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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2月19日要去親戚家吃飯,我能傳一點是一點,請見諒。


    狐媚子侯爺(2)


    廢話,她季九兒雖然識字不多,但絕對不蠢,請安的姑娘們全直瞅著他,他又滿身銅臭的顯擺,傻子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可是、可是他怎麽成侯爺了?


    “兒子!兒子!”高亢的聲音有力十足地響徹在廂房裏。


    趁眾人都紛紛往房門外看去時,蕭良辰飛快地湊到季九兒身邊,“哎,我可是一回來就見的你,連我老子都沒見。”


    季九兒跪得把背挺得筆直,聞言不禁咽了咽口水,難道她要叩三個晌頭然後大呼叩謝侯爺大恩大德麽?


    正想著,一個高大體壯的中年漢子踩著重重的步伐跑進屋,滿臉胡茬下的臉激動得難以自持,雙腳蹦到蕭良辰麵前看了又看,認了又看,淚花情不自禁地泛出眼睛。


    蕭良辰剛要說話,漢子就砰地跪在地上,雙手伏地,聲音顫抖地大喊,“糙民叩見侯爺!叩見侯爺!”


    “老爹,你這做什麽?”蕭良辰急忙把漢子扶起,自己則跪下來鄭重其事地磕頭,磕完站起來一把摟過漢子寬闊的肩,“這下好了,我也磕過了,老爹,你兒子不用折壽了。”


    一屋子的人頓時笑開。


    蕭老爹抹一把眼淚,麵向艷娘她們就指蕭良辰,“這我兒子,可出息了!我親生的兒子!親生的!”


    “是是是,誰也搶不走你這親生兒子,快讓蕭侯爺坐,別說我這女兒樓怠慢皇親貴胄。”艷娘笑得尤其風情綽約,挽著切蕭良辰坐下,貼著他問道,“蕭侯爺,你也給咱們說說這侯爺怎麽當上的?”


    “這話說來就長了!”蕭良辰故賣關子,扭頭看到還跪在地上的季九兒,眉頭一蹙,“婆娘,你怎麽還跪在地上,這地跟你親是吧?”


    狐媚子侯爺(3)


    季九兒噘著嘴不情不願地站起來,明明是他沒讓她起來,想翻白眼一想他如今的富貴身份,翻到一半又收回去,笑得蕭良辰搖頭。


    “四個月前,我下山準備回來看望大夥,誰知半途中遇一對中年夫婦被一夥強盜追趕,我救他們躲於山洞中,又隻身引開強盜,說起那一天隻能用驚險萬分來形容……”


    “事後我才知道,那對夫婦竟是天下第一大國西郡皇朝裂土封王的明陵王和王妃,你們是不知道那天的排場,手拿著刀劍的士兵黑壓壓地就衝上山來,齊刷刷地就朝我們跪下了,嘖嘖,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後來明陵王看我義勇可嘉,王妃自個兒又無出,便收我為義子,還給我弄了個侯爺的封號,王妃義母還說了,隻要以後我孝敬她,她讓王爺給我弄個什麽王的噹噹也行。”


    蕭良辰指手劃腳、拍桌站凳、有聲有色地說著自己的傳奇,眾人皆聽得張目結舌。


    女兒樓外鞭炮劈哩啪啦陣陣響起,轎隊從女兒樓外排了幾裏長,轎旁的下人、士兵、轎夫清一色伏地跪拜,蕭良辰趾高氣昂地扶著蕭老爹上轎,圍觀的百姓裏三層外三層圍個密不透風,轎隊好不容易才擠出包圍。


    望著轎隊逐漸遠去,擠在女兒樓門口的人不懂誰冒出一句,“這才叫衣錦榮歸,蕭老爹有福氣咯。”


    九兒擠在人群裏,一臉羨煞。


    “誰叫季九兒?侯爺有吩咐,要季九兒上前侍候!”一個士兵去而復返,麵無表情地傳達命令。


    九兒納悶地跟他走,後麵傳來姑娘們的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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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復更新,為這新年的幾天停更道歉。


    狐媚子侯爺(4)


    “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一個龜公的兒子居然變成堂堂侯爺,這天下的事還真是沒個準。”


    “我說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才對,我估摸著季丫頭也在女兒樓呆不長了,她和蕭良……蕭侯爺從小感情交好,蕭侯爺還不得給她贖身。”


    “喲,妹妹這話聽著真酸,想起自己那時候指使著蕭侯爺幹這幹那了吧,不然這贖身肯定也有你的一份。”


    “姐姐也沒少罵過吧,咱們是半斤八兩,倒是便宜季丫頭那人精了。”


    ……


    本來九兒沒想過這茬,但聽了這些話,心底也不禁雀躍起來。


    是啊,她和蕭良辰什麽交情,雖然從小就是打打鬧鬧的,但真說起來,她和蕭良辰的感情要比和公子策好得多,因為她們一開始就是屬於同一個地方的,而公子策不是,他總是站在比他們高很多的位置,隻能讓她瞻仰,而不敢真正觸碰。


    想到這兒,九兒開心地一蹦一跳地去追轎隊,徒留身後的士兵一臉莫名其妙。


    九兒摸索到蕭良辰的轎子旁時,轎隊分成兩個方向,一隊往城內朝西,一隊則直往城外走。


    “蕭……侯爺,這是往哪啊?”九兒跟在轎旁問道。


    轎簾被掀開,蕭良辰探出一顆腦袋,手指抵在下頜上,眼波流轉溢出一股得意而妖冶的光,“我讓我爹回住的地方,我要先去見見雲蘇。”


    “你要去公子府?”九兒想起雲蘇嬌生生的臉孔,滿臉堆笑地說道,“雲蘇現在生得可美了,你們現在可是天生一對,我在這先祝您抱得美人歸,恭喜蕭侯爺,賀喜蕭侯爺。”


    狐媚子侯爺(5)


    雲蘇在公子府呆得並不開心,如果蕭良辰能把雲蘇弄出來也是喜事一件。


    蕭良辰伸出手彈她腦門,嫌惡地說道,“你這缺德性子,就知道討好權貴富人。”


    話是這樣說,蕭良辰還是讓轎夫停下,把她拉上轎子一起坐,九兒稀奇地在轎子裏又蹦又跳,抓著蕭良辰的袖子直說,“你這墊子是用什麽做的?這料子我從來沒見過……你這轎子裏邊還雕花呢?畫的什麽,我怎麽看不明白?這鋪的是什麽毛毯,比艷娘睡的被子還柔軟。”


    蕭良辰仰頭大笑個不停,在九兒的碎碎念裏,蕭良辰更是蹲下來拍著毯子笑,毫不顧忌自己的身份。


    九兒被他笑得發毛,摸摸腦袋問道,“你笑什麽?嫌我?”


    “不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蕭良辰指著她大笑,“你這副樣子就跟我剛坐進明陵王馬車的德行一樣!我還真懷念,哈哈哈哈……”


    九兒沒有笑,她看到蕭良辰笑出眼淚,那麽好看狐媚的一張臉孔上眼淚水一點點泛出眼眶,莫名的悲愴令人心驚。


    蕭良辰在發泄。


    感覺這一點,九兒安靜地坐好,不再喧鬧,兩隻手乖乖並放在膝蓋上一動不動,眼睛骨碌碌地盯著蕭良辰。


    好久好久,蕭良辰似是笑夠還不懂哭夠了,才坐到她的旁邊,淚跡還殘留在臉上。


    九兒肩上一沉,扭過頭隻見蕭良辰把頭靠到了她肩上,“婆娘,你知不知道,你看到的榮歸故裏全是假相。”


    九兒震驚,“你沒有當成侯爺?”


    為什麽會這樣?(1)


    “你以為這世上真有傳奇誌異的事?救了王爺王妃一步登天那隻有在說書人的嘴裏才有的事。”蕭良辰苦笑。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沒事。”蕭良辰更加靠緊她的肩,“我隻是突然覺得,能回來看到你這婆娘,我爹,還有雲蘇,就已經是幸事了。”


    “蕭良辰……”


    為什麽蕭良辰這次回來帶了一身的疲憊和疑問。


    隻是沒等她想明白,蕭良辰就開始恢復本性取笑她,“婆娘,你是不是又沒洗澡,還跟茅坑一樣的臭。”


    “你這死……”九兒本能地要罵又打了個轉,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啊是啊,您蕭侯爺說我臭我就臭,成不?”


    “裝,再裝,我看你跟我這諂媚到什麽時候。”


    “蕭侯爺,你這說的哪話。”


    “臭婆娘,死婆娘,我掐死你……”


    “蕭侯爺,我要喊非禮了!到時你可得還奴家清白……”


    “呸,我才不要你!”


    “……”


    兩人一路打鬧拌嘴,轉眼轎隊即轟轟烈烈地在公子府外停下,光芒萬丈下,公子府的府邸猶如被踱上一層金漆絢爛刺目,府門大開,一個慵懶的身影伴清柔佳人領數百家丁丫環浩浩蕩蕩出了門,朝著他們跪下。


    “侯爺萬福!”


    九兒倒吸一口氣,望著單膝跪在前首的公子策竟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一直覺得公子策才是那種受人跪拜的,如今卻讓他跪拜他人。


    蕭良辰指使著她攙扶著自己出轎,雙目緊緊地盯著公子策身畔的倩影,頓了頓才道,“起吧。”


    公子策與雲蘇相繼站起,雲蘇被蕭良辰赤裸緊迫的目光盯得直低眼,紅cháo淡露,顯然也沒認出蕭良辰。


    為什麽會這樣?(2)


    “不知侯爺有何吩咐竟下駕鄙府?”公子策連一句客套話也無。


    “我就是隨便走走。”蕭良辰一指點向公子策、雲蘇、季九兒,“你、你、還有你都跟著。”


    說完他竟真隨意地穿過人群進府閑逛,公子策微微蹙眉淡淡踱步上前,探究的目光卻始終落在季九兒身上。


    朝公子策做了個鬼臉,九兒湊到他耳邊嘀咕,“你身上傷好了?”


    公子策冷冷地看她一眼,“你怎麽會和侯爺在一……”


    公子策的話被跟上來的雲蘇打斷,溫柔可人的聲音有點氣喘,“你們也等等我,就我跟不上。”


    “傳聞公子策其人乃上陽城第一有錢人,上陽城這些年能發展得如此繁榮昌盛差不多都由你帶動,此等財力依我看,說是天下第一有錢人也不為過。”走在最前賞花賞景的蕭良辰閑聊家常地說道,連頭都沒回一下,彈手間便拂下一地花葉。


    “侯爺過譽,糙民家薄人微,談什麽財力。”公子策從容不迫地答道。


    雲蘇擔憂地拉過九兒,悄聲問,“這侯爺該不是沖公子策的萬貫家產而來?”


    驀地,蕭良辰突然停下腳步,把正在小聲低訴的雲蘇嚇了一跳。


    九兒偷笑地看著蕭良辰一步一步踱到雲蘇身前,雲蘇緊張地摒氣,蕭良辰這才一字一字說出來,字字曖昧,聲聲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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