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鈺看向跪在地上的傅恒景,眸中帶著些許怒意,“你問他,這個扶不上台麵的阿鬥,母親活生生的被你氣暈了過去,你竟還敢說這樣的話。”


    “景兒不過還是個孩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你動如此大的怒氣。”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如果是以前,沈月蓉肯定是要去問個清楚的。


    不過現在,她隻需要裝裝樣子就可以了。


    這一大家子,隻要她不出手,就一定會就會亂作一團。


    亂點兒好啊!


    原本總是對沈月蓉惡語相向的傅恒景這個時候到時跪著挪到了沈月蓉旁邊。


    “嫂子,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這件事情本就與我無關,是他非要去,我攔不住…我哪知道會出了事,明明那女人進去的時候都還好好的。”


    “什麽叫做他非要去?他非要去,你便要跟過去嗎?為什麽那麽多人隻有你們兩個被抓了個正著,你這樣做,可曾想過將軍府如何立足於京城之中?”


    沈月蓉好像大概聽明白了,這幾個公子哥,鬧出了大麻煩!


    若是平時闖了禍,傅恒景隻需要在老夫人麵前說幾句軟話,沈月蓉自會將所有事情處理妥當。


    這一次,她可不會接茬。


    沈月蓉一副仍舊沒聽懂的樣子,“景兒,咱家也不是什麽普通人,你同嫂嫂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先別急著問罪。”


    “還不是越家那小子,今日從私塾回來之後,不知從何處搞到了一本春宮圖,說是上麵的畫卷實在美麗,女子身軀曼妙,他想見見實物,非得拉著我去青樓,我無法抗拒,便隻能跟著他……”


    “所以你帶著越家少爺去了青樓楚館?不會還叫了人?”


    沈月蓉話還沒說完,便瞧見傅恒景的頭低了下去。


    可很快,他又抬起頭來,“人又不是我叫過來的,是越……”


    “那青樓的老媽子都口說了,人是你平時每次過去都會點的,這次又新加了兩個,我怎麽不知你從前還去京城當中的如意閣?”


    如意閣,京城當中的青樓之一,卻實屬下賤不堪。


    就算是京城之中的少爺們,有所好奇之人尋歡作樂,也隻會去安柳樓,而非是如意閣。


    “你去也就去了,可那如意閣……”


    傅恒鈺實在是說不出口。


    “現在倒好,那位少爺自從去了之後回來便高燒不退,府中人……那處受了損傷,往後怕是再無緣男女之事,我問你……你可知越家少爺是個什麽身份的人?”


    “聽書院裏的書生說,他父親是當朝的戶部尚書,不過是個尚書而已,你不也是陛下欽點的將軍…”


    一個將軍,一個尚書。


    他自認為自家哥哥無所不能,可若非遲慕開口,他連留守京城都不行。


    “你這個孽障。”


    傅恒鈺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又想動手,卻被沈月蓉攔了下來。


    “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你我都知道這件事情是錯的,可打他不能夠解決任何事,不如夫君如今好好想想,該怎麽做能夠平息這件事,更能平息尚書府的怒氣。”


    “蓉兒,你別攔著,我今日非要將這個逆子打死不可。”


    “夫君!”


    沈月蓉伸出手,假惺惺的壓住了遲慕的衣袖。


    “事態已然如此,就算是你把景兒打死,結局也不會改變。”


    聞言,他將手上的木棍扔在了地上,一副憋屈的模樣,瞧著沈月蓉的目光裏也帶著幾分祈求。


    “我聽人說你這三年在京城當中也認識了不少婦人,同京城裏的人家相處都極好,你看看能不能走走關係,向那二位道個歉,讓他們知道你我並…並非就此想要縱容他,隻是實在這件事情,是那位少爺自己的主意。”


    沈月蓉就知道這最後一定會落到自己頭上,她歎了口氣,麵上帶著幾分為難。


    “景兒雖然是你的弟弟,這些年我可以當做自己的親弟弟來對待,我最是疼惜他的。”


    “隻是…永安郡主早些年傷了身子,調養了十餘年才好不容易在中年得到了這麽一個兒子,不管是戶部尚書,還是永安郡主都當他是掌上寶,他出了這麽大的問題,他們二位又怎麽可能息事寧人。”


    沈月蓉故作一臉糾結的樣子,隨後又開口說道,“不過我先拿錢讓人出去打探打探消息,看看戶部尚書和永安郡主想要如何處理此事,若是能夠私下調解,哪怕是賠再多的錢,隻要能夠留得住景兒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傅恒鈺色眼中含著淚,他緊緊的將沈月蓉摟進了懷中,“蓉兒,對不起,都怪我弟弟太過不懂事,也怪母親這些年太過嬌慣,往後我一定會對他多加管教,絕對不會讓他做出如此過分。”


    整個將軍府沒有人不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過分。


    可即使如此,不過是讓他在這院中跪上幾個時辰,便想著央求沈月蓉將此事解決清楚。


    沈月蓉轉過身看了看,沒有任何亮光的屋子,心中有些起疑,便開口問,“你不是說母親的身子有些不適,可請大夫來看?怎麽母親房內的燈是關著的?”


    “這不是請了大夫來看過了,說是怒火攻心致昏迷,我們便讓母親睡下了,”


    “哦…平日母親生病都是我貼身照料,不如我先去看看母親。”


    “那倒不必。”


    傅恒鈺怕沈月蓉感覺到不妥一,連忙攔住了她的去路。


    “母親剛剛清醒過來,喝了藥又睡下了,這會估計正是剛睡熟的時候,你若是進去,難免會吵著,還是別過去了。”


    沈月蓉抬起頭望向傅恒鈺,過了會,她點了點頭,目光又落在了一旁,跪著不曾起身的傅恒景身上。


    這戲演的可真足。


    傅恒景這個人素來心高氣傲,能跪上這麽久,也算是一份本事。


    他臉上倒確實多了幾處劃痕,不過隻是看起來嚇人,實則不過是劃破了一點皮。


    “夫君。昨日才得了陛下恩寵,拿了兵部的五品官,雖然不是個什麽重要的差事,但終究也算是這京城當中的大人,得罪了戶部尚書往後的仕途怕實在無法前行,不如夫君選一日休沐,同我一起去趟尚書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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