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蘇無憂就把青染答應的事給南宮瑾說了,還給了他一個牌子,可以隨意進出衙門。這樣也方便墨羽來縣衙看病。南宮瑾感謝蘇無憂的幫忙,然後就離開了縣衙。


    隨後,蘇無憂也見到了方主簿。方主簿找他來是為了今日縣學的事,告訴他李管事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蘇無憂道:“看來方主簿跟李管事很熟啊!”


    “嗯,實不相瞞,卑職跟李管事都是李教諭的學生。想當初我們都在縣學上過學,也算是同窗,所以肯定非常熟。”方主簿笑著說道。


    蘇無憂道:“原來是這樣。那勞煩你告訴李管事,讓他多費心了!”


    “大人,卑職明白!那卑職不打擾您了!”方主簿告辭離開。


    他離開後,在門口碰到了韓典史。他笑著道:“韓典史,有何貴幹?”


    韓典史笑著回道:“來找主簿大人下棋啊!”


    “是嗎?那請進!”方主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往後一連三天,風平浪靜,無事發生。丁捕頭一早就來找蘇無憂商量挑選捕快的事。


    丁捕頭為難道:“大人,屬下沒有想到有將近一百五十三人符合要求。可是縣衙根本招不了那麽多捕快。”


    蘇無憂笑著道:“丁捕頭,這隻是初選。想要當捕快光是選上可是不行的。既然招捕快,那就要選真得有本領的。”


    丁捕頭道:“大人,屬下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該怎麽辦呢!”


    蘇無憂把自己製定好的計劃拿給他看。丁捕頭拿到後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家大人考慮得十分周到。丁捕頭臉上的愁雲煙消雲散,笑著道:“大人,還是您想的周到。”


    蘇無憂道:“你拿回去看看,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可以來找我,我們一起商量。還有明天早上把捕快們集合在一起,本官有重要的事要宣布。”


    丁捕頭道:“大人,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沒有,提前告訴你也行,本官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考察,覺得李誌李捕快能力出眾,覺得他可以勝任捕頭一職。”


    丁捕頭聽了真心為李捕快高興:“大人,屬下替李誌那個小子謝大人的提攜。”他給蘇無憂行禮。


    蘇無憂笑著道:“丁捕頭,等明日公布了,你和李捕快一起篩選捕快。”


    “喏!”丁捕頭鄭重其事道。


    翌日,李捕快成了李捕頭後,其他捕快都祝賀他。蘇無憂等他們祝賀完道:“還有一件事,我們縣衙從明天開始也就是從九月二十日到十月二十日,為期一個月的時間都用來捕快的遴選。”


    其他捕察麵麵相覷。蘇無憂繼續道:“這一個月來,大家都會比平常辛苦,自然也不會白白辛苦,多發一個月的月俸!”


    捕快們立刻笑著大聲道:“多謝大人!”他們感謝的不光是多了一個月的銀子,更是因為縣令大人體諒下屬。


    傍晚下午的時候,其他捕快們起哄讓李捕快請客吃飯。李捕快也推辭不得,就邀請大家去平常吃飯的一家小酒樓吃飯。


    這家小酒樓開在城南。李捕快他們一行人熟門熟路地來到了賈記酒樓。賈老板個子不高,其貌不揚,為人精明。


    他見李捕快他們來了,立刻熱情招呼,親自迎他們來桌子旁。他道:“李捕快,你們想要點什麽菜?小人先讓後廚給你們炒。”


    其中一個捕快道:“賈掌櫃,你可喊錯了,我們李捕快已經升職為捕頭了。”


    賈掌櫃立刻露出懊悔的表情道:“恕小人不知。李捕頭,祝賀您升職,這一頓小人請了!”


    李捕頭笑著道:“賈掌櫃,那可不行,要是被大人知道了,我這捕快就當到頭了。還有你們吃什麽盡管點,不要胡說了。”


    賈掌櫃立刻賠著笑臉道:“那小人讓後廚多做幾個菜,也算是小人的一番心意。”


    賈掌櫃讓下人給他們沏茶,自己急匆匆地來到了後廚。他看到後廚的人立刻變了臉色道:“你們抓緊時間,先把李捕快他們的菜做出來。”


    後廚的人不多,隻有三個。另外兩個是打下手兼跑堂的,聽到他說的話立刻應道。其中負責炒菜的是一個瘦瘦高高二十多歲的男子。男子正在炒菜,沒有聽清賈掌櫃的話。賈掌櫃走到他跟前大聲嗬斥道:“你聾了,沒有聽到老子說的話嗎?真是越來越不聽話,想當初要不是我把你帶出來,你現在指不定餓死在哪裏了······”


    賈有財把炒好的菜放在盤子裏。賈掌櫃的娘子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人出來,也進來一看怒道:“你們兩個還不把菜端出去,傻站著幹啥!”


    另外兩個人立刻端著菜出去了。賈氏道:“行了,你明知道他傻不愣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費那口水幹什麽。”她看不上賈掌櫃那個蔫不拉嘰的陰沉的親戚,可是他的手藝還可以也就忍受著。


    賈掌櫃狠狠地瞪了賈有財好幾眼,才把李捕頭他們點的菜告訴了他,才又換了一副麵孔出去招待客人。他們夫妻二人也就沒有注意到賈有財的不對勁。


    李捕頭他們一頓飯下來也就賓主盡歡。他們也在酒樓待的時間也是最久的。李捕頭喝得酒是最少的,他先是送其他捕快們離開,才有些醉意地來算賬。賈掌櫃笑著道:“李捕頭,一兩銀子!”


    李捕頭板著臉道:“賈掌櫃,我們也是老相識了。該是多少就多少!要不然下次,我就不會來了。”他掏出五兩銀子遞給賈掌櫃。賈掌櫃隻好收了銀子,給他找了錢。李捕頭收了銀子就離開了酒樓。走到一半,他才發現自己的佩刀落在了賈記酒樓,於是隻好往回走。


    他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賈掌櫃在訓斥阿財。他老來吃飯也就認識了阿財,阿財這個人很是踏實能幹。李捕頭故意在門口醉醺醺地道:“賈掌櫃,你們沒有關門吧!”


    賈掌櫃聽到李捕頭的聲音,立刻和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賈氏對視了一眼道:“沒有關門呢!”賈掌櫃走了出來道:“怎麽了?”


    李捕頭醉意朦朧道:“我的佩刀落在你們酒樓了,麻煩你幫我拿一下。”


    “好的,我這就讓阿財給您拿去,您稍等會兒!”賈掌櫃進去後道:“還不趕快給大人拿去!拿了後再收拾桌椅!”賈掌櫃老口子也沒有想再接著訓斥賈有財了。


    賈有財放下手裏的抹布,去給李捕頭拿刀。他把刀遞給了李捕頭。李捕頭笑著道:“有財,麻煩你了!”他趁著夜色給他手中塞了一小塊碎銀,大概一百個銅錢。


    他笑著拍了拍賈有財的肩膀,才佯裝醉意離開了。李捕頭知道賈有財過的不易,可是他們都是一樣艱難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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