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


    蘇染哽咽出聲。


    容銘遠臉上帶著溫暖如棉的笑意,鑽戒上,小小的rs的標誌鑲嵌著幾顆藍色的鑽石,有大膽的記者將鏡頭推進了,拍下了這枚鑽戒的樣子溽。


    容銘遠將它戴在了蘇染的手上,在她右手的無名指印下一個深深的吻瞻。


    他太明白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事了,明天,這件事情絕對會席卷榕城新聞的頭條,從知道度假村的那塊地皮被封景墨拿到手之後,他就一直在策劃著該怎麽樣將主動權拿回來,他失蹤之後的首度現身就已經足夠吸引別人的眼球了。


    跟蘇染求婚,其實也算是一個心血來潮,之前,他虧欠了她一個求婚,這次便給她補一個光明正大,讓所有人都能看得見的幸福。


    遊樂場裏麵嶄新的設施如同童話裏的城堡,蘇染忽然有一種自己變成了公主的錯覺。


    第二天,鋪天蓋地的報道全是有關於容氏的,封家開始破土動工度假村的事情隻在新聞上占據了一塊小小的角落,在這場宣傳戰上麵,容銘遠贏的十分漂亮。


    宋磊喜滋滋的拿著最新回來的數據放到了容銘遠的辦公桌上麵:“容總,今天遊樂場一天的營業額就達到了一個峰值,與媒體不遺餘力的宣傳真是脫不開關係啊,哈哈。”


    宋磊忍不住得意的笑了一下,容銘遠卻很從容淡定,結果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似乎也並沒有什麽值得高興的。


    宋磊笑他:“容總,你總是這麽算計別人,料事如神的,少了好多樂趣呀。”


    容銘遠雙手交叉,將胳膊肘放在了辦公桌上麵,他思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宋磊,關於謝明權的證據收集的怎麽樣了?”


    “差不多了,要是全交出去的話,謝明權這輩子估計是見不到外麵的天地了。”


    “很好,待會兒你就將那些資料都送到警察局去吧。”


    容銘遠淡淡的說著,好像這件事情如同翻手掌一樣隨意和簡單。


    宋磊不確定的問他:“容總,真的全部都要交出去嗎?”


    他們手中的,關於謝明權私自聚眾賭博,參與走私軍火,還有販賣冰毒的證據一旦交出去了,謝明權可以說是永無天日可言了,真的要這麽做嗎?


    畢竟,當初他虎落平陽,是靠謝明權那無座酒店東山再起。


    容銘遠眼睛裏含著不羈的陰鷙,如果不是謝明權那麽絕情想要置他於死地,他又怎麽會這麽絕情?


    他的原則一向是別人敬他一尺他還一丈,惹他三分,斬草除根。


    “我想我說的很明確了。”


    他將手中的筆扔在了辦公桌上,發出不大不小的響聲,宋磊點頭:“我知道了。”


    看到新聞,拿到雜誌的謝明權眼睛寫滿了震驚,不是說容銘遠已經死了嗎?怎麽會在容氏的遊樂場開業典禮上出現?


    如果他還活著,那麽,那三個兄弟一直在他身邊,還能安全嗎?


    謝明權驚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叫來了自己的心腹,來人卻說,那三個人早在一個星期以前就不見蹤影了。


    謝明權瞳孔募得放大,頹然的坐回了椅子裏麵,如果容銘遠不死,他哪裏還有好果子吃?


    當初惹他的時候,謝明權就是抱著讓他必死的態度去的,如今,他還活著...


    謝明權頹然的坐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哈哈,他真是機關算盡反將自己給算進去了。


    他聰明了一世,卻在今天將自己一手創建的謝家毀於一旦,這倒是不錯,弟弟還沒出來,他這個做哥哥的也要進去陪著他了。


    謝明權料的沒錯,他還沒準備跑路的時候,警察已經到了,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抗,他就通通認罪,從看到容銘遠還活著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他,完了。


    ***********************************


    一大早,楊清歌就來敲鄭佳人的門。


    鄭佳人睡眼惺忪的看著楊清歌,神情疑惑:“小媽,這麽早找我有事嗎?”


    楊清歌笑著說:“佳佳,今天我要陪著你爸爸去參加一個宴會,你能帶著你小弟出去玩玩嗎?”


    鄭佳人眼珠子一轉,“宴會啊?什麽宴會啊?我也想去


    tang參加。”


    楊清歌神色一滯:“佳佳,那個宴會是你爸爸的老朋友組織的,隻帶愛人,不能帶其他的家屬,你看,連你弟弟都不能帶著去呢,唉,你知道的,咱們這種人家,需要參加的宴會很多,都是場麵上的事情,我也不能給你爸爸掉鏈子不是嗎?”


    她越說越順溜。


    鄭佳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嗯,我也覺得在我們這樣的人家生活是比較麻煩啊,小媽,那你們去吧,弟弟就交給我了。”


    楊清歌暗鬆了一口氣,叫仆人將兒子抱了過來:“佳佳,帶他去外麵玩玩吧,整天呆在家裏,也挺無聊的。”


    鄭佳人逗弄著嬰兒車裏的小孩子,笑著說:“嗯,小媽,你就放心吧,我收拾一下就帶著我小弟出去,你跟爸爸放心的出去參加宴會吧。”


    說完,鄭佳人還比了一個v的手勢。


    楊清歌鬆了口氣,轉身給仆人遞了一個眼色,離開了這裏。


    仆人急忙上來,笑著說:“早餐都做好了,佳佳,你是下去吃還是在房間裏麵?”


    鄭佳人眼睛一轉,“不用了,我帶著我小弟出去吃好了,就不再家裏麵了。”


    她稍作收拾,又打了一個電話,才推著嬰兒車出去。


    見她離開了鄭家,楊清歌總算是鬆了口氣,鄭誌遠還沒醒,她走過去,搖晃著他的身體:“喂,老公,天都亮了,快起來啦。”


    鄭誌遠卻一把拉下了她,將她一把抱在了懷中,雖然他床上功夫已經不能比擬年輕人,但力氣還是有的。


    楊清歌被他禁錮在胸前動彈不得,鄭誌遠的臉埋在她的胸前,悶悶的說了一句:“才剛剛天亮,不如,再睡一會兒吧。”


    他一個翻身,將楊清歌壓在了身下。


    鄭誌遠笑著,臉上的皺紋顯現出來,帶著欲求不滿的味道。


    楊清歌推他的胸膛:“這大白天的,給人看見多不好,你下來了啦,晚上我好好伺候你還不行嗎?”


    她拋出一個媚眼,雙手半推半就的推在他的胸膛之上。


    鄭誌遠剛想進一步的扯開楊清歌的衣服,外麵卻有人敲門:“先生,夫人,早餐做好了,要在房間裏還是在餐廳?”


    鄭誌遠泄了口氣,他好不容易上來的興致被這掃興的敲門聲給破壞殆盡。


    鄭誌遠不滿的從楊清歌身上下來,低低的說了一聲:“知道了。”


    吃飯的時候,鄭誌遠左右看看,問她:“佳佳跟兒子呢?怎麽沒出來吃飯?”


    楊清歌喝了一口湯,淡然自若的說:“哦,早上佳佳說想要帶著兒子出去玩,正好兒子最近也很久沒有出去了嘛,我就讓佳佳帶著了,老公,你答應我的重新修改遺囑什麽時候才改啊?”


    鄭誌遠眼睛裏精光閃爍,他放下了手中的湯匙,“會改的,不著急。”


    楊清歌卻等不了了,遺囑一天不改,她一天就難以活的安穩,鄭誌遠的身體狀況,她清楚的很,不是隨時都可以保持清醒的頭腦的。


    必須速戰速決。


    而且,能將鄭佳人成功騙出去的這種機會不是什麽時候都有的。


    楊清歌幹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走到了鄭誌遠身邊,坐在了他的腿上,她的手,放在了鄭誌遠的胸膛之上:“老公,要不今天趁著佳佳不在就改了吧,我怕佳佳知道了這件事情,又破壞了你們父女間的關係,對不對?而且,兒子越來越大了,你不想給咱們兒子一個保障嗎?”


    楊清歌的聲音酥而甜,鄭誌遠哪裏還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呢?


    他的手探進了她的衣服裏麵,笑著說:“好,就聽你的,今天就今天。”


    聽到這句話,楊清歌眼睛裏裝滿了狂喜的神色,隻要遺囑一簽,鄭誌遠一死,算是給她和兒子以後的生活的一個保障了。


    鄭誌遠摸著她姣好的臉,笑著說:“不急,先辦了正事再改也不遲。”


    楊清歌推拖不過,隻得跟著他一起走進了一樓右側邊的房間。


    鄭誌遠畢竟老了,楊清歌隨意的伺候都能讓他十分滿意,楊清歌不耐煩的看著鄭誌遠那張老臉,心中即使多有芥蒂,她還是賣力的服務著他。


    等到鄭誌遠終於心滿意足了


    ,才穿好了衣服,意猶未盡的看著楊清歌:“晚上,咱們繼續啊夫人。”


    楊清歌嗔怪他:“討厭啦。”


    鄭誌遠坐在客廳裏麵,播出了一個電話,那邊,鄭家的專屬律師接到了鄭誌遠的電話之後,帶著文件到了鄭家。


    楊清歌拍著胸口,總算要塵埃落定了。


    律師很快就來了,西裝革履,帶著黑框的眼鏡,進了鄭家之後,律師徑直的走到了鄭誌遠的身邊:“鄭先生,您要的東西我都帶來了。”


    鄭誌遠淡淡的點了點頭:“嗯,跟我來書房吧。”


    鄭家這幾年,在榕城的發展一向是順風順水,鄭誌遠名下的財產也是很客觀的一個數字。


    楊清歌跟著鄭誌遠走了進去,從律師來了之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律師手上的文件袋。


    律師將文件放在了鄭誌遠的桌子上,鄭誌遠正要拿起來看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爭執的聲音。


    楊清歌心裏一咯噔,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什麽事情吧?


    鄭誌遠也皺了眉頭,吩咐律師在房間裏麵等著,他自己則出去了。


    鄭家的大廳裏麵,阿火正在跟鄭家的仆人爭吵著,見鄭誌遠出來,阿火更是輕蔑而不羈的看著他:“鄭先生,你老牛吃嫩草也夠了吧?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阿火語氣激蕩,楊清歌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心中明白,她所策劃的一切,全都完了...


    鄭誌遠皺緊了眉頭,一步步的從樓上走下去,揮退了鄭家的仆人,走到了阿火跟前,他並不認識這個男人,更加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麽。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


    阿火畢竟是血氣方剛的漢子,怎麽可能允許自己的兒子一直呆在別人的身邊呢?


    “你的兒子,是我的孩子。”


    阿火眼睛裏充滿著敵意。


    鄭誌遠一愣,隨即開口笑了幾聲:“這位先生,如果你是來找事的,請你現在就離開鄭家,否則,別怪我報警了。”


    鄭誌遠似乎並沒有什麽耐心聽阿火在這裏閑扯。


    楊清歌站在鄭誌遠的身後,拚命的給阿火使眼色,但是阿火似乎根本就不理會她,直言:“我是來找我兒子的。”


    楊清歌眼看要露餡了,趕緊走到了阿火跟前,她拚命的給阿火使眼色,嘴裏卻說著:“鄭家是容許你想鬧事就鬧事的人家嗎?識相的,你就趕緊給我走!”


    楊清歌吼著,她本希望阿火能明白她的意思,可是,阿火卻像是著了魔似的,將她推在了一邊:“你也不想想,你那麽大歲數了,還能生得出來孩子嗎?”


    鄭誌遠本來都準備報警處理,阿火這麽一說,他卻也覺得這裏麵是有些什麽事情的。


    剛好鄭佳人從外麵回來,她推著嬰兒車,故作驚訝的說:“呀,怎麽這麽多人啊?小媽,你不是說要跟爸爸去參加一個宴會嗎?”


    楊清歌臉上的神色更加尷尬,鄭誌遠的眉頭卻越皺越近:“宴會?什麽宴會?”


    楊清歌還沒說話,鄭佳人已經走到了鄭誌遠的身邊,挽著他的胳膊說:“爸爸你不知道嗎?早上小媽說要跟你去參加一個宴會,不能帶我們去呢,所以我才帶著小弟出去玩呢。”


    她一臉天真的說著,眼睛裏全是一副我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


    楊清歌畢竟太天真,以為早上的那個謊言能騙得過鄭佳人嗎?


    她做事從來都不過腦子,以前幹的那些衝動的事情,也都得到了懲罰,到了現在卻還是不長記性。


    鄭誌遠看著楊清歌,眼睛裏已經有了冰涼的神色:“清歌,宴會是怎麽回事?”


    楊清歌故作淡定的走到了鄭誌遠身邊,將他拉到了一個小角落裏麵,說了幾句什麽。


    鄭誌遠的臉色才算緩和了一些。


    鄭佳人給阿火使眼色:“你還不快點說?”


    阿火點點頭,接著鬧騰:“鄭老頭,兒子是我的,今天,我必須把我兒子給帶走!”


    他說完就要去抱嬰兒車裏的孩子,鄭家的仆人眼疾手快的先一步將孩子給抱了起來。


    鄭佳人故作驚


    訝的看著楊清歌已經變了的臉色:“小媽,這是怎麽回事啊?”


    楊清歌走到了鄭誌遠跟前,試圖解釋:“他說的都不是真的,我不認識他,真的不認識。”


    鄭誌遠也想相信楊清歌說的是真的,可是,如果是假的,誰敢有這個膽子來他鄭家的宅邸來鬧騰?


    鄭佳人在一旁看著,故作思考,然後突然說:“呀,爸爸,我想到了,可以去做親子鑒定啊,這樣就知道小弟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了,對不對?小媽?”


    楊清歌的臉已經青了,她嚇得跌坐在了地上;“不,不,不去做親子鑒定,我們不去做。”


    阿火想過去扶她,卻被鄭家的仆人攔在了一邊。


    鄭誌遠臉上麵無表情,這個情況,再笨的人都看得出來,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阿火還在鬧騰著想要從仆人的手中搶過孩子,鄭誌遠沒有理會,隻是緩緩的蹲在了楊清歌的身邊,眼睛裏精光乍現,他緊緊的盯著她,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這麽說,孩子真的不是我的?”


    鄭誌遠臉上的表情嚴肅的讓楊清歌寒噤,她想說什麽已然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鄭佳人在一旁,滿意的看著這一切,沒有人看到她臉上的笑容。


    那天晚上,她叫阿火出去,沒費什麽力氣,隻是跟他說,要給他一筆錢,讓他可以跟楊清歌離開榕城還能又安身立命的本錢。


    阿火本來還不相信鄭佳人會這麽好心,但是,鄭佳人卻立刻給了他一張可以兌現的支票,上麵,7位數字晃得他眼睛花了。


    鄭佳人笑著說:“怎麽樣,阿火先生,這筆買賣,怎麽說都是你合適,難道你真的不想自己的兒子跟在自己身邊嗎?”


    鄭佳人永遠都是一副看起來十分活潑天真的樣子,但是,卻總是能看到人性中最軟弱的一點。


    如果不是被宋磊給收了,這樣的女孩子,當真,是個禍害。


    禁不住利益和感情的雙重誘惑,阿火還是答應了下來:“那麽,鄭小姐,我什麽時候去呢?”


    鄭佳人眼珠子一轉,笑著說:“這個嘛,我什麽時候給你打電話,你就什麽時候去吧,放心,肯定是對你最有利的時機。”


    阿火點了點頭。


    所以,就有了今天的一幕一幕。


    阿火深情的望著楊清歌:“清歌,跟我走吧,帶著孩子,跟我一起走吧!”


    他對楊清歌是真心的,可是,他給不起她要的生活,現在,鄭佳人給他的錢,足夠給她想要的一切了,他很自信,她會跟著自己離開鄭家的宅子。


    楊清歌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知道這一切的真相之後,鄭誌遠命令仆人放下了那個孩子。


    真是諷刺,他還以為那個孩子是自己的老來子,平日裏含在嘴裏怕化了,碰在手心又怕吹著的疼愛著,卻沒想到,他鄭誌遠老了老了還為別人養孩子,哈哈,真是可笑!


    鄭誌遠眼睛裏蘊含著滔天的怒氣,現在卻不動神色的站著,聲音波瀾無驚的說:“既然這孩子也不是我的,你也心有所屬,那便走吧。”


    說完了這句話,鄭誌遠在沒有看楊清歌一眼,隻是叫了律師跟自己上樓。


    楊清歌頹然的跌坐在鄭家的客廳裏麵,好像一下子從天堂掉在了地獄一樣,前一秒,她還做著鄭誌遠會為了她和孩子改遺囑的美夢,後一秒,鄭誌遠已經再趕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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