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隼隻是猶豫了一下,便點頭說道:


    “承蒙江大人看得起葉某,那在下若是再不答應倒是顯得有些不知好歹了,屬下葉隼參見江大人!”


    江塵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雙手將其攙扶起來笑道:


    “哈哈,白鷹不必多禮,若是你沒什麽事情,就先和我前往柳州一趟,然後你我一同到帝都蓑衣衛報到。”


    葉隼自是答應了下來,隨後二人將九霄劍宗的資源和寶物搜刮了一下,一把火將這裏燒為平地,兩人直奔著柳州而去。


    就在二人剛剛離開不久,一道道身影出現在九霄劍宗駐地附近,他們看著已經化為焦土的廢墟臉上一陣難看。


    “九霄劍宗究竟招惹了何人,為何會如此之快的就被滅了滿門?”


    一名相貌姣好的女子皺眉說道。


    “哼,雖然我們三大宗門表麵上看起來是崇州當之無愧的巨頭,但這些年來九霄劍宗仗著背後有人撐腰,已經根本不把其他兩大宗門放在眼裏了。”


    “讓他們整日裏就知道囂張跋扈,現在踢到了鐵板被人滅了滿門,說起來還真是諷刺啊。”


    另一名身穿素衣的老者不屑的說道。


    “可是九霄劍宗被滅,不知道對方是隻針對他們還是要針對我們三大宗,對方能滅掉九霄就可以滅掉你我二宗,我們還是盡快回去和宗主商量一下吧。”


    女子搖搖頭,轉身帶著人離去了,老者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也是歎息一聲,同樣帶人離去。


    第二日,


    整個崇州都震驚了,威震崇州的三大宗門之一的九霄劍宗竟然被人一夜之間滿門誅絕,這讓一眾勢力和家族都是人心惶惶。


    隨後崇州蓑衣衛發出消息,聲明九霄劍宗暗中勾結妖族圖謀不軌,經蓑衣衛查實證據確鑿,


    由崇州蓑衣衛鎮守使邢百烈報告給總部,總部派人前來將九霄劍宗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雖然這個借口十分蹩腳,但相信的人很多,同時邢百烈也親自去會見了太乙劍派和天玄門的宗主,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麽,


    最後蓑衣衛也好兩大宗門也罷都是如往常一般,仿佛九霄劍宗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但所有人都發現,不管是天玄門還是太乙劍派的弟子都是對蓑衣衛有了些許的恭敬。


    這些事江塵二人已經不得而知,他隻是隨口通知了一下邢百烈,說自己已經將九霄劍宗鏟除,讓他處理一下後續,就帶著葉隼去了柳州。


    九霄劍宗距離柳州很近,所以二人隻用了一天多的時間便來到了柳州境內。


    “江大人,不知道你來柳州到底所為何事?”


    “沒什麽,隻是來參加一個朋友的訂婚宴,想來你也聽說過柳州萬永商號和崇州陳家吧。”


    “我知道,陳家曾經乃是一大家族,族內出過一朝帝師三任宰相,就算比之三大宗門也絕不弱半分,隻是後來有些家道中落。”


    葉隼說道,


    “而萬永商號乃是柳州最大的商號,雖然不能和翼州的萬寶商會相比,但在柳州這一畝三分地也算是首屈一指了,怎麽,是這兩家聯姻?”


    江塵笑了笑,


    “是的,正是萬永商號少東家翟鬆翟萬年和陳家大小姐陳雪陳冰清,另外他們兩人可都是蓑衣衛哦。”


    葉隼點點頭,說道,


    “原來如此,那這二位想必和江大人關係十分密切了,否則大人也不可能大老遠前來了。”


    “還好吧,他們二人都曾幫過我,於情於理我也要親自去一趟才是,正好在九霄劍宗搜刮了不少寶物,從裏麵挑一件當作賀禮再好不過。”


    兩人一路並不急著趕路,最終在約定日子的前一天到達柳州城。


    翟家。


    此時翟鬆正在大堂和自己的父親說話,突然下人來報說是蓑衣衛有人前來拜會翟鬆。


    “萬年,是你蓑衣衛的同僚來了嗎?”


    “應該是吧,不過他們按理說應該會在今晚或者是明日一早到來的,我出去迎接一下。”


    翟鬆向著父親行了一禮,然後跟著下人來到大門外。


    “萬年,好久不見了。”


    翟鬆剛來到門口就看見一張熟悉且平凡的笑臉對自己打著招呼。


    “子山,你來了!快請進,這位是?”


    江塵指著葉隼說道:


    “這是和我一起前來的蓑衣衛同僚,葉隼葉白鷹,你叫他白鷹好了。”


    “白鷹兄,你好,在下翟鬆翟萬年,你叫我萬年吧。”


    “嗬嗬,久聞萬永商號少東家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隨後三人一起走進了大廳,翟鬆朝自己的父親介紹道:


    “爹,這位就是我常和你說起的江塵江子山,現在他已經是蓑衣衛的副千戶了,他旁邊的也是蓑衣衛的同僚葉隼葉白鷹。”


    “晚輩江塵江子山拜見翟家主!”


    江塵對著翟鬆的父親行了一禮。


    “賢侄不必多禮,犬子在蓑衣衛的時日多虧了賢侄對其多有照顧,老夫在這裏替犬子多謝賢侄了。”


    “伯父客氣了,晚輩與萬年兄也算是一見如故,些許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哈哈,聽聞賢侄僅用了短短幾個月時間就從一介遊擊升遷至蓑衣衛副千戶,足見賢侄乃是大才,犬子有你這等朋友實在是三生有幸,


    賢侄就當這裏是自己的家裏便可,我還有些事情,你們年輕人多親近親近。”


    說完,翟家主便吩咐人給江塵二人上茶,然後便告辭離去。


    隨後翟鬆命人為江塵和葉隼準備客房,並親自帶他們到住的地方。


    江塵也對翟鬆說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當然隱去了一些重要的細節,隻是說自己得蓑衣衛指揮使看重招自己前去帝都任職千戶。


    翟鬆也是為江塵感到高興,也說了一些自己的事情,尤其是翟鬆現在已經是天人境三重修為,而且也在蓑衣衛成為了一名總旗,就在陳雪的手下。


    “對了,陳雪現在在哪裏,崇州陳家嗎?”


    “沒有,她現在正在蓑衣衛柳州衛所,這次訂婚宴主要是在我翟家舉辦,屆時陳家家主以及一些重要家族成員都會趕來。”


    “這樣也好,我先去蓑衣衛拜會一下花無憂,順道見見陳雪,萬年你不會吃醋吧?”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你我兄弟不用如此。”


    和翟鬆打了個招呼,江塵和葉隼便來到了蓑衣衛衛所所在。


    “咦,子山,你怎麽回來了?”


    剛一進入衛所就聽見一個聲音傳來,江塵轉頭看去竟然是徐川。


    “大康,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


    “我還是老樣子,倒是你……哦,對了,翟家少家主明日就要定親了,你和他乃是好友,自然是來參加喜宴的。”


    江塵笑著點了點頭。


    “這位是?”


    徐川看著葉隼問道。


    江塵將兩人互相介紹了一下,然後問道,


    “花鎮守可在?”


    “在,你直接去見他吧,我還有些事情,明日翟家喜宴上定要與你不醉不歸。”


    江塵自然知道花無憂的住處,直接就去見了花無憂。


    此時花無憂正和趙奔雷閑聊,聽見敲門聲,花無憂淡淡的說道:


    “進來。”


    門被推開,江塵二人走了進來,


    “卑職見過花鎮守,趙大人。”


    “咦,子山,是你?你是來參加翟家訂婚宴的?”


    “是的,順道就來看看花鎮守。”


    “子山,你有心了,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做的不錯,沒有丟我們蓑衣衛的臉。”


    花無憂大笑著說道。


    “子山,你我現在是平級,以後叫我奔雷便可。”


    趙奔雷也是笑著說道。


    “花鎮守,奔雷兄,柳州最近沒發生什麽事吧?”


    “倒還算平靜,自從上次妖族的餘孽被剿滅後,基本上柳州又恢複了平靜,不過……”


    花無憂好像有些難言之隱。


    “花鎮守,發生了何事?不妨直說。”


    “子山,是這樣的,三鹿書院你還記得吧?”


    趙奔雷接過話說道。


    “三鹿書院?怎麽了?”


    “三鹿書院院長譚其衝神秘失蹤後,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而被你斬殺的林道的侄子蓑衣衛千戶林然從儒家學宮請來了一位大儒來當院長。”


    江塵聽著趙奔雷的敘述,心中一動,當日那林道似乎叫囂著說他的確有個侄子在帝都蓑衣衛當千戶,不過當時江塵沒有放在心上。


    何況一個蓑衣衛千戶最多不過生死境巔峰,當時的江塵不放在眼裏,現在更不會放在眼裏。


    “那大儒一來便直接宣布永久革除那些被你緝拿的教書先生的身份,並且向全柳州的百姓道歉,如今三鹿書院的名聲更勝從前。”


    江塵卻是一笑說道:


    “這是好事,三鹿書院畢竟是教書育人之地,若淨是一些醃臢之才實在是有辱斯文,這樣不是更好嗎?”


    “話是如此,但現在坊間流傳了一些對我們蓑衣衛不太好的輿論,尤其是對你。”


    “奔雷兄是認為這一切都是三鹿書院搞的鬼?”


    “肯定是的,那名來自儒家學宮的大儒背景十分不簡單,而且交友很廣,不管朝堂上還是軍中都有其好友。”


    “那依照奔雷兄和花鎮守的意思是?”


    “明日翟家喜宴三鹿書院的院長也會前去,到時候若是有什麽不愉快的希望子山你能暫時忍一下。”


    “行,看在花鎮守和奔雷兄的麵子上,到時候我可以忍他兩次。”


    花無憂和趙奔雷聽了江塵的話後彼此對望一眼,都是露出了一絲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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