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向邵大匯報了,雷子就在城關派出所裏麵,邵大非常的開心。讓我們三個人立即把雷子帶到刑大審訊室,為了確保安全,他還特意跟城關派出所要了一輛押送車。


    很快,城關派出所為我們準備好了押送車輛,我們三個人就帶著雷子立即趕到了刑大審訊室。此時邵大帶著黃隊長已經等在審訊室裏麵了。


    徐隊長他們此時也知道了,我們已經把雷子捕獲,正緊趕慢趕的往單位趕過來,雖然他們大隊人馬撲了個空,但結果還是好的。


    邵大仔細和黃隊長商量了一下,決定不馬上對雷子進行審訊,讓徐隊長他們趕到以後,大家一起商量以後再上審訊手段。


    我們先在實訓室裏看著雷子,既不和他說話,也不問他情況。大約半個小時以後,徐隊長他們趕回了刑大,邵大立即召開我們專案組,在刑大會議室開會。雷子的看管交給了城關派出所的人,並告訴他們我們開好會就會來接管雷子。


    在刑大會議室裏邵大顯得很開心,他給每個進來的人都發了煙,心情是一片大好。


    很快參與開會的人員全部到齊,邵大就開門見山的說起了情況:“同誌們,今天的行動中雖然遇到了些插曲,但總的來說結果還是非常滿意的。我們的抓捕對象雷子已經順利到位,諸位的努力都功不可沒。由於這個案件的特殊性,主要是缺乏技術的甄別條件。因此接下來的審訊才是最大的考驗,我們能不能順利破案就考驗我們的審訊能力現在我心裏也沒有底,該怎麽來審這個案子 所以大家群策群力,都想想辦法。”


    邵大說完就給自己點了根煙,坐在那裏聽大家的發言。


    黃隊長首先說:“這鴨子已經叼在嘴裏了,我們現在就差把它嚼碎咽下去。在座的同誌們都是有很多的審訊經驗的,所以我們首先自己要有信心,一定把犯罪嫌疑人的口供拿下,另外就是怎麽安排審訊人員的問題 這是一個硬仗,我認為一定要安排審訊的高手 。”黃隊長的話完全是順著邵大的意思講的,但其實跟沒講一樣,一點實質性內容都沒有。


    按捺在位置上許久的徐隊長終於發話了,他說:“這個雷子,身上有許多的疑點 。首先雷子在案發以後一直躲在稽山,不知道他在躲什麽,但我大膽的猜測他一定與本案有關。所以我們一定要抓住他的這個薄弱環節進行重點的攻擊。其次,雷子與我們案件的受害人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而且受害人還一度追求過他,雷子為什麽會痛下殺手?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第三,雷子是個無業人員,雖然做著內保的工作,那點工資完全不夠他平時的開銷。從我們目前了解的情況看,雷子有很多吃軟飯的記錄,會不會是這個原因導致了他對我們受害人痛下殺手。比如說他和受害人的關係被某個重要的女客發現了,為了擺脫和受害人的關係而出此下策。也有可能就是雷子的,某些把柄掌握在受害人手上,所以他不得不殺人滅口。”


    徐隊長總結歸納了雷子殺人放火的幾個動機,從目前案件的情況看,也隻有從犯罪動機入手才能夠撬開,犯罪嫌疑人的嘴。因為我們手頭拿到的痕跡物證幾乎沒有,一切都要從作案動機上來進行突破,否則真的是無從下手了。


    夏探長這次先開口:“我是抓住雷子,並且接觸雷子的第一個人,我先來談談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可能對接下來的審訊會有所幫助。這個雷子當時在飯店抓住他的時候 我看他的表現比較鎮定,至少當時站起來反抗的人當中沒有他。因此一開始我們就沒有注意到他,一直到了城關派出所,小牛指認我們才知道他就是我們要找的雷子。所以從這1點來看,小牛參與我們這個案件的可能性不大,否則他絕對不會自找麻煩的。因此這個案件就算做也是雷子一個人做的,所以他有些有恃無恐,因為他畢竟放火毀了現場, 可能他也認為我們沒有掌握過硬的證據才會心安理得的任由我們擺布。這樣的人要麽就是心理素質十分的好,要麽可能不是他做的 。”其實夏探長的話重點在最後一句,夏探長認為雷子可能不是本案的犯罪嫌疑人。當然這隻是他對雷子的這種感覺,沒有相關的證據可以印證 。


    夏探長的猜測有些離經叛道,也是邵大不願意聽的話,不過既然說了肯定會激起其他同誌的反應。


    果然李國軍就站出來,說:“夏探長,你的意見我不敢苟同。首先這個案子明顯是熟人所做,可是我們遍查受害人的關係網 能有這樣作案動機的人不多 而雷子就應該算一個。我們不能單憑他在我們派出所或刑大的表現就把他的嫌疑排除掉,這樣對我們的破案太草率了。”


    朱羽江也說:“這雷子目前看來犯罪嫌疑最大,不為別的就衝他案發突然失蹤,這就是最大的疑點,我們必須對他進行細致的甄別,否則真的對不起受害人。”


    徐隊長和幾個探長一說,就基本定調了,而且審查方案也大致一致。當然這由最有信心的徐隊長帶隊,其他成員包括李國軍,朱羽江等。


    我雖然提供線索抓住了雷子,但審訊組的名單裏並沒有我,畢竟我的審訊經驗還差好多,就是在審訊室裏也幫不了多少忙,因此我就乖乖的在外麵等他們審訊的結果。


    很快我們從城關派出所那裏接過了雷子,並投入力量開始審訊。邵大帶著我們在監控室裏觀看審訊的過程。


    徐隊長先發問:“雷子,你來山陽這邊多久了?”


    雷子回答:“我是去年出來到山陽的,到現在為止,快兩年了吧。”


    “你在山陽具體做什麽工作?”徐隊長接著問。


    “我就是在白金漢宮裏麵當內保,有時候白天也在外麵打打零工,混口飯吃!”雷子說。


    “打零工具體做什麽東西?”徐隊長問。


    “就是給人家開開車,有時候幫人家一起去收收賬,反正什麽都有,哪個賺錢就做哪個!”雷子回答。


    “哪個賺錢!你賺的是女人的錢吧!”徐隊長玩味的說。


    “也不能這麽說,我有時候沒錢了,確實會問女朋友借錢,但是人家都是心甘情願借給我的,這個不犯法吧?”雷子反問。


    “你那是借錢嗎?你什麽時候還過?”徐隊長追問。


    “錢我有了就會還的,或者他們問我討我也會還的,但是我手頭沒錢,想還也還不了!”雷子狡辯。


    徐隊長直接問:“你這幾天到哪裏去了,讓我們找的好苦?”


    雷子說:“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了,在稽山那邊。”


    徐隊長直截了當的說:“為什麽跑去稽山,你不用在白金漢宮上班的嗎?”


    雷子陷入了沉默,並低下了頭。


    邵大看的來了興趣,對我們說:“好嘛?問到實質性內容了這家夥在想對策呢?看來確實有貨!”


    邵大的話音剛落,徐隊長又開始追問:“雷子,你到說說看,你們為什麽要跑去稽山,而且你把你的電話也停掉了,這又是什麽意思?你是在怕誰怕我們嗎?”


    雷子還是沉默,繼續低著頭。


    徐隊長又加重問:“看來你的心理負擔很重,是不是怕說出來掉腦袋,可是你不說,那就真的要掉腦袋了。你應該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坐的這張椅子,前麵坐過的人基本上都被斃掉了!”徐隊長在故意加重雷子的心理負擔,讓他承受不住了,開始辯解,這樣就有突破的希望。


    雷子聽了這話突然抬起頭來:“警官,我知道,我的確犯了事情,可是這事情不會那麽嚴重吧,還要掉腦袋!”


    徐隊長眼神閃了一下,但是很快說:“那你自己說說看,看看你說的事情,和我們說的事情是不是同一回事?”


    雷子說:“是的,我和小妞躲到稽山去,確實是在山陽有點麻煩。但是這件事情也不至於要以命相抵,我們無非是打架的過程中把一個人打的傷很重,難道這個人掛掉了。”


    徐隊長發現雷子說的,和我問的不是同一件事情。但是他又不能直接指出來,於是問:“打架,你和小牛在哪裏打架?怎麽就跑路了。”


    雷子說:“時間有一個多禮拜了,那天我們在城郊的場子裏,小牛和別人來錢。結果那個人輸了不認賬,還說我們出老千。小牛一生氣就揍了那個家夥一頓,那個家夥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去找了幾個人來,想揍我們。於是我和小牛就抄家夥,狠狠的教訓了那些人,我記得我們把他們其中有一個人的腳筋挑斷了,難道這個人死掉了!”


    徐隊長聽得非常詫異,因為這樁事情我們刑大並沒有接到報警,可能事情還在城郊派出所。因為沒有弄出人命,派出所是不會把這樣的案子向我們刑大報告的。


    邵大也聽見了雷子的交代,他吩咐我和夏探長,“快,你們趕緊去城郊派出所一趟,問一下他們那邊是不是發生過這麽個案子,如果確實有這麽回事,把案卷的材料都給我複印過來,我要仔細的看一下。難道真的會有這麽巧?”


    我們聽了邵大的吩咐,立即開車就趕往城郊派出所。而且我們在去城郊派出所的路上,黃隊長已經聯係了城郊派出所值班的領導,應該就是我的老熟人許所。


    沒多久,我們到了城郊派出所,就直接進了許所的辦公室。許所很客氣的招待了我和夏探長,因為黃隊長已經事先跟他通過氣,他們也把這一個禮拜留下來的傷害案子都看了一下,發現還真有一樁事情和我們說的有些吻合。


    這樁事情發生在城郊派出所的一個地下賭場裏,當時報過來是有人受了刀傷,於是城郊派出所就去醫院了解了情況。對方傷的是一個外地人,左腳的腳筋被挑斷了,但是受傷這一方的人說不出是誰幹的。隻知道是兩個東北人,具體叫什麽,做什麽都不清楚,所以這樁案子還懸在那裏。


    我們立即把雷子和小牛的照片都調了出來,然後讓那個受傷的人幫我們辨認這兩個人的照片。結果這個人一眼就把雷子和小牛都認了出來,而且說就是小牛拿刀挑了他的腳筋,當時雷子也動手了,在他身上劃了幾刀。


    看著這個受傷的人一瘸一拐的樣子,我們立即對他製作了筆錄,也製作了辨認筆錄。同時我們把當天在場的幾個人也找了出來,同樣的也問清楚了情況,並製作了相應的筆錄。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們特別問清楚了,案發當天的時間,因為我們害怕,雷子他們做這個案子的時間和我們的案子時間並不一致。結果果然他們打架的事情是在我們案子案發以後的第2天淩晨。


    我們帶著這些材料的複印件,趕緊又跑回了刑大,把我們調查的情況詳細的和邵大做了匯報。


    從我們調查的內容看,雷子和小牛打架這一件事情確實存在,而且是把對方的腳筋給挑斷了。但是發生這起案子是在我們的案子之後,所以雷子還是有作案時間,闖下我們這起案子的大禍。


    邵大立即通過電話和徐隊長說了這個情況,讓徐隊長趕緊詢問打架前一晚的情況,打架的事情就不需要再多問了,因為確確實實是存在的。


    於是徐隊長就把矛頭對向打架前一天,他問雷子:“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敏敏的小姐?”


    雷子想了半天,沒想起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裝作不認識的。


    於是徐隊長又問:“黑子你認不認識?”


    雷子回答:“黑子我當然知道,他是白金漢宮的內保之一,和我平時處的還可以,他怎麽了?”


    徐隊長問:“黑子有沒有給你介紹過小姐認識,就是那種倒追你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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