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大張旗鼓招捕快的事被百姓們津津樂道。他們很快就知道篩選捕快不過是好戲才剛剛開場,待選捕快們剛剛亮相。


    以後的一個月,鑼鼓喧天,所有人粉墨登場,看台下的人們才體會到戲如人生,人生如戲。


    比起那些將要接受訓練的可能成為捕快的人。林文傑三人也如願地進入了縣學。李管事辦事極為體貼,還將林文傑和唐笙安排在了受傷的曾弘宇那個乙班。縣學也會把學生分成三六九等,倒不是歧視,而是學生的學習能力不同,所教授的課程也分為難易。


    縣學每隔兩年就會招收二百名學生,但是真正能考上功名的寥寥無幾。加上各種各樣原因的,也時不時會有學子上不到一兩年,自然人數到不了二百多名。


    就比如曾弘宇他們這一屆大概隻有一百一十二名學子,這才上了一年,要是再上一年都不見得有這麽多人了。縣學根據學子們學習情況分為四個等級,甲乙丙丁。


    林文傑和唐笙來到了曾弘宇的班裏。班上的學子們其實也有認出了林文傑的,心裏好奇他來這裏做什麽。


    唐笙不經常走動,倒是少了很多人的打量。不過乙班情況特殊那就是有不少些像林文傑這種學生。縣學的學子分為三種情況,一種是有天賦的學子,一種是勤學刻苦的學子,還有一種不學無術的學子。前兩種縣學都會根據情況如實分班。第三種就是那些紈絝子弟了。他們的家裏人希望他們學有所識,也不惜花費重金懇求進縣學。


    縣學為了有更好的發展,自然也會招收有入學請帖的人。


    其實哪裏都一樣,林文傑就差一點兒被林父用此貼送入縣學。要不是林文傑那時候跟著蘇縣令查案,早在兩個多月前,也就是蘇縣令來得那幾天。


    林文傑歎息著,翻看課本,聽聽著夫子慷慨激昂的聲音,再次歎氣。兜兜轉轉他居然來縣學上學。他至今腦中都能浮現爹娘得知他要來縣學時樂不可支的模樣,好在他的弟弟非常穩重,告訴他在縣學遇到不懂的事可以去甲班找他。


    比起林文傑的如坐針氈。唐笙倒是麵不改色地聽著夫子講課,甚至老老實實地做筆記,背誦。林文傑看到後對唐笙佩服不已。


    溫譽被李管事熱情地招呼著給他介紹了縣學沒有去上課的夫子門。夫子們也親切地跟他回禮。溫譽的課比較少,一天隻有一節課。他是非常自在的,也用心地跟縣學的教畫畫的老夫子請教。


    縣衙裏,丁捕頭和李捕頭二人也根據自己的多年經驗,把訓練捕快的計劃製定的更加合理。


    一切都朝著好的地方發展。


    九月二十日,蘇無憂讓丁捕頭他們提前告知那些個想要當捕快的人們,要是吃不了這份苦,就趕緊退出,而且考核是非常嚴苛的,而且最後錄取的隻有一半。


    丁捕頭把這一番話說出來後,有不少人生出了退縮之意,卻看到其他人都沒有異議,於是也硬著頭皮大聲喊道:“知道了!”


    很好,沒有一個人退出。


    可是,他們不知道真正的磨難才剛剛開始了。


    蘇無憂讓丁捕頭負責教導他們,李捕頭負責配合丁捕頭。


    每天他們都會按照時辰來到縣衙集合,然後到城西練習。蘇無憂想了想,那個地方最合適他們訓練,選來選去選了城西。城西的位置最好,地方也好,有山有樹,還有先人的墳墓與他們作伴,想來能給他們一些激勵。


    為了能更好的訓練他們,蘇無憂還請工匠按照丁捕頭的要求來搭建了一些訓練的設施。丁捕頭在當捕快前當過兵,後來因為得到了恩典才得以回到安平縣照顧老母。


    丁捕頭其實私下問過蘇無憂:“大人,其實用不著如此花費,屬下也能選出捕快來。”


    蘇無憂笑得意味深長道:“丁捕頭,這些花費都由我來負責,你們隻要選出合格的捕快就行。還有”蘇無憂正色繼續道,“做得這一切都是為了安平縣的百姓!”


    丁捕頭保證道:“屬下絕不辜負大人的用心良苦!”


    “嗯,丁捕頭,交給你們了!”


    丁捕頭走後,蘇無憂才來到窗前,眺望遠方,安平縣——這個偏遠的小縣城暗藏著眾多勢力。她不認為以後還會這樣風平浪靜下去,也不會像之前那兩個縣令死得不明不白。她要做的事情很多,她絕不會坐以待斃。


    ······


    賈家酒樓裏,賈掌櫃和他的娘子盯著桌子上突然出現的血色請柬,臉色都被嚇白了。他們夫妻二人跟平時一樣很早就醒來。賈掌櫃的娘子先起的床,來到桌子旁迷迷糊糊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剛喝了一口,還沒有咽下去就看到了桌子上那血紅的東西。


    賈掌櫃的娘子嚇得被水嗆住了,不停地咳咳,難受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賈掌櫃看到娘子醜陋的模樣,不耐煩道:“一大清早的就不讓人清閑。”他憤憤然起身,不想再跟她在一個屋子了。


    賈掌櫃的娘子好不容易緩過來了,沒有像平常一樣跟他吵架,而是哆哆嗦嗦道:“你···呃···呃···看桌子上的是啥?”她害怕的跑到了賈掌櫃身後。幸虧賈掌櫃長得比她胖,要不然也擋不住她胖胖的身子。


    賈掌櫃扯開她的手道:“你是不是沒有睡好,一驚一乍的。”他走過去看到那血色的請柬,頓時後退幾步,與自己的娘子撞到一起,摔倒在地上,二人發出痛苦的哀嚎聲。一嗓子就把酒樓的三個夥計麵麵相覷,最後還是決定去看看出了什麽事。


    另外兩個夥計不敢出聲問,於是看向賈有財。賈有財不情願地敲了敲門道:“掌櫃的,掌櫃夫人,你們沒事吧?”


    賈掌櫃和掌櫃娘子立刻噤了聲。二人對視了一眼後,相互攙扶著起來。賈掌櫃忍著痛把那份血色請柬放在了櫃子裏才跟平時一樣惡狠狠道:“沒事,你們都去忙吧!別在門口堵著了,再敢偷懶就扣你們工錢!”


    門外的二人撇了撇嘴道:“走吧走吧!”賈有財也跟著他們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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