    蘇染深吸了幾口氣,才說:“銘遠,容氏真的沒辦法救了嗎?”


    她實在說不出口,她哭是因為她再也不能給他一個孩子。


    容銘遠垂了一下眼睛:“就為這個哭?染染,就算容氏破產了,我像是養不起你的樣子嗎?”


    容氏破產,至於這麽哭麽?


    他將她擁在了懷中,輕輕的安慰她。


    “容氏以前也不存在,我不是也一步步的將它創造出來了麽?染染,不多時,容氏還會重新回來,你別擔心。”


    蘇染靠在他的身上,終於沒有將她再也不能生孩子的事情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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