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知道,這怎麽說?”鄭平問道。


    “劉傑是不會向我父親隱瞞任何事情的。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劉傑才是他親兒子。但是這件事,我與父親沒有直接地溝通。我心裏還是有些怕。”


    “怕什麽?”


    “怕他責備我。我寧肯他打我一頓,也不願意叫他說我一頓。每當那個時候,我總是看到他的眼睛裏一種不屑的眼神。我不知道,我哪裏給他丟人了。一直以來,我總是以為隻要努力,就會改變他對我的看法。結果是十多年了,他對我的看法還是那個樣子。”


    “劉傑是怎麽操作的,他跟你談過嗎?”


    “沒有。他隻是說,這件事我知道得越少越好。劉傑一直對我很好,對我們家裏人也非常好。我知道他肯幫我,是看父親的份上。不過,我不在意。不論是從哪個角度,他都是幫我。我也領他的情。這些年來,我一直聽他的話。哪怕是父親也會讓他給傳話。因為隻要是他說的話,我一般都會聽。”


    “你是怎麽知道,我們來抓你的。”


    “劉傑通知我的。接應我的人,也是當初幫我的人。他們與劉傑其實一直都保持著聯係。喬越是我們家的親戚。他總是看不上我。我也不知道,他隻是一個警察,有什麽資格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不過,不管怎麽樣,我要想逃出去,就需要他的指揮。”


    “你為什麽不向外逃。當時我們並沒有通緝你。”


    “你們來得太急了。他們給我消息時候,我已經來不及跑了。而且,就算是我跑,我手裏也沒有準備錢。沒有錢,我能去哪裏。想來想去,我跑到了宿舍樓頂樓。這個地方平時上來的人不多。就是有人看到我,也不會想什麽。那邊我讓女朋友給我送些吃喝的東西。喬越說,你們在這裏待不了多久。讓我跟你耗下去。早晚你們會消耗不起。隻是沒有想到,你們會搜頂樓。知道這個消息後,我們就分析了,一定是有人向你們告發了我。”


    “你已經躲過我們的搜捕,為什麽還要走?”鄭平沒有搭理汪喜斌的猜測。他不會把提供線索的人交出去。


    “你們搜過第一次,就會來第二次。舉報我的人不知道是誰。但是隻要是留心,我就躲不下去。也許宿舍對你們來說,是一個複雜的存在。一棟樓裏住著成百上千名學生。對於住在裏麵的學生來說,整個宿舍樓卻是非常簡單。每個係,每個班級,每個團體,我就是躲下去,也不可能躲到不熟悉的地方。”


    “所以你一定要跑。”


    “是的。其實跑,對我一直都是個選擇。外麵接應的人,已經叫人從長濟市給我送來了新的證件。這些證件是假的,但仿真程度較高,都是套用別人身份證。正常情況下,隻要我跟本人不相遇,就是警察也很難識別出來。”


    “那倒是,警察為你準備的假證件,一定是高仿真的。”鄭平一笑。喬越也好,李勇也好,別說為汪喜斌辦個假證件,就是辦個真證件也不是什麽難事。


    “你們平時守著大門。我很難有機會出去。不是說非要從門走。但你們守著,我輕易出去,隨時可能會碰上。這次利用你們搜捕不成,崗哨撤了的機會,我又專門易容。想的就是出去,然後離開。可惜最後時刻,還是被你們抓住了。”


    汪喜斌歎了口氣。在他的眼裏,這次的計劃就差那麽一點點。要是他跑了出去,隻怕是這些人再難有機會抓住自己。


    “汪喜斌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其實我們一開始就掌握你的情況。我們完全可以在不通知當年的專案組成員的情況下,把你抓到手。之所以沒有動你,完全就是因為我們需要找到當年給你提供掩護的人,把當初的事情完全弄清楚。你覺得你還有可能跑出去嗎。”


    鄭平的話實際上挑明了一點,對於汪喜斌來說,早就可以抓捕了。隻是因為特殊的目的,才沒有采取措施。對於這種早已經進入視線的目標,又怎麽可能讓他跑掉呢。


    “我一直沒有想明白,你們是怎麽知道我的。當初的事情,我們已經擺平了所有的知情人。”汪喜斌疑惑地看向鄭平,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裏。


    “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秘密。”鄭平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他知道汪喜斌能夠浮出水麵,完全是一場交易下的產物。不同於劉傑所進行的交易,田詩進行的交易並不違背法律和良心!


    “劉傑,你到底幹了什麽。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被通緝了。警察也找我談過話了。省委省政府還有人大,到處都有你的傳言,說什麽的都有。”劉傑妻子給劉傑打來了電話。


    對於劉傑,妻子一直采取放任的態度。劉傑是領導身邊的人,他掌握著領導的秘密,也一直追隨領導左右。從某種程度來說,劉傑是屬於領導的,而不是屬於家庭的。當領導召喚時,劉傑必須無條件接受,馬上趕到領導那裏。家庭也好,或是其他什麽也好,都不能成為拖累劉傑的原因。


    劉傑這些年一直在向上走。劉傑的妻子也就默認了這種狀態。事業發展嘛,當然需要賢內助的支持。劉傑的妻子在心裏已經把自己定性為這個角色。當田詩等人上門來找劉傑。妻子也是及時提供掩護。


    劉傑的妻子也是體製內的人,她知道體製內這種爭鬥也是常有的事情。劉傑是汪副主任的人,隻要汪副主任不倒,那就一切都沒有什麽。何況劉傑已經在汪副主任的身邊這麽多年了,轉變陣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不過什麽事都有一個承受底限。現在通緝令已經出來了,這就意味著一切事情都有了定性。這就不好辦了。難道劉傑還要去承擔什麽刑事責任。這種刑事上的事,在體製內那是關係一生的大事。妻子當然著急了。


    “你知不知道,你被通緝意味著什麽?那可是會牽連子女的。我可告訴你,劉傑,以前你在外麵幹什麽我從來都不管。可是你要是連累了孩子,我跟你沒完,跟你離婚。”說著女人掛斷了電話,隻留下劉傑站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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