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王朝,謝東兩人應了一聲,跟在蘇沫的身後。


    蘇沫的膝蓋,被秦默治療後,現在,走上一個時辰,還可以的。


    杜遷也要跟隨,卻被蘇沫阻止了。


    “杜殿主,你留在殿內,主持各種事務,不必跟隨。”蘇沫說完,帶著王朝,謝東,直奔著江邊而去。


    “是,主子。”杜遷怏怏不樂,主子好不容易來一次,又不讓跟,好失望。


    但也隻好去幹其他公務了。


    南區一座豪華府邸內的一棟高樓頂層裏,一把精美大太師椅上,懶散的半臥著一個人。


    這人是一名中等個子的男青年人,皮膚白得嚇人,紫黑色的薄唇,一身白色勁裝,人原本長得挺帥的,但那一臉的邪魅之氣,影響了那份帥氣。


    他身邊坐著五名穿著各種錦衣的男人,穿衣風格雖各異,但,衣袍飾品都很精美,一看便像是一個組織的首腦開會。


    “藿兄,查清楚了,那人叫蘇景穎,現任大理寺少卿之位,便是他殺了佘山兄,換得此官職。”一名深藍色錦衣,長相普通的中年男子,向那邪魅青年說。


    “童哥,之前你派的都是什麽貨色?抓個人而已,居然被鬼揍得逃出京城,嗬嗬...還鬼爺?我呸...”一名穿紅衣的男青年,長得很美,但那美,不是正常的美,而是妖異的美。


    在他左邊顴骨到眉尾處,還紋了一朵鮮紅欲滴的鳶尾花,說話還時不時拿著手絹,在鼻下假擦兩下。


    比女子,還嬌羞的樣子。


    “紅鳶,鬼神之說,別人不知真假,我們這些人還不知嗎?若遇到厲害的陰靈,那群武夫,不被殺,還算那是善靈,你別看不起這些陰物。”一名老者反駁那娘娘腔的紅衣男。


    “諸位,現在,那人正在南江的一艘遊船上,要怎麽做?”另一名中年人,長得倒是很斯文的樣子,開口問眾人。


    “霍兄,幹脆殺死就好,為何要浪費人力去抓活的?抓回來,也是殺,這不是多此一舉嗎?”一名駝背中年人問。


    “那人,抓活的,本座要將他活著剝皮,送給佘山的鬼魂,死了,再剝,就不完美了。抽血,泡酒,活人抽血,這樣泡出來的血酒,才能增強功力,既然他在江上,走,抓人去。”那被叫霍兄的,一個瀟灑起身,帶頭,向外,踏樹飛去。


    “走……”那五人,也跟著向外飛。


    皇宮內,蕭逸軒換了便裝,帶著李四勝及二十名暗龍衛,悄悄溜出了皇宮,他漫無目的,的在南江邊遊走,一邊賞燈,一邊散心。


    時不時,望著江上的遊船,多麽渴望,有那麽一眼,能見到自己的心上人兒,就突然,站在一般小船上,向自己招手。


    江上,很多遊船,有大有小,在靠近護城河邊的一艘簡單小船上。


    蘇二與方若雪正在甲板上,月光下,烹茶,下圍棋,身旁並沒有仆人隨身侍候。


    “雪兒,小心了,你又被包圍了,哈哈哈……”蘇二開心一笑,他手中的黑子往一處放。


    這一放,白子無路可逃,敗局已定。


    “穎哥哥,你好壞,就不能讓我一下麽,你都連贏九局了。”方若雪一看白子全被吃,氣得拍了一下,蘇二伸過來收白子的手。


    “哎喲,疼,雪兒吹吹,真疼。”蘇二裝疼,得了方若雪一個白眼。


    “蘇先鋒,蘇大人,好雅興啊!”一個陰陽怪氣聲響起,而原本靜止的船,突然飛快的向江對麵而疾速而去。


    六道身影出現在蘇二夫妻的周圍。


    “你們是什麽人?來本官船上做什麽?”蘇二起身,來到方若雪身邊,擋在她的身前。


    “做什麽?蘇大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就麽快就不認得本座了麽?”那人拉開蘇二剛才坐的椅子,慵懶的坐在椅子上。


    那雙眼睛,如毒蛇般盯著蘇二與方若雪。


    “本官不認識你們,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蘇二心中大驚,這人,應該是被大哥打過,記得,攻打二狼山時,自己便是先鋒官,後來,,便是大哥替自己打下的。


    那這人,想找大哥報仇?


    蘇二不知,其實,這二狼山,是他老爹幫他打下的。


    “哦~你倒忘得快,哼~但你殺了佘山,毀了我狼牙山,害得咱兄弟們,死傷無數,你卻升官發財,嬌妻美妾的,還敢問我們要做什麽?”被叫霍兄的人,被蘇二氣到極點,反笑了。


    雙方說話間,小船已經離開了剛才的地方很遠很遠,江的對岸是樹林,是山,眼看就要靠岸,蘇二大叫:“小祥,大兵……快來人啊...”


    可是,沒人應聲。


    “沒用的,你叫的是你家仆人嗎?他們早在我們上船時,就被我們...哢嚓了,丟在水裏喂魚了,哈哈哈...”紅衣服的紅鳶,掏了掏耳朵,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笑得非常難看。


    其他人也跟著笑起來。


    這裏已經遠離人群,他們這樣肆無忌憚的大笑,也沒有誰能來幫助。


    蘇二歎氣,問:“那你們想怎樣?要命嗎?本官可以賠給你們,但,她,與這些事情無關,放她回去。”


    “不,穎哥哥,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黃泉路上,有我作伴,你才不會孤單。”方若雪哭了,她從蘇二的身後,伸出手,抱住蘇二的腰。


    “雪兒,聽話,這是我與他們的恩怨,冤有頭債有主,與你無關,沒必要做這種傻事。”蘇二急了,他在偷偷在方若雪的手心裏寫了,有機會快走,找人救我幾個字。


    “哦~本座可沒答應讓她離開,你要死,她也活不成,放心,你們連黃泉也去不了。”霍兄的聲音不大,卻讓蘇二夫妻打了個冷戰。


    “你們若放她離去,本官不還手,否則,你也見過本官的手段,若拚個魚死網破,你們也不見得能占多少便宜。”蘇二硬著頭皮吹起牛。


    為了不暴露自己膽怯,他將手背於身後,那手,顫抖得厲害。


    “你...”那霍兄一聽,坐正了身。


    “霍兄,我們這麽多人,怕他做甚?”紅鳶翹著個蘭花指,指著蘇二。


    蘇二不敢退,他努力回想大哥的神態,舉止,盡可能裝像點。


    霍哥考慮一下後,開口:“也罷,隻要你先交出金剛印交出,本座可以答應你,放她離開。”


    “先送她離開,我不反抗,也可以將金剛印給你,不過,若先給你金印,到時候你反悔,那可不行。”蘇二壓根不知什麽印,但他順著霍哥的話說。


    “不行,交,留她一命,不交,你們都要死。”那名駝背人忍不住出聲。


    “既然如此,殺你們兩個,夠本了,來吧!我以拚死之力,不信殺不了你們一兩個人,反正,我活不了,你們也別想好過。來吧!”蘇二抬起右手。


    這一抬,霍哥想起當初蘇沫一抬右手,手心包著金剛印,打在自己肚子那一下,差點要了自己這條老命,現在一想,還隱隱作痛。


    “停...停...答應你,紅鳶,送她去對岸,但,必須先將你右手折斷,答應不?”霍哥大聲的喊。


    “不行,不可以,這怎麽行?不行啊!”方若雪哭著喊。


    “行,將人送到江對麵,這隻手,我自己廢了。”蘇二說。


    “先斷手再送”紅鳶說。


    “也罷,讓你廢,我自己來,怕你們不信”蘇二將右手舉起,暗暗咬牙,他自己,根本就沒法打斷自己的手,隻能讓仇人來,斷一手,看能不能救雪兒母子。


    “好,是條漢子”霍哥抬起一腳,踢中了蘇二的右前臂。


    “啪”的一聲,手向下歪。


    蘇二一聲不吭,死忍著。


    “穎哥哥……”方若雪大哭。


    “手已斷,快送她走,否則,隻剩一手,也不怕你們。”蘇二咬牙,盡量將話說得自然點。


    “紅鳶,帶她走!”霍兄開口。


    “你個喪氣娘們,你男人還沒死,就開始哭喪呢?讓你活,喲嗬!還不樂意,真是的,煩!”紅鳶抓住方若雪的衣領,如鳥般,飛向了江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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