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回來家看看是謀劃已久的事情,孩子機器人集訓和初賽已過,編程課恰巧結束,我想暫停一下,在python和c++之間選擇一個,周日所有的興趣班請假,周五下午請假四點左右高鐵,出發前搞完新聞小報作業。塵塵和哥哥、姨媽玩的三天左右,我和姨媽、姥姥、哥哥們聊聊學習生活和工作,了解一下關心的人和事,約見一下閨蜜景芹,其他的彼此時間關係隻能以後,遺憾常在,時間匆忙,老爸還給安排了任務給爺爺奶奶上墳,小妹妹夫小弟都上班,我們五點多出發六點到堂邑,大風口喝個豆腐腦吃個油條燒餅等。


    小妹說:許多事情因為我們長大了,上有老下有小,也隻有爺爺奶奶墳前放肆哭一哭……比起我,她走出來的更慢,感情深,也更遺憾,雖然是離得近常過去,但是總覺得遺憾太多,受不住這些悲歡離合、生老病死。因為這我們倆格外注重親手操持孩子成長和學習,覺得別人都不如我們更懂得孩子和願意付出心力,那一代多生子女的得失痛苦與愛恨情仇,因為孩子慢慢和解,與父母,與孩子,與自己,與社會。外嫁的閨女尤其孫女上墳較少,尤其爺爺奶奶過了三年,要不是我爸一遍遍電話叮囑和怕他不高興,我們也不至於晚上九點才和弟弟說,送走了他才出去買紙錢和花束……常跑醫院和墳地的人,多少沾染一些東西,無神論也好,身體與靈魂弱也好,我們倆格外敏感和親近,也容易共情與悲憫天人。許多事情,塵歸塵土歸土,我一點也不想提起,也隻有她能說一說,一起抱著哭一哭……人生的下半場,許多人走著走著就散了,許多人如老酒曆久彌香,真正想坐下來吃頓飯、一起走一走賞花聊天的人也越來越少,慢慢不喜張羅也不喜應酬,甚至心事都不想吐露,不喜歡文字裏帶情緒……


    清明節漸進,有哀思有想念,更多是珍惜,是希望。總有些人有些事讓你筆觸猶豫,讓你無端裏生出敬畏與經緯。世間皆苦,唯有自渡。


    回了趟老家,二姨和小姨各自給買了一把槍,黑了我四套玩具和七十塊錢,收了姥姥給的大紅包……小主很開心。姨媽們和姥姥哥哥們說:以後周末就來,有高鐵,周五晚上來,周日下午回。安排的真好。


    景芹和紅錦家小女兒(排行第三)和塵塵同歲,她大女兒今年高考,算是閨蜜中孩子最大的了,因為塵塵同歲的同學孩子不多亦不少,大家多了許多互相吐槽和談資,和老媽小妹他們聊起也會多許多陳年舊事重提,上學時代的閨蜜們各有各的風格,而我們的孩子們又各自跟著選擇了不同的城市和學校,無論國內外還是南方北方城市,差異化或同質化競爭也好,彼此生命照見也好,總是給我們帶來許多津津樂道的點,希望我們友誼長存也希望孩子們多一些在一起玩耍培養感情的時光,未來是他(她)們的,也是我們的,是兩代人的情誼延展和故事續寫。


    早晨看了三聯周刊一篇文章,挨個看了下麵留言,有一段別有感觸:不覺得性價比是一個很吊詭的詞嗎,它把所有的可能性都縮約為一個簡單的公式,價格\\性能,把我們評價事物好壞的標準單一化公式化,忽略個體的個性喜好夢想等種種決定我們之所以為人的變量,一件事值不值得做,先考慮投入產出比,投入大於產出的事一定不要做,把人生當做計算題,生怕算錯了哪個步驟就得不出正確答案,可是人生從來不是一板一眼的計算題啊,它是論證題,是你為一個目的想盡各種辦法論證,雖然最後可能什麽結論也論證不出來,但你已經窮盡了你的所思所學所想所做,在紙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字跡,是那些讓你成為現在的你。


    功利主義沒有什麽不好,權衡利弊也並沒有錯,但用結果否定過程是在殺死我們的人性……(轉,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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