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來不及多想,直接跑了出去,從子牧給她說了自己的心思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偶爾得到他的消息也是在雜誌上麵的。


    最近,她知道子牧接了一部戲,卻沒想到會出意外添。


    蘇染急急的催著司機師傅,聲音急切:“快點,再快點啊!”


    師傅都被她催促的不耐煩:“姑娘,你再催,我這車就飛起來了,飛機快,您怎麽不去打飛機啊?”


    蘇染便不做聲了屋。


    她心急如焚,子牧是她看著成長的,這會兒出了事,她怎麽能不擔心。


    她本來想再打過去問一下情況,那邊卻是無法接通了。


    這讓蘇染的心更加涼了一大截。


    到了一處荒涼偏僻的地方,司機師傅說了一聲:“到了。”


    蘇染著急的付錢下車,都沒來的及大概的打量一下周邊的環境,等車子開走了,她才發現,這裏,根本就荒無人煙。


    如果拍戲,至少也應該有人在這裏吧?


    蘇染越走,心中的狐疑更甚,這裏還想是一個廢棄的工廠,風很大,不時有細小的石頭被吹下來。


    蘇染小心翼翼的走著,嚐試著打那個電話的時候居然通了,裏麵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女聲:“蘇染,好久不見啊,你還好嗎?”


    蘇染一愣,怎麽會是莫千語的聲音呢?


    她心裏下意識的一沉,很快冷靜下來:“莫千語,你想要幹什麽?”


    “你果然是貪心不足的女人啊,不是有了容銘遠了嗎?聽到子牧出事還這麽心急火燎的趕來?有多少男人你才夠?嗯?”


    莫千語站在工廠的一處,臉上的表情泛著恨意,她一切的一切都因為這個叫蘇染的女人而不能圓滿。


    蘇染不想跟她廢話:“你想怎麽樣?”


    “你毀了我所有的一切,你覺得我會幹什麽?”


    莫千語掛斷了電話,蘇染卻還沒有看到她在哪裏。


    這裏的工廠看起來廢棄很久的樣子,格子間很多,根本無法在短時間裏看出來哪裏有人。


    蘇染心中泛起一陣陣的寒意,她下意識的給容銘遠打了一個電話。


    響了三聲之後,那邊傳來容銘遠的聲音:“喂,染染,怎麽了?”


    蘇染聲音裏泛著輕微的打顫:“銘遠,救我,我在...”


    她還沒有說出口那個地址,兩邊突然出來了兩個蒙著麵的黑衣男子,手機被摔到了地上,那兩個男子低沉的聲音傳到了手機裏麵:“別出聲,老實點,這裏沒有人會聽到你在說什麽!”


    蘇染被他們劫持著,她沒有聽到電話裏,傳來容銘遠焦急的聲音:“染染?染染,你出了什麽事?你在哪裏?”


    那邊,已經沒有人聲。


    到了後來,再打過去已經是無人接聽了。


    蘇染被捆在了一個椅子上麵,莫千語冷冷的看著她:“怎麽樣,蘇染,你怕了嗎?”


    蘇染的嘴被塞著說不出話來,對麵站著的,不是人,是蠍子,是毒蛇。


    蘇染忽然慶幸,慶幸她將莫千語整容成宋若初樣子這件事情告訴了封景墨,要不,這樣的人,呆在高華的封先生身邊,簡直是暴殄天物。


    蘇染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容銘遠皺緊了眉頭,他立刻叫來了宋磊,“到電話局去查一查,蘇染的號碼都在什麽時候跟誰通過話,快去!”


    宋磊不明所以的看著盛怒的容銘遠,轉身出去了。


    他開始瘋狂的打電話,江一寒,子牧,甚至是封景墨,他都詢問了一遍,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他不能等了,直接去了警察局。


    警察卻慢悠悠的,看了他一眼:“人要失蹤超過48小時才能立案。”


    容銘遠一拳打在了警察局的辦公桌上麵,他眼睛裏泛著要殺人的光暈:“她失蹤了,隨時有可能出事,懂嗎?”


    警察被容銘遠眼睛裏的光震懾住,日耐不住軟下了聲音:“是是是,我們這就立案調查。”


    饒是報了警,也沒有什麽用,蘇染依舊沒有一點消


    tang息。


    容銘遠臉色鐵青,他不過就離開她那麽一會兒的時間,她就出了事麽?


    江一寒也趕到了容銘遠的公司,一見到她就說:“容銘遠,到底怎麽回事?染染出什麽事了?怎麽她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呢?你說她出事了到底是什麽意思?”


    容銘遠的耐心已經快到了極限,他甩開了江一寒的胳膊:“如果想幫忙,你想一想,染染這幾天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容銘遠一拳打在了牆上,他真是笨啊,怎麽會放任蘇染一個人呢?這幾年,他在榕城結下的仇怨那麽多,如果他們要報複在蘇染身上呢?


    容銘遠簡直不敢再想下去,他緊閉著眼睛,拿了外套出去,不管如何,他一定要找到她!


    很快,宋磊就查到了那個給蘇染打電話的號碼,容銘遠正在街上尋找著蘇染的身影,看到宋磊發給自己的那個號碼,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個號碼是莫千語的。


    電話響了幾遍,終於打通了。


    那頭,莫千語的語氣帶著一絲決絕的味道:“不錯嘛,她才消失了一會兒你就發現她失蹤了,看來,她在你的心中果然分量很重啊?”


    “莫千語,你不要亂來,聽到了沒有?”


    容銘遠憤怒的說著,每說一個字都咬牙切齒。


    他怎麽就沒想到呢?帶走染染的居然是莫千語!


    “容銘遠,如果你記性夠好的話,是不是還記得曾經將我關進了精神病醫院裏麵?嗬嗬,那裏麵的日子,可真是精彩呢,你說,如果把蘇染也送進去,是不是很好?”


    “莫千語,如果你敢對蘇染怎麽樣,我不會放過你。”


    容銘遠聲音更加低沉,隔著電話都能感覺的到他冰冷的氣息。


    莫千語卻沒有一絲害怕,現在的她,頗有一絲不管不顧的決絕。


    “哈哈,不會放過我?你以前又何曾放過我?如今,我不過是你們每個人手上的棋子,我還有什麽好怕的?”


    她決絕的說著,頓了一會兒,她接著說:“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蘇染就這麽痛快的離開這個人世,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我會一點點的從蘇染身上討回來,哈哈。”


    “你敢!”


    容銘遠怒吼著,那邊卻已經掛斷了電話。


    莫千語滿意的看著被捆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蘇染:“怎麽樣?被捆著的滋味好受嗎?”


    蘇染並不想跟她說話,扭轉了臉。


    莫千語卻強迫她看著自己,她的臉上神色猙獰,倒像是她才是被捆綁在椅子上的那一個。


    莫千語好奇的看著蘇染的臉,“你到底有什麽魅力?值得那麽多人愛你?”


    喬雲深,容銘遠,封景墨,那麽優質的三個男人,卻同時愛著她一個人,就連喬雲深知道了她和他之間的血緣關係,還是在每次跟她打電話的時候問起蘇染。


    蘇染看著她,隻覺得她可憐,活了這麽久卻都是活在別人的操控下的。


    莫千語拿掉了蘇染嘴裏塞的毛巾,“你象想說什麽?”


    “莫小姐,我覺得你很可憐,甚至可悲,這輩子,你有為自己活過一天嗎?”


    她臉上帶著嗤笑的表情,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被綁架之後的慌亂。


    莫千語驟然冷了臉,一個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了蘇染的臉上:“我怎麽活,用不著你來多嘴多舌。”


    她這麽說著,又將蘇染的嘴巴給堵上了。


    這出好戲才剛剛開始,她怎麽舍得讓它這麽快就謝幕。


    不斷有電話打進來,莫千語看著不斷的未接電話,嘴角的笑意更深,他們可能都不知道,這裏,原本是莫家的工廠。


    莫國華原本打算在這裏建一個電子工廠的,卻先一步被容銘遠送進了監獄,甚至,直到現在,她都不能去看一看父親!


    雖然莫國華給她的愛很有限,也再利用著她,但畢竟是父親,再不好,也是養她這麽大的人。


    這個廢棄的那天,莫國華眼睛裏泛著的疼痛,她永遠記得。


    這裏甚至還沒有


    投入使用就已經開始荒廢了。


    這麽偏遠的地方,容銘遠他們就算想破了腦子都不會想到她會將蘇染藏在這裏吧?


    莫千語走了出去,示意那兩個幫忙的人可以去休息了。


    ****夜色茫茫,蘇染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她嚐試著想要將縛手的繩子掙脫開,嚐試了許久,卻沒有任何作用。


    這裏地處偏僻,甚至除了莫千語,連一個人都沒有,蘇染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索性安安靜靜的坐在了椅子上,放棄了掙紮。


    容銘遠已經快要將整個榕城翻過來,就差掘地三尺來找蘇染,宋磊看著幾近瘋狂的容銘遠,忍不住拉著他:“容總,蘇染肯定會找到的,你先吃點東西好嗎?”


    他已經不吃不喝的找了蘇染一個下午,整個榕城的街道都來來回回的跑了三遍,就差掘地三尺。


    蘇染失蹤才不過半天,容銘遠卻好像瞬間蒼老了十歲一樣,眼珠裏麵布滿著紅血絲,甚至,開車的時候還在瘋狂的打莫千語的電話。


    “有消息了嗎?”


    容銘遠沒有理會宋磊的話,直接問他。


    宋磊臉色不好看,似乎為自己的辦事能力感到抱歉:“容總,到現在為止,沒有人知道莫千語將蘇染關在哪裏了,沒有他們的任何消息。”


    容銘遠的眉頭幾乎要擰成一股繩:“如果,今天晚上再找不到蘇染,告訴莫千語,去監獄領莫國華的屍體。”


    他的聲音泛著冷,整個人周身都是森寒的,宋磊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他知道有人在監獄裏麵“照顧”莫國華,但也隻是“照顧”,可是,如果讓莫國華死,那可就是殺人啊。


    宋磊想說什麽,容銘遠卻以不容置疑的態度吩咐他立刻去辦這件事。


    如果蘇染少了一根手指,他會剁掉莫千語的一隻手,如果蘇染死了,他會讓莫千語死的比蘇染更加難看!


    容銘遠的心中燃燒著一團火焰,像是要將別人和自己都燒成一團灰燼一樣決絕。


    他和蘇染,好不容易才又能在一起,怎麽允許她有一點點的事情?


    半夜,莫千語回來了。蘇染在椅子上,睡得迷迷糊糊,莫千語直接給了她一個耳光,冷笑著說:“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都能睡著,哈哈,真是不錯不錯。”


    蘇染的半邊臉被打的麻麻的疼,意識卻因為這一巴掌瞬間清醒了,她還不知道莫千語到底準備怎麽折磨她,這巴掌也算是遲來的想象。


    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莫千語。


    莫千語饒有興趣的看著蘇染,不住的點頭:“到底當初是給封景墨和容銘遠當過媳婦的啊,這麽好的定力。”


    她帶著挖諷的語氣,接著說:“蘇染,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如果不是你,我以前可以呆在容銘遠的身邊,如果不是你,我現在更可以安安心心的當宋若初!”


    說完,莫千語又打了蘇染一個耳光。


    如果不是她將自己是莫千語的事情告訴封景墨,或許,自己現在還在他身邊安心的呆著,可是這一切,全都被蘇染打破了。


    莫千語恨恨的看著蘇染的臉,搖晃的光影之中,莫千語的臉上明明暗暗,帶著狠絕的神色。


    “像你這樣的人,不配待在他們兩個身邊,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麽,嗬嗬,就算我不說,難道你就以為,封先生是那麽好騙的人?會放任你在他身邊做對不起他的事情?甚至,你還在外麵有了另外一個男人?”


    蘇染靜靜的說著,臉上因為莫千語的那兩個巴掌火辣辣的疼,可是,蘇染卻並不害怕她。


    莫千語原本還算平靜的情緒,被蘇染的這句話瞬間挑了起來,她看著蘇染,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問她:“另外一個男人?你怎麽知道?”


    她和臧雨諾的事情,就連楊清歌都是不曉得的,蘇染是怎麽知道的?


    蘇染冷笑了一聲,其實她並不確定臧雨諾和莫千語的事情,那天在街上的匆匆一眼也隻是一個模糊的印象,她一直都覺得可能是自己看花了眼睛,可是現在,莫千語的反應說明了一切,她看到的,都是真實的。


    蘇染忽然擔心起來,如果臧雨諾和莫千語在一起了,那江一寒呢?一寒怎麽辦?


    “莫千語,你是不是不破壞別


    人你就渾身不舒服?一寒和臧雨諾好好的,你為什麽要進去插一腳?”


    蘇染忍不住質問,封先生那麽好的人,莫千語竟然還不知足,還要去勾搭臧雨諾?


    都死到臨頭了還在擔心別人,莫千語沒再理她,忽然轉了一個主意,看樣子,容銘遠是愛慘了蘇染,封景墨對蘇染也是情有獨鍾,那麽,她何不利用這一點,做一些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呢?


    她還不能死。


    莫千語將手中吃剩的東西塞到了蘇染的嘴巴裏,“好好呆著,放心,這幾天我會好好伺候你的。”


    她說完了這句話,轉身離開了這裏。


    蘇染吐掉了嘴裏的東西,昏暗中,莫千語的身影並不是能看的太清,她以為,莫千語會不斷的報複她,自己多少也會遭受一點皮肉的痛苦,可是,竟然隻挨了兩個耳光?就這麽簡單嗎?


    蘇染凝神思索著,猜不透莫千語到底在賣什麽關子。


    剛開始,莫千語綁架她,隻是單純的想要報複,但現在...冷靜下來之後,她才發現,有蘇染這張王牌在手,她何愁拿不到她想要的信息?


    母親在哪裏,莫家的產業,甚至莫國華,這些不都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


    莫千語冷冷的笑了,她安心的離開了這個廢棄的工廠,一路馳騁到了市區裏麵。


    榕城酒店七樓,莫千語打開了其中一個房間的房門,臧雨諾坐在床上,看她進來,忍不住站起來,嘴角扯開一抹笑意:“來了,你要的東西,給你帶來了。”


    他說著,手搭在了莫千語的肩膀之上。


    莫千語卻推開了他,並沒有給他好臉色,口氣冷冷的說:“我還以為臧雨諾公子從此都不再理我了呢。”


    那天晚上,她一個人,從封家出來,在大街上,臧雨諾可以說是她最後的一個依靠了,可是,他卻沒有去。


    那個在大街上吹風的晚上,讓莫千語徹底的看清了這個世界,除了自己,沒有人可以靠得住。


    可笑的是,也許自己潛意識裏就是這麽想的,要不然,又怎麽會在封景墨身邊的同時,搭上臧雨諾呢?


    當初,她去應聘做策劃這個工作,不過是喬雲深為了讓她掩飾身份而打的一個幌子,沒想到,卻在娛樂公司裏麵搭上了臧雨諾。


    提到那天的事情,原本帶著心情不錯的臧雨諾,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在他心裏,還是愛著江一寒的,隻是,偷吃幾乎是每個男人都會做的事情。


    他不可能會為了一個他隻圖一時新鮮的女人而放棄了江一寒。


    “我走了。”


    臧雨諾轉身,準備離開。


    莫千語卻像蛇一樣的,纏繞住了他的肩膀和脊背,溫言軟語就在耳邊,莫千語聲音甜膩:“來都來了,走了多沒有意思。”


    她看透了世態炎涼,更加懂得察言觀色,剛才她不過稍稍挑釁,臧雨諾就變了臉色,看來,她在那個心目中也沒有一席之地,可是現在,她卻不能得罪臧雨諾,更不能放了他。


    現在,能幫她的,就隻有臧雨諾一個人了。


    脫掉衣服的時候,莫千語心裏忽然泛起了酸澀,以前,楊清歌輾轉在各個男人之間的時候,她還嗤之以鼻,可是現在,她跟楊清歌本質上又有什麽區別呢?


    以前,她主動獻身甚至下藥,容銘遠都不肯碰她,她活的甚至比自己看不上的楊清歌都要低賤!


    臧雨諾的吻蔓延過她的脖子,雙手在她身上遊走著,莫千語冷漠的看著就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也許,莫家的孩子都注定了命途多舛,姐姐為情而死,至少堅守了自己最後的底線,可是自己呢?


    到了今天,她已經不再奢望命運會給她更好的安排,也不再相信命運會讓她遇到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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