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和這些大蓋帽們警民配合、通力合作,一個多小時後,記載了我三四頁口供記錄的列印紙就產生了,我依次在上麵爽快的簽了名,雙方皆大歡喜。


    “三顆星”好意的提醒我在他們局子裏逗留幾天,安排專人保護我。我對此當然也很樂意,白吃白住又能保證安全,不要就是傻瓜了。


    我在底樓的辦公大廳,大致的和老爺子說了一通和他道別後,就安心的住在了局子裏,由一個老公安和一個新公安侍候著。


    三天後,我被帶到了一間審訊室,當場指認了神情狼狽、渾身瘀傷的劉大毛這個嫌疑犯,認定他為殺二伯父的兇手。


    又在局子裏折騰了兩天,指認了一係列認識或者不認識的從犯。


    一個星期後,“三顆星”終於再次出現我麵前,告訴我飛鷹幫終於已經飛灰煙滅,成了歷史名詞,除了少數漏網之魚外,他們的主要成員都一一被警方所擒獲。也就是說,我現在的處境已經基本安全了,也終於自由了。


    我從局子裏頭出來,感觸良多。耳邊依稀傳來二伯父臨死前對自己的勸告,還真是金玉良言呀!


    黑道是什麽?就是個夜壺,這些個當權者要爽的時候就用一下,不爽的時候就會把你仍到床底下,或者直接換個新的。


    第一卷 我這一輩子


    第八章 老爺子的遺產


    在我從局子裏出來後才知道,全國範圍內正在開展轟轟烈烈的嚴打整治活動,飛鷹幫做為本縣乃至整個省裏都知名的黑幫,無疑就成為警方撈取功績的頭等打擊對象。而從後來的傳聞中,我也知道了飛鷹幫果然在局子裏頭有個大靠山,是個副局級的實權人物,不過對於這位副局的最終結局眾說紛紜,有說被撤職查辦的,有說被黨內警告處分的,有說被調離崗位的,有說被內退的,有說被雙規的……種種的說法我也懶得去分辨,對於這位人物的去向我是不怎麽關心的,我隻關心的是那劉大毛的公開審判和槍決。


    那是一個萬裏無雲的晴朗天氣,縣府廣場的四周圍滿了十裏八鄉趕來的各大看客,做為飛鷹幫的各大頭目們,胸前各掛著個木牌子站在醒目的第一排,他們的身邊無疑都是個個荷槍實彈看押的武警同誌。而那些小角色們則是個個垂頭喪氣、縮頭縮腦的在他們身後集成一堆。在縣領導們差不多一個小時的發言後,公安局的領導又進行了半個多小時的發言,然後法院的工作同誌這才起身宣判了在場一眾飛鷹幫頭目的各大罪行,立即押赴刑場執行槍決的就有六位之多,其他的也是免不了要坐個小到幾年多到幾十年的監牢。這嚴打真的是嚴的可以,若這些飛鷹幫的人在平常時候犯事,顯然不會遭到這麽重的懲處,可誰叫他們剛剛好撞在槍口上了呢?隻能自認倒黴了。


    在飛鷹幫覆滅後,整個縣城裏的治安環境為之一清,平時常見的小偷小摸也都絕了跡。這無疑是嚴打帶來的良好作用,連帶著我在匯水巷每個月的幾十塊保護費也剩了下來。這就是嚴打給老百姓帶來的實惠了,雖說有些血腥,但老百姓的支持度還是蠻高的。


    我間接給二伯父報了仇,心裏卻沒有多大的快活,因為那六個被槍斃的人當中,包括劉大毛我隻見過三個,而當初我在局子裏頭這六個人都被我指認過,在公審大會上這六個人共同的一個罪狀就是殺害我二伯父,劉大毛是主犯,其餘五人是從犯。


    這個事從另一個側麵就是說,其餘的五人也是間接給我害死的,當然事先我要是知道這一指認就害了五人的性命,我可是打死也不會做的,但現在木已成舟,人死不能復生。這個既定事實,讓我內疚了兩個多月。


    兩個多月後的一天,老爺子突然暈倒在地,在我急急忙忙的送他去醫院檢查後,才被告知老爺子得了腦瘤,而且還是晚期的。我當時就傻在了當場,老爺子平時可是紅光滿麵、精神矍鑠的,照我看來活個百來歲的不成問題,怎麽現在突然就得了這種病了呢?


    老爺子醒過來後,我也沒隱瞞他,把他的病情全部屬實的告訴了他,並建議他把銀行裏的錢取出來去省城治病。而老爺子隻是笑了笑,微微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任我說破了嘴皮子,他都來了個閉目養神,我一時拿他也沒轍,隻能在病房裏陪著他悶坐。


    “阿樂,我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人生七十古來稀’,我也活夠了,再說我這病也不是有錢就能百分百治好的。這病我心中有數,我們老許家祖上就遺傳這號毛病,一等年老就發作。我的祖父和我一個叔父就都這麽死的。現在終於輪到我了,也沒什麽稀奇的。”老爺子一副知天安命的模樣。


    “爺爺,話可不能這麽說,現在科技都這麽發達了,你這病說不定能治好,總要盡量試一試吧。”經過這一年多來和他的相處,我是完全把他當親生爺爺來看待了,當然不希望他就這麽去了。


    “唉!阿樂,你不懂得。我一生歷經坎坷、嚐盡人情冷暖,到現在除了你這唯一一個親人外,可說是無牽無掛了。我已經活夠了,對這個世界也沒什麽再留戀。銀行裏的那些錢,雖說不多,但也不少,把它捐給希望工程,能讓不少的孩子上得起學,比起用在我身上可實惠多了。”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自己都沒命了,還顧著什麽勞什子工程,那些上不起學的小孩自有國家去關心,你一個平頭百姓操的哪門子心呀?還是先把自個兒的命救回來再說吧。”我氣鼓鼓的說著。老爺子這份死心眼的固執讓我實在是討厭至極,你說你都被折騰的現在這副模樣了,還關心那些國家大事幹什麽?那麽多的失學兒童,你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能顧得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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