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紛紛好奇了起來。


    甚至還有人猜測,會不會是來搶親的。


    要不然為什麽偏偏挑今天這個日子來龔家殺人?


    而今天又正好是龔家大小姐結婚的日子。


    要不是這樣,那就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一想到這裏,眾人紛紛表示今天的這場婚禮恐怕有好戲看了。


    但也有人表示,如今的龔家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據說那幾位老祖都已經達到了煉魂階段,堪稱是天下無敵的存在!


    而且據說那位新郎官也十分神秘,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別看那幾位老祖都已經是煉魂階段了,但是對那位新郎官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由此可見那位新郎官的不一般。


    今天這些強者都在場,即便是那人再厲害,又能掀起什麽風浪?


    最主要的是,龔家請來的賓客之中,也有不少強者在場。


    在這種情況下幹這種事,反倒是有點像是在送死。


    “我看好戲是沒得看了,頂多就是一片小浪花。”有人這樣說道。


    不過也有人不想惹事上身,說道:“雖然我們都是來參加這場婚禮的,但是我覺得還是不去比較好。”


    這是一位神境強者。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立刻扭頭離開,準備按照原路返回。


    旁邊有一位三陽之境的強者不屑一笑,說道:“神境就是神境,這麽怕事,真是可笑。”


    他語氣中充滿了譏諷:“不過隻是死了兩個還沒有入先天的小家夥而已,就把你嚇成這樣。


    要我看啊,殺了這兩個家夥的凶手也根本不算什麽。


    真要有本事,龔家現在應該早就翻天了才對,哪還會這麽安靜。”


    其餘人聞言,覺得說的也有道理。


    可就在此時,忽然一陣陰風吹過。


    隻聽一個聲音自黑暗中幽幽傳來。


    “你剛剛說誰不算什麽?”


    這聲音一出,眾人心頭一寒。


    就連剛剛那位三陽之境的強者也被嚇了一跳。


    這聲音不知道具體是從哪裏來的,仿佛將這片區域徹底包圍。


    緊跟著,他就忽然看到眼前一黑,當回過神的時候,發現周圍的人竟然全都已經僵在了原地,一雙眼睛驚恐大睜。


    與此同時,這位三陽之境的強者也看清了眼前的一幕。


    竟然是一個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恐怖鬼祟。


    這鬼祟身上的氣息更是讓他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懼,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嗬嗬,一群垃圾!連我的氣息都抵擋不住,也敢議論我的主人?”


    這是何雨澤之前放出來的獸鬼,自從放出來後就沒有收回去。


    而是讓它帶著附屬拘魂袋,在這附近搜索一番,若是發現了鬼祟就直接捕獲。


    不止是獸鬼,其他五氣境的鬼祟也同樣都被安排了出來。


    恰好獸鬼遊蕩了一圈又回到了這裏,就聽到了這些人在那裏議論紛紛。


    它冷笑一聲,說道:“看什麽看,眼睛瞪這麽大做什麽?”


    它先是看了眼那位三陽之境的強者,然後又掃了眼眾人。


    “我不是說你一個,我是說你們全都是垃圾!”


    …………


    另一邊。


    何雨澤帶著薑舒靈一路前行,路上又遇到了幾個放引魂燈的隊伍。


    這些人何雨澤同樣沒有放過,該殺的就殺,該拘魂的就拘魂。


    至於屍體拿了也沒用,也就沒管了。


    這也讓後麵來的人紛紛震驚,搞不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就在此時,何雨澤忽然聽到周圍有動靜傳來,原來是前來參加龔家大小姐婚禮的賓客。


    何雨澤略作思索,便立刻裝扮了一番。


    他本來是想戴上那張白色的笑臉麵具的,但是白麵具在外界的威名實在是太大了。


    這要是直接戴上去,不就當場被認出來了嗎?


    於是他便隻是換上了薑舒靈給他的獸皮衣,又戴上了兜帽遮掩。


    薑舒靈這次也沒有穿之前的那身黑貓服,而是換上了一身白色的兔子裝扮。


    並且她還在胸前跟臀部都塞了填充物,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前凸後翹婀娜有致的性感白色兔耳娘。


    同時她也放出了幾個之前收繳到的人皮傀儡跟在身後。


    “……”何雨澤張了張嘴,說道:“你還說你不在意自己的身材?


    你要是真不在意,為什麽每次變裝的時候你都往那裏麵塞東西?”


    薑舒靈低頭一看,抬手摸了摸胸前的填充物,麵不改色的說道:“不塞就太明顯了,會被認出來的。


    我其實也不想的,請前輩一定要相信我!”


    何雨澤:“……”


    信了你就真有鬼了。


    世上平胸的人那麽多,怎麽可能光靠這個就能認出是誰?


    說到底還不是你自己心理在作祟。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越是沒有,就越想擁有吧。


    心裏吐槽了一句,已經喬裝打扮完了的何雨澤走了出來,正好跟那行人遇個正著。


    “哈嘍啊!”何雨澤打了聲招呼:“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不如我們一起拚個團?”


    眾人:“……”


    神特麽拚個團,你以為這是團購還是幫忙砍一刀?


    而且還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請問這跟拚團有關係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打家劫舍呢!


    有一個刺符師說道:“我們不拚團,我們是來參加婚禮的。”


    何雨澤笑道:“好說好說,我也是來參加婚禮的,不如同行?”


    聞言,那個刺符師還想說話,然而旁邊一個背著棺材的煉屍人卻將他打斷。


    “不要節外生枝!”


    這個煉屍人身上散發著三陽之境的氣息。


    他先是對那個刺符師說了一句,然後又看了眼何雨澤跟薑舒靈。


    他看何雨澤身後也背著一口大石棺,所以覺得何雨澤也是煉屍人。


    薑舒靈身後有人皮傀儡跟著,自然就是人皮匠。


    想到這裏,他先是對何雨澤拱了拱手,說道:“同行自然沒問題。


    隻是今天這場婚事恐怕不太平,剛剛在路上,你們難道沒看到那些血淋淋的屍體嗎?


    也不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敢在今天動手殺龔家的人。


    我曾經有幸來過一次龔家,還記得一些路。


    你們跟緊我,咱們先趕緊上去,有什麽話邊走邊說。


    繼續留在這裏容易產生某些誤會,到時候說是我們殺的那些人可就不好了。”


    說到這話的時候,這位煉屍人還看了眼薑舒靈。


    何雨澤背著棺材,被當成了煉屍人,而被殺的人屍體也都留下了。


    那麽自然煉屍人的嫌疑最小。


    可是那些人的皮都沒了,還有一具屍體魂也被拘了。


    那麽人皮匠跟養鬼人的嫌疑最大。


    雖然刺符師也拘魂,但是手段跟養鬼人不同,較為粗暴。


    從那具被拘魂的屍體來看,顯然是養鬼人的手段。


    也是因此,這位煉屍人當時立刻就把隊伍裏的養鬼人跟人皮匠全都趕走了。


    薑舒靈身為人皮匠,自然也讓這位煉屍人有所顧忌。


    不過看在何雨澤與自己同為煉屍人的份上,他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瘋子,真的是個瘋子!


    那個殺人凶手可以說是已經把龔家徹底得罪死了,畢竟大喜的日子跑來殺人,這不是故意惡心人來的嗎?


    也不知道是什麽人竟然這麽瘋狂!


    還是說他真的是來搶婚的,他其實跟龔家大小姐曾經相愛,所以才會在今天專門這個幹!


    如果真是這樣,今天這場婚禮恐怕會很有意思,也會非常不太平。


    隻希望不要殃及池魚就好。”


    這位三陽之境的煉屍人說著,臉上明顯有著深深的忌憚。


    他甚至都在想到底還要不要參加這場婚禮。


    可是龔家的請帖的已經收了,而且都已經進山了。


    來都來了,要不還是參加吧?


    要不然事後龔家甚至還能以這個為由頭來追究。


    想到這裏,這位煉屍人又歎了口氣。


    其他同行的人也是紛紛麵露憂色。


    何雨澤:“……”


    如果我跟你們說,你們口中的那個瘋子就是我,你們會信嗎?


    何雨澤也沒有想到,隻是隨手殺了龔家的一個成員而已,竟然會引起這麽大的震動,讓三陽之境的強者都這麽忌憚。


    甚至還出現了龔家大小姐的曾經的愛人來搶婚的這種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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