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一瞧見這樣,順手就拿著笤帚掃了起來,嘴裏念叨著,“大過年了,還是打掃打掃,不然竟沾一些晦氣。”


    那灰就這樣往三郎身上撲去,有時候那笤帚就打到三郎身上了。


    如花看到這兒可是再也憋不住了,自個兒都沒有捨得打的老公,竟是然別人這樣欺負了去,還真當她是稻糙人捏的啊!


    氣沖沖的就沖了上去,在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下,她一手就脫了劉氏手裏的笤帚,同樣是掃了起來,嘴上更是叫道,“大嫂,這大過年的,我看你身上像是什麽附了身,還是我這做弟妹的幫幫忙吧!”


    說著那笤帚就直往劉氏身上招呼。打得啊,劉氏直躲避,“黃如花,你這是發什麽瘋,竟是打起嫂子來了。”


    “不是呢!大嫂,我這可是幫你驅魔呢!你難道就沒瞧見你身上的髒東西嗎?”說著那笤帚又上去了。


    劉氏沒有辦法,隻得叫道,“大郎,快來幫我啊!”


    大郎哪裏是攔得住如花,所以氣憤之下,就一下子扯過如花手裏的笤帚,也不知道是怎麽一會兒事,如花竟然摔倒在地。


    程大郎明顯就沒使勁兒,所以他是奇怪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如花。


    可是如花哪裏會讓他說話,隻見如花大聲哭訴道:“三郎,我疼……。”


    147


    三郎幾大步就邁了上來,奪過程大郎手裏的笤帚就扔得遠遠地,沉聲道,“程大郎,你這是幹什麽?”連大哥都不叫了,可是看得出三郎這會兒是多麽的生氣。


    “……”程大郎就納悶了,分明就沒有使勁兒的,剛才想開口說話,就被如花打斷。


    “三郎,疼啊!你還不來扶我?”如花的聲音說是有好慘就有好慘。


    三郎這才反應過來,伸手去扶如花,小心翼翼的樣子,還輕聲細語的問道:“如花,疼,慢點啊!”


    如花才一動彈,就連聲叫道:“疼疼,別動……”


    三郎滿臉焦急,可是手上不敢輕舉妄動,又因看見如花的那張淚臉,頓時就是氣不打一處來,站起身來就狠狠地道:“程大郎,你是要做什麽?難不成是想翻臉?”


    程大郎從來沒有見過三郎這樣生氣,心裏一時也是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倒是剛才被如花打得狠的劉氏這會兒挺直了腰杆站到程大郎身邊,幸災樂禍的笑道:“哼!我說三郎你應該謝謝你大哥,這種連長幼都不分的媳婦還餵著幹嗎?難不成你忘了當初她可是丟下你和小寶走了的……”劉氏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坐在地上的如花,“誰知道她一個女人在外麵是怎麽活下來的,又沒個手藝。”


    劉氏這話的言下之意就是如花說不定在外麵給你帶了綠帽子呢!


    如花低頭,哭了起來,哭聲是毫不掩飾的,甚至有點聲嘶力竭的感覺。


    三郎回頭蹲下身子趕忙安慰的如花,可是一點作用都沒用,甚至是哭得更大聲了。好像就是要用哭聲來說明她是冤枉的。


    “哼!哭什麽哭,難不成是被我猜對了?”劉氏見如花哭,有些高興的問道。


    三郎本就已經鬧心了,再加上劉氏這麽一句話,如花的哭聲更大了,他是二話沒說,站了起來就直衝沖的走到劉氏的麵前,“你要是再亂說話,可別怪我不顧叔嫂關係了。”


    劉氏哪裏瞧見過三郎這樣,頓時嚇得身子一縮,就躲到了程大郎的身後,低聲道:“哼!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三郎耳尖,聽到這句話就不顧自個兒是男人了,竟然真的是伸手準備教訓劉氏。程大郎見此,趕忙把錢氏護在身後,瞪著三郎道:“三郎,你可是個大男人,什麽時候跟女人一般計較了。”


    三郎冷哼一聲,看著程大郎道:“管她是不是女人,隻要說如花的不是,我就敢動手。”


    聽到這話,如花心裏一軟,都是忘記哭了,抬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三郎的後背,她見程大郎在往這邊看,頓時就綻開笑臉,盯著程大郎。


    程大郎這會兒才知道自個兒原來是被一個女人耍了,他一直就是個好麵子的人,哪裏忍得下這口氣,當即道:“你今兒隻要敢動手,可別就怪我不要兄弟情義了。”


    這話一出,三郎倒是一愣,不知道是在想什麽,反正坐在地上的如花可是看得心裏直著急,今兒三郎要是因為這樣不教訓教訓這兩人,她算是徹底要和三郎翻臉了。


    程大郎看見三郎的動作停了下來,笑了笑,他就是抓住了三郎的軟肋。越過三郎,看見如花那有些著急的臉,他笑了笑,笑得如花恨不得就衝上去抓破那張臭臉。可是現在她要忍著,忍著看三郎的反應……


    程大郎有些得意洋洋的道:“哼!你大嫂剛才說的話也不是不對,你說她一個女人在外麵要是不靠男人……”


    砰。


    重重的一聲,程大郎倒在了地上。


    程大郎沒有反應過來,傻愣愣的看著三郎。


    別說是程大郎,就是如花也是睜大著雙眼看著三郎,大腦裏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三郎剛才那麽銷魂的一拳是怎樣打出來的。


    “大郎,你流鼻血了。”劉氏尖叫道。隨即便是暈了過去。原來這劉氏暈血!


    程大郎感覺到有一股暖流從鼻腔中流出,伸手一摸,拿到眼前一看,竟是紅艷艷的鮮血。他伸手指著三郎道:“你……你難道真不要兄弟情義了……”


    三郎怒氣沖沖的盯著程大郎,一字一句的道,。剛才已經說了,隻要是說如花的不是,我就敢動手。”頓了頓,道:“兄弟情義?幾弟兄之間,你是最沒有資格說這話的人。先不說以前的那些破事,就是這次你賣壞豬肉給我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兄弟情義嗎?你難道就不擔心我們吃了這豬肉生病?”


    “……”程大郎啞口無言,伸著的手不停地顫抖著。


    如花從來沒有覺得三郎的背影是這麽好看過。瀟灑、帥氣、硬朗……


    如花看著程大郎,笑,猖狂的笑著。


    本就已經夠惱怒了,竟又不小心的看見了如花的笑,一時氣不住,竟是站了起來衝著如花就過來,嘴裏還叫嚷道:“叫你個小娼蹄挑撥我們兄弟的關係,看老子今兒不好好收拾收拾你,就當是為了程家清理門戶。”


    再怎麽說也是一個男人,動作靈敏的三郎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程大郎已經到了如花的跟前。


    程大郎一個耳光眼見著就要往如花臉上甩去,可是如花哪裏這麽容易就讓她甩了耳光,當即就是在地上滾了一圈,避了過去。見如花避開,程大郎就一腳踢了去,如花動作也算機敏,再次避過,隻是從肩膀之處擦過而起。


    程大郎準備繼續動手,可是三郎已經上前抓住程大郎,使勁兒一甩,就把程大郎甩開了。


    如花見此,伸手捂著肩膀,哭道,“三郎,疼。”


    三郎本就已經夠生氣了,再加上如花這麽一聲叫喊,怒火中燒,不管三七二十一,回頭就揪住程大郎開始一拳拳往程大郎身上招呼。


    雖說程大郎是個男人,但是三郎可是經常上山打獵的,所以程大郎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隻得被打了。


    三郎一拳拳招呼的時候,嘴裏還不忘斥道:“叫你說如花的不是,叫你打如花,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三弟,快點放手啊!大哥錯了,錯了還不行嗎?”程大郎被打得直求饒。


    可是三郎哪裏有那麽容易就放了他啊!再加上旁邊的如花一個勁兒的哭著叫疼,更是讓他不解氣了。一拳一拳就往程大郎身上招呼。


    可能是程大郎叫得太大聲了,竟是把那到底的劉氏也吵醒了。劉氏一醒,就慌了神,上來就求饒道:“三郎,那是你大哥啊!快別打了……”劉氏的求饒自是沒有用處的。


    也不知道是打了多久,反正程大郎那張臉是認不出來了,三郎才停了手。


    三郎鬆手站了起來,看著那慘不忍睹的樣子,終於是有些解氣了。別說是三郎就是如花看見那張臉也是解氣了,隻覺得身上一點也不“疼”了。


    劉氏上去,把癱倒在地的大郎扶著坐了起來,就問,“疼嗎?”


    “不疼?不疼你來試試。”程大郎本來做了一個生氣的模樣,哪裏知道一下子很疼,竟隻能僵著表情說話。


    三郎沒再管程大郎,回身就走到如花的身邊蹲下,小聲的問道:“我們回家吧?”


    如花點頭嗯了一聲。三郎這才伸手來扶如花,還不忘囑咐道:“小心一些。”


    本來一點都不疼了,可是看著三郎那麽小心翼翼的樣子,如花倒是隻有繼續裝了,不時的叫著疼。


    索性的,三郎蹲在如花麵前,後頭道:“來,我背你回家。”


    如花覺得繼續裝鐵定很累,還不如讓三郎背著,所以一下子就趴到了三郎的背上。


    三郎站起身,往院子外麵走。


    程大郎開聲了,“程三郎,自今日以後,我就沒你這個三弟。”


    三郎腳步頓了一下。如花也感覺到了,三郎的後背沒有方才那麽溫暖的,僵著就像一塊石頭,不過這種情況也隻有那麽一刻,三郎的腳步重新邁開


    如花趴在三郎的後背,回頭衝著兩人擺了一個鬼臉,氣得程大郎手指著他們打顫。


    出了程大郎的家,才發現外麵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已經零零落落的站了一些人,看來這芍藥村的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愛湊熱鬧啊!


    如花不顧他人的目光,把頭埋在三郎的背上。而三郎也沒有管那麽些話,背著她就往家走。


    等離得程大郎家有些遠了,三郎的腳步才慢了下來,如花是沒有弄懂三郎的腳步慢了下來,就問,“三郎,快些走啊!回家呢!”


    隔了一會兒,三郎才說了一句,“現在沒人了,下來嗎?”


    額!


    如花愣神,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才知道原來方才她裝著叫疼都被三郎知道了啊!頓時,是恨不得找個坑埋進去。


    三郎等了一會兒,沒有得到答案,就邁步往家去了。


    等到家的時候,如花才是扭扭捏捏的從三郎的背上下來。


    也沒有看三郎,如花轉身就進屋去了。


    一個下午,三郎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到了晚上,三郎亦是如此。


    倒是如花鑑於三郎今天的表現,還是讓三郎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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