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仔細想了想,回答:“我是聽黑子說起過,要給我介紹一個女朋友,但是他一直沒有給我介紹。因為我和他雖然認識,但平時並沒有在一起玩,我也不知道他要給我介紹哪個女朋友!”


    徐隊長說:“你打架前一晚是不是和黑子一起在唱歌?”


    雷子回答:“是的,那天我們在白金漢宮的包廂裏唱歌,陪我喝酒的小姐還是黑子給我推薦的,難道就是那個小姐嗎?”


    徐隊長被雷子的反問愣了一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組織語言。於是我們見徐隊長拿起水杯,喝了幾口水,然後說:“雷子,那天你們唱歌,中間就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嗎?”


    雷子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然後說:“包廂裏麵沒有發生什麽事情,我隻知道當時有一個小姐到我們包廂裏來找黑子,後來黑子就跟著那個小姐出去了。回來黑子就告訴我,他把那個小姐給打了,說那個小姐腦子拎不清楚。黑子在白金漢宮裏打小姐那是家常便飯,我們也沒有多在意這個事情。後來黑子說有朋友找他去看場子,所以說他就先離開了。我們那天玩到了淩晨2點多,我才離開白金漢宮的。”


    徐隊長問:“你那天離開之後去了哪裏?具體是和誰在一起?”


    雷子回答:“我那天離開之後就去了和我一起玩的小姐那裏,當然那天我也和她發生了關係,這個難道也犯法嗎?”


    徐隊長問:“你去的那個小姐家在什麽地方?你認識的那個小姐又叫什麽,現在在哪裏?”


    雷子回答:“那個小姐我們叫她英英,他房子租在城北那個地方,具體我也說不上來了,我可以帶你們去找。至於英英,應該還在白金漢宮上班,她是第3組的,你們打聽一下就找到了。”


    邵大在那裏聽的是明明白白,然後又吩咐我和夏探長,那就辛苦你們再去一趟白金漢宮,把那個英英找來。


    於是我和夏探長兩個人又趕緊跑去白金漢宮,幸虧這個時候白金漢宮正是熱鬧的時候,大部分小姐應該都在白金漢宮裏麵上班。


    夏探長找到了他們的總經理,又把他們管小姐的經理叫過來,告訴他們,我們要找他們第3組的一個叫音音的小姐。


    經理很快就去小姐的等候室把一個穿著暴露的一個長發女子找來,並告訴我們這就是英英。我和夏探長也沒有多問這英英,隻是告訴白金漢宮的經理英英我們要帶去刑大詢問一下。白金漢宮的經理當然答應,於是我們把這個英英帶回了刑大。


    到了刑大,我們根據雷子的供詞,重點詢問起了英英的情況。首先是黑子打人那晚的情況,這件事情英英倒是記憶猶新。並不是因為黑子打了敏敏,讓英英記住了這件事情。而是因為敏敏被打之後又去找了英英,而且是打電話把英英從包廂裏叫出去的。找他的原因就是敏敏想和英英調換一下,敏敏想找雷子要個說法,主要是問黑子到底有沒有把她介紹給雷子。英英當時就拒絕了,明明想找她吵的,被旁邊的小姐妹給勸住了,這樣敏敏和英英也就分開了,後來就沒有見過麵。


    至於那晚包廂唱完歌之後,英英也印證了,雷子確實到了她住的地方,並且兩人發生了關係。雷子離開英英住的地方是第2天中午的事情了,我們仔細看了英英手機的通訊錄以及通話記錄,也印證了英英的說法。最重要的是當天英英和敏敏在包廂外麵見麵的時候,當時有另外兩個小姐在場,我們也找到了這兩個小姐核實了這一個說法。


    這一番的信息核實下來,可以說基本排除了雷子作案的可能。隻要英英在出包廂以後的事沒有撒謊,那麽雷子就沒有作案時間,也就排除了犯罪嫌疑。


    夏探長把我們核實的信息全部反饋給了邵大,邵大雖然心情低落,可是麵對證據事實,也隻能接受這個結果。


    很快邵大就把我們核實的情況打電話通知了徐隊長,也就是徐隊長,也不需要再對雷子進行過多的質問,特別是關於案情信息的。因為在質問下去,我們案件的信息就會暴露的更多,反而不利於我們後麵案子的進展。既然雷子的犯罪嫌疑已經排除,那麽我們就需要轉換新的目標,排查出更可能的犯罪嫌疑對象。


    徐隊長他們聽了邵大的通知,在訊問雷子的時候也轉變了訊問思路。首先他們把問話的重點放在了雷子和小牛挑斷別人腳筋的事上,這位我們結束訊問並把雷子他們有一個相對合理的歸置掌握主動權。


    同時邵大把這個案子的信息告訴了城郊派出所,並通知城郊派出所的人抓緊時間來刑大接人,由城郊派出所把這個挑戰腳筋的案子繼續辦下去。這樣短時間雷子和小牛就不會被釋放,我們對兩個人的訊問也就有了充足的理由。尤其是我們大動幹戈的衝進那個飯店的包廂,也需要對包廂裏那些人有一個交代。盡管包廂裏那些人都是混社會的,但是沒有抓住他們切實的小辮子,我們也不能隨意的衝擊他們的生活。


    隨著雷子的犯罪嫌疑被排除,我們案件的排查徹底進入了死胡同。邵大是滿臉愁雲密布,一改剛抓住雷子時候的意氣風發,他通知第二天在刑大會議室再次召開專案會議,調整偵破方向。


    到了第2天,我們又開始了專案會議。這一次的會議就比較沉重了,徐隊長這些人也失去了品評案件的底氣,幾次三番的撲空,讓徐隊長的立論也產生了動搖。


    邵大也開始重視起技術中隊的反饋,對他們提出的案發現場附近的放火案子,也有了興趣。因此特意派了龍探長和另一個兄弟去協助技術中隊串並這些放火案子,找出這些放火案子的作案規律。試圖以小案帶破大案的方式來攻克我們這一個殺人放火案件。


    當然邵大也不放棄剩餘未排查人員的排查,雖然我們手頭幾個重點懷疑對象都一一被排除,可是從案件現場情況來看,我們還是認為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隻不過這個犯罪嫌疑人和受害人的關係埋藏的非常的深,因此我們通過常規的排查手段,可能無法發現這個關係人。所以邵大要求我們對受害人的關係人的第2層次人員進行排查,並逐個甄別過去。


    這麽一來,排查的對象就大大增加,關鍵是我們手頭沒有甄別犯罪嫌疑人的可靠痕跡物證證據,一切的排除工作都要靠我們細致的詢問和印證,主要是根據作案時間來進行排查甄別。這樣排查的量會極大增加,而排查的時間也會大大的延長。


    第3點也是到了案件偵破沒辦法的辦法,就是廣泛的向社會宣傳這個案件,通過向人民群眾征集破案線索來破案。這雖然有破案的可能性,但從以往案件的經驗來看,成功的概率太低。無非是作為一條工作措施記錄在破案的工作量裏麵,是所謂的工作留痕的一種表現。


    吩咐了這三項工作措施,我們按照各自的分工分頭開展工作。但是這三次的破案高潮,又一次次的被澆滅,已經大大的打擊了我們破案的信心和勇氣。


    徐隊長向邵大提出了成立專案組的建議,邵大雖然沒有立即接受,但也沒有立即反對。估計我們大兵團再作戰幾天,邵大就會確定專案組人員,接下來就是有專案組長期盯著這個案子了。


    案子的偵破工作我們繼續著,艾冬青那邊也傳來消息。這些天他在我們單位偵破工作上是斷斷續續的投入精力,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他的訂婚典禮上。


    他通知我們具體的訂婚時間,以及訂婚典禮的地點。為了鄭重其事,他又一個一個不厭其煩跑到每個領導麵前,一一向每個領導確認時間地點以及是否出席。


    朱羽江就打趣他:“兄弟,你這隻是訂個婚,你這搞得比人家結婚典禮都隆重。那你下次正式搞結婚典禮,你不得把它辦得像奧運會開幕式一樣。”


    艾冬青說:“我這是人生大事,也是我來山陽以後的第一件大事,我不辦的熱熱鬧鬧的倒讓別人小瞧了。而且你們也知道我的老丈人家那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也不允許我敷衍了事的。所以大家一定要都來,給我撐撐場麵,現在單位就是我娘家人,我自己的人都遠在稽山,不方便啊!”


    夏探長說:“你顧家大小姐那邊搞好了,到時候他不會給你上眼藥吧?”


    艾冬青看向我,把我看的有些發毛,並說道:“林師弟,你有沒有和顧大小姐在聯絡,你隻要不出紕漏,我這訂婚典禮就穩穩當當的。”


    我委屈的說:“諸位師傅師兄也都知道,這段時間我們被城關的這個案子搞得焦頭爛額。我們每天著家的時間都不多,哪還有時間談情說愛,你要把顧大小姐落實給我,那我隻能說我是一點不知道,因為這段時間壓根兒就沒和她聯係過,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艾冬青歎了一口氣,說:“我就知道這些事情對你來說難堪大任,這顧大小姐的脾氣我也摸不透。不過我現在的老婆也是通過她們其他的小姐妹和顧大小姐在溝通了,爭取把她的這一股邪火壓下來。畢竟到時候下不了台,丟了,我的麵子是小,打了我老丈人的麵子,那就非同小可了。因此我也不是很急了,這件事情我老婆她們那邊比我更上心。我對林師弟這麽說一下,也是想看看林師弟這邊有沒有進展,如果他這邊進展順利,那我就更多了一層保險。”


    夏探長點點頭,說:“冬青做事還是滴水不漏的,這一點從你工作開始我就這麽認為。我也是故意這麽問一下,就怕你疏漏了,到時候導致不必要的麻煩。”


    朱羽江突然又問了一個敏感問題,“冬青,那我們刑大以前的老領導,你們邀請他參加你們的訂婚典禮嗎?照理來說,他和你家老丈人關係匪淺,這樣的大事不應該漏掉他的!”


    艾冬青說:“請帖早就由我老丈人親自給老領導送過去了,至於他是否來參加這個我也說不好。這次請他參加典禮,是以我老丈人的名義邀請的,如果他非要駁麵子,那也是駁了我老丈人的麵子。雖說好多人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可是畢竟事情已經翻篇了,他要老是揪著不放,那隻能是和我老丈人做對了。”


    艾冬青的話裏話外都是他老丈人的名號,他把一些麻煩的事和人都推給了他老丈人去搞定。俗話說,不看僧麵看佛麵,艾冬青也是很好地利用了他老丈人的影響力,這就是他厲害的地方。


    我又問:“艾師兄,這一次你們是訂婚,我們這些師兄弟也一直在打聽,因為我們沒有這樣的先例,所以我們不知道該怎麽送你訂婚禮物。你有沒有什麽喜歡的,要不我們師兄弟就給你送這樣的禮物,所謂送禮要投其所好嘛!”


    我這話是半開玩笑的說,其實這事情我們私下裏也商量過,大家都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就今天厚著臉皮說了出來。


    艾冬青笑了起來:“這訂婚本來就是一個臨時的典禮,也沒有什麽約定的風俗和規矩,大家能來參加就行了,給我的婚姻做個見證。這送禮不送禮的俗禮就免了吧,畢竟我是求大家來為我見證和祝福的,又不是拿這個典禮來斂財的。”


    艾冬青的話說的非常的實在,所以在座的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不過艾冬青雖然這麽說,我們幾個人也一定不會失禮,隻是在禮物的價值上,我們就有了很大的發揮空間。至少我們不用去比照結婚送禮,大家的負擔也會更輕一些。


    艾冬青和我們確定了這些訂婚典禮上的事情,又跑到局裏麵去邀請領導了。我們則按照自己的分工分頭開展工作,當然這些工作對破案的意義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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