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隻需早晚服下藥茶,理論上應該沒問題。”


    話落,林墨從懷裏拿出一張宣紙放在桌案上,接著道:“蘇小姐,這張紙上寫著日常注意事項,以平常心待之,多注意休息,相信不日便可痊愈。”


    聞言,蘇畫眸光驟亮,林墨仿佛是一道光,將蘇畫所有的陰霾驅散。


    她望著林墨,眼中滿是不加掩飾的溫柔與安心。


    不多時,房門打開,林墨緩緩走出閨房。


    見狀,蘇家人立即湊了過來,神情皆顯得有些急切。


    “賢侄,小女的病症可否治愈?”


    “林大哥,我姐姐她沒事吧,大哥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林墨微微頷首,“嗯,放心吧,蘇小姐吉人天相,隻是感染初期,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見林墨如此說,蘇善眼中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心中五味雜陳,糾結了好久,道:“林賢侄,當初婚書一事都怪老夫一時不察,若賢侄…”


    林墨打斷道:“蘇大人,此事莫要再提,眼下天色已晚,在下就先回去了,告辭。”


    話落,林墨一轉身,快步朝院門口而去。


    “林大哥,我送送你。”


    蘇善望著林墨離去的背影,心裏很不是滋味,哎聲歎息著。


    “爹,女兒去送送林公子。”


    “棋兒,你等等。”


    蘇棋腳步一頓,疑惑地轉過頭。


    “算了,你去吧。”


    ……


    深夜,廂房內,林墨坐於桌案前,緊閉雙眼,回想著前世從書裏看過的天花治療方法,然後緩緩落筆。


    一旁的莫詩雨幫林墨倒上一杯茶水,輕聲問道:“明日夫君可還要參加武考比試?”


    林墨放下筆,歎息一聲:“哎!如今出了這種事,怕是武考會暫且擱置。”


    “看看吧,明早我得進宮一趟,若是武考未取消的話,自然要參加的。”


    “對了,娘子可知那雍州刺史是何人擔任?”


    莫詩雨想了想,回道:“嗯,妾身聽聞雍州刺史是文相爺的胞弟,文氏乃名門望族,其祖籍便是雍州。”


    “哼!還真是蛇鼠一窩,如此天災,身為雍州刺史居然知情不報,這其中還不知暗藏著多少不可告人之密。”


    “夫君別多想了,天災無情,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林墨微微搖頭,“希望雍州城的百姓能挺過這一劫吧。”


    ……


    清晨,太極殿內,氣氛凝重而壓抑,夏皇立於高台之上,雙目如炬,怒視著下方顫抖不已的文虎。


    此刻,文虎麵如土色,膝下的金磚仿佛有千斤重,讓他幾乎難以支撐。


    隻見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與朝服上的金線交相輝映,顯得格外刺眼。


    “大膽文虎!你可知罪?”夏皇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青筋暴起,顯露出他內心的極度憤怒與失望。


    文虎渾身微顫,道:“陛…陛下,微臣知罪,但、微臣也是身不由己,還望陛下明察。”


    夏文帝一拍龍案,冷哼道:“哼!明察,雍州瘟疫肆虐,你身為刺史,竟知情不報,那你倒是說說,讓朕如何明察?”


    文虎抬眸看向文仲,得到其眼神示意,似乎心領神會。


    俄頃,文虎緩緩開口說道:“啟稟陛下,天花瘟疫在三日前便已爆發,可那平穀縣縣令不僅知情不報,竟還大開城門,讓天花病患隨意進出。”


    “前日微臣得知此事後,心急如焚,深怕瘟疫蔓延至整座雍州城,故而封鎖城門,以防瘟疫擴散到臨近城池。”


    “豈料那平穀縣縣令不但未曾采取措施救治,控製病患,竟還煽動百姓,引發動亂,無奈之下,微臣隻好派兵將平穀縣控製住,這才未能及時上報。”


    聞言,夏文帝怒不可遏:“真是豈有此理,竟有此等喪心病狂之人,朕定要誅其九族,以泄心頭之恨。”


    “文虎,朕且問你,那惡徒如今身在何處?”


    “回陛下,那平穀縣令身染天花,自知罪責難逃、命不久矣,於昨日夜裏,吊死於縣衙內。”


    “哼!這惡徒萬死難辭其罪。”


    頓了頓,文虎接著道:“陛下,如今整個縣城亂作一團,死於天花下的百姓不計其數,微臣雖下令讓整個雍州城的郎中舍命搶救,可還是未能阻止這天災不斷蔓延。”


    “文虎,朕且問你,如今整個雍州城災情如何?”


    “回陛下,除平穀縣外,其餘地區僅出現幾例病患,微臣已在城門口附近設下救護驛站,將感染者隔離起來。”


    聞言,夏文帝很是欣慰,微微點頭:“做得不錯,此番你能當機立斷,控製瘟疫源頭,雖未能及時上報朝廷,但念在情有可原,便算你功過相抵,平身吧,不必再跪著。”


    文虎下意識擦去額頭上的細汗,再次叩首,“謝陛下隆恩。”


    這時,文仲微微上前一步,躬身作揖,道:“陛下,依老臣之見,為今之計,唯有放棄平穀縣,以免災情四處蔓延。”


    聞言,夏文帝一震,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顫。


    隻聽文仲繼續道:“陛下,三年前粵州也曾出現天花瘟疫,當時皆因一念之差,才導致瘟疫蔓延至幾處村莊,致使許多無辜百姓遭受厄難。”


    “天災無情,若不及時處理此事,恐將再次釀成大禍啊陛下。”


    夏文帝緊閉雙眼,回想著三年前那場瘟疫,不禁有些心酸。


    俄頃,夏文帝微微睜開眼,長歎一聲,“哎!文愛卿所言朕豈會不知,可一整座縣城的百姓,那都是朕的子民,朕實在於心不忍。”


    就在這時,一名禁軍走進殿內,單膝下跪,道:“陛下,藍田縣子於宮外求見,聲稱有治愈天花之法,急於獻給陛下。”


    “此話當真?”


    “回陛下,林縣子的確是這麽說的。”


    “快,傳林墨入殿覲見。”


    聞聽禁軍此言,文仲不禁眼皮直跳,總覺得這是不祥之兆。


    ……


    不多時,林墨緩緩步入太極殿,躬身行禮,道:“微臣林墨叩見陛下,吾皇萬歲…”


    “林愛卿不必多禮,聽說愛卿有治療天花之法,此事是否屬實?”


    林墨微微頷首,從懷裏拿出早已寫好的宣紙,道:“陛下,這治愈天花之法,微臣已寫於宣紙之上,請陛下過目。”


    見狀,夏文帝吩咐一旁的韓福將宣紙呈上來。


    待夏文帝接過宣紙,在龍案攤開後,林墨隨之開始講解。


    “陛下,這宣紙上所寫之法雖僅有四成把握治愈,可若將這幾種方法普及全國,至此之後,國人將不會再染天花,可從根源上杜絕天花病毒。”


    “林愛卿此話當真?”


    “陛下,微臣句句屬實,不敢妄言。”


    “身染天花者,頭幾日伴有發熱、嘔吐、失眠等症狀,而後會在四肢與臉上長出許多痘疙瘩。”


    “微臣猜想這瘟疫發生至今應至少有七日以上,想必雍州城已有百姓死亡,其身上的痘疙瘩應已結痂,隻需將痘痂取下,風幹後磨成粉末,便可治療天花病毒。”


    此話一出,文虎當即大怒道:“黃口小兒,簡直一派胡言,天花發生在雍州城不過三日,你休要信口雌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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