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總有一天,你會是屬於我的。”


    這麽多年,他喬雲深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感情也是一樣,他愛了蘇染那麽多年,絕對不能再允許一次,她去了別的男人身邊。


    走出醫院,天微涼,喬雲深拿起手機,撥下了一串號碼瞻。


    很快就接通了,那邊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怎麽樣?雲深,我今天演的還行嗎?溽”


    喬雲深嘴角的笑意加深,“不錯,宋小姐,你真是天生的演技派。”


    宋若初在那頭笑了,眼睛裏卻有落寞:“我說過了,我能幫你的,雲深。”


    喬雲深打斷了她,交代幾句之後,掛斷了電話。


    也許人生總有遺憾,出現的不喜歡,喜歡的想要得到又難上加難,幸運的是,他喬雲深就是喜歡挑戰,他自己的命運,要自己去改變。


    許靖華回到自己家裏的時候,王姨正在打掃客廳。因為這套老房子是在許靖華的名下,並不算在容氏的資產之內,所以還是許靖華的私人財產。


    她是容家多年的老仆人,就算沒有人給開工資了,她還是不忍心這裏沾染了灰塵。


    見到許靖華回來,王姨很明顯的吃了一驚,好一會兒才開口說:“夫人,您回來了。”


    許靖華輕嗯一聲,算是回應。


    她很疲倦,吩咐王姨去放洗澡水。


    王姨應了一聲,壓下了滿腹的疑問,轉身上了二樓。


    屋子裏冷冷清清的,許靖華坐在沙發上,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在她發呆的時候,王姨已經放好了熱水,她對著許靖華,依舊是恭恭敬敬的,“夫人,洗澡水放好了,您可以去洗了。”


    “嗯。”


    許靖華嗯了一聲,看著王姨,帶著些奇怪的問她:“容氏如今已經不複存在了,你怎麽還在這裏呢?”


    王姨笑的憨厚而真誠:“雖然容氏不在了,但我在容家已經這麽多年,我隻是不想讓夫人和少爺回來的時候,看到屋子裏一個人也沒有了,心酸。”


    聽到王姨的回答,許靖華滿意的點點頭,知道她是個可信賴的人,便將一件東西交給了她,“這份文件很重要,你找機會交給蘇染,讓她交給封景墨。”


    王姨愣了愣,還是接過了那份文件。


    許靖華當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她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了這個年紀的女人不該有的銳氣和鋒芒,容氏雖然敗落,但它曾經的輝煌絕對與許靖華脫不開關係。


    容銘遠在監獄裏倒是過了幾天清淨的日子,天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像是瞬間倒退回了古代的日子,雖然累,卻也十分愜意。


    遠離了爾虞我詐,一切隻需要暴力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


    他倒是在裏麵鍛煉了足了拳腳。


    所以,宋磊再一次看到他的時候,見他臉上豐富的色彩,吃了一驚。


    “容總,你在裏麵讓人給打了?”


    容銘遠牽動嘴角,笑了一聲:“嗯,也打了人。”


    監獄恐怕是打架的時候永遠不用擔心後顧之憂的地方了。


    宋磊揶揄他:“看來容總在裏麵過的ting樂在其中的啊。”


    榮命運mo了mo自己被剃光的頭,笑著回答:“嗯,是還不錯。”


    兩個人說笑一會兒,宋磊正色起來,“容總,快的話,你這兩天就能出來,鄭家活動了一下關係,這幾天也該起作用了。”


    容銘遠應了一聲:“嗯,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有時候,宋磊都有點害怕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心思縝密,做事滴水不漏,這個世界上,好像隻有兩件事,一件是他想做的,一件是他不想做的,就連這次坐牢,也是他甘願進來。


    幸虧自己是跟他一起而非是他的敵人,與這樣的男人為敵,想想都覺得可怕。


    “公司注冊都辦好了,朱明華那邊也拿到了有利的證據,就是資金有點問題,其他的都搞定了。”


    容銘遠滿意的點頭:“資金的問題,等我出去後會解決的,宋磊,莫國華找到了沒?”


    “那個家夥倒真是老奸巨猾,


    tang居然投靠了喬雲深。”


    喬雲深也不是傻子,如果不是他有利用價值,也不會白養了他。


    放他出去那麽久,也該讓他回來了,就像是在監獄裏麵,放風夠了,還是得回到那一方小房間裏麵去的。


    “把喬鎮遠私通榕城局~長的證據交給喬雲深,告訴他,讓他將莫國華送進來。”


    宋磊有些擔心,那些下三濫的勾當全都是莫國華去幹的,喬雲深會舍得放他進來?


    容銘遠自信篤定:“他不會拿他爺爺的晚節開玩笑,就這樣吧,讓他進來,我等著跟他玩玩。”


    他腦袋上那條明顯的疤痕還是拜莫國華所賜,母親的失蹤跟他也脫不了幹係,這麽多年,容銘遠一直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莫國華屢次惹他,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從監獄裏出來,宋磊思考再三,還是撥通了蘇染的電話。


    有些事情,即使容銘遠不在乎,他也要說,畢竟容氏會倒閉,容銘遠會進監獄,與蘇染都脫不開關係,就算容銘遠曾經對不起她,但是也不至於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孩子的死,與她來說是一件過不去的坎,與容銘遠又何嚐不是?


    同樣為人父,為人母,那份難過的重量是相當的。這些年,宋磊親眼見證了容銘遠的痛苦,他不能當這一切什麽都沒發生。


    “喂,夫人,有時間出來見一麵嗎?”


    接到宋磊電話的時候,蘇染正在封一一的病chuang前,封一一是急性闌尾炎,做了手術,正在醫院的病chuang上靜養。


    “現在嗎?”


    “如果夫人現在有時間,現在也行。”


    蘇染想了想,封一一已經睡著了,交給護工應該沒有問題,便應下了宋磊。


    見麵的地方約在了一間他們彼此都很熟知的咖啡廳,綠色的爬山虎將整個咖啡廳包圍住,就算是在白天,咖啡廳裏的光線也是柔和的,淡黃色的光暈,縈繞出一股複古文藝的氣息。


    蘇染走進去,宋磊已經站起身:“夫人,在這裏。”


    她走過去,隨手將包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有什麽話,說吧。”


    她跟容銘遠之間早就已經糾纏不清,說不清楚到底是誰對不起誰了,但宋磊跟她卻並沒有什麽衝突,她也明白,宋磊這次叫她出來,多半是為了容銘遠。


    宋磊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夫人,難道你不想知道容總在監獄裏麵過的怎麽樣嗎?”


    蘇染攪著咖啡的手一頓,隨即開口:“是他自找的,他過的如何,與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宋磊看著蘇染,幾乎要憤怒了,容銘遠是因為她才進的監獄,而她居然這般雲淡風輕!


    “夫人,你這麽說,你沒有良心,這麽多年,容總所受的痛苦,你沒有看見,卻都看在我眼裏,夫人,容總對你情深意重,現在他進了監獄,你就一點都不關心嗎?”


    情深意重,嗯,確實夠重的,重到再一次讓她看到他和其他女人做那麽不堪的事情!


    蘇染沒有說話,她隻要想到那晚上那個場麵,胃裏就忍不住一陣翻騰。


    “容總現在被打的麵目全非,你知道嗎?這些都是因為你,夫人,容總他是有能力挽回容氏的,就算那些證據都交出去,他也是有能力挽回的,可是,為了你,他卻放棄了。”


    蘇染驚愕的抬頭,什麽叫做他有能力挽回,卻因為她放棄了?


    “你說什麽?”


    “容總說,如果這麽做能減輕夫人心中的一點點恨意,他願意這麽做。”


    宋磊一字一句,都是向著容銘遠。


    蘇染實在聽不下去了,拿起旁邊的包,“如果你今天是來給容銘遠說話的,那麽你可以停止了,宋磊,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不明白,以後大家還是各走各的好了,他在監獄裏被人打了,是他自找的,就算被人打死也跟我沒有關係!”


    說完,她站起身,就要走。


    宋磊也怒了,他一把拉住了蘇染,聲音抬高了幾倍:“你這麽說!夫人我一直以為你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要不你也不會在蘇沫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後,還能原諒她,現在,你居然說容總的死活跟


    你沒有關係,行,夫人,算我宋磊看錯了你!今天,算我白說了這麽多的話!”


    蘇染的怒氣徹底被宋磊給激發了出來,她甩開宋磊的手,吼出了心裏一直芥蒂的事情:“如果容銘遠真的那麽喜歡我,為什麽還要跟別的女人上~chuang?”


    如果他的喜歡,跟身體的需要是分開的,那麽她寧願將他拱手讓人,就像當年把容銘遠讓給妹妹,她始終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出~軌,她沒有那麽大度,不能與別人分享她心愛的男人,所以,如果非要與人分享,那她寧願不要。


    這句話吼出來,宋磊也是一愣,銘遠什麽時候跟別的女人上~chuang了?


    “這麽多年,容總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夫人的事,就算他以為夫人已經葬身與海底了,就算他身邊一直有莫小姐,容總也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夫人的事。”


    做了就是做了,居然還有人為他辯解。


    “鄭誌遠生日那天晚上,你敢說他什麽都沒做嗎?”


    蘇染甩下了這句話,離開了這個地方。


    她不想提起,她想忘記,偏偏就有人非要讓她再想起來那一天晚上的事情。


    風從耳邊吹過,帶起呼呼的聲響,蘇染站在路邊攔車,那天晚上的事情不由自主的在腦海裏清晰起來,她使勁搖頭,卻發現腦海中的畫麵越來越清晰。


    越清晰就提醒著她越不堪的過去。


    宋磊的車停在了她身邊,搖下車窗,“夫人,有些事情,不管你相不相信,那天晚上,容總是一直跟我在一起的,我不知道夫人到底看到了什麽,可是我總覺得,肯定有什麽夫人是誤會容總了。”


    他說的誠懇,蘇染卻不想聽,宋磊是容銘遠的員工,自然是要向著他的。


    蘇染扭過頭,聲線泛著冷:“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不用再說了,你走吧。”


    宋磊看著這樣的蘇染,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開車離去。


    容銘遠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是在一間賓館裏麵,他胡子拉碴的樣子,看起來還真像一個嫌疑犯,宋磊揶揄他:“容總,你這幅樣子出去,恐怕沒有人會認識,這是曾經叱吒風雲的容氏總裁了。”


    容銘遠放鬆的躺在chuang上,好像很久都沒有享受過這麽舒適的chuang鋪了,他從來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享的了福,也吃的起苦。


    宋磊說完了他跟蘇染這次失敗的談話之後,容銘遠隻是淡然的笑笑:“沒關係,她總是這樣善於將人一竿子打死,從不給解釋的機會,我習慣了。”


    剛從監獄裏出來,容銘遠看看自己身上那身衣服,皺眉:“要不是出來了,我還不知道衣服上這麽大的味兒呢,宋磊,去給我買件衣服,我要好好的洗個澡。”


    洗個澡,然後,掌控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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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染一直呆在醫院裏麵,封先生沒事的時候也會過來,他進去的時候,封一一已經睡著了,蘇染趴在她的chuang邊,臉上的倦容很深。


    封景墨mo著她柔~軟的頭發,輕輕的將她抱起來了,放到另一邊的病chuang上。


    蘇染醒了,抬頭,見是封景墨,笑著問:“封先生,你什麽時候來的啊?”


    “剛來,這幾天我沒時間,累壞了吧?染染,謝謝你。”


    封景墨跟她說謝謝,蘇染心裏苦笑,無形中,他就跟她拉開了距離。


    蘇染裝作沒聽出他話語中的意思,笑著說:“沒事兒,一一也是我的孩子,封先生,你有事情盡管去做,我在這裏守著一一就行。”


    雖然不是親生,但畢竟是自己從小養大的孩子,她怎麽能不喜歡?不心疼?她給封一一封言熙的愛,與天下所有母親給孩子的愛是一樣的,從不曾缺少分毫。


    封景墨momo她的頭發,笑容溫潤,他俯下~身,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溫柔的淺吻,笑容魅惑:“染染,一一好像今天就可以出院了,今晚,我們回家住,下午,我來接你們。”


    因為這個吻,蘇染紅了臉頰,害羞的點了點頭。


    封一一醒了,看到爸爸


    親吻媽媽,奶聲奶氣的說:“爸爸媽媽,你們在幹嘛?一一肚子餓了。”


    蘇染趕緊起來,走到她的chuang邊,溫言軟語:“告訴媽媽,一一想吃什麽?媽媽去買。”


    封一一眨著水靈的大眼睛,說起吃的,眼睛裏都有著別樣的光暈。


    封景墨看著這幅畫麵,柔和了表情,或許,他應該讓這樣的畫麵繼續,至於以前那些遙不可及的幸福,或許他該放手了。


    晚上回到別墅裏的時候,莊清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她一如既往的優雅,看到蘇染抱著封一一下車,從容不迫的走過去,笑著說:“染染回來了,一一好了吧?”


    “嗯,醫生說,一一這兩天得吃點清淡的東西,少運動,其他的就沒什麽事了。”


    莊清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笑著說:“我知道呢,欖欖小時候也經常生病,都有經驗了,嗬嗬。”


    她總是恰到好處的跟人相處,蘇染一直覺得莊清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這種氣質,讓她沒有防備,如對待母親一樣,隻想靠近。


    菜色簡單卻精致,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很安靜,除了一一和言熙要吃這個吃那個以外,大家都不說話。


    封先生偶爾會給蘇染夾菜,蘇染也是默默的接過了,衝他笑笑,沒有言語。


    一頓飯,吃的十分沉悶。


    到了最後,莊清還是沒能忍住,放下了碗筷,“染染,這幾天雲深的爺爺一直在問你呢,說你怎麽不去看他,也不跟雲深一起回去住,他老了,有時間還是回去看看他吧。”


    她知道在封景墨的地方說這種話十分不恰當,但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喬雲深日漸憔悴下去。


    這句話一說出口,封景墨的臉色明顯沉了下去,蘇染也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現在她確實不知道該以一種什麽樣的心情再去見雲深。


    老鍾咳嗽一聲,推著莊清:“大家都吃完了吧?我們來把碗筷收拾一下。”


    封景墨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過頭:“染染,你跟我進來。”


    她以為,封先生肯定會問她關於喬雲深的事情,沒想到,封先生什麽也沒說,隻是衝她微笑:“染染,這麽久了,你打算什麽時候才成為我真正的太太?一一和言熙可已經喊了你三年多的媽媽了。”


    他眼睛裏的光華熾烈,好像在下一瞬間就要將他和她燃燒為灰燼一樣,不給彼此留有任何餘地。


    蘇染看著封先生,第一次,目光沒有躲閃,她知道,封先生在逼她,也在逼自己,如果注定了她以後要成為封太太,那麽這一天終歸是會來的。


    遲一天與早一天,又有什麽分別呢?


    蘇染看著他,幾乎在瞬間就做了決定:“封先生,我去臥室等你。”


    封景墨含笑點頭:“嗯,我先去洗澡。”


    封一一吵著要跟蘇染睡覺,封言熙卻把她給拉走了,溫聲軟語的哄著妹妹:“一一,今晚跟哥哥睡,好不好?”


    封一一小臉委屈:“這幾天都是媽媽跟我睡的,我不要跟你睡覺,我要跟媽媽睡。”


    她畢竟隻是一個三歲多的小孩子,生了病,最渴望的還是爸爸媽媽的陪伴。


    封言熙皺眉,想了半天,閉了閉眼睛,忍痛割愛:“一一,今晚你要是跟我睡,哥哥就把公主城堡送給你。”


    封一一眼睛一亮,抓著哥哥的胳膊,問:“真的呀?哥哥你說話要算數哦。”


    封言熙點頭:“嗯,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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