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癡迷,她不過也隻是一個他養的情婦罷了,她能在鄭誌遠身邊長久呆下去的唯一籌碼便是孩子,現在,連那個孩子也不再是她的護身符了。


    鄭佳人走過去,看著跌坐在地上的楊清歌:“小媽,哦,不,楊清歌小姐,你現在可以離開我們家了。瞻”


    她扯出了一抹異常耀眼的笑容,衝著臉色青灰的楊清歌眨了一下眼睛。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請楊小姐離開?”


    鄭佳人站起來,對著仆人說了這樣一句話溽。


    她是鄭家的正牌小姐,那些仆人當然也知道到底哪個輕哪個重,楊清歌真是太天真,以為給他們一點好處,他們就會死心塌地的效忠於她嗎?


    阿火抱著孩子,想要過去拉楊清歌,楊清歌卻甩開了他,自己站了起來。


    沒有等仆人動手,楊清歌自己離開了鄭家的宅邸,離開前,她狠狠的看了鄭佳人一眼,鄭佳人臉上帶著挑釁的神色,根本從來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裏過。


    阿火急忙跟著她出去,楊清歌走的太快,他有些跟不上,忍不住出聲:“清歌,你走的慢一點,我跟不上你。”


    楊清歌忽然停了下來,等阿火靠近了,一個巴掌就呼到了他的臉上,楊清歌的臉上帶著如死灰一樣的表情:“就快成功了你知道嗎?你毀了我一切的計劃!”


    阿火卻說:“清歌,我有錢,我們可以離開榕城,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我們帶著兒子一起離開,好嗎?”


    楊清歌卻笑了,絕望的笑。


    她眼神頹然的看著阿火:“你以為,我們還能走得了嗎?”


    鄭誌遠在商場上那麽多年,卻總能立於不敗的境地,他以為,鄭誌遠會那麽容易就算了嗎?


    她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他又怎麽可能放過自己?


    阿火,你真是太天真了。


    他們兩個人,被鄭家父女玩弄於股掌之間,卻渾然不知。


    鄭佳人當然不會糊塗到自己卻揭穿楊清歌的麵目而得罪了父親,她以前之所以留著楊清歌,是因為她還有利用的價值,現在,她竟然要分割原本屬於她的財產,如果她鄭佳人再不做出點什麽,真是太對不起她鄭誌遠女兒這個稱號了。


    阿火還在自欺欺人:“清歌,鄭小姐給了我一筆錢,我們可以走了,這些錢足夠我們在另外一個城市生活下去了。”


    楊清歌卻笑的更大聲:“你以為,這些錢你拿到手了就是你的嗎?”


    就算那些錢是你的了,離不開榕城,一樣沒有任何用。


    她和鄭誌遠的婚姻本來就是一種交易,他愛她的美貌色相,她看上了他的錢,如今,她給他戴了綠帽子,還能指望在榕城善始善終嗎?


    楊清歌抱緊了孩子,眼睛裏滿是絕望的神色。


    阿火也預感到了什麽,他怎麽能看到錢就那麽相信了鄭佳人呢?


    回到理發店裏的時候,理發店已經被砸的不成樣子,阿火驚訝的看著已經快要變成一片廢墟的店子,問還沒有離開的理發師:“這是怎麽回事?”


    理發師也是一臉茫然:“剛才來了一群人,說是這裏的租賃合同已經到期,需要拆遷,然後他們就動手了。”


    租賃合同?


    這個地方根本就是他買下來了,根本就沒有什麽租賃合同。


    阿火看著楊清歌,突然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他們才離開鄭家一會兒,鄭誌遠的報複就到了,接下來,他們還會遇到什麽樣的情境,卻不得而知。


    現在,他們已經沒有可以容身的地方了。


    楊清歌抱著孩子,絕望的看著阿火:“以後,你再也不要來找我,我們之間,什麽關係也沒有了。”


    他破壞了她的計劃,也破壞了她和兒子以後優渥的生活,楊清歌很清楚的知道,她現在留在阿火身邊,一點用都沒有。


    鄭誌遠會報複他們,她卻不能讓自己的孩子也處於險境之中。


    阿火拉著楊清歌的袖子,企圖挽留:“清歌...”


    楊清歌聲音冰冷:“放開。”


    阿火眼神黯了黯,放開了楊清歌的胳膊。


    tang/


    不過才一天的時間,她就從鄭家的豪門太太變成了毫不起眼的路人,楊清歌抱著兒子走了一段路,才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現在,她沒有人可以投靠,沒有父母,就算朋友,也勉強隻有一個人。


    電話通了,響了幾聲之後,才被莫千語接起來:“喂,有什麽事?”


    莫千語正在封家的宅子裏麵,這段時間,封景墨生病,她已經找遍了離開封家的借口,這會兒,不得不在封景墨身邊呆著裝裝樣子。


    楊清歌的聲音沉沉的:“千語,我遇到了事兒,你幫幫我,你救救我。”


    莫千語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小憩的封景墨,走到了外麵的走廊上麵,才開口問她:“你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我被鄭誌遠趕出了鄭家。”


    莫千語思索了一會兒,沒有說話,楊清歌在那邊卻已經像是驚弓之鳥,在慌亂中,把她當成了最後一顆救命的稻草。


    “千語,求求你,救救我!”


    楊清歌一直哀求著。


    “什麽事?”


    莫千語嚇了一跳,她扭回頭,封景墨的出現讓她猝不及防,她很快的恢複成如常的神色,“沒什麽事,就是有個朋友有點困難,想找我幫忙。”


    “怎麽幫?你在榕城還有朋友?”


    封景墨臉上布滿了狐疑的神色,眼神緊緊的盯著她。


    “哦,是,是公司裏麵的同事,她說她家裏出了點事,要找個地方住幾天。”


    莫千語很快淡然自若。


    “哦,那就把你那個朋友接到家裏來住吧。”


    封景墨聽完,下了結論。


    莫千語心中一個咯噔,封景墨跟鄭誌遠的關係,她多少是知道一點的,如果讓他知道了,楊清歌是自己的朋友,那麽,自己的身份還能瞞多久?


    更何況,她現在已經不能猜透封景墨到底在想什麽了。


    他明明已經知道並非宋若初,而是莫千語,卻依舊裝作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而且,他對自己已經早就有防備,要不,她給容銘遠和喬家那邊的消息也不會是假的。


    分明是封景墨故意的。


    “不,不用了,讓她住在外麵就可以了。”


    莫千語試圖推脫。


    封景墨卻拿起了外套,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走吧,我去跟你一起接她。”


    莫千語眼看攔不住了,忍不住蹲了下來,皺著眉頭說:“景墨,我肚子疼。”


    封景墨轉回身,看著突然蹲在地上的莫千語,皺眉問:“怎麽會突然肚子疼呢?怎麽回事?”


    “不知道,可能吃壞東西了吧,景墨,快送我去醫院,好嗎?”


    她臉上的表情痛苦,好像難以忍受的樣子,封景墨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還是帶著她去了醫院。


    一路上,莫千語的電話都在響個不停,她故意將手機調成了靜音,一路捂著肚子。


    現在,她自己也是自身難保,楊清歌的事情,她也是有心無力了,大家都自求多福吧。


    莫千語咬著牙,這麽想著。


    到了醫院,莫千語急忙說:“景墨,我自己進去就行了,你在外麵等我,好嗎?”


    封景墨點了點頭。


    她根本一點病都沒有,進了醫院的大廳之後才長長的舒了口氣,這才有工夫打給楊清歌。


    那邊,楊清歌抱著孩子,躲在一個沒有人的小角落裏麵,接到莫千語的電話,眼睛裏才重新又有了一些光彩。


    “喂,千語,你剛剛怎麽一直不接我電話呢?”


    “封景墨一直在我身邊呢剛才,我打這個電話是要告訴你,我幫不了你,你自己想想,憑著封景墨和鄭誌遠的關係,你真的要我幫你嗎?”


    聽著莫千語這麽說,楊清歌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她怎麽能忘了這一茬,整個榕城,放眼望去,能幫她的幾乎全都跟鄭誌遠有生意上的往來,她不過是一個給鄭誌遠戴了綠帽子的女人,誰願意又有誰敢幫她?


    楊清歌絕望的掛上了電話,她閉了閉眼睛,緊緊的抱住了懷中的孩子:“兒子,我們,完了。”


    今天榕城的天氣不是很好,天下零星的飄著幾點小雨,蘇染從醫院出來,竟然看到封景墨在一棵樹下麵站著,他臉上的表情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麽。


    想了想,蘇染還是撐著傘走過去了,她的傘舉過封景墨的頭頂,“封先生?你在這裏幹嘛呢?怎麽下雨也沒有拿一把傘啊?”


    封景墨看到她也是一愣,原本,他隻是站在這棵樹下,等著莫千語,順便想些事情的,卻沒有想到能在這裏看到蘇染。


    “染染,你病了?”


    他不答反問。


    封景墨上下打量著蘇染,她氣色不錯,看起來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蘇染晃了晃她的胳膊,笑著說:“我今天就是來拿掉胳膊上的紗布的,已經沒事了,封先生你的病好些了嗎?”


    話音落下,封景墨就應景的咳嗽了幾聲,蘇染趕緊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塊手帕遞給封景墨。


    封景墨眼睛深邃的看著蘇染,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染染,如果現在,我帶你回法國去,你願不願意現在就跟我走?”


    他緊緊的盯著她,臉上帶著緊張的神色,蘇染著實沒料到一向沉穩的封景墨會突然對自己這樣,她想要抽出手,封景墨卻將她的手握的緊緊的。


    是他錯了,在很久以前,蘇染就已經不再是若初的影子,他早就在不知不覺的時間裏麵愛上了她而渾然不覺。


    他怎麽可以那麽糊塗,為了莫千語而丟掉了蘇染呢?真是悔不當初。


    蘇染抽不出來,隻得任由他握著,“封先生,我們之間都已經過去了,以後,還是見麵,還是朋友,對嗎?”


    蘇染的眼神坦蕩真誠,仔仔細細的看著他。


    封景墨還沒開口,蘇染身後已經響起了一個森寒的聲音:“放開她的手。”


    容銘遠臉色冷峻的看著傘下的他們,他不過一個去開車的功夫,他家的妻子就被別人給非禮了?


    容銘遠臉黑的將蘇染拉到了自己身邊,眼睛裏充滿了責問。


    蘇染無辜,急忙挽住了他的胳膊:“銘遠,快走吧,雨要下大了。”


    說著,就一路推著容銘遠,想要將他帶走,末了還不忘將手中的傘放到封景墨的手中:“封先生,看樣子,雨會越來越大,如果你還要等很久的話,傘給你吧。”


    她衝著封景墨笑了笑,轉身被容銘遠拖走。


    蘇染一疊聲的跟他說:“哎,銘遠,哎,容銘遠!別拽我,胳膊疼!”


    容銘遠連拉帶拽的將蘇染塞進了車子裏麵,臉色黑沉的看著蘇染:“你剛才想要幹什麽?”


    蘇染無辜而不解的盯著容銘遠,她不過隻是跟封景墨說了幾句話而已,他這是怎麽了?用得著生這麽大的氣嗎?


    “我就是看見封先生站在那裏,過去打個招呼而已啊。”


    蘇染實話實說。


    容銘遠眼睛死死的盯著她:“沒有別的?”


    “能有什麽別的啊?”


    蘇染沒好氣了。


    容銘遠定定的盯了她一會兒,蘇染可以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來的緊張的氣息,她忍不住問:“你沒事吧?怎麽這麽緊張?”


    容銘遠眨了一下眼睛,這才坐回了駕駛座,平息了一會兒之後,他還是氣不過,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才開車。


    她怎麽可能明白他心中的害怕呢?


    當初,她可是差點就被封景墨拐去了法國了!


    那種無力的感覺,他真是這輩子都不想體會了。


    半路,宋磊打來了電話:“喂,容總,今天咱們集團有一個員工過生日,最近集團各個產業業績都不錯,大夥兒想趁這個機會好好玩一玩,您看?”


    他是容銘遠的特助,但畢竟說了不算。


    “不是有人過生日,是鄭佳人的主意吧?”


    容銘遠口氣中帶著篤定,容氏集團的員工一向都比較嚴謹,除了鄭佳人會攛掇,再


    沒有別人。


    宋磊在那邊看了一眼就在自己身邊的鄭佳人,挑了挑眉,這麽快就被容銘遠給識破了,早就說不能給他撒謊。


    “容總,我覺得,你偶爾裝一下傻其實也挺好的。”


    宋磊誠懇的建議,容銘遠看著在一旁自顧自的玩弄著小玩意兒的蘇染,心情突然很好:“那你們去玩吧,別耽誤工作就行。”


    宋磊暗暗的給大家比了一個“耶”的手勢,“那容總,你來嗎?”


    “我不去了。”


    有那個時間,還是回家跟蘇染好好玩玩比較不錯,昨天他們兩個說起以前的事情,才發現他們之間存在過那麽多的誤會,幸虧月老的紅線比較強大,到了現在,蘇染還能在他身邊。


    “容總,大家都希望你來呢。”


    宋磊懇切的說著,這麽多年,容銘遠始終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永遠都處在最高的地方,靜靜的俯瞰人群。


    宋磊也著實希望他可以快樂一點。


    榮命運啊看向身邊坐著的蘇染,忽然問她:“有個大party,你去嗎?”


    蘇染一愣,什麽大party?


    她下意識的想要拒絕,被媒體那麽大肆報道和渲染,她也知道自己在外人眼中已經成了八卦的中心,雖然她不在乎,但她也並不想影響容銘遠的形象。


    “我還是不去了。”


    蘇染眼睛裏的失落一閃而過,容銘遠卻還是看到了,他轉過頭,淡然的回答:“好,我會去的。”


    放下了手機,容銘遠看著情緒有些低落的蘇染,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你知道我從不在乎什麽形象。”


    蘇染一愣,下意識的看著他,他怎麽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呢?


    容銘遠也轉過頭,眼睛裏盛滿了迷人的光暈,帶著十足魅惑的表情:“染染,以後有什麽話,可以直說,不用藏著掖著。”


    蘇染忍不住一個哆嗦,她以前怎麽沒發現,容銘遠這麽會洞察人的心思呢?


    跟楊清歌說明白了之後,莫千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走出醫院。


    雨越來越大了,封景墨撐著蘇染給的那把傘,一言不發的站在那棵樹下,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某一個方向,莫千語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過去,那邊,什麽都沒有,隻有一條空空蕩蕩的馬路。


    她忍不住碰了一下封景墨:“景墨,看什麽呢?這麽大的雨,怎麽不在車子裏等我呢?”


    封景墨收回了視線,斂了心神,看著就在自己眼前的莫千語,忽然笑了,他當初,竟然因為這樣的要給莫千語,永遠的錯過了那麽好的蘇染。


    莫千語更加疑惑:“有什麽開心的事嗎?”


    封景墨搖了搖頭,收起了傘,收起了笑容:“醫生說你怎麽了?”


    “哦,沒事,就是快要生理期了,肚子不舒服。”


    莫千語坐進了車子裏麵,轉移了一個話題:“接下來我們去哪裏呀?是回家還是?”


    封景墨看了看她,不動聲色的說:“不是要去接你的朋友嗎?你都好了,那我們去接你朋友好了。”


    莫千語臉上的表情一僵,隨即說:“哦,不用了,她自己找到了住的地方了,不用我們了。”


    莫千語越來越猜不透封景墨,而封景墨卻越來越看清了她。


    容氏的員工很多,沒有租到合適的場地,他們幹脆一起去了海邊,打算在下班之後,在海邊開一場露天party。


    容銘遠和蘇染到的時候,他們已經玩作了一團。


    蘇染看著自己身上過於鄭重的小禮服,不禁皺了眉頭,她還以為是那種酒店裏麵的酒會呢,怎麽會在海邊barbecue呢?


    這下丟臉丟大了。


    容銘遠看著蘇染臉上的窘迫,笑著將自己的西裝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擁著她往前走。


    海邊風大,她穿著那麽點的小禮服,肯定很冷。


    蘇染赧然的看著穿著白襯衫的容銘遠,小小的出聲:“要不,我在車上等你,你去玩吧。”


    “怎麽,怕丟人啊?”


    蘇染攤手:“你穿成這樣試試?”


    她哭笑不得,有誰是穿成這個樣子玩的啊?小禮服配黑西裝?這樣的搭配會不會太奇怪了一些?


    容銘遠推著她往前走:“走吧,我都不嫌丟人,你怕什麽?”


    不過,蘇染穿成這個樣子,確實,有些好笑啊。


    一向不苟言笑的容銘遠,嘴角也是扯出了一抹笑意。


    員工們看到他們倆這樣走過來,不禁愣了一愣,隨即臉上的表情各異,每個人都在努力的憋著笑。


    人群中,忽然一陣詭異的安靜,靜默了一秒,鄭佳人的笑聲在這樣的安靜中顯得別樣的突兀。


    意外的,容銘遠竟然沒有生氣,他看著大家,臉上的表情放鬆而愜意:“都別憋著了,想笑就笑吧。”


    員工們又是一愣,這樣的容總可不是什麽時候都能見到的。


    他們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蘇染臉紅的都要鑽到地縫裏麵去!頭直接埋進了容銘遠的胸膛裏麵,再也不想出來。


    容銘遠擁著她往人群裏麵走,難得的好心情:“大家繼續吧,不用顧及我。”


    宋磊一臉驚訝的看著難得和藹的容銘遠,忍不住搖了搖頭,愛情的力量還真偉大啊,能讓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


    正感歎著,鄭佳人拉著他:“宋磊,我們來跳草裙舞啊?”


    宋磊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換上了草裙的鄭佳人,更加訝異:“你這個草裙從哪裏弄來的?”


    怎麽才一轉眼的功夫,她就自己弄了一個草裙穿上了?


    鄭佳人開心的指著離海邊不遠的一處賓館:“那裏有草裙賣哎,來來來,我給你買好了,快穿上。”


    宋磊要躲,他長這麽大,可從來都是正正經經的,以前是好學生,後來跟在容銘遠的身後,一直也是兢兢業業的,從來不曾這麽不靠譜過。


    鄭佳人拉著他,非要他換上不可,宋磊沒法兒,隻得拿著衣服走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她一邊笑,一邊指著蘇染:“蘇染,你這是哪個地方的混搭風?哈哈。”


    鄭佳人笑的根本停不下來,宋磊在一旁拉都拉不住,隻得尷尬的衝著容銘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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