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這個請求,其實並不算唐突。


    根據時透未來的觀察,那麽多的呼吸法,隻有作為起始呼吸的日之呼吸,是眾多呼吸法中殺傷力最強的。


    時透未來實在是不想讓明珠蒙塵。


    不然不用黑死牟動手,時透未來都想好好的給炭治郎吊起來打一頓了。


    那麽好的東西落他手裏了,就修煉了個半吊子出來。


    簡直就是抱著珍珠說這是石頭。


    暴殄天物。


    “但是,你隻能學基礎的招式…鬼若是學日之呼吸的話,會被從內而外灼燒成一團黑灰。”繼國緣一看了又看,猶豫了片刻,這才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


    拙劣之技能被碳吉一家牢牢地記住,然後代代相傳給後人,時至今日再一次出現……


    這件事,確實不在繼國緣一的預料之內。


    “不是我學。”時透未來老老實實的搖頭,張開的手掌上鑽出了一隻眼睛,“它可以記錄。”


    隻要願意接納這枚眼睛,就能得到對應的記憶。


    所以,時透未來壓根就犯不著自己去學。


    答案都擺在桌子上了,照抄還不會的話,那就不是時透未來的問題了。


    等到了那個時候,時透未來絕對會再把炭治郎掛樹上,讓小涼風好好的吹一吹,把腦子裏的水晾幹。


    “而且,我修行的是月之呼吸。”冷不丁的,時透未來見縫插針的說了這麽一句。


    話音剛落的時候,時透未來就在麵無表情的注視著繼國緣一,想在他的臉上找到些什麽。


    “看樣子,你吃了不少苦吧。”繼國緣一無奈的笑笑,“兄長對繼承人的選擇很苛刻的。”


    猝不及防之下,時透未來被這直球一擊打的有點懵。


    本來時透未來想看看繼國緣一是怎麽看待黑死牟的,然後再去黑死牟那邊從旁敲擊一下,試試能不能讓這對兄弟好好的聊一聊。


    但繼國緣一的一句話,成功給時透未來打懵了。


    “等等等等,讓我緩緩。”時透未來按了按太陽穴。


    這繼國緣一是個天然呆吧?


    怎麽感覺所有的試探都跟打在棉花上一樣,哪還有剛剛那股子能瞬間砍下自己頭的氣勢啊。


    “算了,我不亂試探了。”沒過多久,時透未來抬起了頭,直愣愣的撲到了繼國緣一麵前,在對方並不明顯的錯愕中開口說道,“你想見黑死牟閣下嗎?”


    繼國緣一愣住了,腦海中突兀的閃過了自己臨死之際,所看到的最後一幕。


    六眼的惡鬼,在血月下咆哮著。


    兄長……


    “想不想想不想,直說不就行了。”眼看著繼國緣一愣在了原地,時透未來急都快急死了,“你們兄弟二人怎麽都這麽遲鈍啊……!”


    一個遲鈍的慢半拍。


    一個遲鈍的到現在都還在神遊天外。


    在對待某些事情上都是一個德行,隻能說不愧是親兄弟嗎?


    “想。”良久以後,繼國緣一才堅定的點點頭,“我想見兄長。”


    “哎呀。”時透未來脫力似的往後一仰,“早這麽說不就完了。”


    “……兄長,應該是討厭我的吧。”繼國緣一的笑容逐漸苦澀了起來,“我從未想過替代兄長。”


    “打住,這個話題結束。”眼看著繼國緣一一副陷入回憶的樣子,時透未來幹脆利落的打斷了這個話題,“一會兒,我在帶你去看看繼國家僅剩的後人。”


    繼國緣一回來了,那對兄弟好歹也是要來見見的。


    畢竟這位是真祖宗級別的。


    “對了,你能出來嗎?”時透未來就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有些興奮的問道,“我記得,你應該在外界待了好久,才來到這裏的吧。”


    如果繼國緣一能出來的話,那把他帶進無限城,豈不是真的回家了。


    “應該能吧……?”繼國緣一思考了片刻,緊接著目光挪到了時透未來的身上,略帶狐疑的問道,“這不是你的血鬼術嗎?”


    “……”毫無意外,時透未來被噎住了。


    這一句話,好強的殺傷力。


    “我也是在最近才意識到這個能力的。”時透未來捂著胸口,一副受挫了的樣子,“要不是看見了他們,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血鬼術還有跨越陰陽的能力。”


    如果早知道幾十年,可早就嚐試著把這位活爹喊過來了,那還用等這麽些年。


    “其實我在思考一個問題。”悠真摸著下巴,突然開口說道,“我來自一個世代侍奉神明的神官家族,未來的這個能力,會不會跟這個有關。”


    童年的記憶,對於悠真來說已經不算太清晰了。


    除了那些在小時候被長輩勒令去背的古書以外,其他的基本已經沒什麽印象了。


    畢竟悠真沒記錯的話,自己就是那個神官家族最後僅存的獨苗苗了。


    “依稀記得,我小時候背的那些典籍中,有記載過那些上通神界,下通陰陽的長輩,但我出生的時候家族已經凋零破敗,沒過幾年就毀於一旦了,所以很多東西,其實我記的也不算太清。”想到那些書上記載的東西,悠真有些遲疑。


    自己的家族所擁有的那份能力,其實是與產屋敷家沒什麽區別的。


    悠真一直覺得,產屋敷家代代相傳的預知能力,應該就是結合了曆代產屋敷家主用靈魂給予後代的啟示,從而誕生的一個能力。


    自己家族所記載的那份能力,根據典籍上所記載的,那是一種可以上通神界,下通陰陽的令人感覺到匪夷所思的能力。


    但大部分的族人隻能做到下通陰陽。


    悠真隻記得是個蒼老的不像樣子的老婆婆,借著這門手藝艱難的把自己拉扯長大,然後又在自己十四歲那年撒手人寰。


    但是悠真本人並不知道任何開啟這份能力的方法,會的也不過就是去神社打工時,跟著那些巫女一起跳的神樂舞罷了。


    甚至這個神樂舞,還鬧出了個不大不小的樂子,屬實是讓悠真好好的尷尬了一段時間。


    “然後我還記得玉子跟我說過,未來小時候的反應很靈敏,完全不像是個小孩子該有的反應力…所以…從玉子告訴我的那一刻,我就在思考這個問題了。”悠真伸出手,捏了捏自己女兒的臉,除了沒有人類的體溫以外,這手感跟捏自己老婆是一樣的。


    想到自己的老婆,悠真就露出了一個傻笑,把這副高冷的樣子破壞的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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