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梁伯伯說的話,不禁疑惑萬分,是什麽樣的女人,舍得撇下這麽優秀的男人跑去國外呢?


    想必又是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情故事。


    我又想起陳世炎,想起他昨天晚上魔鬼一樣的形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從什麽時候開始,他離我喜歡的那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形象越來越遠了呢?


    還是他心底深處原本就住著一個魔鬼,隻是以前在拚命掩飾,而如今卻在困頓的生活逼迫下現了原形呢?


    不管怎麽說,因為一件外套就不由分說的動手打人,他的舉動真的讓我寒心。


    男人真可怕,明明前一刻還在甜言蜜語,下一刻就能對你亮出可怕的獠牙,我搖搖頭,感到一陣寒意從心底升起,下意識地伸手抱住了自己。


    “還不下車?”梁薄突然的發聲將我遊離的思緒喚回,我才發現車子早已停在夜煌的停車場。


    我臉上一紅,趕緊打開車門下來,想了下,又探身對他說了聲謝謝,當然,我並不期待這個惜字如金的人會回我一句“不客氣”。


    可是,就在我準備關門走人的時候,他忽然開口問道:“幾點下班?”


    “十二點……幹嘛?”我愣了一下,傻傻地反問道。


    “下班在這等,有人來接你!”梁薄麵無表情的說道,跟著發動了車子。


    我想說不用了,他卻又甩出兩個字:“關門!”


    我下意識地關上門,看著他調轉車頭,絕塵而去。


    我原地怔了一刻,無奈地搖搖頭,進去打了卡,又跑去找潘曉甜。


    潘曉甜照舊坐在梳妝台前描描畫畫,乍一聽說我挨了陳世炎的打,驚的眉毛都畫歪了。


    她這才決定要認真對待我的問題,放下手中的活,聽我一字不拉地述說了整個事件的經過。


    “他奶奶滴熊!”潘曉甜聽完後罵了一句髒話,啪地一拍桌子,怒道,“我收回我昨天說過的話,這男人肯定有問題。”


    我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她瞅了我兩眼,歎口氣,說:“把你老公的照片給我瞅一眼,我給他看看相。”


    “啊?”我疑惑地看她,不知道她這唱的是哪一出。


    “啊什麽啊,手機拿出來。”潘曉甜說道。


    我乖乖地把手機打開,翻出陳世炎的照片給她看。


    潘曉甜拿過去端詳了半天,下了定論:“小白臉兒,壞心眼兒!”


    我哭笑不得。


    “你別不信,我告訴你,幹我這行的,形形色色的男人見的多了,什麽樣的麵相什麽樣的性格,搭眼一瞧,就能瞧個八,九不離十,要不然怎麽看人下菜,你說是吧?”潘曉甜胸有成竹地說道。


    “可是,他以前對我挺好的呀!”我遲疑地說道,“他追我那會兒,對我百依百順,即使後來結了婚,他也一樣處處讓著我,從來沒和我紅過臉……”


    “可那是以前!”潘曉甜打斷我,“以前你爸媽還在,以前你是有錢人家的女兒,以前你能給他帶來好的生活……”


    “不,不是你說的這樣,肯定不是!”我心裏一陣發慌,我潛意識裏不願意聽到潘曉甜說出這樣直白的話,我寧願相信陳世炎是因為太在乎我,才會緊張我,害怕我出軌,這樣,隻要我回去和他解釋清楚,我們仍然可以像以前那樣恩恩愛愛……


    “行,你不相信我也能理解,畢竟你們這麽多年的感情,不能憑我這個半吊子看相的一句話就否定了,但我還是勸你要多長個心眼,回去好好留意下你老公,別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潘曉甜說道,又轉過身重新畫她的眉毛去了。


    我愣愣地坐著,心裏七上八下。


    “長歡,你知道我為什麽昨天跟今天完全不同的態度嗎?”潘曉甜邊畫邊說道,“因為我也覺得婚姻不容易,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疑點就疑神疑鬼,可是我沒想到他會打你,兩口子過日子,沒有不拌嘴的,可是這一打,性質就變了,你記住,愛你的男人永遠不會對你揮拳頭。”


    我還想再替陳世炎說些好話,可時間不允許了,我再不回去就得被領班罵了。


    我隻好起身離開,潘曉甜叫住我,說跟我一起下去。


    我倆相伴走到大廳,我去吧台幹活,她則去了專門給公主們設置的大包廂。


    緊接著就忙了起來,我也就暫時把煩心事放在一旁,開始一趟又一趟地往包房送酒水。


    我巴不得今晚的生意再好點,再好點,這樣我就沒時間胡思亂想,累狠了,回到家還能睡著得快些。


    結果還真如了我的願,生意好的不得了,我跑上跑下,忙得連上洗手間的功夫都沒有。


    後來我實在憋急了,從一個房間出來後就偷空溜進了客用洗手間。


    會所有規定,普通員工不允許用客用洗手間,但我真的快忍不住了,也就顧不上那麽多了。


    從洗手間出來,在洗手台洗手時,我意外地又碰見了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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