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住好哥們吳峫的健全四肢,關皓出賣了年輕靚麗的肉體。


    s\/ss玩家:【關皓】


    人物狀態:【(短暫)暈暈乎乎】、【(短暫)腿軟】、【(持續)害羞】


    注:人物處於【害羞】狀態下,耳尖和脖頸會出現淡粉色色暈,若是被其他人物察覺到異常,害羞狀態將會自動延長持續時間。


    此狀態無技能加成,僅能在特定角色之間持續提升對方的心情愉悅度。


    身體狀態:【新鮮出爐的吻痕x1(側頸)】、【新鮮出爐的吻痕x2(左前胸)】


    羈絆成就:【南瞎難過美人關】、【吳峫的好基友】、【張啟靈的注意】、【月半銅鍋涮】


    ——


    sss玩家:【黑瞎子】


    人物狀態:【(短暫)害羞→惡劣→滿意】、【(持續)愉悅】


    羈絆成就:【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南瞎不早朝】、【張啟靈的老同事】、【解語臣的合作夥伴】、【月半銅鍋涮】


    特殊狀態:【夜色掩蓋下的針對】


    —危!全服通知!全服通知!—


    請ip地址為杭州、id為【吳峫】的玩家注意,您已被全服前二大神玩家標記!


    您已登上來自sss玩家【黑瞎子】的針對名單,該玩家可能隨時對您不利!


    玩家【吳峫】,請您時刻保持警惕,請您時刻保持警惕!


    ......


    吳峫找到阿寧,跟她說了之前外麵莫名其妙不見了的幾個人,還回想著大概方位給阿寧指了一下。


    然後他才身心俱疲的,拖著兩條麻木的腿走進了凹陷處避風。


    吳峫倒了一點水給自己洗了洗臉,抬頭就見關紹和黑眼鏡從一邊走了過來,關紹看起來還有點奇怪,脖子和耳朵都紅紅的。


    …之前讓風沙吹的嗎?年輕人就是皮膚嫩。


    吳峫剛朝兩人揮了揮手就莫名尷尬住了。


    不知道為什麽,黑眼鏡一走近他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後背也毛毛的。雖然隔著墨鏡看到不到黑眼鏡的眼神,但他寒毛直豎,像是被野獸盯上了。


    關皓下意識看了一眼吳峫尚且健全的四肢...


    罪過啊罪過——


    咳嗽兩聲,關皓有點緊張地把黑瞎子往身後擋了擋,蹲下去從裝備包裏翻出一點饢餅之類的幹糧遞給了他倆。


    ——都吃飯,都吃飯,民以食為天,浪費糧食可恥,吃飽了好上、呸!


    吃飯的時候不允許針鋒相對!


    黑瞎子歪頭哼笑了一聲,伸手接過幹糧。他低頭看去,看清了關皓眼裏閃爍的緊張。


    恐嚇了一隻綿羊,逗弄了一隻小狗——


    黑瞎子深感有趣和得意。


    關皓看到黑瞎子露出了一個代表勝利的囂張笑容,他稍愣,隨即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這大概又是某人奇怪的惡趣味遊戲!


    ......


    三個人簡單說了說現在的情況就各自找地方休息了。


    關皓和黑瞎子找了一個角落坐在了一起。


    黑瞎子不再打吳峫胳膊腿的注意,關皓鬆了口氣,貼過去小聲確認:“不生氣了吧,吳峫的胳膊腿是不是能好好的待在他身上?”


    黑瞎子朝關皓看過來,推了推墨鏡,若有似無的歎了口氣說:“少爺都出賣色相救人了,瞎子怎麽好意思親完嘴就不認賬呢。”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哀怨,這還沒完,他繼續拖著腔調繼續說道:“小三爺清秀可人,少爺心疼他也是難免的,我一介武夫,哪裏敢生氣呢。”


    ...這戲還沒唱完呢?


    關皓抽了抽嘴角,心頭好笑又無奈,但還是陪他玩上了。


    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吻痕,他清了清嗓子,看著黑瞎子委委屈屈的說道:“你這叫不敢生氣?”


    戲癮犯了,一邊說,關皓一邊扒開自己的衣服領口。


    他想了想電視裏是怎麽演的,頗為傳神、幽怨的瞪了黑瞎子一眼,假裝慍怒的抱怨說:


    “你把我當雞腿連咬帶啃的,你這叫不敢生氣?”


    黑瞎子挑眉,眼前冷白胸膛上的顯眼吻痕讓他沒忍住勾了一下唇角,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笑的露出白白的牙齒。


    好不容易在關皓控訴的眼神裏收斂了點,他又沒忍住笑的很歡快,伸手又去捏了一把送到眼前的美好肉體。


    “——流氓啊你!”


    關皓無奈了,但看黑瞎子一副得逞了心滿意足裝都不想裝了的樣子,羞恥的揪緊衣服之餘,又有點成功勾引到戀人的竊喜。


    默許黑瞎子又摸了兩把,關皓抓住了他囂張亂摸的手。


    “...玩高興啦?”關皓強裝鎮定的調戲回去:“要是有人看見這些吻痕,你最好出來主動承認是你幹的,我可低頭親不上我的脖子和胸口,這難度有點大。”


    黑瞎子無聲笑了笑。


    關皓大概不知道,濕漉漉的眼神、難為情的羞恥勁兒、強裝鎮定和縱容默許——


    最勾人。


    或者...


    黑瞎子捏了捏身邊人通紅的耳尖。


    ——關皓可能是知道的。


    變成貓,變成老虎,變成被雨淋濕的狗狗...


    心知肚明、互相勾引的情趣遊戲而已。


    ......


    外麵的風聲好比惡鬼在叫,黑瞎子微微動動肩膀,讓關皓靠著他休息。


    戈壁上的大風總要刮很久,隻有等風沙停了他們才可以繼續前進,黑瞎子攬著關皓的腰身斜斜靠著土堆,手心能輕易感知到他腰腹呼吸的起伏。


    風聲狂躁,黑瞎子卻覺得噪音一下子遠了。


    親昵的蹭了蹭頸側愛人柔軟的黑發,昏沉之間,他回想起了先前啞巴張找不到吳峫,一貫平靜淡漠的眼裏,竟讓他看出了困獸一樣的躁動。


    他本有些驚訝的,驚訝自己怎麽會用“困獸”來形容啞巴張?


    但瞬息間,他就懂了。


    他又何嚐不是、他也曾是困獸。


    明明自由的處處可去,卻被無形的牢籠困在天地間,困在時間裏,困在自己與自己的纏鬥中,身體是自由的,靈魂卻住進了牢籠。


    啞巴張選擇了背起牢籠前行,他和啞巴張的選擇相反,他選擇放逐自己。


    ——他以為那樣就不再有枷鎖。


    ...


    自我放逐也能帶來一些奇怪的突破,比如——


    關皓總以為他會為私人感情暴露在眾人視野裏而煩惱,所以戴戒指會說讓他掛在脖子上吧,親昵時候也不在身體明顯的地方上留下吻痕。


    但他黑瞎子活了一百歲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別人的看法他一向當狗屁,更何況他能有什麽好名聲?


    愛財、神經、笑裏藏刀;輕浮、風流、吊兒郎當?


    說什麽的都有。


    ——他不把傳言裏的自己當自己,也不把自己當自己。


    “黑瞎子”幹什麽都行,“黑瞎子”怎樣做都不會突兀奇怪,反正大概所有人都認為“黑瞎子”神經兮兮,抽風是常事。


    所以他本人,也不在乎自己是什麽樣子。


    但關皓不一樣。


    關皓異常在意他的“自我放逐”。


    黑瞎子曾有些玩味的想,關皓會執著小心的,像條敬業的牧羊犬,一直在他身邊把他當羊牧。


    但分明把他當羊,卻又覺得一隻“羊”很有邊界感。


    覺得“羊”會困擾、會介意、會傷心、會吃醋、會生氣。


    甚至會別別扭扭拐彎抹角的說“行”或者“不行”。


    這種荒謬讓他不解,他不覺得關皓有這麽神經病。


    那麽認知產生了問題的,是他自己也說不定。


    ……


    黑瞎子開始向內審視自己。


    他找到了本我、自我、超我。


    他逐漸忠於自己、忠於欲望,接受愛與痛、時間與死亡。


    於是他輕而易舉的發現,他不是莫名其妙當了寶貝,也不是無緣無故的被關在牢籠裏。


    他甚至不是在自我放逐,他眼前確實有廣闊的草原,但他一直待在原地,沒有移動過。


    ——他一直對有關自己的難聽傳言不屑一顧,卻不懂是哪裏來的傲慢,能讓他高傲到足以將傳言無視到底。


    原來是因為他本就知道自己是獨一無二的珍寶,卻在孤獨的歲月中漸漸忘卻了珍視自己。


    那些所謂的牢籠和枷鎖,或許隻是一間被他反鎖的房間,他隻不過是在裏麵待久了,忘記了房間的鑰匙在自己手裏,房間就變成了牢籠。


    ——他在草原上,也在自己修建的牢籠裏。


    該是安全堡壘,卻被當成束縛枷鎖,該是貴重珍寶,卻自以為碎瓷泥碗。


    ……


    黑瞎子既傲慢到無視所有人,又隨意到潛入泥沼裏,看起來就行為極端,成了瓦西裏的抽象畫作,成了倒鬥界的藝術先驅。


    他手裏拿著開門的鑰匙,卻拿起錘子來砸門,搬起椅子來敲窗,直到房間破破爛爛,窗戶碎的徹底,他沒能走出去,沒能在破壞中想起來砸的是自己的家。


    某種程度上講,關皓可能是一隻頂級的邊牧,可他黑瞎子怎麽可能是一隻羊?


    所以,關皓從來不是在打著圈牧他,而是在試圖叫醒他,一個自我囚禁的困獸。


    從關皓的眼睛裏,黑瞎子看到了自己手裏抓著的牢籠鑰匙,還有一望無際的草原。


    ……


    黑瞎子打開了自我囚禁的牢籠,他走了出去,他不再做困獸。


    自我意誌不受任何外事外物幹涉,所思所想、所愛所恨,所作所為,皆出自本心,他更是有了一起撒野的靈魂伴侶。


    他不把傳言裏的自己當自己,因為他清楚知道自己是什麽樣子。


    ——黑瞎子愛他的戀人堅持不懈的敲門,也再次愛上自己永不屈服的靈魂。


    ......


    吳峫睡得不沉。


    這裏並不安穩,頭頂上不是牢固的石頭,而是幹裂的泥土和沙石,所以時不時掉落的沙子擾得他不太舒服,嘴裏也無意間吃進去沙子。


    他在睡夢中呸呸呸的把自己呸醒,睜眼想找個東西把自己口鼻擋住的時候,看到了角落裏依靠著睡著了的黑眼鏡和關紹。


    這場景並不少見,海底墓裏他見過一回,出來在船上的時候他又見過一回,吳峫還真數了數,這樣互相依靠著休息,應該是他見過的第三回。


    ——這兩個人在一起,有一種柔軟的安靜。


    吳峫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奇怪。


    關紹和黑眼鏡熱烈吵鬧的就像是兩個夏天。


    這兩個人湊在一起,能把任何人都熱上火,搞出口腔潰瘍來,壓根看不到一絲一毫“安靜”的影子。


    但...


    吳峫挪了挪又閉上眼睛,心想:誰又能說夏天就是吵鬧的呢。


    也許對於關紹和黑眼鏡來說,他們兩個,一個是夏天的冰鎮西瓜,一個是夏天的涼爽夜晚。湊在一起,剛好就成了涼爽夜晚裏,挖的那一口冰鎮西瓜。


    ......


    三個小時之後,風聲才有點減緩,關皓和黑瞎子醒來的時候大部分人還睡著,他們剛起來了活動了一下身體,就聽到外麵有聲音,吳峫聽到了也爬了起來。


    紮西正在那邊,吳峫問了一下,原來是阿寧帶著人回來了。


    之前風聲見小的時候阿寧就帶著人出去找其他人,也找車,不過關皓想了一下那些陷進沙子裏的車,感覺可能搶救不了。


    三個人結伴走出去看,外麵的風比聽起來還小一些,估計是凹陷處形成的空洞導致聲音聽起來比實際情況大一些。


    風頭已經過去了,空氣中也沒了沙子,礦燈正在河床的位置亮著,循著燈光走過去,阿寧他們正在查看一輛斜著陷進沙子裏的車,外麵就露出一個車頭來。


    阿寧還拿著無線電,表情能看出焦急,手裏也不停的調換著頻率。


    吳峫有些奇怪的問是怎麽了,阿寧說:“定主卓瑪說一會兒還要起風,我們必須要抓緊時間找到更好的避風點。


    但是車子幾乎都被困住了,好幾輛都報廢搶修不出來,能就出來的也短時間開不了。”


    情況聽起來糟糕的厲害,大家都麵色不太好,阿寧表情更是難看的厲害,繼續說道:


    “而且更麻煩的是,我們有四個人不見了,我帶著人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關皓和吳峫對視一眼,吳峫問:


    “是不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幾個突然消失的人還找不到?”


    “我先前指的方向也沒找到?”


    阿寧點頭說都找了,都沒有,吳峫也是犯愁,但還是努力安慰阿寧,說興許那些人就是走遠了,等到天徹底亮起來再找找看。


    關皓無聲歎了口氣,他覺得可能不太妙。


    人找不到,但是也不能幹等,關皓和黑瞎子幫著其他人搶救車子,這才發現原來車隊不熟悉地況,不是陷進了流沙裏,而是陷進了鹽地裏。


    車隊是在幹旱的河床裏麵行駛,之前有水的時候河底情況複雜,有大量的沉澱物,幹旱以後鹽殼結晶就留下了大大小小的空隙。


    這種地麵禁不住壓,之前的河道幹旱的久還算硬實,但他們越往上遊走,河道幹旱的越晚,眼下塌陷的這一處,很可能就幹了半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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