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依舊開心,熱鬧。


    蕭逸軒與李四勝穿梭於人流中,看見猜燈謎台上,蘇小妹那活潑,又可愛的身影,他駐足觀看。


    隻見蘇小妹指著掛在最高的那個八屏門的大宮燈,說:“老板,我要猜這個。”


    “喲,好,好的,姑娘可聽好了,這個的謎麵是:


    長腳秀才夜夜出,吹弦唱曲入房來。男女老少他不嫌,乒乓一聲見閻王。


    猜一種尺蟲類。”老板是一個中年人,長得斯文,留有長須,像極一名夫子。


    “這是啥東西啊!你猜得出嗎?”台下的人,有人抓了抓頭發,猜不出,便問身邊的人。


    “不知,啥東西會吹奏樂曲?真是的,還夜夜出,這東西,咋不像正經人呢?”一名老者,操著湘語口音,皺著眉說。


    “哈哈哈……”


    老者的話一出,引得眾人哄笑。


    “還有不正經的蟲子,笑死我了”一名青年人,邊笑,邊說。


    “咚咚,咚咚咚……”鼓聲響起,計時開始。


    “長腿秀才,長腿~唔...”蘇小妹在思考。


    “咚咚,咚咚咚……”鼓聲又再次響起。


    “入房來?男女老少它都不嫌棄?就是不挑人,對了,這東西喜歡人?”蘇小妹一拍額頭。


    “姑娘,抓緊時間,再猜不出,這盞宮燈,可就與您無緣囉!”老板笑著說。


    台下外圍,左邊,謝東問:“主子,您猜得出嗎?”


    “嗬嗬……猜出來了。”蘇沫笑著說。


    “主子,據探子傳來的消息,看那姑娘的長相著裝,應該是小姐。”王朝笑著說。


    “是她,那丫頭,之前在北疆蘇大將軍家,被壓得唯唯諾諾的,這才出來幾個月,性格變化特別大。”蘇沫笑著說,那眼裏,都是愛。


    外圍的右邊,蕭逸軒戴著個半臉麵具,也看著蘇小妹。


    “主子,看樣子,如公主,應該要猜出來了。”李四勝笑著說。


    “是啊!這丫頭,就像當初,大街上的沫兒樣。”蕭逸軒也笑著說。


    眼睛看著台上的蘇小妹,腦子裏出現了以前,跟蘇沫的點點滴滴,一幕幕的出現在腦海中。


    “咚咚,咚……”鼓聲又起。


    若這鼓聲結束,還沒猜出是什麽,便失去這一次的資格。


    台下的謝東急了,問:“主子,幫幫小姐如何?”


    “不必,她已經猜出來了。”蘇沫笑著說。


    “姑娘,時間快到了,三,二...”老板一手鼓錘,一手比數字。


    “是蚊虻(即現在的蚊子),蚊虻會發出聲,有長有短,如人拉弦彈唱,可算是蟲中有才的,當得了秀才,它要吸血,喜暗,所以,男女老少都可以,隻要有血就行,晝伏夜出,我說對嗎?”蘇小妹聲音甜甜的說。


    “咚咚咚鏘鏘鏘”


    “中,中,中啊!哈哈哈……姑娘,您拿好,這燈有點重哈。”老板開心的,指揮夥計,將那盞最高的八屏宮燈解下來,送到了蘇小妹麵前。


    “謝謝老板。”蘇小妹去接,接過手,顯得很吃力。


    翠兒馬上幫忙,主仆兩人抬著個半人高,八十公分的大燈籠,燈籠呈八角形的,每一麵,都畫著精美的人物畫,小小一麵,便是一個故事。


    八個麵,即,有八個寓意好的故事。


    “小姐,這燈重,讓奴才拿吧!”阿五笑著過來,說。


    “好,你與小東小心的抬好,走,找哥哥去,我要將它送給嫂嫂。”蘇小妹開心到動作有點,不太淑女。


    “老板,我要這一盞”一名年輕的公子也上台,指了一盞做工精美的兔兒燈說。


    “好……”老板指揮人去拿這一盞燈的燈謎。


    蘇沫在台下,剛想跟著蘇小妹走。


    就在這時,小白飛過來,停在他的肩上。


    “咕咕咕咕咕咕……”小白著急的叫著。


    “什麽?小白,帶路。”蘇沫也顧不了這裏人多,騰空而起,如仙人般飛向南江邊。


    謝東與王朝馬上跟上。


    “仙人……”


    “哇...會飛的,好美啊!”


    “那藍衣仙人,跟台上的姑娘長得好像啊!”


    人群中沸騰起來。


    原本見蘇小妹贏得燈籠便離開的蕭逸軒,聽到身後眾人的聲音,沒聽全,他轉頭一看,剛好看到一抹藍衣背影。


    “這背影,好熟悉。”蕭逸軒說。


    “主子,這人跑得這麽急,應該有急事,咱可不能與他同個方向。”李四勝勸。


    因為京城這幾個月,鬧什麽青冥教,今晚喬裝出來,真怕遇到什麽東西。


    “好,走,我們去那邊看看。”蕭逸軒帶著李四勝與蘇沫相反的方向而去。


    方若雪這邊,被紅鳶粗魯的丟在江邊的草地上,雖然身下是草地,但在離地麵還有一米多高就被丟下。


    方若雪本能的彎腰,用膝蓋與雙手,護住自己的肚子。


    但在觸地的那一刻,肚子被震動,一陣尖銳的疼痛。


    她沒有再哭,一手撫摸肚子,說:“孩子,乖乖,娘要找人去救爹爹,別疼,好嗎?”


    顯然,她肚子裏的孩子聽不懂,不但沒停止腹痛,反而更痛了,這讓方若雪口中發出呻吟聲。


    她想起身,腿不聽話,又摔了一下,無法走,她便爬,抓著江邊草,向上,向外爬。


    因為紅鳶可沒那麽好心,將她丟在人多的地方,而是丟在離人群很遠的地方。


    “救命,救命啊……”方若雪邊爬,邊用盡全身力氣叫救命。


    肚子越來越疼,方若雪爬不動了,她又哭了起來。


    就在這時,從天而降一個藍衣身影,借著月光,方若雪大喜。


    “大伯哥,大伯哥,快,快去救,救穎哥哥,呃……疼……肚子,好疼。”方若雪將手伸向蘇沫。


    蘇沫從懷裏摸出個小瓶子,打開,倒出一顆紅色藥丸,說:“好孩子,吃了,這藥能安胎。”


    方若雪雖然覺得雲淮的話有些怪,以前都叫自己弟妹,現在叫成孩子?孩子就孩子,她也不管手髒,接過就往嘴巴塞。


    “你動了胎氣,有滑胎之危,放鬆,我給給注入一絲內力,去護住胎兒。”蘇沫伸手,放在方若雪的胃位注入一絲內力,又在她的小腹,再注入一絲內力。


    “二少夫人”謝東與王朝這時在趕到。


    方若雪雖然覺得雲淮這動作有些不妥,但一想,這是為了保住孩子,也就釋懷了。


    果然,原本一陣一陣抽痛抽痛的小腹,慢慢的不痛了。


    “謝叔,你送這丫頭先回去,叫杜遷煮一碗安胎藥給她喝”蘇沫說完起身。


    “大伯哥,穎哥哥,他被那什麽二狼山的霍兄,抓到江對麵的樹林了,他們要殺了穎哥哥。”方若雪邊哭邊說。


    “你應該叫我爹爹,我是雲淮的父親,不哭了好孩子,你有孕在身,不可大悲大喜,老二,爹現在去給你帶回來。”蘇沫說完,不理已經傻掉的方若雪,如仙人般,輕輕飄飄的飛向江的的對麵。


    王朝跟上。


    “二少夫人,屬下找馬車來接您。”謝東說完,往天空炸了一個信號彈。


    “大,大叔,剛才,我,我是不是聽錯了。”反應過來的方若雪,擦了擦眼淚,問謝東。


    “嗬嗬,二少夫人,您沒聽錯,剛才那位,是二公子的親爹,您的公爹,他們父子三人,如孿生兄弟般。”謝東解釋。


    就在這說話間,一輛低調的馬車過來,趕車的,居然是杜遷。


    “謝護法,拜見二少夫人。你們,將二少夫人抬上車。”杜遷跳下馬車,向謝東一禮。


    “小杜,怎麽你親自來?”謝東問。


    “剛好在附近,嗬嗬……”杜遷一笑。


    從車上,跳下兩名女婢。


    “是,主子,夫人,請。”兩名婢女,向方若雪行了一禮後,小心翼翼的抬著方若雪上了馬車。


    “謝大叔,可否,去接一下小妹,她去猜燈謎了。”方若雪問謝東。


    “好,走,接小姐去。”謝東跳上馬車的位置,跟杜遷坐在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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