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張照片,到還真的是有幾分意思。


    美麗的白衣長發的女人,纖腰裸足,長發如夜色般漆黑,雷電就像她的羽翼……照片也可以作假,這張照片看上去是真的,也有可能是擺拍。畢竟,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相。


    如果真有這麽一個人存在,那一定是上帝的天使,擁有力量,擁有直接近上帝的美德,是世界力與美的完美結合。


    世界最後都會是年輕人的。


    ——***——***——


    ——***——***——


    被費雷諾不相信存在的金銀鈴一步步慢慢走上塔頂,上麵有一道最強的勢,從踏入歐洲地界開始,這裏就像海上的燈塔一樣明顯。


    登陸的位置選擇德意誌,除了這裏有這麽個標誌存在之外,金銀鈴更是不希望自己繼續在海上漂泊了。


    無意中看到的店鋪gg,上麵介紹中國的使團已經到達英格蘭。金銀鈴知道那就是宮孚然一行人,不過沒有看到宮孚然的存在,倒是看到了宮孚然手下的孤心蓮。


    孤心蓮姓顧,字孤亭,號心蓮道人,名是什麽金銀鈴並不知道。實際上孤心蓮這樣的名字很囂張——自古稱孤道寡者,唯帝王而已。但是這個看似無害的女人,確實又是厲害角色,這是金銀鈴不會否認的事實。


    孤心蓮樣貌偏向年幼模樣,看似瘦弱實際上道法相當厲害。不過再怎麽厲害,沒有達到金銀鈴這個層次都沒有辦法避免天障對不同規則的人的束縛。


    所以,宮孚然一行人現在屬於金銀鈴隨便動動手指都能滅殺的存在。可惜,金銀鈴並沒有這種心情。


    螻蟻有螻蟻的生存之道,但就算是自命為掌控了一切的人類有時候還會被螞蟻咬得疼痛不已。


    金銀鈴對自己族人的全滅,並沒有那麽難以接受。她最難過的大概還是金銀沙的消失,而金銀沙的消失偏偏她又無法窺破天機。明明隨便就能猜得到兇手是誰,卻沒有一點辦法。


    “閣下止步。”


    終於踏上塔頂的金銀鈴看到眼前的木門,直接就要推開,裏麵就傳出了勸告聲。


    蒼老的聲音還帶著發號施令般的幹脆,可以知道這個人必定是習慣了上位者身份的。


    這不能成為金銀鈴被阻止的理由,因為她聽不懂,所以她推門而入。


    入眼是一個老者,有一雙蔚藍的足以看破一切的清澈眼睛。即使年老,依舊能看出他的俊美,還有不凡的氣度。


    衣衫襤褸雖然不至於,但他身上穿的衣服很舊,很舊而又很幹淨。


    鬚髮皆白,被人打理得整整齊齊,這個小而舊的屋子也被整理得井井有條,屋子的主人一定是個有點完美主義的人。


    “你好。”金銀鈴看著老者,與那雙蔚藍的眼眸相對視。


    蓋勒特看著對麵的年輕女子,東方人的長相,精緻得像娃娃,但那雙眼睛又像是看穿了一切般的古井無波。不像是年輕人會有的眼神,而他的阻止沒有效果,明顯是這個女孩子並不會德語。


    “來找我有什麽事?”蓋勒特看著金銀鈴,說出有些結結巴巴的漢語。


    發現語言問題的金銀鈴袖中的手指捏了法訣,然後道:“無事。”


    蓋勒特聽在耳朵裏則成了標準的德語,奇怪的看著金銀鈴,那麽說她先前聽懂了他的警告還是這樣就進來了?而且隨隨便便就進來這裏,如果不是巫師還能是什麽人物?可巫師進入這裏都是會被鎖住魔力的,這個女子又沒有半分恐慌不安。


    疑心漸起的蓋勒特還沒有來得及繼續盤問,金銀鈴又問道:“你也喜歡那座城堡?”


    蓋勒特從窗口望出去,那一片寧靜的湖光山色讓他想起一個同樣的人,所以他點頭。


    “真奇怪,你不寂寞嗎?”金銀鈴想到就問,她在守著鯤鵬墓的時候不知道寂寞的概念,可在金銀沙消失之後,便是長久的寂寞相隨。


    蓋勒特覺得這個女孩子果然還年少,卻有種奇怪的和諧。明明他的領地被人入侵,可這個少女的從容讓他覺得她就該站在這裏,他反而是多餘的那一個。


    “習慣了寂寞,就不會寂寞了。”


    他的答案讓金銀鈴點點頭,道:“你的眼裏有個人,他一直在所以也不是寂寞。可如果他消失呢?”


    “消失?”蓋勒特奇怪的重複這個詞。


    “死亡,連靈魂都沒有了的死亡,你還會習慣這種寂寞嗎?”金銀鈴知道金銀沙隻是不見了的時候,是不寂寞的,因為她知道總有一個懂她的人還存在。可是金銀沙的靈魂氣息都消失了的時候,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蓋勒特笑著搖頭:“他很厲害,可以保護自己。”


    “比他更強大的人也並非不存在,人會老,會變得弱小……到那個時候,會脆弱到輕易就被抹殺。”金銀鈴是知道金銀沙的強大的,可惜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蓋勒特失語,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你的身上有根線,一直連著西方。”金銀鈴專注的盯著蓋勒特看,但她的眼睛裏卻沒有蓋勒特。她看到的全是紛繁複雜的命運的線,那裏糾纏著所有的離合悲歡。


    突然的,她從蓋勒特的記憶裏麵看到了一個片段。


    “他是誰?”金銀鈴將這個片段提取出來,那是個少年的影像,黑髮如玉,鳳目含威。


    蓋勒特完全沒有自己的記憶被窺探的感覺,但是這個這個女孩子手中的這個影子明顯就是從他的記憶裏提取出來的。


    “你……”蓋勒特不知道該說什麽,是了,如果都是這個女孩的水準,那麽鄧布利多真的能保護好自己?


    “他是誰?”金銀鈴重複了一次自己的問題。


    無禮的詢問,沒有敬語,沒有詢問的謙虛態度,到底是什麽讓她這麽自信,自信她在刻意窺視了別人的記憶之後還能讓人好好回答她的疑問?


    “伯特·阿爾弗列德。”金銀鈴朱唇一吐,將記憶裏這個孩子的名字說了出來。


    蓋勒特後背有些發涼,他根本沒有說過。


    “多謝告知,後會有期。”金銀鈴看到伯特的臉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在找什麽了。


    蓋勒特還想說什麽的時候,金銀鈴已經從他的眼前消失了。大概她想知道的東西,都已經從他的腦子裏知道了。


    還真是沒有耐心沒有禮貌的小姑娘。


    蓋勒特苦笑著搖頭。


    第161章 青銅麵具夭夭桃


    縮地成寸或者咫尺天涯,都是空間法則的一種運用。


    金銀鈴沒有辦法在這片土地上使用這種這種法則,因為天障。她的實力不受損,可她的行為卻要受限製,沒有辦法做規則認定的危險的事。雖然,她可以不將這種事放在眼裏,可金銀鈴是一個守規矩的人。


    破壞規矩都會付出代價,金銀鈴也不知道後果是怎樣的,但是一定不會是她想看到的局麵。


    大不列顛的氣候很宜人,春天的溫度還偏低。金銀鈴一身寶藍色的道袍般的長衫,黑色的頭髮隨意在末端綁住,腳上一雙不染塵埃的黑色靴子,這樣一身衣服讓她在倫敦街頭顯得非常顯眼。


    隻是金銀鈴麵對眾人的頻頻回頭觀望,依舊是安之若素,既不是譁眾取寵,又不是抽離人世,她就仿佛是存在與不在之間,帶著縹緲的不真實的感覺。


    ——


    坐在高樓之上的巴格內爾無聊的用打字機在忙著打字,今天的新聞還沒有完稿,費雷諾先生雖然不贊同他的新聞,可是他還是覺得那是真實的。


    可惜費雷諾先生不這麽認為。巴格內爾感覺到自己累了,抻懶腰舒展開自己的身體,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


    眼睛從窗口望出去,卻看到一抹寶藍色的倩影,那一抹影子與照片上的白衣天使一模一樣,讓巴格內爾精神一振,翻出照片,匆忙掃了一眼,心中大喜。


    激動的巴格內爾腳步錯亂的從自己的座位起來,跑出去,紙張散落了一地。


    ——


    巡著自己內心的指引,金銀鈴走在街上,看似漫無目的地行走,實則她早有目標。


    而有人卻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天使嗎?”巴格內爾氣喘籲籲地攔在金銀鈴的身前沒頭沒腦的提問道。


    金銀鈴看著巴格內爾,疑惑於他的激動。


    巴格內爾以為金銀鈴是什麽警惕性嚇人的美女,拿出那張照片,遞給金銀鈴看。


    金銀鈴接過,一看,照片化作飛灰片片。


    巴格內爾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沒有火焰沒有其他的力量,這照片竟然就在金銀鈴一隻素手之中零落成灰。


    “你……”巴格內爾想去看看是不是被金銀鈴藏起來他的照片,手在要觸碰到金銀鈴的時候,金銀鈴古井無波的黑眸看著他就讓他不敢動手。


    “此事不該你知曉,便忘了吧。”金銀鈴說罷,人抬步離開。巴格內爾想要阻止,轉身伸手想拉住從自己身邊路過的金銀鈴,卻頹然倒地。


    而他的腳邊,空餘土灰。


    ——***——***——


    ——***——***——


    伯特拿到拉文克勞的冠冕之後,就一直在研究這個魂器。當然,伯特是沒有徹底破壞性研究的,伏地魔分裂了自己的靈魂在這裏麵放著,妄圖藉此來達到永生的目的。


    但是靈魂就是靈魂,不論怎麽分裂,它們之間都會有所聯繫。好比說一個完整的人,他的四肢就算是斷一個指頭都會疼的受不了。


    至於靈魂被分裂就不隻是肢體被斷掉的痛苦那麽簡單,靈魂是完整的一個整體,就算分開,彼此之間也有強烈的聯繫。這種聯繫也是伯特不會隨便去動這個魂器裏麵的靈魂的原因。


    要知道,在鍊金術體係之中,也有關於靈魂的黑暗鍊金術,伯特一直很想試試看,可惜的是沒有足夠的實驗材料。


    而現在為了不打糙驚蛇,伯特就算拿著一個殘缺的靈魂也沒有辦法做自己想做的。


    西弗勒斯身上的衣服又換了一個風格,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衣領已經蓋過喉頭,那一排密密麻麻的扣子看得人眼睛發花。


    衣袖的袖口紮得緊緊的,方便他處理藥材,至於其他地方掩蓋的目的——遮住那些無處不在的吻痕。西弗勒斯完全不明白伯特這種像小狗一樣喜歡在他身上做標記的樣子到底有什麽意義。


    但是每次看到鏡子裏麵的自己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西弗勒斯真的開始有一種名為後悔的情緒在心裏漫延。


    如果沒有那次的主動,這個傢夥就不會這麽反反覆覆的喜歡在他的身上做標記,他也不用把自己包裹的這麽嚴實,要知道現在這種天氣穿這麽嚴實也會熱。


    幸好他那被黃色廢料充斥的大腦還有幾分理智,沒有天天都這麽在床榻纏綿。要真的這麽做,西弗勒斯絕對第一時間就給伯特用沒有辦法再“興奮”的“冷靜”藥劑。


    隻是西弗勒斯卻沒有好好想想,明明就是用一點魔藥就能消除的痕跡,他為什麽要穿這麽嚴實的衣服把自己包裹起來,讓痕跡自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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