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吧,我去你公司拿。”


    “晚上吧,還想跟你一起吃個飯預祝我們合作成功,上次你臨時走了,也沒能好好吃頓飯,請讓讓記掛的。”


    “嗬嗬,劉總,這次又帶了什麽人來嗎?”


    聽宋若初這麽說,劉偉生真是相當的尷尬,可是還是隻能硬著頭皮道:“其實還是容總,還有幾個合作項目想與宋小姐談一下,請宋小姐無比賞光。蹠”


    對那個叫容銘遠的男人,宋若初實在沒多少好感,所以毫不客氣的拒絕了:“不好意思,劉總,我晚上有約了,合約我下午就去你公司拿,吃飯就不必了。”


    她說的毫無轉寰餘地,劉偉生連叫幾聲宋小姐都沒用,手機還是掛斷了。


    隨後,她便站起來說:“封言熙,我出去一趟,你在家照顧好妹妹。”


    “哦。”封言熙應道。


    宋若初回房換衣服,沒多久就出門了,直奔劉偉生的辦公室。


    結果,卻是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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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劉偉生的辦公室遇到了容銘遠。


    對於她的到來,容銘遠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訝,一派的淡然處之,甚至是久等的模樣。


    看到宋若初,他嘴角便引出淡淡笑意,也許真的是,請君入甕。


    劉偉生暗自捏了一把汗,真沒想到會被容銘遠料中,不出半小時宋若初就出現了。


    他幹笑著站起來招呼宋若初:“宋小姐,你來的還真快,喝點什麽呢。”


    “不必,我來拿合約的,拿了我就走。”


    她的目光自然越過容銘遠,不帶一絲感情。


    劉偉生拿了簽好的文件給她,宋若初著急走,看到自己的簽名後就收入了包裏:“好的,劉總,那我們就按照合同走吧,定期拍攝。”


    “等等,宋小姐,你這是討厭我的表現嗎?為什麽走的這麽快呢。”容銘遠慢慢起身,擋在了她的跟前。


    宋若初後退兩步,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容總既然這麽有自知之明,為何還要上來自取其辱呢。”


    “我這個人吧,喜歡鍥而不舍,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上來試試,不知道宋小姐肯不肯賞臉呢。”


    “容總這就是所謂的犯賤吧,臉不是別人賞的,是自己給的,你自己都不要臉了,還怎麽能指望別人給你臉呢,抱歉,我晚上有約了,後會無期。”


    “無期?宋小姐,你這話聽著真的有點意思呢。”


    “是嗎,可我怎麽沒看出來容總還有這樣的冷幽默呢,好狗不擋道,謝謝。”


    容銘遠都差點招架不住宋若初這樣的伶牙俐齒,她這明著罵他狗呢,再不讓開,似乎真的有些不識相了,然而這也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真的,讓人很舍不得呢。


    他微微往旁邊側了側身,就在她打算舉步而去時,容銘遠卻直接扣住了她的手,拉著她往外走:“你這樣牙尖嘴利的,我居然十分喜歡,走吧,陪我吃一頓飯,我保證以後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盯著被他拉著的手,她不明白心中那股強烈抗拒的異樣從何而來,總之,就是十分的反感,她甩開他的手,盯著他:“你說真的?發誓?”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不惜一切手段都要得到,真到手了,就棄如敝履。


    “真的。”他發誓,才怪。


    宋若初雖不怎麽相信,可為了一勞永逸,還是對劉偉生說:“劉總,你也聽到了,你做個見證人,另外,吃飯一起去吧。”


    劉偉生看容銘遠的眼神,簡直左右為難,最後還是容銘遠發話:“是啊,劉總,一起去吧。”


    “那好吧,”劉偉生有苦難言,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容銘遠又有言在先:“不過宋小姐,這次,可不能中途爽約了,要不然,我說的也不算數了啊。”


    “知道了。”宋若初保持著一慣的高冷,徑自往前走。


    容銘遠momo鼻子,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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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的飯店是宋若初選的,小樓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館。她來吃過兩次,味道還不錯。


    菜依舊是宋若初點的,都是選了幾個家常小菜。


    不過酒是容銘遠點的,這次直接上了二鍋頭!


    先給宋若初倒了滿滿一杯,宋若初光聞著味就有些受不了了,但是容銘遠卻諫言:“宋小姐,喝慣了紅酒,是不是應該嚐嚐我們的國粹?沒喝過吧,試試味道如何。”


    宋若初瞪了容銘遠一眼:“容總,你可真會給人下套子。”


    容銘遠一臉無辜:“宋小姐這話怎麽說呢,是怕我在酒裏下藥?劉總,不如你先嚐嚐?”


    劉偉生端起酒杯就是一飲而盡,直誇帶勁,好酒。


    宋若初麵色不悅,可容銘遠一再那言語刺激她,請將不如激將,她到底還是沒下來麵子:“好,容銘遠,我就喝三杯,喝完我就走了。”


    “沒問題!”容銘遠爽快答應,三杯一起倒下來。


    五十二度的高純度白酒啊,容銘遠可真狠,說三杯,竟然是透明杯子的三酒杯,別說三杯了,一杯就能將一頭大象給灌倒。


    宋若初厲眼掃著容銘遠,冷笑:“容總,我們上輩子有仇嗎?”


    “宋小姐此話何解?有仇嗎?我怎麽覺得我們是有緣呢?宋小姐讓我覺得一見如故。”


    “嗬嗬,容總真會開玩笑,就算有緣也是孽緣,長了一張跟你前妻一樣的臉,我真是覺得不幸,希望你說話算話,別再***擾我!”語畢,她就端起杯子,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真的是五十二度啊,那一口喝下去的滋味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喝到第二杯的時候,她就覺得胃要灼穿了。


    才喝兩口,就捂著嘴跑去外麵吐了。


    蹲在洗手間的洗手台上,吐得昏天黑地,難受的幾乎要將內髒摳出來。


    她都聽到了自己的磨牙聲,痛苦的捂著心口拿出手機準備給老鍾打電話,她這個樣子,鐵定是沒法自己回去了。


    就知道容銘遠不安好心,下了套子給她跳,她剛把號碼撥出去,可,原本放在耳邊的手機不知為何,突然就不見了。


    看著空蕩蕩的掌心,她還有些不明所以。


    “我送你回去吧。”竟然是容銘遠的聲音,他不知道何時來到她的身後,抽走了她的手機。


    她驚得倒抽一口氣,聲音啞然:“這可是女洗手間,你怎麽進來的?”


    他用手指比了個走的姿勢:“正大光明走進來的啊。”


    手裏還拿著她的手機,掐斷了剛剛撥出去的號碼。


    宋若初咬牙,頭疼欲裂:“把手機還給我!”


    可他舉高了手,她就順勢撲過去,像一隻無尾熊一樣攀附在他身上,不停的磨磨蹭蹭,想努力把手機拿回來。


    也根本沒有意識去注意自己現在的姿勢,到底有多曖~昧多不恰當。


    擁著她柔~軟的身體,她身上特有的迷人的暗香不停鑽入他的鼻息,那種熟悉而久違的味道幡然湧上心頭。


    容銘遠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隻想把她抱得更緊,更緊,甚至想把她的身體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那麽熟悉的味道,她怎麽可以不是蘇染!


    他的手不知何時緩緩下落,宋若初拿到了手機,鬆了一口氣剛想退開,下一秒,整個人都被容銘遠打橫抱起,大步朝酒店外走去。


    “放開我,你放開我——”靠在他的懷裏,挨著他那麽近,她覺得難受,很難受,打心眼裏抗拒,所以不停的踢蹬著自己的雙手雙~腿,想給老鍾打電話,可是手機又被他搶走了,踹人了自己的兜裏。


    她生氣的哇哇大叫,酒精令她的思維變得有些遲鈍,手腳又使不出力氣來,最後隻能任由容銘遠抱著走。


    酒店外風大,風一吹,她就更加難受了。


    他找了個避風口站立,等著車童把車開上來。


    宋若初痛苦的捂著


    嘴:“放我下來,我要吐了——”


    可他,依舊站的筆直,不為所動。


    所以,最後,她吐了。毫不客氣的全部吐在了他的身上。


    濃烈的酒酸氣難聞的令人作嘔。


    他蹙了蹙眉,她無辜的笑著:“我說了要吐了,是你自己不肯放我下來。”


    心口還是覺得燒得慌,若被封先生知道她這樣失態,肯定饒不得她,而且孩子們還在家裏等著她回去。她又激動起來:“啊,我要回去了,你放我下來——”


    容銘遠的車自己開上來了,他強忍下那難聞的氣息,放輕了語調:“你乖一點,別亂動,我這就送你回家去。”


    “真的?”宋若初傻傻盯著他在廊燈下俊逸清朗的麵容,笑了,“可是你也喝酒了,怎麽送我回去。”


    “有司機。”他抱著她,鑽入了車子後座。


    車子後背極其舒適寬敞,司機與後座之間又隔了黑色玻璃,私~密性極好。


    宋若初嗬嗬笑了兩聲,心無城府:“那就謝謝你了,我住在xxx。”她竟然還能準確的報出自己所住的地址來。


    容銘遠的外套留在了酒店,隻身穿著黑色襯衫,鑽石般閃亮的紐扣在漆黑的車內顯得格外搶眼,她低頭,慢慢把玩著那精致昂貴的美麗扣子,無意識的喃喃自語:“這個扣子ting好看,回頭我要給封先生也買一對。”


    封先生——這個晚上,這是他第一次從她的口中聽到封先生這三個字。


    “封先生是誰?”


    他的手撫在她瘦削的後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側麵正麵的打聽著封先生的事情。


    然而,得到的答案卻是那麽讓人火大。


    “封先生是我老公啊,是我老公知不知道……”


    在她的心中,那個所謂的封先生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天神,她敬他畏他,甚至,愛他。


    他靠在她的肩頭,依舊不停絮絮叨叨的說著,他越聽,心就擰的越緊。


    她,到底是誰?他突然就不那麽確定了。


    司機把車開回了龍湖春江,他深吸一口氣,抱起她說:“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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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軟綿綿的靠在他的懷裏,已經睡了過去。


    口袋裏的手機響個不停,他回到家裏將她放在沙發上才拿出來看。


    手機上顯示著老鍾的字樣,劉偉生又給他打了電話過來,在電話裏都被哭了:“容總,你把宋小姐帶去哪裏了,她可不是一般人啊,她的人找她都快急瘋了,宋小姐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也就玩玩了啊,你趕緊把人給送回去吧。”


    “我知道了。”容銘遠收了線,就用宋若初的手機給老鍾發了條短信,老鍾,我遇到了一個朋友,在ktv,很吵,不方便接電話,晚上就不回去了,你別打來了。


    老鍾的短信很快進來,詢問的非常仔細,容銘遠有些惱,語氣也就變得有些強硬:老鍾,我是成年人,不需要對你交代我的行蹤,別打了,你鬧的我很不愉快。


    手機終於安靜了。


    偌大的屋子,靜的隻有牆上的始終滴答走過的聲音,那是時光在指尖流淌的聲音。


    她躺在沙發上,偶爾坤幾下腿,偶爾咕嚕一聲,偶爾露出幾聲傻笑,整個人有悲有喜,情感豐盛。


    與他這些年無悲無喜的行屍走肉相比,簡直幸福的讓人嫉妒。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輕撫她豔若桃李的麵容,這麽像,這麽像——


    她嚶嚶叮嚀著,他忍不住彎腰,俯下~身,那麽美麗的靠近,就在即將觸上時,她一個鯉魚ting身,一頭撞在他堅~硬的額頭上,哇的一聲,又毫無保留的,吐了。


    吐得他滿身滿臉,也吐得自己灰頭土臉。


    強烈的酸臭味足以幻滅任何一個男人的情~欲。


    容銘遠麵色鐵青的蹲在那裏,她嗬嗬笑了笑,終於覺得舒坦了,又沉沉栽了回去。


    他的心啊,像放在火裏煎熬了一番!


    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快步去洗手間放了滿滿一缸熱水,將她整個丟入了浴缸中。


    那滿腔的柔情,早已消失在那一堆不堪的汙穢中。


    宋若初在水裏撲騰了幾下,居然又睡了過去。


    他沒好氣,動手脫了自己的衣褲,跟著跳入那豪華的雙人浴缸,開始趴她的衣服。


    她穿了襯衫,扣子多的離譜,他越是激切,就越是難以解開扣子。


    “討厭,不要了——”她軟綿綿的揮舞著雙手,紅豔的嘴角浮動著一絲明媚的笑意,看的容銘遠的心,不斷下沉。


    她這樣的不設防,是把他當成了誰,封先生嗎?


    手下的力道不由加重,最後毫不費力的將她的襯衫整個脫了下來,轉過身,她整個背脊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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