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銳這中午和晚上兩頓飯吃的懷疑人生。


    自己這三十多年白活了。


    又不是缺錢不富裕,可這麽好的美食,自己怎麽就從來沒聽說過呢!


    鎮上和縣裏的酒樓他也常去光臨,不缺打牙祭的機會。就那豬大腸做的那麽好吃,洗的時候自己還嫌棄。配著米飯絕了~那糖醋汁拌米飯~還想吃。


    等到不久後,尖椒溜肥腸上桌了,好幾個人都說絕配。


    沈銳這邊還在回味美食。南笙給她們治療後,回了山洞。研究一下給沈銳手術的方案,又寫了日記。


    終於可以躺下休息。


    夜已深,小艾獨自在角落裏打盹;紅羽在洞外的樹上假寐;二黃也在不遠處隱匿下來。


    看似平靜的夜晚,卻有不平靜的風波。


    京城一個中等的院落,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落下,尋到內宅。打暈一眾人,帶走一個年紀二十幾歲的女人。


    沒人發現,更沒人知道去向。


    “啟稟王爺,人我已帶到,您看如何安置?”


    “遠離京城,就送到川邊鎮吧,放在那裏,尋一處院子看護好。不要虐待她,好生侍候著。”


    “王爺高見,那裏最為安全,接下來我去會會他。”


    “嗯,去吧!不要透露任何信息,隻要他不給太子做幫襯,即可。


    後麵的事情且看進展如何?再做打算。”豐王爺端坐上方,平靜的表情下隱藏著一顆狂野躁動的心。


    在扭曲的思想驅使之下,早已種下了一顆嫉妒的種子,並萌生出邪念。


    “屬下遵命。”盛天退下。


    “大哥,你太平庸了,你兒子也不成氣候。打斷他的手臂,便是最有力削減他的勢力。


    我不會大動幹戈,但你那位置要換換人了,有能力的人很多。比如,我?我兒子。”


    高呈祥自言自語。


    給大兒子起的名字:鵬,展翅高飛的呀!誌向在天,無人阻擋。


    魏魁被盛天半路攔截時,正是南笙他們在家剛吃完晚飯,興高采烈地談論之時。


    高手對決,來去匆匆。


    盛天功夫不錯,魏魁自認為自己已經很強,遇到盛天就不夠看了。


    傷及內在,外無痕跡。


    “沒有傷到致命之處,調養幾日即可。我的目的很明確,為我所用。


    放心,你夫人很好,很安全。大功告成之際,即是你們夫妻團聚之時。”


    盛天技高一籌,又忽地一笑,像是有些得意:


    “你太注重地位和權力了,你覺得你會成功嗎?你最好成為我的夥伴,不要再幫太子做事即可,我想你能做到。”


    “你究竟是誰?為誰效力?你的功夫很奇怪,我從沒見過。”


    魏魁忍痛也有不甘,怎奈自己就這麽大能耐了。


    “你的武功不如你師兄,可惜,那人失蹤了。不知和你有無 關係?哈哈!哈哈!他若在的話,與我還有一拚。”


    再沒半言,人已遠去。


    魏魁自覺他的武功數一數二。最近冒出個南公子沒有真正的對過手,這人又把自己輕鬆擊敗。


    他不能接受這個形勢,一下子跌落前三外,還是在德川國內。


    沒有選擇題。


    他太自以為是了。給太子當個老師就覺得高人一等?能人無處不在。


    魏魁傷心,難受~,內傷更難受~。


    找一所靜處,打坐調息至下半夜。


    而此時,一輛馬車也悄然前往川邊鎮。


    魏魁有現在是精心經營而來的。當初偶遇了是當今皇上的太子,是他有計劃,有預謀的。


    相處有一段時間,兩人互相有欣賞的成分,也有利用的成分。就結拜為異性兄弟,皇上比魏魁大,魏魁乃是弟。


    當然,不久高呈恩登基後,魏魁也是識相的從不以弟相稱。再後來是太子的老師,便以這身份在太子身邊相伴。


    現在他知道太子是假的,而真正的公主又已不在,好像自己即將到達終點,登上山峰,忽然來了一陣閃電,“哢嚓”把他給劈了,傷了腿腳不能攀爬,斷了前進的步伐。


    然,現在。


    又那麽巧合的來了一個機會……


    高繼輝在鎮上等著魏魁回來,心裏慌慌的,說不出來的感受,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


    他以前有這種感受都與林丫楠有關,他以為現在也是。


    “高個,我得去趟林家村,一刻也等不得。”


    “主子,天都黑了,明天不行嗎?”


    “我是主子,你害怕了?”


    “屬下沒害怕,隻是擔心主子您。”


    “我沒事兒,換上你們侍衛的夜行衣。再叫個人一起,我房間的燈留著。”


    “是。”


    三個人輕功好,出去後繞了一圈。沒發現有人跟蹤,才直奔林家村。


    安靜的小村莊,一片祥和。偶爾有幾聲狗叫。三人沒進村子,沿著河邊直接去往墓地。


    樹林裏漆黑靜謐,陰天沒有月光,也沒有風。


    “主子,點火把嗎?”


    “點吧,往裏走看不見。”


    另一個侍衛點了火把,三人隻聽見自己的腳步聲。


    來到墓地,一切正常,還是那片坡地,還是那孤零零的墳堆。


    南笙被紅羽喚出山洞,她摸著黑,在熟悉的環境裏,悄悄地地向山下走去。


    遠遠地看見了亮光,一人一鳥停下。


    “林丫楠,我今晚上心神不寧,以為和你有關係,卻不是。也不知是為哪般?


    哎~即來了,有件煩心事和你嘮叨嘮叨。”


    南笙凝神側聽,寂靜的夜空下,聽著那被迫占據她身份的男人傾心訴說。


    “皇後要逼我成親,我想可能是知道了我不是太子,才有此想發。


    雖然也是大臣家的女兒,但我知道最開始的時候,她有意要我和武將家聯姻。


    知道了你的存在,那必定是你和武將家聯姻最合適的。我也知道那人是誰。


    隻是你已不在了,皇後若知道會怎樣?我不想她傷心。她待我很好,雖然不是親生母親,我也要盡孝啊!林丫楠,你告訴我該如何做?”


    停頓了一會兒,又接著說道,“我不想成親,我也不喜歡當太子,最好是父皇和母後再生個兒子,我就解放了,想做回自己。


    我不在乎身份什麽的,隻要不在那個高牆內生活就行~”


    “誰?出來。”


    高繼輝話沒說完,紅羽在南笙的示意下,有動靜了。


    高個發現問了一句。


    “黃公子,原來是真的皇公子。草民南笙參見太子殿下。”隻抱抱拳施了一禮。


    高繼輝不在乎這個,“你怎麽會在這裏?”


    “太子殿下又怎麽會在這裏?她隻是一個村姑。”


    “我~”無法回答。


    “不必回,我在這裏是受林丫楠委托照看她的。今日有人夜晚前來拜訪,我當然要來查看一番。


    多謝太子殿下的掛念,我想林丫楠想必心裏也會感激你的。”


    “你少在這裏說好聽的,這是空墓,你把她藏哪裏了?”


    “紅羽,注意周圍動靜。讓你的侍衛離遠點兒,我有話和你說。”


    大鳥“嗖”地飛上天,盤旋著。高個和侍衛也離開了。


    “說吧,沒人能聽見。”高繼輝挺期待的。


    南笙心說,我的大黃小黃還在附近呢,但他們很懂事。


    “你剛說你母後要逼你成親?你何不把林丫楠的死訊透露給她呢?”


    火把側立在墓地旁,火光照在墓碑上,木頭上寫著“林丫楠之墓”。


    南笙的提示,讓高繼輝一下醒悟了。


    是的,這樣,皇後就不會逼迫自己了。


    “可是,還會讓我和武將家聯姻的。我不喜歡,我要當回自己,娶也要娶自己喜歡的女人。”


    “你喜歡林丫楠?”


    “沒有,找到她隻想換回我倆的身份。”


    然而,自己的腦海裏,卻始終停留著小河邊,洗衣服的林丫楠的畫麵和她那柔弱的身影。


    是心酸?是憐憫?高繼輝也不明白自己的心境。


    “那你總過來幹什麽?隻是牽連到你們的身份,查清互換再交代一下即可,不用自己親力親為吧?


    噢,對了,我這裏有你給她的東西,還給你吧!”


    南笙走近高繼輝,兩人同時感受到親近的感覺,南笙知道是林丫楠的關係,可高繼輝卻不知是何原因。


    他就是想靠近她,這樣心就踏實。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那枚玉章,玉章被血浸了,那血是林丫楠也是南笙的。


    高繼輝戴了十四年也是浸入他的體液。所以,如此的玉章是他們倆的結合體。


    不論在誰手上都會有這種感覺,靠近了心悅,舒服;離開了心慌,不安。除非距離超遠,才會相安無事。


    高繼輝不接,“我送出去的東西不會要回來的,再說那本來也不是我的。”


    高繼輝看著南笙手裏的玉章。“咦?怎麽是紅色的?不是這個。”


    “那是因為它喝了我的血。”


    高繼輝伸手去拿,想查看一下,手指剛碰到南笙的手心,他頓感觸電。


    從未與女孩子觸碰過的他,渾身一顫:他是男人,為何如此?這是第三次了。


    而這次更是嚴重了。


    不過這種感覺很,很好,想要抱抱他怎麽回事?


    自己有病了吧。


    “我,我看看它。”控製著自己的衝動。


    退了一步,同時靠近火把,仔細端看。


    通體紅潤,原本的紋理也在血浸下,如絮般飄於玉章體內,比原來更好看。


    他被這個變化驚豔到了。


    與高繼輝一樣,南笙也是被觸電似的,一股電流直竄入身體四肢百骸,整個人都不好了。


    渾身頓感熱血翻湧,麵紅耳赤。幸好是在夜裏。


    “真好看!比原來還要漂亮。還是你拿著吧!


    你說喝了你的血是怎麽回事?”


    “就是前些日子,我不小心手割破了,血滴在這個章子上,瞬間就讓它吸了。然後我就戴~”


    南笙沒說完,高繼輝忽然間發現了玄幻的一幕:


    “等等,我昏迷了近七天,夢見我……”他把自己夢裏的經曆說給南笙聽,南笙也覺得挺神奇的。


    心說:不會是遇到有魔力的寶貝吧?


    “那這麽說是我救的你,你得聽我的。這玉章還是你戴著吧!你都戴了十四年。”


    南笙知道是林丫楠救了太子,血是原主的。


    所以,剛才她身體的反應也是林丫楠。哎,如果你沒死,興許你倆是一對,也不好說呀!


    隻是我是現代二十一世紀的人,這個小屁孩太小了,姐弟戀都算不上,更像母子戀。


    哎呀!罪過呀!


    “我不要,你原本就是它的主人。”


    遞過來的手就那麽伸著,漂亮的五指,圓潤的指肚。寬闊的掌心裏安靜地放著那枚玉章,綠色的線繩耷拉在一邊。


    高繼輝故意的,他想再試試兩人接觸的感覺。


    南笙不想。但這手鬼使神差,不受控製地伸過去抓向玉章。


    纖細的手指,幹皸的皮膚,指甲還在高繼輝的掌心劃了一下。


    他都感覺到了,是中間的三個手指甲。


    “轟~”


    高繼輝渾身顫栗,熱血逆流。


    為什麽?誰能告訴他。


    尤其那手:他看著了,好像跟那天在河邊,洗衣服的林丫楠的小手對上號。


    大小形狀,幹瘦皮皺,粗糙皸裂。


    怎麽可能?


    隻是現在好一些,裂口變細小,但還是像老人的手。


    南笙不知道還有這個細節。


    高繼輝和她接觸幾次,但沒想要盯著個大小夥子的手看。


    就是給沈銳做人工呼吸時都沒注意,這回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這雙酷似的,印象深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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